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盛大的時之政府捏造
※中間跳過的12回(本番)為實體本(+電子書)限定
在經歷通稱「大侵寇」的集團襲擊後,重新開始諮商療程的他們多少從數珠丸和狐之助口中得知了一部分其他本丸所遭遇的情形:自我犧牲、以及在這之後出現的奇蹟與回歸。
以兩刃的立場算是比較難以感同身受的狀況,但針對自我犧牲這點山姥切國廣倒是完全不覺得意外,甚至說了要是自己在本丸裡也擁有那樣的能力的場合,搞不好會做出相同的事情之類的。對此三日月再明顯也不過的擺出臭臉,不多加掩飾情緒的變化看在數珠丸眼中算是相當良好的成長。
經過幾週時間後,原本總是兩刃一同前往的諮商空間突然將下一次的行程給拆分開來,一次只允許一刃進入。排程上先進行諮商的山姥切國廣沒有立即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直視著數珠丸而不發一語等待對方解釋理由的反應再明顯不過。
「你想的沒錯,這次讓你們分別過來確實有著目的。簡單說明的話主要是想知道你們未來打算走向哪條路,也就是先前說過的加入其他願意接收你們的本丸、或是留在政府擔任其他適合的職務。雖然你們一起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還是盡可能想要尊重你們個別的意願。」
得到答案的山姥切國廣垂下眼簾坐回了沙發上,腦中盡是過去和三日月獨處之下的對話。不想放下對方不管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場面話,但對於明確的去向……像數珠丸這樣的刀劍似乎是獨自工作的類型、廚房的燭台切和北谷則是兩刃一組的感覺……在還無法確認自己能否回歸本丸生活之前兩種感覺都是比較適合自己的路線。
只是看著那把美麗的太刀坐在虛假的窗邊閱讀或是喝茶的一幕時,往往也希望對方能有在正常的本丸嶄露發自真心微笑的一天。
「對我來說……只要是能夠戰鬥的去處就好,如果只有我一個的話大概會是這樣的回答吧。」
「……那麼我換個問法。如果說讓你們兩個都被分配到同個場所的話呢?」
「以三日月的意見為優先。我希望他能夠在接下去的生活中過得輕鬆一點,至於我的話……如果這是他的希望,我就會一路陪著他。」
「看來你的想法已經很明確了,比我想像中還要快找到答案呢。」
數珠丸微微一笑,多出來的時間就為山姥切國廣整理了最近外界的狀況──首先是本丸的部分,大致上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害可以正常進行運作。至於防衛機制與系統方面的改善則需要等待政府方的更新才能跟著對應,但在擊退了大批敵軍的現在應該是暫時不會再度遭到大規模襲擊的吧。
政府中的大多設備和系統則是在這波攻擊下受到了程度不一的損害,想要恢復到萬全狀態還需要花費不少心力修復。除了專業技術人員以外,在防衛系統也遭到破解過的現在也需要大量擔任守衛的刀劍在各處提供協助。
「無論最後你們的去向會是何處,我都會祈禱你們能在新的任務中過得舒適一些。」
「……說得也是,要是能那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你打算在這之後直接問三日月那邊的意見嗎?」
「我是這麼想的沒錯,但關於內容請暫時先對他保密。另外……最近的幾次諮商中我認為你們已經比過去擁有更穩定的精神狀態了,只缺一個適當的工作場合發揮。」
一路聽著數珠丸的話下來,總有種不管是三日月和他的療程或是未來的方向都被時間溯行軍推了一大把的錯覺,站在原本是守護歷史的立場格外諷刺。但他並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就此停滯不前──至少,也得為了那些逝去的夥伴繼續走下去。
離開諮商室也不需要狐之助帶路的現在,一個人走在政府設施的走廊上總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明明遠處就能看到其他刀劍行動的樣子,心裡卻是感到四周特別空曠。
或許這段時間他早已習慣身旁有那把刀在。
陌生的感覺驅使山姥切國廣加快腳步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很快就能看見那張淡然的臉綻開笑容的瞬間。
「還想說國廣去得有點久呢,今天是為了什麼?」
「不……其實已經比預計快很多了,接下來換你過去。」
「內容不是我能知道的嗎?」
「到了那裡就會知道,總之不是什麼壞事。」
「也就是敬請期待的意思了呢。是要我現在過去嗎?」
「嗯,現在。」
紺藍色的狩衣包圍了山姥切國廣,即使滿腹疑問他還是毫無抵抗地接受了這個懷抱。
「三日月?」
「只是稍微、覺得你離開得有點久了。」
「我倒是認為沒有多長。」
說著違心之論的同時,山姥切國廣揣測著對方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自己的想法或許在各種方面都變得和這把刀差不多,數珠丸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聽到相同的答案吧。沒有多餘舉動而長久的擁抱在不注意時鐘就無法感受時間流逝的場所中不曉得持續了有多久,分開時三日月只朝他說了聲「我會很快回來。」
自從他被救出的那天算起,與孤獨共處的時間是有些長了。但是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也不會再被傷害這點成了救贖,因此這份孤獨並不會使他太過悲哀,相反地能夠得到平靜。
一開始想要和那把打刀握手不過是善意的謊言,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可能至少有個形式上的友好表現比較好、可能在這之後好好由他拒絕並解釋理由比較能釋懷。
就算打刀不發一語,房間裡也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心跳──從那時起,曾幾何時他居然開始認為僅有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太過寂寞。反思著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再怎麼不想離開房間也是基於受到數珠丸長期關照的敬意前去會面,而後聽到了和山姥切國廣一樣的事情。
「不曉得以你的考量,之後會打算到哪裡開始新的生活?」
「我嘛……數珠丸,能把手伸出來一下嗎?」
數珠丸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面對著他起身的三日月也跟著舉起右手,接著像是兩者之間有著一道透明牆壁一般地揮空而不去接觸。
「現在我能碰觸、願意去碰觸的,扣除狐之助和小動物一類也只有國廣一個了。就連這段期間關照著我的你都是這樣,我想要在本丸裡和他人相處會相當困難吧。」
「也就是說,你打算留在政府做事?」
「雖說要讓他們就這麼懷著罪惡感繼續讓我無所事事也行,但還是能夠握著本體揮刀比較能平靜下來哪。可能的話希望是能被分配到能四處走走和戰鬥的工作。」
停頓了一會,三日月收回了右手握緊拳頭,重新擺出了帶有其他色彩的笑容。
「我想,你應該是認為不要讓我們彼此干涉對方想去的地方才會這麼分開詢問的吧?但是那把刀的話肯定答案之中存在著依我所想而定的選項。」
「但你應該不會在他面前擺出這樣的表情吧。」
「哈哈哈,說得也是──果然你一直在看著我們呢。我現在說的話你料想到了多少呢?」
場面話是希望沒有誰會受到他的影響而好好生活著、隱藏在美麗外表下那個變得醜惡的自己則是恨不得將對方給拘束起來,在只有他們兩個的地方安穩生活。兩種幾乎是相反的路線中或許都藏著對成為受害者的打刀的憐愛之情,只差在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而已。
「讓我主導最後的去處雖說有點不光彩,但這是取得了雙方同意的結果,可不要怪我啊?」
「以我的立場來說,只要你們做出不會對自己後悔的選擇就可以了。」
「……我會希望政府不要再把像我們這種燙手山芋一股腦地丟到你這邊來。」
聽著以三日月角度而言難得對他人送出的關心話語,數珠丸笑了出來。
「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改走這邊的傳送路線?明明像以前一樣咻一下飛過去指定的座標不就好了?」
「這也沒辦法,替代的通道得多做幾條,而且到目前為止也都還沒正式完工啊。像這樣在半途改用步行的也比較不容易被溯行軍追蹤到。」
「好了,兼先生也得小心一點,雖然沒有看到政府的刀,但氣息上一直都和我們維持著一定的距離。我想這陣子應該都還不能太過鬆懈喔。」
「啊──之前的出陣馬拉松我可不想再來一輪。知道啦。」
因公而必須親自去時之政府一趟的審神者正和兩把原屬新選組的刀劍同行著。在「通路」與相關防衛機制尚未完成前,能夠隨行的刀劍限制從一把增加到了兩把能夠互相支援且練度足夠的刀,同時在移動過程中有著經特殊強化後的政府刀劍擔任護衛工作。
兩刃一人在不算難走的路途上天南地北的聊著,在這當中堀川國廣突然停下了附和的聲音,轉頭望著某個方向──戰鬥比他們想像中還要來得唐突。
數隊骨骸狀的溯行軍在紅色雷電下降落,和遠處的兩名刀劍男士展開戰鬥。晚了一些察覺到敵人的兩刃多少覺得自己太過樂觀,卻也沒有助陣的餘地。多數敵人幾乎都在他們趕到現場時如黑煙一樣散去,剩餘的也在鮮明的劍閃之下陸續倒地。
紺藍與灰白色的輪廓在看清真實身分之前很快又移動到了他們目不能及的場所,最後氣喘吁吁跑來的則是體力遠遠不及刀劍男士的審神者。
「呼、哈……你們、跑太快了……等我……」
「啊,抱歉抱歉。一看到溯行軍就忍不住衝太快了。」
「不過剛才那兩位……」
「怎麼了,國廣你該不會是認識吧?」
和泉守兼定這麼一問,堀川也低下頭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和泉守則是和審神者一同按住夥伴的雙肩,一邊導回正確的前進方向一邊繼續朝著政府移動。
「看不到臉的前提下老實說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以前認識的刀劍呢……畢竟在那起事件後沒有人告訴我大家都去了哪裡。雖然總有種懷念的感覺,還有……」
「喔?還有什麼?」
「我總覺得『他』好像對我笑了一下。明明距離還那麼遙遠的……」
午的方位還有潛伏著的好幾個小隊,得在他們撤離或是加害其他政府人員之前盡早處置掉,透過無線電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收到的是這樣的追加情報。
「不過你好像一直很在意那個方向呢。如果是過去未了的事情,我能先幫忙扛些敵人。」
「我看你根本是想搶在我之前全解決掉才會這麼說的吧。今天主動提打賭的不就是你嗎?」
即使氣息和過去相比已經淡薄了許多、混入了其他本丸之中,過去曾經護著自己的刀劍他不可能會遺忘。轉頭看向的那個場所隨著他們移動的腳步已經變得看不見對方身影,留有的是那一份難以抹去的溫度。
「那也得是國廣願意跟著我下注才能算數的賭局哪。要是今天會壞了你的興致倒也能延後到下一次任務再說。」
「不,繼續下去就好。我說過不喜歡事後反悔的。兄……不,他的話只要能夠確認現在過得好就足夠了。」
「那好吧,都聽你的。不過關於今天的賭局我可不會放水喔?」
「我知道,你贏了今晚就隨你高興對吧?」
那要是你贏的話呢?三日月半是好奇的提問著,他只是勾起嘴角說了句「等我想到再說」,明顯看得出心情特別好。同樣投以笑容的三日月和他一起轉向敵人所在的方位,接著幾乎是同時開始奔跑。
由於特殊狀況沒有回歸本丸的他們暫定為因應各種特殊場合的戰鬥要員,近期擔任的主要是臨時通路一帶清掃敵人的工作。無線電另一端負責聯絡的刀劍似乎連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聽到了,只是沒好氣地要他們早點結束任務再回報不要講太多無關的事。
「能有個更好的歸宿」是他們這些遭逢過意外的刀劍心中或多或少抱有的願望,至於能否順利達成則又是個未知數。至少──
「怎麼了?難不成是來接手的監察官大人聽不慣我們打情罵俏?」
「我、沒、有、興、趣、聽。給我認真工作。」
「總覺得你們兩個最近越來越常發生爭執了……」
「不要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冒牌貨!」
「我不是冒牌貨……」
「就是說呢,要是被誤會成感情好我可是會覺得很傷心的。當然更不允許國廣和監察官大人要好的喔?」
在這將非日常視為日常的生活中,即使他們所擁有的傷痕可能會一輩子都存在著,至少現在多了一個放不下的存在、也重新找回了幾個幾個想繼續守候著的未來。
既然這些刀都自作主張地將他給拉上來,那麼接下來輪到自己自作主張一下也不為過吧?
「我想到了。要是我贏的話,久違的來開個讀書會吧。」
「聽起來倒是不壞,這樣誰贏都相當讓人期待了啊。」
「如果剛才遇見的是兄弟就好了,畢竟大家分別以前都最希望他能在哪一天好好的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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