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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前夜祭》後續的後續,大概有一點點R15

※總之還是黏在一起

 

 

 

 

 

 

 

  全身的肌肉都在悲鳴。

  一醒來就是這種狀態,他恐怕有大半天都得在棉被裡度過了──為此山姥切國廣吐出一口長氣嘆息。看外頭的天色也早就超過早餐和各種準備的時間,就算宴會隔天晚起不會有人責罵,良心上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要說會變成這樣也都是昨晚某把變裝成吸血鬼的刀劍惹的禍。腦袋清醒以後慢慢復甦的記憶到現在都還會讓他滿臉發紅,稍微掀開棉被和衣領確認之後更是證明昨晚發生的事情絕無造假。說著要『應景』,從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幾乎都有對方啃咬後留下的牙印和吻痕,就某方面而言或許那把刀也真是入魔了……咳,某方面。

  不過看在自己好好躺在棉被裡,體內體外都沒有半點黏膩感覺的份上還是原諒對方吧。再怎麼說開頭拐彎抹角提出邀約的也是自己……

 

  「醒來了?」

  始作俑者恰巧在適當的時機推門走進房間內,手上托盤盛裝的食物香氣引開了他的注意力。

  「你累了一晚,吃點好消化的食物應該會好點。」

  「是誰害別人睡到中午才醒來的。」

  「是我沒錯呢,哈哈哈。」

  三日月放下托盤、拿起碗和湯匙,一柄舀起橘色糊狀物的木製湯匙就移動到了山姥切國廣眼前。「聽說是燭台切今天的得意作品,試試看?」

  聽見是燭台切品質保證加上肚子也真的餓了,抱怨還是有能力自己進食之前身體就先對香味起了反應,一口咬住湯匙吃掉上頭的東西。溫潤而帶點濃稠感的甜度和清淡高湯結合成易於入口的風味,那股甜味令山姥切國廣腦中搜索著原料,規矩地將其吞嚥進肚裡才開口說話:「南瓜?」

  「就是南瓜沒錯呢。」

  三日月轉述一大早在廚房巧遇提早準備的燭台切時聽到的話──

 

  「不愧是三日月先生,經過昨晚的宴會也還能這麼早起。」

  「哪裡的話,老人家也就只有這點能贏過別人。倒是你比平時還要早開始料理呢?」

  「南瓜和其他食材相比,處理起來稍微需要點時間的關係。」

  黑色手套指指剛被剖半的南瓜,外層的硬皮和中心的種籽都是需要留心的地方,好好處理才能引出食物的美味之處。

  話說回來──燭台切突然想到了什麼,「三日月先生的話有沒有好點子?因為昨天的點心有不少用到南瓜的,怕是大家會吃膩。如果有能作為參考的菜名不必客氣,儘管提出來看看。」

  「既然是早飯的話,我看這樣如何……?」

 

  「……我也不是什麼病人,粥的話太小題大作。」

  「但是其他人也吃得很開心,結果好不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但喉嚨由於昨晚的緣故有點沙啞是不爭的事實。暫時不想聯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山姥切國廣索性把對方手上的整碗粥和湯匙搶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雖說是粥卻不怎麼看得到顆粒便於吞下、熱度也不至於燙口,加上口味十分能夠提起食慾,沒幾下功夫碗中的東西就見底了。

  即使是在房間用餐山姥切國廣也不忘禮儀,合掌小聲說了謝謝招待之後就把食用完畢的餐具放回托盤上,一不小心牽扯到腰部的某條肌肉瞬間讓他露出了不知道該說是痛還是羞恥的表情。

  「真的不要緊嗎?」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本丸裡的、」

  「這個不必操心,主子看不少人都玩得太過盡興,今天特別吩咐沒有需要執行的任務。」

  「是……嗎。」

  鬆懈下來以後山姥切國廣又倒回柔軟的枕頭上,三日月微笑著替他重新蓋好棉被後提起托盤離開。不出幾分鐘他又重新回到房間,隨意換上了就寢時穿的服裝就掀開棉被一角跟著鑽進去,這對一人用的被窩而言實在有點太擠了。

  「這裡塞不下兩個人……」

  「是嗎是嗎,那我再找條大點的棉被。」

  就算平時連鋪棉被這類的日常雜事不太熟悉,三日月的應對也是再自然不過。在山姥切國廣目前蓋的棉被多壓上一床更大的,這回是兩片棉被一起掀開湊進去共享熱度,一連串舉動都忍不住讓山姥切國廣直翻白眼。

  「看你精神還好得很,跑進來做什麼。」

  「反正沒有其他該做的事了,和山姥切這樣無所事事度過一整天我想也不錯。」

  大不了就是一路睡到隔天,說不定還能做著同樣的夢。無所事事一詞實在和平時認真勤奮的山姥切國廣扯不上邊,但身體情況不允許之下根本是無可奈何,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和閉上眼睛差不了多少。

  反觀三日月那邊,笑得開心還拼命往自己身上猛蹭,要不是昨晚累積的疲勞還沒消退肯定會不把今天的他當成同把刀看。比方說,在身上其他敏感的場所——耳朵、頸部、胸口等等的把玩得更加徹底……

  「別這樣、不然又會……」

  「嗯?會怎麼樣?」

  明知故問。「──總之你安分一點就對了,身體還在酸痛……」

  不然再繼續下去被蹭的胸前會起反應、接著三日月借題發揮很有可能會讓明天也出不了房間,那種結果他一點都不想在自己身上實踐看看。果不其然,三日月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把臉埋在山姥切國廣的胸口靜了下來。

 

  「……需要按摩嗎?」

  「不必,你會覺得無聊的話去跟其他人喝茶也無所謂。」

  「說了我想和山姥切無所事事一整天了,換成別人我可辦不到。」

  和事情開始之前一樣牢牢黏著自己不放,早知道昨天就讓三日月再找得更久一點──

 

 

  刻意從閒置不用的布料堆中翻出一條尺寸足夠把全身給包起來的白布,計算好位置後畫上了兩個扁平而無神的眼睛。據說這是來自海洋另一端大陸的神明,在這種時節暫時扮成對方的樣子應該不會遭天譴吧……?不對,話說回來他們也算在神明的行列才對。

  謹慎起見,真的只是謹慎起見,扮裝完畢的山姥切國廣準備了好幾袋點心,接著就是在夜晚的時候盡可能避開宴會中的人群,能減少和誰接觸的機會就盡量減少。到這裡為止的計畫都還算是完美,不過總是不能盡如人意順利進行。

  因為扮裝後的外型比平時還要顯眼太多,他一下就被短刀們圍住討走身上所有糖果餅乾,罩在白布底下的他心情格外複雜。為什麼每個人都能一眼就認出自己?!

  「原來你在這裡呢。」

  透過在眼睛處事先開好的小洞,他可以看見三日月已經換上一襲西式服裝,原本就與夜晚調性不錯的他被服裝襯托出另一種危險的氣息。本想閉口裝作是其他人好讓對方混淆,沒想到此時三日月從褲腳處把白布整個往上掀,驚慌失措的他就算想把布抓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你……!」

  「看這反應我是找對人了,沒錯吧?」

  完美無缺的微笑簡直太過刺眼,山姥切國廣深知那是三日月確信自己勝利的得意表情。一放手,兩人都被籠罩在大片白布之下,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停。」

  山姥切國廣舉起一隻手制止了三日月,「這裡是走廊,不要想做什麼奇怪的事。」

  「那也就是說回房就可以囉?知道了。」

  完完全全被曲解了意思。

  雙腳騰空的同時自己早就整個人被對方抱起,山姥切國廣一臉好奇的拉扯三日月嘴邊,一對白森森的尖牙便露出來令他發出小小的讚嘆聲。

  「這是假的吧?」

  「嗯,假的。」邊說著三日月把嘴巴張得更開,好讓對方可以幫忙把原本咬住的牙套給取出。「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嗯,我的話可不想在山姥切身上留下那麼深的傷口呢。」

  但是淺淺的紅印會更多。兩人手邊都沒有糖果,那麼接著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 ──?』

 

 

  祭典之前的一小段日子,他們總是因為出陣和遠征而擦身而過,說實話某些情緒也累積了不少,撇除有點太多激烈以外至少是他心甘情願的。一轉頭發現緊緊抱住自己的三日月沒有半點動靜,他偏頭試圖窺探對方的表情,然而眼眸中的一對新月已然隱藏在眼瞼之下。

  在自己身上寄予過多情感的結果,看來也對三日月的體力造成了不少消耗。偶爾就照著戀人說的,懶懶散散一起度過一整天似乎也不錯。山姥切國廣親吻隱沒新月的眼皮,一路往下親吻直至雙唇,最後悄悄回抱住了對方一同閉上雙眼。

  祭典過去,前方還有漫長的路要走。迎接下一波戰鬥之前的休憩對他們都是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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