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各種捏造設定
※自創審神者出沒
※原作以外的妖異出沒
人類這種生物不甘屈就於身體原有能力上的規格落差,他們會往各個不同領域鑽研知識,進而發展出各式所謂的科技與文明──當然,連偶爾不知道是哪裡的誰為了驅退妖異而一時興起教授的術法都有所研究並加以改良,因此平安時代才會有陰陽師這個職業流傳下來。
到了現代由於科技發達,上古流傳的術式不再普及,轉為一小部分人特有且不外傳的特異能力。他們現在所侍奉的新主子也是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之一。就連名稱也有所改變,依他和人通訊時所用的名稱是……驅魔師?不過好像又和西方傳來的觀念混合在一塊了呢。
「我說老爺子,你要發呆還是想事情是不是該換個地方?我還要工作耶。」
「被發現了嗎?哈哈哈。那麼,是審神者的工作還是“那邊"的呢?」
「那邊的啦,那邊。剛剛才收到別家本丸的訊息,明天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明天預定的出陣和遠征交給你指揮沒問題吧?」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
審神者接到額外工作出門也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不如說審神者這邊才算是他的兼職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本丸裡有股不太妙的妖氣,有必要的話麻煩待過神社的那幾位稍微戒備一點,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
「位置呢?」
「不曉得。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想早點處理呢,那傢伙隱藏得很好。」
「會擔心的話就早點解決工作回來如何?」
講到後來演變成沒有營養的閒話家常,審神者抓著後腦杓一臉覺得麻煩的樣子,隨手從房間的各處挖出幾樣工作時常用的道具放到辦公桌上。
「唉──有需要的話自己拿去用。方法應該都懂吧。」
「老人家這千年來可不是白活的。」
「知道就好,今天沒有其他要近侍處理的事情啦去陪其他人比較好。」
至於那個“其他人"實際指稱的哪個特定對象,他們雙方都心知肚明。
「辛苦了……不,看來你今天根本沒有做到事吧。」
「明天就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做了,稍微稱讚我一下也無妨吧,國廣?」
「拿你沒辦法……」
白淨的手遲疑幾秒後越過肩頭,在髮色如夜般的頭頂輕拍幾下,三日月知道這舉動也算是極限了便沒多說什麼,乖乖像是短刀被誇獎時那樣閉起眼睛享受。兩人就著夜風坐在緣側欣賞隱約有微光飄動的庭院,不自然的光芒令三日月想起今日被交付的另一件事情。
「本丸內有“什麼"存在,在我目光所不及之處要小心點。」
「……不,就算你這麼說……」
審神者的力量和本丸所在的位置、機能等等因素也讓這個領域內不屬於此世的居民經常造訪,說實話也不是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
「換個說法可能比較容易理解呢。帶有惡意的東西正潛伏著,盡可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可以嗎?」
「你太容易操心了,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
……真是那樣的話就好了。三日月不是第一次看過百鬼夜行的景象,不管是魑魅魍魎還是妖怪、鬼神等等的都是完全無法預測其行動。要是審神者不在的期間沒發生什麼事才好。
「不提那個,明天的出陣名單有誰?」
「很不巧的國廣是遠征,等你回來一起喝杯茶如何?」
既然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山姥切國廣也不想和只是職務代理的三日月多要求什麼,單純問了出發時間和時代就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
「怎麼了?」
「剛才,那邊好像有什麼在發光……」
三日月順著對方手指的大略方向看去,沒有多餘的人工照明下連半點微光都看不見,直覺是太刀在夜間的視覺差異所致便暫時不去注意。
「時候也不早了,別想太多先去休息吧?」
隔天一早,目送審神者離開的三日月自然也是沒閒著,指派出陣、遠征和內番之後便回到審神者的房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幸運的是不管是政府方還是外界的委託都是一片空白。
遠征也都在半天左右就能結束,他不如先去挑選下午要喝的茶葉——
本丸之間的傳送除了手續以外也需要不少時間旅行(至於目的地是三日月好奇跑去偷看螢幕才確認的),理論上來說整個下午都空出來可以讓他和彼此愛慕的刀劍一同享有悠閒時光。
「……、」
「遠征路上碰到什麼了,很累嗎?」
肩上的重量是山姥切國廣整個人靠過來所造成的,他對偶爾像是撒嬌般的行為可是非常歡迎。
「——水裡、」
咚。
事情發生只在一瞬間。光是倒在三日月的大腿上還說不上是多嚴重的事態,但就連原本山姥切國廣用兩手握住的茶杯都往外滾落到草地上,一向小心謹慎的這把刀平時不可能犯下類似的錯誤。
「……國廣?」
茶杯最終抵達的地點是柔軟的草地上,免於墜落而碎裂的命運;相較之下山姥切國廣的狀況就不是這麼樂觀了。平時閃著銳利光芒的翡翠深鎖在眼皮底下,體溫偏低卻是辨認不出任何疾病的症狀。
三日月收起平時的餘裕,抱起失去意識的山姥切國廣直向醫務室奔去。藥研的初步檢查結果出乎他的意料:扣除昏厥以外什麼問題都沒有,還不如說是健康過了頭,身上也沒有顯著的外傷。
「……你有沒有什麼頭緒?大將短時間還趕不回來,要是有線索的話後續也方便處理。」
本丸內的誰受苦看了都不好受,相信經常幫忙處理傷勢的藥研更是如此。三日月回想不到一天內發生的種種事情,能夠當作參考的只有山姥切國廣指稱庭院內發光的某處和……
「水……?」
「我先去找石切丸他們過來,三日月爺爺就暫時先照顧一下子,順便整理能成為助力的情報。」
鏡片後方的淡紫雙眸同樣也透出決心,他們都不希望有誰在理應安全的本丸內出了意外。
山姥切國廣被安置在潔白的床鋪上,儘管周遭物件都是一片白仍掩蓋不住變得蒼白的臉色,就連三日月一時激動而緊緊握住的手也感受不到什麼生氣。
「國廣……」
前置作業大致完成以後,山姥切國廣從醫務室搬回了自己的房間靜養。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先行清淨過室內,一時之間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危險性。
「你應該也發現到了吧,三日月。」
加上聽到風聲也趕來支援的大典太,原本就說不上寬敞的房間頓時變得相當擁擠。「山姥切的靈力正在不斷流失,時間一久恐怕會有危險。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遠征回來倒還沒有大礙……果然還是在一起喝茶的時間……」
『…………』
也難怪三日月感覺受到的打擊特別大,事情根本都是當他在場時發生的確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大典太憑著直覺用幾聲咳嗽打斷眾人大概要往無謂方向前進的思考,「主子還有多久才會回來?」
「依那邊的嚴重程度而定,就連我也說不準。也可能到明天才能見得到人……」
「那麼至少該加強這裡的警備才行了。」
「應該會有能派上用場的東西──抱歉了,國廣暫時先拜託你們照顧。」
「三日月先生已經有頭緒了嗎?」
「說不上是,但凡是能嘗試的就先試試看吧。」
回到辦公室,審神者特地拿出來的幾樣道具中恰巧就有和架設結界一類防護用的種類,畫有簡單術式的符咒數量也不少,三日月想了想便把所有東西給一併抓起。
「……嗯?」
東西都拿到手上的當下他才留意到其中一樣長形物體,回想過去的記憶得出了某項結論。交付東西給守候在房間的其他刀劍後僅是簡短說了還有事情要處理,繞道走回自己的房間把擱在刀架上的本體掛在腰間。
逢魔之時,抵達庭院的三日月手中拿著的不是太刀,卻是一把沒有多餘裝飾的樸素長弓。左手持弓握緊、右手姆指和食指夾住弓弦拉緊,站穩腳步宛如要將無形箭矢射出,鬆手讓弓弦回彈,集中在弦上的靈力由三日月作為起點朝四面八方開始擴散。
雖說有些無辜的隱世居民多少會受到牽連,但這次是緊急事態。屏息等待數秒後,沿著庭院流淌的河水有了動靜。數道微弱的氣息遠離後也就越容易辨明水中帶有惡意的“什麼"存在。
他放下已經完成任務的長弓,改為抽出腰間的刀一步步走向無風下持續掀起漣漪的水面,刀尖朝下用力一刺。某樣物體碎裂的聲音發出,一面銅鏡在他將刀尖抽出的同時浮出水面,缺了一角也依然穩穩漂浮在半空中。
「就是你吧,害得國廣那麼虛弱的元凶。」
銅鏡的光滑面轉向面對三日月,映照出的不是三日月的影像而是一把他眼熟的打刀,那幻象還在短短數秒內產生鏽蝕,最終成為一塊廢鐵。
——露骨的挑釁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以刀尖為起點劃出一條銀白弧線,美麗卻致命的光輝揮砍擊向鏡面,銅鏡傾斜至某個角度減輕三日月的力道使得整面鏡子不至於被一刀砍斷。
由三日月發起幾輪進攻後,另一方也不是只會挨打。鏡面趁著攻擊空檔突然發出光芒阻斷視野,下一秒銳利的金屬邊緣便朝著人體脆弱的頸部刺去。太刀的刀身硬是擋下了突襲,金屬之間碰撞可見火花飛濺而出。
「看樣子你誤判了不少事情。」
即使如此,三日月那不帶溫度的笑容沒有減退半分,甚至重新以刀尖指著鏡子回敬先前的挑釁。
「其一,就算你也活過長久的歲月,硬度是抵不過鋼鐵的。」
鏗。
「其二,他不是尚未成年可以讓你輕易取走性命的童子。」
唰。
「其三——」
以最小動作揮動刀尖,其力道遠比表面上看到的還要來得強烈。一瞬間超出反應速度的動作令鏡子連翻轉的時間都沒有,冷不防就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面。
「──我們本丸原本的方針是驅離而不趕盡殺絕,但你挑了最不該下手的一把刀。」
兩截鏡子還想重新浮起做最後掙扎,從正上方而來的重壓硬生生把無謂的抵抗也給一併踩扁。三日月轉頭換回平時的溫柔笑容,「既然回來了不出個聲嗎,主子?」
「偶爾看你一個人表現也不錯嘛。」
「別說得那麼事不關己。」草鞋鞋底踩住鏡子原地畫個半圓,三日月收刀入鞘,一隻手比比底下的東西:「這批大型垃圾要麻煩你清理一下。」
「嗚哇……」
能引發這把天下五劍怒火的事物可不多,審神者默默在心中雙手合十替已經沒有還手餘地的妖異擅自哀悼。這個真的不除掉不行了否則他自己也會被三日月給盯上好幾個月。
「詳細的之後再說吧,我要先回國廣那裡。」
「知道啦,這樣一直被你踩著也怪可憐的就放過它吧。」
提著簡單行李回來的審神者走到三日月身旁幫忙壓住隨時有可能重新發動攻擊的兩截鏡子,看著對方快步離開的時候舉起了一隻手。
「三日月,向右閃。」
「!」
沒有面對目標的緣故,三日月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左側臉頰出現一道傷口卻不見血液流出。
「……」
「沒事,碰巧路過的一家鐮鼬而已。趕快過去吧。」
唉,演變成這種局面應該不會遭到怨恨吧……審神者眼神轉向剛被鐮鼬擊落的銅鏡碎片,搔搔頭拿出可以容納整面銅鏡的封印用器具。
身體感覺不再沉重,山姥切國廣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轉頭則是某把滿是擔心神情的太刀。
「……宗近、我睡了多久?」
「只有大半天。身體還有哪邊覺得不對勁嗎?」
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黏在額頭上的過長瀏海,他才發現這段期間已經流了不少冷汗。看看外頭透出的天色應該是還能趕上晚餐時間才對。
「沒事,只是多流了一點汗……、」
全力掀開棉被爬出被窩的動作卻是不如預期般順利,起身瞬間還重心不穩被三日月從旁扶住。
「你現在還是缺乏靈力,暫時繼續休息會來得好一點。晚餐的話我等會再拿過來就行了……」
「靈力不夠的話還有其他辦法不是嗎。」
就著目前靠得夠近的姿勢,山姥切國廣主動湊上前索吻,三日月愣了一下才明白這舉動代表什麼意思,摟住腰際回吻得更加深沉。貪圖唾液到差點忘了呼吸也是三日月先行發現,趕緊退開好讓對方能順利呼吸。
「看來國廣要的光是這點還不夠呢。」
「我也這麼覺得。要繼續幫忙嗎?」
「這樣就不只是休息半天了喔?」
「……無所謂。你也為了這件事受傷了吧。」
「也好,剩下的就等到明天再說。」
再說他的戀刀主動索求的案例也不多見,趁這個時候順著對方的意也不算壞事。
同一時刻,鎮壓住銅鏡的審神者為妖異的紀錄多添上一筆,正為這起事件思考後續該收拾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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