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盛大的時之政府捏造
※因為玩家們過於殘暴請當成故事中審神者&政府側苦戰了好幾天(
不出幾天的時間,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兩刃都深刻體會到戰爭就是交戰雙方之間的消耗戰這回事。他們依照指示在敵人最多的時間讓狐之助即時回報,接著傳送到補給點把戰鬥的主要工作全權交給其他本丸的刀劍。
雖然有了強化紋樣還必須這麼做感覺有點浪費,但在戰場各處邊奔波邊應戰也確實消耗了不少體力,除了遵照指示休息外也沒有其他選擇。每到這些時間他們也會不定時遇見執行同樣任務的刀劍,和不同小隊之間的對話不算頻繁但多少都抱持著一點同伴意識,需要協助時也會多少幫忙遞藥品或是儲備糧食過去。
「喔,已經先有誰來啦?午安──」
「……你好。」
今天出現的是加州清光和亂藤四郎的雙刃小組。雖然不曉得也不會去過問對方是基於什麼理由而參與這次的行動,兩把刀身上的大小擦傷看來是在戰場上閃避攻擊時不得已製造出的傷口。
「我們也才剛過來休息不久。你們負責的範圍情況還好吧?」
「馬馬虎虎。不過我的指甲油都被磨掉了,這裡又沒有能讓我拿來補的備品真的很影響士氣耶──嗯?」
隨口回話的清光在對話中看向回話的三日月,接著像是感到有些訝異地微微睜大了雙眼,想當然當事刃則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啊,抱歉抱歉。總有種好久沒看到三日月宗近這把刀的感覺而已,不是你有什麼問題。」
「這麼說來……」
大部分在戰場上的時間都是全副警戒的狀態,關乎性命的場合並不會在當下想得太多;但移動時確實看過某些非隸屬於政府的刀劍的訝異神色,就是無法理解那個原因所在,直到被提醒的現在才察覺到兩者之間的關聯性。
「……其他本丸所派出的刀劍中,似乎都沒見過三日月的樣子。」
「和我們三個相同的刀倒是時常看到……該不會那邊的主子都習慣把珍貴的刀收藏起來吧?」
「這倒不是。印象中在戰場上是有看到過其他天下五劍的蹤影,但唯獨缺了『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狀況吧。」
「這種時候要是開口問政府那邊肯定又會得到『這不是你們現在該管的事』之類冷冰冰的回應,而且他們現在多半也忙得不可開交吧?」
清光一邊沒好氣地回著話,一邊大力搓揉著和他們同行的黑色狐之助。後者則只是戳著半透明的螢幕認分被揉而不做任何回應。
「清光,我要噴藥囉──」
「謝啦……嘶、我說這個強化紋樣應該沒有把痛覺也給加強吧?」
從反應看來這兩把大概都是對社交相當擅長的刀劍吧,就和他堀川派的其他兄弟一樣。默默觀察著的山姥切國廣並沒有頻繁回話,把閒聊的事都交給三日月之後開始陷入沉思。
一瞬間的欣喜,而後是失望。
那是過去自己還是無法言語、不能移動的刀劍時也曾看過的心境變化。就算不知道有多少本丸實際擁有三日月宗近這把刀,結論來說也稍微有些奇怪。
那份欣喜中隱藏著類似期待已久的情緒,或者是……
──失而復得。
過去某個人類發現自己還存在於世時的感動,在這當中或許是最接近的情感。這麼說來,那些三日月該不會都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消失了……?
「第一波敵人已經過去了,政府要求我們回到戰場繼續收集資料!請兩位準備出發!」
狐之助的聲音將思緒給拉回當前的狀況中,尚未收到指示的另外兩刃也揮揮手向他們道別。或許這正是那段語音訊息特別提醒不要和其他本丸有所牽扯的原因。
「我們該走了,國廣。」
「呃……好。」
現在的他對於三日月一些簡單的碰觸已經不會被驚嚇到了,數層衣物阻擋之下隱藏的熱度倒是沒有立即察覺。僅是拍拍肩膀這樣對其他人和刀劍而言稀鬆平常的舉動,現在會由三日月在其他場合這麼做就已經足夠被稱為是「異常」的狀況。
「總覺得……溯行軍的勢力衰退了不少。」
「似乎是這個樣子呢。狐之助,政府那邊有什麼額外的消息嗎?」
「很遺憾的沒有……但從資料判斷確實如山姥切國廣大人所說,每個戰線的情況都好轉了很多。我想只要繼續堅持下去,這個領域的溯行軍最後不是全數被殲滅,就是判斷無法達成目的而撤退吧。」
狐之助的分析告知了他們勝利的曙光,管狐也在說完這些工作上的話之後縮起尾巴,說出了在這個場合下不該先提的事。
「……那個,原本包含兩位在內,數十支的哨戒部隊都應該是由黑之助來負責的才對。」
從用字來看黑之助指的應該就是和其他小隊同行的黑色管狐了,低下頭的狐之助露出好像隨時都會落淚的表情:「其實我、很害怕戰鬥……所以和同期的不同,一直都留在政府裡面從事內勤工作。也是因為這樣才能遇見兩位,幫上你們的忙。」
「是嗎。不只是單純幫我們送餐和打理其他事情,你一直都很關心我們呢。」
「讓你費了這麼多……嘖、」
在這種氣氛下不合時宜的金屬撞擊聲宣告了又有新的敵人打算將他們當成攻擊目標,加上他們目前的所在地點是戰線的最前方,這回交戰的對象甚至是和其他本丸遇到的規格相同──數十名溯行軍團團包圍了他們。
「不好好讓別人說完話可不好喔。」
「你繼續說,我們會聽。」
「對不起、都是我顧著講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從發動奇襲的脇差開始,波狀的攻擊還是他們在這個戰場上頭一次遭遇到的情況。或許是判斷他們的戰鬥經驗足夠了才被分配到最危險的場所,兩刃正面對著其他本丸感受到的壓力。
「狐之助。還記得我和一文字則宗的對話嗎?」
「是……?」
「像是死前訣別的這種……約定成俗?就是用來打破的。」
接下來恐怕不是狐之助怕得不敢繼續開口,而是因為眼前看到的景象而啞口無言。
山姥切國廣踏穩步伐,由低向高將巨大的大太刀給一分為二,在那巨大身軀完全消散之前瞬間遞補上了戴著金色流蘇裝飾的太刀向前。刀尖劃出一道圓弧物理上地掃去四周干擾的短刀,潛伏於其中的苦無在發動攻勢前就一併被月影般的劍壓給壓潰。
誰的目光都沒有特別移轉到同伴身上,僅是補足彼此的視線死角那樣去戰鬥,紺藍與灰白的兩道身影以狐之助所在的位置為圓心演出致命的劍舞。所到之處的骸骨狀溯行軍都陸續回歸於塵土,兩刃之間攻擊上合拍的程度遠遠超出了過去訓練時的默契,管狐圓睜的雙眼牢牢捕捉了太刀與打刀的每一次斬擊、每一個舉動。
「要是連我們這些落單的刀劍都打不倒,勸你們還是早點打道回府比較好呢。」
即使在戰鬥中臉頰、手臂多少受了點小傷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戰鬥,作為刀劍「活著」的感受沒有比現在更強烈的時刻了。彷彿回應了三日月的發言,這一波敵人並沒有增援出現,在他們「清掃」完之後意外發現不少敵人都突然消失於這個空間裡,讓白晝的場上顯得空曠許多。
「該不會真的撤退了吧?那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狐之助,政府那邊有消息嗎?」
「目前正在確認中……似乎是要我們現在原地待機好應付特殊狀況……的樣子。」
再仔細確認附近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就連其他本丸的刀劍也陸續脫離了領域,多數刀劍在離開前臉上也寫滿了困惑。
「既然暫時沒有人能告訴我們狀況,現在就先養精蓄銳一陣子吧?嘿咻。」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三日月心情似乎相當不錯,反之山姥切國廣多耗了一點思考時間才意會過來現在能夠放鬆一些,想起其他小隊的狀況趕緊叫狐之助拿出了外傷藥。
「這些傷口、先處理一下吧……三日月,把眼睛閉上。」
「知道了。」
完全放鬆下的三日月乖乖閉上了雙眼,讓噴霧器往臉上的傷口噴去,皺眉數秒後又像是沒事一樣睜開雙眼。接連著把手臂、軀幹上殘留的傷痕做好初步處理,山姥切國廣才深深吐出一口氣,抬頭望向隔了一層薄膜的蔚藍天空。
「你認為事情會就這麼結束嗎,三日月?」
「要是就這麼持續下去我想也不壞,畢竟和國廣一起戰鬥的感覺很不錯呢。」
「我不是指那個。只是……對其他本丸的狀況有點在意。」
「你在意的是他們可能遭受的攻擊,還是單純關心『三日月』的情況?」
「我想大概都有……不提別的,光是你就需要別人關心到這種地步了,搞不好其他地方的三日月宗近也會做出什麼犧牲自己的事情。」
跟著坐在地上的山姥切國廣一口氣說出了藏在心底的話,聽得三日月先是震驚而定格了好幾秒,最後才是讓笑聲響徹整個空間。
「哈哈哈……本來都做好吃味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還是以我為基準在說的啊……真是敗給你了……」
以掌心掩住雙眼大笑的三日月移開手掌後很快靠近了身旁坐著的打刀,「國廣,看來我果然對你……」
本來這種狀況大概自己也沒有辦法抗拒的吧,但是眼角餘光一瞄到不曉得該不該遮住雙眼的狐之助時狀況就不同了,差點忘記還有第三者在場的山姥切國廣當下立刻用手掌阻擋了三日月逼近的嘴唇。
「……」
「……」
「這種氣氛不是很好的嗎?」
「不要貼著我的手說話、很癢……!狐之助,剛才你要說的話還沒說完吧,繼續下去!」
「那那、那個我……我先不打擾兩位,請當我不存在就好……」
現在恨不得再來一票溯行軍讓他全都砍了好發散各種無從宣洩的情緒。連狐之助都沒有想插手的意思,兩刃就這麼僵持不下了好一陣子──
嗶────
「什麼聲音?」
先是溯行軍伴隨數量稀少卻在白晝看來異常鮮豔的血紅雷電再度返回戰場,而後是從狐之助面前自動跳出的各種訊息視窗。顧不得剛才尷尬的情境,狐之助立刻回歸工作模式努力閱讀著訊息,然後一口氣關掉了所有畫面。
「是政府的歸還指令!我現在就開啟通路讓兩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