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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CWT46新刊《橘子箱與貓》收錄短篇之一,場次後標題解碼

※いいか?審神者は俺じゃないぞ?

 

 

 

 

 

 

 

 

  單刀直入地說,他們的審神者是個怪人。
  明明是人類,從山姥切國廣首次跟隨他的腳步踏入本丸以後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什麼事物都感到特別新奇,狐之助正為他們解說本丸內的設施和審神者的職責時也一直是吵吵鬧鬧的,完全靜不下來。經過一段時日後本丸內各項事務才剛穩定下來,身為審神者的男子又丟出了更衝擊性的發言。


  「大家相處也有一陣子了,客套話我就不多說──總而言之,這個本丸實施周休二日制度!還有國定假日也算在休假裡!」
  「……………?????」


  這下所有刀劍臉上都掛著問號了。
  「咳嗯,看大家好像不是很清楚意思我就貼心的說明好了。在人類社會中,工作必須要搭配充足的休息時間才能發揮最大效率……」
  講了一大串原因後審神者一掌拍向牆上的月曆,最後手指比著今天的日期憑空畫了好幾個圈圈。「看到上面是紅色的數字了嗎?這就代表今天是假日。碰到這種日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必出陣和遠征,只要留在本丸做點簡單的內番和雜務就行了。」
  還有,因為是從今天開始實施所以我也要去偷懶了!拋出這句話的審神者帥氣地朝眾人揮手,隨後一溜煙就往外跑去。及早發現的長谷部雖然在第一時間也跟著往外衝,但是出去的時候卻連身影或腳步聲都看不見也聽不著。

  「主子──!!您今天要上呈給政府的報告還沒彙整好──────!!!」


  「……因為你比較晚顯現到本丸,事情的經過大致上就是如此。」
  「這下就能理解為何主子每到"星期五"就會心浮氣躁的緣故了。」


  那只是單純喜歡打混摸魚吧。山姥切國廣暗自在內心吐槽,和三日月重新開始整理審神者房間的例行工作。到了星期六,通常近侍只會從審神者的辦公桌上看到字跡潦草的“我去放假了”字條,除此之外就跟人間蒸發差不多等級,本丸的各處都找不到男子的蹤影。
  回老家探親、去和其他審神者應酬(這是博多不知從哪學來的用語)、自己單槍匹馬跑去挑戰時間溯行軍(這是某幾把戰鬥狂的思維)等等的推論都有,身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倒是不打算考慮這麼多,到了假日他反而還落得輕鬆,能在不受審神者干擾的情況下把交付的工作完成,有多的時間再順便處理審神者的那份。


  「聽說這在人類社會叫做加班……我是指山姥切你正在做的事。」
  「無所謂,我也不喜歡閒著整整兩天。覺得陪我做事太累的話要去跟其他人喝茶就請便。」
  「這我可不要,難得可以不受主子打擾和山姥切獨處就是很不錯的事了。」


  三日月笑著把堆疊整齊的文件遞給對方,在山姥切國廣要接過來的同時順勢握住了他的手。山姥切國廣一時之間不曉得是該把他的手甩開然後重新整理一次文件、或是就這樣維持不動需耗時間──不過說來他也沒有時間壓力就是了。

  「……不然這樣好了。」帶點力道拉過文件,他將紙張重新疊好,紙張邊緣敲擊桌面好讓整疊紙能夠切齊,裝進透明資料盒內歸檔。「接著去找那傢伙?」
  「……」
  三日月宗近好看的臉上難得皺起眉頭。他很清楚對方所指的"那傢伙"是什麼。不知從何時開始,本丸內不時會有隻毛色黝黑的貓四處閒晃,和在其他時代看到的貓不同,不僅不會刻意遠離他們,反倒還會感到好奇似地主動接近。
  短刀們曾問過審神者,男子則是一派輕鬆的表示那隻貓比他們更早就以附近一帶為地盤,同時也是無害的動物。聽到這裡大家也都放下戒心,在肉體年齡較低的短刀至打刀間很受歡迎。

  「……怎麼了?」
  「沒什麼……」
  「不喜歡貓?」
  「不是。」
  「對貓毛過敏?」
  「不是……」
  「……那傢伙對你造成困擾過?」
  「要說是的話也算是…………」
  這回山姥切國廣更加搞不清狀況了。「不想跟來也不用勉強。」
  「不行,我也要去。」
  天下五劍突如其來的脾氣他也摸不清。確認好審神者的辦公環境已經被整理整齊,兩人才先後離開房間,將拉門給輕輕闔上。

  適逢天氣晴朗的冬日,他們很快就找到縮成一團在緣側曬太陽的黑貓。貓耳朵抖動幾下,沒有轉頭而是晃晃尾巴向走近的兩人打招呼。山姥切國廣不多加確認就坐到了黑貓旁邊,三日月則是忿忿不平地坐到他的另一側遠離黑貓。沒過多久三日月又起身往其他方向走,山姥切國廣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你要去哪?」
  「既然沒事要做了,悠閒點喝茶也不錯呢……廚房我記得也還有一些茶點。」
  「呃、嗯、」


  但三日月沒料想到不走還好,等到泡完茶拿好茶點裝進托盤之後回來──那隻黑貓已經大喇喇窩在山姥切國廣的膝上休息,要是從旁人的角度來看肯定可以發現三日月臉上微微浮現青筋了。他大步走到對方旁邊,用力放下托盤險些就讓壺中的茶給灑出來,捏著貓的後頸直接就丟到一旁,自己取代貓的位置側躺在膝上。


  一連串的動作都讓山姥切國廣看得一頭霧水,伸手輕拍幾下三日月的臉頰:「三日月?」
  「怎麼了嗎?」
  「應該是你怎麼了吧。」
  被丟到泥土地上的黑貓一臉鄙夷凝視著三日月,後者索性翻了個身面對山姥切國廣還順便多蹭幾下,貓兒從喉嚨裡發出警告的聲響後自討沒趣的離開。
  「你跟一隻貓生氣做什麼?」
  「我沒有生氣。」
  「……。」
  分明就是在鬧脾氣。指尖觸摸深色的頭髮輕撫,每次碰到和自己有關的事都能看到三日月特別小孩子脾氣的一面。講講事情經過總沒關係吧,山姥切國廣又多輕拍了幾下頭。
  「……好吧。」
  三日月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微微鼓起臉頰的模樣在他眼裡看來格外有趣。

 

  那隻黑貓曾在某天悄悄從門縫鑽進三日月的房間裡,當時三日月不小心打起瞌睡沒有發現到它的存在,它便跑進了三日月的袖中。說到這裡三日月舉起一隻手,為了方便行動袖口並不是封閉起來,而是下半部有個開口。
  「那之後短刀們有事找我,一站起來它就掉下去……」覺得被嚴重攻擊的黑貓想當然爾也展開反擊,亮出貓爪一路抓著三日月的上質衣服往上爬,再用力抓花他的臉——從此他也不打算再給這隻貓好臉色看。要是三日月身旁有其他刀劍倒還能相安無事,一刀一貓獨處時總是會鬧得不可開交。
  「怪不得藥研那天會說手入房有點事情……原來是你在裡面。」
  「總而言之,別指望我會跟那隻貓打好關係。」

  再度翻身讓臉朝下,這回看來是頑固到沒有半點溝通餘地。原本還想對三日月多說些什麼的,腿上卻是被對方又是用臉磨蹭又是亂摸,最後只能一路把人拖回房間免得有人路過目擊性騷擾現場。

  自從那次的正面衝突後,山姥切國廣見到那隻黑貓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不曉得是它來本丸的頻率變低還是剛好都錯過它所在的地點,不過貓本來就是相當隨心所欲的動物,也不是稱得上麻煩的問題。

  「……」

  話雖如此,毛絨絨的動物還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存在。被三日月看到多半又會惹對方生氣,自己還是盡可能等到旁邊沒有其他刀劍的場合再偷偷去找看看……要是真的沒辦法,至少還有五虎退的大老虎(說實話他有點懷念還是五隻小老虎的時期)可以作為療癒精神的其他選擇。

 

  又經過了一陣子,在他忙到差點就要把這些事都拋到腦後的時期。

  審神者的房間傳來爭吵聲,就連隔了一段距離的山姥切國廣都能聽見。向來鮮少與人爭吵的審神者會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有問題,他也不管手邊還有什麼事要處理,快步走了過去準備不由分說就推開紙門。

  「噓。」

  一隻手拉住了他。鳴狐蹲在紙門旁邊,用手勢示意他安靜下來,再指指已經被打開一條門縫的房門口。

  三日月和黑貓各佔據了一個座墊,一刀一貓正在裡頭爭執不下。姑且不提單方口中說出的都是和山姥切國廣有關且毫無營養的內容,三日月還真聽得懂貓話嗎?

  一旁的鳴狐朝他笑了笑,一隻手比出了貌似狐狸的手勢。山姥切國廣曾經看過兩把以狐起名的刀劍做出這個動作,卻從來沒能理解意義所在。

 

  鳴狐帶著他做出相同的手勢,像是狐狸嘴部的指尖處相觸。

  接著轉動他的手半圈,讓自己的食指和對方的小指兩兩互觸。

  用小指勾住他的食指、大拇指和食指一同夾住他放開的中指和無名指。

  一個小小的空隙在一連串的動作下產生。

 

  『狐之窗』。

 

  鳴狐用極小的音量說著,把那個空隙對準了門縫要他湊過去看。透過狐之窗看三日月並沒有異狀,山姥切國廣轉移視線看到黑貓身上,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所熟悉的審神者頂著一副黑色的貓耳朵看來像是繼續與三日月爭吵,儘管實際聽見的還是貓叫聲。再一往下,靠近座墊的地方有條分岔的貓尾巴大力拍打著地板。

  他們自己也算在九十九神的行列中,為了這種事大吃一驚也說不太過去。山姥切國廣鬆手,沒了看破妖異之列真正面貌的狐之窗看到的又是原本的黑貓。

  「嚇到了嗎?」

  「……是啊,以前倒是沒想到這點。」

  「要保密。」

  由於距離很近,他可以清楚看見鳴狐護嘴底下掩蓋不住的上揚弧線。在給人驚喜這一方面或許比起審神者和鶴丸那類過於飛躍的驚嚇要來得溫和許多,他鬆開原本還皺起的眉頭勾起一個苦笑。

  「太常嚇人對心臟不好。」

  鳴狐則是保持微笑帶著他離開現場,不久三日月就從房間裡氣沖沖的走出來,外帶提著一隻奮力嘶吼的成年黑貓。說要適應人類社會,看來最樂在其中的還是審神者。不過也正因如此,最需要休息時間的也是他自己……大概。

  至於他們爭執的重點,恐怕是一輩子都無法解決的了。

 

 

  「三日月,你跟那傢伙說的“吃豆腐”是指什麼?這幾天的菜色明明沒有豆腐……」

  「咳……這個問題你以後會明白的。」

  「???」

  然後以捍衛刃身安全為由,三日月逐漸把躺在山姥切國廣大腿上當成習慣之一,今天也依然和平的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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