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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773的刀劍霍格華茲PARO(分院參考和一些小捏他)

※過去的段子加筆,不定期更新

※存稿沒了後面真的是未定。

 

 

 

 

 

 

 

 

  隔天早晨,同樣的食堂對三日月而言出現了新的變化。在他打算趁早離席的當下,他所飼養的老鷹居然比其他猛禽還要早出現,一個不小的包裹就垂直降落於桌面上個人使用的小盤中。疑惑著解開上頭緊繫的麻繩之後,裡面裝的是幾種耐放的乾糧。

 

  沒有毒

  昨天趕上課程的謝禮

 

  「怎麼了,不是慣例的信件嗎?」同樣是研究會成員的朝尊一臉充滿興趣的看向內容物,「說不定你今天待著不中途開溜會是更恰當的選擇喔。」

  「你也這麼認為?」

  「幫你掩護多少也有個限度,今天我想休息。」

  「哈哈哈,那就要麻煩你今天忍受隔壁總是坐著我這個老人家了。」

  「你的年紀就定義上還不到該被稱為老人的程度吧。」

  咬下和桌上餐點完全不同的食物,嚐起來味道倒是相當特別……但更有可能是因為今天難得打定主意乖乖待著吃飯的緣故。吃掉一個很能填飽肚子的乾糧後,三日月從懷中取出了一小截羊皮紙書寫,小聲對停在桌面上暫時休息的老鷹說了幾句話。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山姥切國廣照著羊皮紙上寫的時間來到雷文克勞的級長房間門口。途中畫像和幽靈好奇的視線不知怎地特別刺痛,再次確認現在應該是對方有空的時間才敲門等待裡面的人回應。

  「門沒鎖,進來吧。」

  轉開門把的當下,如對方之前所說有些過度裝飾的級長室中就坐著被書本和筆記給包圍的三日月宗近。魔杖一揮之下一張椅子就滑到了接近門口的位置,示意要山姥切國廣坐下慢慢聊。

  「有話要說應該不需要特地挑在這裡吧。你想說什麼?」

  「別這麼說,那袋乾糧幫了我不少忙。以個人來說是想向你表達感謝,但上次送的茶似乎還是有些太明顯了……總之呢,可以的話希望能接受我的一點謝意。」

  「本來只是想著要還比賽那天的人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別這麼說,或許日後還有需要你協助的地方呢。」

  一個作工精緻的玻璃小瓶漂浮著來到山姥切國廣懷裡,「雖然不能算是研究成果,一般的解毒藥在碰到突發狀況時也足夠應付了。在這校園裡總是會碰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是嗎……」

  「而且材料有一大半是偷拿來的,麻煩對其他人保密。」

  本來還是感激之意居多……難怪要搞得這麼神秘。

  「那……東西也拿了,我可以離開了吧?級長房間什麼的和我這種人不相襯。」

  「喔?扣除沒有占卜學天分不提,多半學科都被教授稱讚過的好學生在自謙什麼?對了,聽說黑魔法防禦術的成績還是最好的……」

  「你怎麼會、」

  「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多給自己一點信心吧,難道你甘願被史萊哲林的某位學生給直接比下去?」

  「………………」

  言行不一的狀況被三日月當場點出,一下就讓山姥切國廣無從回嘴。不希望總是因為背著這個姓氏而成為比較的其中一方,但也不想就這麼成為誰的眼中釘;複雜的情感之下他只能看著對方而不發一語。

  「現在的眼神倒是不錯。身為前輩能給你的意見就這麼多,讓你專程跑一趟辛苦了。」

  不管是進行中的研究也好、對自己的態度也罷……他們學院的級長還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心想著未來除了偶爾空投一點乾糧過去恐怕也不會有太多接觸的山姥切國廣轉頭望向窗外,沒想到戶外有個東西正急速往這邊衝來──從角度判斷目標明顯只有三日月一個。窗戶被撞開的一瞬間,他想也沒多想就推開了對方……

 

 

  「……?」

  短時間內自己確實是失去意識了沒錯,但睜開眼睛之後所見之處都是一片黑暗。坐起身外加偏頭思考的動作使身旁的人注意到他,立刻出聲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醒來了就好。現在身體有哪裡覺得不對勁嗎?」

  「是沒有……呃,頭好像有點痛。」

  「剛才有東西直接往你的頭上砸了,姑且先做過緊急處理。要是晚點還會覺得痛的話最好去一趟保健室。」

  想起前一段記憶還是待在級長室的時候,他立刻轉向三日月出聲的方向。「那為什麼我現在完全看不到?」

  「關於那個……稍微有點原因,可以的話最好維持這個樣子半天左右。」

  「開什麼玩笑,我下午還有、課…………」

  山姥切國廣朝著自己眼睛的位置一摸,布料的觸感加上自己大概正坐在床鋪上的種種情報加總在一起,發覺根本就是對方拿了一條布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住。比起冷靜的提出疑問,當下的直覺反應就是把阻礙視野的東西整個扯下來,眼前馬上就出現三日月看上去就寫著「搞砸了」的表情。

  激動之餘,山姥切國廣從喉頭吞嚥下的液體好像一瞬間讓身體開始發熱起來。

  「結果還是沒辦法啊……」

  「我、剛剛、喝了什麼…………」

  「你真的想聽?」

  當事人絲毫沒有發現在驚訝之餘已經越來越靠近自己,三日月暗自嘆了口氣。把其他人牽連進私事的責任還是得負的。

  「那隻貓頭鷹把愛情魔藥直接空投了進來,在你的頭上整瓶摔碎。雖然不是全部也有大半瓶順著流進你的嘴裡……至於效力,搞不好會持續一個月以上。」

  當下三日月多少是有出手干預,但也就是讓魔藥的作用對象稍微改變這樣的結果而已。雖然多少有些對不起對方,但總比突然不受控制的迷戀起連臉都不認識的對象要來得好多了。如此解釋的級長也不曉得這位學弟能夠聽進多少,只能先順勢將對方抱在懷裡好緩解受藥效影響而無法克制的衝動。

  脹紅著臉的模樣和目前為止的面無表情、驚慌或是一臉不爽相比要更適合山姥切國廣──這是三日月當下最先想到的結論。

 

 

 

 

  這一個多月簡直就是場災難,而且事件發生前的最佳解決方案還在第一時間就被毀了。說得明白一點,某位不知名騷擾三日月的學生把愛情魔藥砸過來的同時也讓他手裡拿著的解毒劑給一起摔個粉碎。不幸的是解毒劑同樣只能口服,被外袍給吸收之後完全起不了半點作用。現況要再調一次材料也有點困難,只能消極地等待藥效消退為止。

  至於魔藥的效果……唉,他實在不願回想。發揮效力的期間他只要不集中精神在別的事情上時就會下意識從視野中尋找三日月的蹤跡,如果人在就會無視他人的眼光不受控制的黏過去——重點是理智對於這件事情有深刻的自覺。可以的話他很想被誰給種進藥草園的土壤內,看有沒有辦法讓土壤吸收不必要的藥性或是乾脆點的逃避現實都好。

  要是三日月不在附近的場合,甚至還有動用掃帚或是偶然撿來的隱形斗篷去找對方的念頭出現,真是夠了。

 

  「過來這裡。」

  「……」

  似乎認定了是自己的責任,偶然遇見或是受藥效影響主動去找三日月時,對方總是會帶著他來到遠離他人視線的場所,好讓他相對能夠近距離親密接觸。臉上掛著無奈笑容的三日月即使擁抱的力道稍微大了些,從頭到尾也都沒有想過要推開自己的念頭,只是隔著長袍的帽子摸摸他的頭直到必須分開的時候為止。

  離下一次收成必要材料的日子還有好幾個月完全趕不上,帶著自己去保健室多半也會給對方造成困擾吧。於是這個雙方都相當尷尬的狀態就默默持續了一個多月才宣告終結。

  之後…………

 

  「山姥切、小心——」

  「?!」

 

  回過神來一看到有某個飛行物體朝自己接近,反射神經馬上拿起了旁邊的棍子把軌道給打偏──甚至還把那個東西給一棒打到球門附近。

  「呃……我只是想叫你讓開,你剛剛打到的是金探子喔。」

  「……………………」

  後來他才學到比賽中所使用的金探子其實算在生物的分類中,自覺對小東西做了不太好的事,山姥切國廣也只好騎上掃帚一口氣飛到球門附近好探望翅膀被他打歪的金探子。關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向其他人說出實情,自己根本就是想著連戀情都稱不上的東西而疏忽了眼前的魁地奇練習。

  「雷文克勞的練習時間也該結束了吧?可以把球收一收交給我們了,時間寶貴。」

  氣定神閒從建築物方向走來的人正是不久前才正面槓上過的史萊哲林搜捕手,山姥切長義。從背後聽見這個聲音的眾人都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糟糕,都這個時間了嗎……總之剛才金探子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拿來讓我看看。」

  戴著防滑手套的手伸出不給其他人拒絕的餘地,眾人互看了一眼才將暫時失去活力的金探子給交了出去。山姥切長義仔細觀察了一會後故意誇張地嘆了口氣,「不過就是金探鳥因為意外被打暈,這種常見狀況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以風格來說雷文克勞挑選的是極具智慧的學生,難道你們就不懂得隨機應變嗎?」

  但是還真想看看把翅膀打歪成這樣的人是誰啊──拋出了稍微有些不懷好意的話語,之後金探子又被拋給了後方的大般若長光處理,不管後面那一位似乎開始對小東西單方面聊起天來,其他史萊哲林的球員也陸續進到球場做起了熱身運動。

  明白等同於逐客令的行為,離開之前安定還是對著山姥切長義那邊吐舌頭示威。面對沒什麼威力的挑釁山姥切長義只是聳聳肩,絲毫不打算放在心上。

  搞不好這種諸事不順的日子還會持續下去,山姥切國廣放回打擊手的棒子默默回到寢室縮在床角休息。

 

  窸窸窣窣。

  夜裡的寢室除了慣例的打呼聲、磨牙聲和咕噥聲以外,多出了一個明顯不屬於這裡的聲音。失眠的山姥切國廣馬上發現了不對勁而拿起魔杖,但尖端點亮的光芒卻照不出房間裡有其他異常的人事物──接著他的身體就突然騰空,頭頂還被什麼東西給罩起來。

  進到隱形斗篷內部之後的現在,他能理解到剛才是三日月來到自己所在的寢室發出的細微聲響。

  「你、」

  「噓,你的室友們還在睡呢。有事出去再說。」

  隱形斗篷沒有辦法讓聲音也一併掩蓋住。知道這點加上不確定對方到底想做什麼的山姥切國廣也不想造成太大的騷動,只能點點頭閉上嘴不再出聲。三日月抱起尚未換上睡袍的他(現在想想還好沒有換,不然狀況會更尷尬)離開寢室,不知為何又走向級長寢室的方向去。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走廊上就不行嗎?」

  「這個時間會有管理員夜巡呢。雖然是不要知道會比較好的情報。」折疊好不屬於自己的隱形斗篷交還給對方,三日月偏頭整理思緒後再次開口:「上次你把東西留在我的房間呢。本來只是想把這件有趣的斗篷還給你的,不過你的狀況看來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

 

  看吧,結果又和以前一樣。離開麻瓜的學校就能輕鬆一點只是自我安慰用的藉口,自己也不該在被分類帽丟去雷文克勞而非史萊哲林時完全鬆懈下來。

  到最後自己還是那個到處給人添麻煩的孩子。

 

  對方還沒開口前,負面的思緒早已佔據了腦中。停頓一會後山姥切國廣開口:「……那我就直說吧,前一段時間應該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了。未來就算當作雷文克勞沒有我這個人存在也無所謂,不需要再因為出了什麼狀況就來幫忙我。級長平時應該也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對此三日月則是一副聽到什麼新奇事物的表情,沒有露出半點嫌惡的情緒。「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在學院內處處受人關注,總是需要私人空間吧。」

  「不,我說的和那個無關。所以你是為了最近發生的那場意外而消沉,即使責任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不……那個……被一個過去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的同性這樣黏著也蠻噁心的吧……」

  「我倒是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呢。而且你也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做出踰矩的舉動,我說的對嗎?」

  實際情況其實就和三日月說的差不多。說是黏在一起也沒有到物理層面上無時無刻緊貼在一起的程度,充其量就是走得特別近的感覺。從旁人看來搞不好就是關係不錯的前後輩這種程度……兩人獨處的時候頂多也只到擁抱而已,更進一步的事情大概都被理智給順利壓下來了。眼看沒得到回應,三日月逕自將其當成了默認,「反過來說是我害你捲入這場事件中的,要是沒有叫你過去、送你解毒劑的話說不定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呢……」

 

  ……然後就會換三日月被那瓶魔藥給擊中,順了騷擾者的意?

 

  心裡不知為何感到不快的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你也從一開始就是受害者吧,責任不在你身上……話說回來,後來還有收到類似的信件或是物品嗎?」

  「那個啊,已經請教授去處理了。」

  「拖到現在才找教授?」

  「我一個人的問題和牽連到別人甚至導致受傷的危險可是不同層面的問題。再怎麼說我還是一名級長喔?」

  ……早點解決問題也不會發生這次的風波了吧,山姥切在內心如此吐槽著。

  「聽了這些話有稍微打起精神來嗎,山姥切?」

  「不管怎麼說,事情解決了就好。我會披著這個回去,所以之後我們也不要再有所接觸……」

  「等等。」

  三日月抓住他手臂的力量比想像中還大,直讓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事?難道級長有喜歡看別人出糗的不良興趣嗎?」

  「不,我不是指這個……只是……」這回換成三日月露出複雜的笑容搔搔臉頰,「反而是我在這一個多月結束之後感到有點不太習慣呢……」

  「……哈?」

  像是要瓦解微妙的氣氛一樣,呆愣的一個音節發出後才是後續腦袋理解過來之後的發言。「不要習慣這種事!」

  一聲大吼讓級長室內的氣氛感覺變得更尷尬,結果房間主人的級長本人卻在這時意外發揮了我行我素的作風,可說是有點厚臉皮的對他提出了請求。「可以像之前一樣陪我一晚就好嗎?只要今天就好了。早上我會照老樣子把你送回去的。」

  說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把隱形斗篷遺留在三日月這裡?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解答之前,山姥切國廣就在維持穿著制服的狀態下被拉到給兩個人躺都綽綽有餘的大床上蓋好棉被。自己最近反應得太慢的問題之後得想辦法改善……這麼想著的他面對不容許逃跑的態度……或者該說是無形壓力,重新確認了一次。

  「就一晚?」

  「嗯,就一晚。」

  之前受到藥的效力影響,看見三日月的時候理智光是要讓自己不做出太超過的舉動就已經用盡全力,除此之外腦袋幾乎都是糊成一團的狀態……他自己也覺得這種形容方式很可笑。現在他才發現能在近距離看到三日月眼中有著兩彎小小的新月,如果是魔法世界的話就算這對月亮能在黑暗中發光也一點都不奇怪吧。

  熄燈前三日月注意到他的視線,笑著問道:「怎麼了嗎?」

  「沒有……只是看到你的眼睛裡有——」

  「你說這個?出生時就是這樣了,可以靠近一點看無所謂。」

  說著三日月更是主動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忘了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山姥切國廣看著看著,像是那一天剛中了藥效一般跟著緩緩靠近……

 

  最後,理應還剩下數公分的距離被三日月給主動拉近,瞬間變成了零。

  「抓到你囉?」

  「……————?!」

 

 

 

 

  隔天早晨山姥切國廣從自己的寢室床上驚醒,至於他的隱形斗篷已經被折疊整齊安份地躺在一旁,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夜裡的事因為太過震驚讓他在那個吻之後腦袋就一片空白,包含認真的情話在內其他細節實在是記不清楚。

  只有一點是他能夠肯定的——就算魔藥已經失去效力,一大早的他滿腦子裝的都是那名雷文克勞級長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這種情況,比魔藥還要更嚴重了吧。

  抬頭看了一眼寢室內的時鐘,山姥切國廣決定多睡一會好暫時逃避現實和未來可能會和對方發展起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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