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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各種捏造設定

※自創審神者出沒

※原作以外的妖異出沒

 

 

 

 

 

  「最近沒發生什麼狀況嗎?」

  「託你的福,上次的事國廣讓為臉頰的這傷口上藥還挺不錯的。」

  審神者聽見預期外回答著實愣了幾秒鐘,動手做出揮開東西的手勢免得讓三日月繼續講下去搞不好連櫻花瓣都會飄過來。一個有家室的中年男子意外還要受到異常青春的戀愛餘波說實話偶爾還是會有點吃不消的。

  「咳嗯,我問的主要是身體異常方面。」男子指了指放在桌面上一個扁平木盒,不僅綑得十分厚實還額外貼上了不少符咒鎮壓(這部分是三日月的要求);「保險起見拼回去確認過了,還有一塊碎片沒有找到。照理來說應該是還在本丸內,但不管用金屬探測器或靠妖力尋找都沒有收穫。」

 

  可以的話是很想放著不管——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銳利的眼光投向審神者,他趕緊把後半句話接續著說。「但考慮到你或山姥切有重新被盯上的可能性,果然還是得換個方式去處理。」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等大魚上鉤總是要有點耐心。不能排除對方移動到大門一帶和你們同時轉移去其他時代的可能性。這陣子你們就一起出陣活動筋骨,也好方便互相照應。」

  這次的場合可以直接消滅掉吧?三日月重新確認似地詢問,審神者回以肯定的同時露出相當複雜的神情。

  「……我平時有那麼不近人情嗎?」

  「老人家平時可沒有過問太多的。」

  「偶爾也稍微理解一下吧。本業是那個並不代表每個都得趕盡殺絕、但也不是每個都得網開一面。你就當作是為了生存做的正當防衛比較好。雖然也有因為新仇舊恨才轉當這行的,但那些都還算是個案……」

  偏離主題的談話總算告一段落,審神者轉交了寫有今日出陣名單和簡短指示的紙條,三日月將其收入懷中便離開房間。

 

 

  「雖然不覺得那東西會光明正大在我們面前現身……」

  山姥切國廣一臉無奈的表情,眼裡卻閃爍著欣喜的光芒。為了恢復靈力被迫休息太久,現在能有出陣的機會才是最該感到高興的事。光是腳踏在本丸外的土地都讓他覺得特別神清氣爽。

  「這次出陣除了確認敵方動態以外,能再蒐集一些資源就更好了,記得多保留點體力在搬運上哪。」

  「那得看敵人肯不肯讓我們留手……、兄弟!」

  「沒問題!」

  早一步擺出備戰姿態的兩把堀川派拔刀,一左一右直往樹林中暗處斬去。充當斥候的敵方短刀發出微弱的叫聲後消失,聲音無法被輕易扼殺之下不免還是吸引了兩三個部隊從後方陸續趕到。

  「接著就換我們兄弟發揮了,對吧……!」

  騷速劍和大典太趕到先行動作的堀川兄弟身旁,在他們向後跳開時補上位置——從樹林中猛然揮下的大太刀被兩把太刀合力接下,憑藉強勁的臂力硬是推了回去。

  退至後方的兩把刀此時移動到了太刀們附近補足其他人欠缺機動性的弱點,第一波襲擊失敗後放棄集中突破的敵軍也分散開來進攻,他們不時留意彼此身後的死角一邊戰鬥,戰況表面上看來算是相當順利……

  「兄長?」

  就算平時常把拿人錢財做事這種話掛在嘴邊,過去的三日月並不曾像今天這樣連刀都不拔出而拼命閃躲。等到刀刃逼近,三日月才勉強抽出整把太刀並以刀鞘抵擋。

  「你在做什麼,三日月!!」

  「這個嘛,稍微出了點事故、」

  少了鋒利刀刃的太刀無法給予致命性的攻擊,只能一個勁採取防守。其他人一時之間抽不出身支援,能做的只有盡早解決眼前的敵人好幫助同伴脫離險境。

 

  「那個、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長話短說!」

  「要是就那樣讓刀鞘斷裂的話,會很麻煩吧?」

  雖然同伴之中偶爾也會出現併用刀鞘架開敵人攻擊或是來個出其不意的戰鬥風格,但是像三日月現在這樣直接拿刀鞘抵擋,如果真的造成刀鞘損壞還不曉得會出什麼狀況。

  三日月的眼角餘光瞄向談話的方向,貌似聽見騷速劍提出的疑問後他的下一步動作則是乾脆連刀都不拿,收回腰上讓自己看起來毫無防備。

  「你——三日月、後面!」

  其他人來不及擋下的另一名大太刀看來是沒跟上第一波援軍,從他們沒有想到的方位突然冒出。巨大的刀刃揮下,用最小幅度閃避攻擊的三日月還是不免遭受石塊和樹枝彈起的餘波而在身上留下細小傷痕,衣服上也佈滿塵埃。這些似乎還不是讓三日月感到特別在意的事情,看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不太相關的其他東西了。

  敵人當然也不會給他空閒時間去想別的事情,第二波攻勢則是橫向劈砍打算將身軀給斬成兩段。以最快反應速度蹲下身趨前,髮絲不免被削去一小撮卻也阻止不了三日月壓低姿勢衝到敵人面前的舉動,沒能及時收回武器的大太刀就這麼失去了第三次以後的攻擊機會。

  從下顎處傳來強烈衝擊,踏穩腳步揮出的拳頭一瞬間使大太刀重心不穩,整個身體都歪向一邊;盡早解決其他敵軍的刀劍男士看見這一幕也個個目瞪口呆。三日月也沒有放過敵人鬆懈戒備的這個空檔,沉重的打擊瞄準了盔甲的縫隙,龐大的身軀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而倒下。

 

  「……」

  「…………」

  「我說,還是給他最後一擊比較好吧?就剩這傢伙還沒消失了。」

  「啊、對喔。」

  以戰況而言是他們的全面勝利,只是過程不曉得該用尷尬還是什麼來表示。製造騷動的當事人握緊又鬆開拳頭幾次,對於自己惹出來的事端反倒是一臉新奇的模樣。

  「……還是先按照順序處理好了。三日月,你說的事故是怎麼回事?」

  「要解釋有點麻煩呢。」看著另一邊大太刀逐漸消失的樣子,三日月又取出了太刀,舉起整柄刀子用手指著刀鞘和刀鍔一帶。堀川低頭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到有什麼東西纏繞在上頭。

  「這是什麼?」

  「就手感來說有點像是線一樣的東西呢。」

  「因為這樣才無法拔刀嗎。看樣子有必要請主子調查看看……還有,」

  山姥切國廣說到這裡皺起眉頭,「剛才攻擊大太刀的那個動作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你有學過體術。」

  「是指那件事啊,我也只是現學現賣……記得是,對了、是和泉守之前的動作吧?」

 

  「「你說什麼?」」

 

  不只時常以助手自稱的堀川國廣,這回連山姥切國廣都提出質疑。小狐丸已經及早將兩把三池刀給拖到後方不想多讓人淌渾水,牽扯到家務事還是別干預太多才好。

  一連串兩人面帶微笑但實質上是緊迫盯人的問話下(小狐丸特別幫忙補充說明,山姥切國廣露出這種笑容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弄清事情原委外加把現在對他們而言優先順位最低的資源給收集回來,這才回到本丸展開下一步行動。

 

 

  「……那,造成問題的元凶呢?」

  「被帶去道場聯合說教了,估計會講上半天吧。」

  聽說和泉守兼定還被掛上了『我以後不敢在本丸亂打架』的牌子,由堀川派、同刀派的長輩歌仙兼定以及新選組一同進行密集教育訓練,內容方面其他不相干的人誰也不願去多想。

  真虧這次鬧出事件的當事人不必被拖去一起聽話啊……審神者暗自為三日月逃過一劫感到欣慰,低頭看了一眼被寄放在辦公桌上檢查的太刀。狀似絲線的物體纏繞的位置太過巧妙,一般的物理手段恐怕沒有辦法輕易去除乾淨。

  「關於正事先從結論說起,只靠我一個人弄不掉這玩意。」

  「那麼?有其他解決方法嗎?」

  「嗯──依照氣息來看,問這東西的同族會來得更快。反正你之前也有去打過招呼,問點情報應該沒什麼問題。」

  偶爾三日月的確是會陪同審神者到外地訪問其他本丸或是外地的妖異,他嘗試搜索記憶確認是要去找誰……

  「不用想了,是你之前說不想再見第二次的絡新婦。」

  「……」

  前一次的會面還算和平收場,只是過程他不便多提,聽見這次居然要親自多跑一趟連笑容都完全收起來了。

  「我都忘了你現在不能拔刀,帶山姥切一起去?要是和之前一樣的話他也在場或許會來得更好一點。」

  「那你呢?」

  「我想和另外幾個地方聯絡就不跟去了,路你應該還記得的。」

  內心天人交戰了一會,解決首要問題還是得被擺在第一位才行。三日月衷心希望這次的拜訪中對方不要再來找碴,腳步沉重的當下打算去看看另一邊的說教現場結束了沒轉換心情。

 

  「絡新婦……不就是隻蜘蛛?有必要那麼沮喪嗎?」

  「國廣還沒見識過女人有多恐怖……等你見了遲早會明白。」

  由三日月在前頭帶路,步伐特地走得特別慢不是為了等後方的人跟上。「宗近,頭壓低一點。前面有一條長的蜘蛛絲。」

  三日月稍微彎腰走過對方指示的地帶,果不其然在正上方看見了一條半透明的銀線。打刀在昏暗的森林中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偵察能力,「只是為什麼要特意避開這些?我的刀還能用。」

  聽出言下之意是覺得多此一舉想一口氣全都砍光,他出聲制止山姥切國廣拔刀笑著解釋。「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要和對方溝通、蒐集情報,也就沒有破壞他人住處的必要性。再者,那一族的領域觀念一向相當重,被誤會是來惹事的就不好了。」

  「……你說得對。是那棟房子吧。」

  簡樸的建築從煙囪處冒出裊裊白煙,加上森林深處只有這個地方沒有蜘蛛網攀附,他們的目標已經很明顯了。

  「等會你自己要小心點。」

  「小心什麼?」

  「一言難盡。走吧。」

 

  一打開門,面前的空間就坐著一名成熟女性,正叼著長柄煙斗吐出淡色煙霧。金黃色眼珠一轉直往來訪者的方向看,光憑微小動作帶來的壓迫感就能清楚知道對方來頭不小。

  「這不是三日月大老爺嗎?今天是來獻上活祭品的?」

  提及“活祭品”三個字時目光還緊盯著山姥切國廣不放,他握緊打刀的手不著聲響地以拇指推出一小段刀身。三日月前進幾步擋在兩人之間,順便也把即將出鞘的刀給推回鞘內。

  「是我可靠的護衛呢,要是擅自當成獵物可會吃大虧的。」

  「請你那位護衛把殺氣收回去吧,剛才的不過是開開玩笑。」

  一團煙霧吐在三日月臉上,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看在被三日月主動制止的份上放鬆戒備。心想著速戰速決之下三日月簡短說明來意,將太刀被絲線纏住的部分平舉至絡新婦眼前。「是妳的同族所為嗎?現在所掌握的情報還太少,需要情報網豐富的人手支援。」

  短暫觀察後絡新婦給予肯定的答覆:「那麼老爺您打算對那位同族如何處置?在我看來像是有重大的怨念在上頭,一時半刻不好拿掉的。」

  「即使是活上數百年的妳?」

  「哎,別向女人提年紀的事。看來天下五劍大人該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

  「說得是,還有下一次的話會多加注意的。」

  位置上避免了遭受直接砲火的山姥切國廣聽到的明明是普通的對話,背後卻不自覺冒出冷汗。活得夠長總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嗎?

 

  「即使是您也禁不起本體連同蛛絲一同燃燒吧。最適當的手段還是抓出始作俑者讓他解除,就看你們有沒有能耐在捉迷藏上贏過對方了。」

  「嗯──說來和我們結怨的對象倒也不是妳的同族,而是一面鏡子。要是純粹被唆使的立場,自然是不會對他隨便出手。」

  「您還真的想在現世當把不殺之刀?也罷,看在事情的發展似乎很有意思,這次就破例幫點小忙吧。要是有行跡怪異的同族我會再派出使者,別當成是一般蜘蛛看待了。」

  談話進展到這個局面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前進,絡新婦挪動雙腳換個坐姿隱約露出白皙大腿,眼前的兩把刀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紅潤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說是要協助你們了,可我還有個條件。能請你那位可愛的小護衛過來一下嗎?」

  三日月堪稱完美的笑容被稍稍提起的一邊眉毛破壞了一些平衡,第二團煙霧眼看又要撲向他臉上卻在下一秒被白布擋下並加以揮去。

 

  「國廣、」

  「總不能這種時候還要讓你自己一個人解決。」

  兩人的一舉一動絡新婦都看在眼裡,隨意撥開半邊瀏海的動作使得更多顆金黃色的眼睛得以露出。等山姥切國廣調整好姿勢正座在絡新婦面前時,後者掏出一粒純白色狀似藥丸的物體直接按到嘴上,害山姥切國廣一個不留神就吞了下去。

  「?!」

  「別擔心,不是什麼毒藥。或許該說是正好相反的東西?」

  「……我不介意對女性動粗的。」

  「只是一點見面禮,沒有要加害你們的意思。回去要小心一點呢?」

  先前被他們順手帶上的門倏地開啟,逐客的意圖一目了然。原先的目的已經達成,到最後才惹出這樣的事在造成實質影響前也無法隨便出手,兩人只好順著原路回到本丸。

  果然每次過來都沒有好事。

 

 

  擔心來路不明的藥會產生副作用,回到本丸的山姥切國廣第一件事就是被推去診療室檢查外加審神者針對靈力流動的二次檢查,等到兩方都確認沒有出現異常狀況才終於放人,整個流程結束時也已經夕陽西下,深感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給人添了麻煩的他馬上趕回房間,最少讓總是護著自己的三日月安心一點也好。

  推開紙門,三日月就靠著牆邊坐下,室內沒有額外光源的情況下看不見對方表情,僅能從坐姿判斷出受了相當程度的刺激。

  「沒事了,藥研和審神者都說我沒有異常——」

  「國廣,我失算了。」

  咦?

  山姥切國廣剛發出代表疑惑的單音,更靠近一點才發現到三日月的呼吸相當急促,就好像……

 

  「抱歉。」

  領口處繫住白布的繩子被一口氣扯下,當他腦中的想像符合實際狀況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會吧。

 

 

 

 

  緩效型的催情劑到這時間該發揮作用了吧?絡新婦手裡捏著新的藥粉撒入煙管內補充,等待下個獵物上鉤。他們當家養的刀子倒是相當有趣,不曉得下次再來玩會是什麼時候?

  要是發現她餵下的那粒藥丸正是解藥,那名素行穩重的太刀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那孩子身體內外都是你的靈力,修行有點成果的誰會看不出來?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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