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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標題在CWT49過後解密

※人外本丸系列

※各種捏造設定注意

 

 

 

 

 

 

 

  「酒!給我多拿點酒過來!」

  大清早的食堂就是一陣鬧烘烘,儘管刀劍男士們早就習以為常,少數人還是忍不住暗自嘆氣或苦笑著。要說原因的話,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審神者。

  「來,剛熱好的清酒。今天還要出陣,要稍微節制一點喔?」

  「謝啦燭台切——嗯,溫度也恰到好處。」

  不顧前一秒對方的勸告,審神者用可以說是過於豪邁的作風抓過酒瓶,連杯子都不拿就直往嘴裡灌進更多的酒,坐在旁邊的加州清光看到這幕更是不滿到動手搶走整個酒瓶抱怨。

  「所──以──說──!既然你也要上場就別喝了啦!!」

  「清光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我們這裡的情況特殊。」

  「知道了啦,怎麼你們兩個都跟老媽子一樣囉嗦。」發出一聲響亮的咋舌表達不滿,審神者倒是規規矩矩回頭開始吃起放在面前的飯菜,其餘預定出陣的成員也早早就用餐完畢、整理自己的物品和裝束紛紛移動到大門口等待。

  慢條斯理刷牙洗臉好,半披上一件外掛的審神者剛出玄關才想到忘了什麼,回頭一看已經有人幫他帶出來了。螢丸兩手抓住一柄尺寸明顯超出自己身材數倍的巨型斧頭,舉起遞給審神者。「這麼大的東西別再忘記了喔。」

  比螢丸更誇張的是審神者單手就輕鬆抓起斧頭扛在肩上,動作完全讓人感覺不出重量。

  「是是,你們就喝茶吃點心等我的戰報吧。——出發了!」

  一聲令下,連接不同時空的大門開啟,七人通過後消失在本丸內。

  正確來說,他們七“人”都不是人類。

 

 

  巨物揮動劃開空氣的聲音連距離最遠的前田藤四郎都能清楚聽見,因應審神者的戰鬥方式他們短刀都會保持好適當距離,一方面能持續觀察敵軍動態、另一方面——

 

  碰。

 

  一個巨物瞬間飛向離前田不到十公尺附近的地方,他立刻握緊手中短刀衝去。因為衝擊而暫時失去意識的敵方大太刀就倒在那個地方,像這樣給予“流彈”最後一擊也是重要的任務。

  「各位應該都沒有事吧……」

  與一臉擔憂而喃喃自語的前田相反,另一邊的狀況可以說是再好也不過了。巨斧豪快地轉動半圈斬下敵人頭顱,不時被人海戰術給包圍時還會徒手抓起附近體型較大的大太刀往旁邊一甩,殺出一條血路。眼看他們的審神者剛到戰場沒多久就被認定為最危險的目標而團團包圍,被搶了戰事的主場果然還是會有點令人在意。

  「加州。」

  「你想說不能只靠他一個搞定全場吧?我知道。」

  山姥切國廣和加州清光彼此點頭確認,下一秒便雙雙衝進包圍網中從靈活的短刀開始收拾。起初會有今天的出陣是為了培養成員之間的協調性──看到同伴有了動作,機動性和反應相對慢上一點的其他人也沒有閒著。陸奧守吉行先是趁著敵人背對他們時朝著要害開槍,解決掉少數幾個敵人;開出的缺口正巧給了讓歌仙兼定和蜂須賀虎徹切入的空間,一左一右取下沒能來得及留意他們的敵人首級。

  「就算沒有像他那麼強,也別小看我們了!」

  「……這樣大聲吼叫會吸引注意力的,太沒有雅致了。」

  「囉嗦!」

  乍聽之下像是不把這場戰鬥給放在眼裡,卻是他們之間在本丸內培養起的感情證明。五人各自負責自己應當攻擊的區域,一邊留意不要進入審神者的攻擊範圍一邊清掃敵軍。

  「還不夠還不夠!邪鬼大人我都還沒熱身完畢啊!」

  清光用眼角餘光瞄到他們家審神者的興奮過頭的狀態,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們對鬼族的涉略不深,雖然對戰力是很大的幫助,但更多時候還得為進入戰鬥狀態而熱過頭的那個人收拾殘局有點麻煩……

 

  「各位請小心!還有下一波敵襲!!根據氣息應該是──」

 

  前田的聲音聽來是一邊朝他們前進、一邊大喊著要喚起所有人注意力的。後半句被掩蓋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之下,發出青色光芒來源的不祥漩渦中傳來低語聲;沒有被給予任何喘息時間,再不情願也只能重整架勢應付更加嚴苛的戰鬥。

  「都是主子烏鴉嘴說什麼打不夠的!這下連檢非違使都來了!!」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開戰啦!!」

 

 

  歷經半刻,本丸處的大門口已經站好一排刀劍等待部隊的歸來。連接外界的通道口出現如同漣漪一般的波紋時,藥研率先帶了貞宗派的三人衝向前方,隨後從審神者手中接過一個又一個的『包裹』。

  「看來各位今天也相當激烈呢,呼呼……」

  其中一個包裹抬起頭一臉憤恨,「有空提這麼不風雅的事情還不如早點去手入房,龜甲貞宗。」

  「失禮了,幾位請抓好。」

  看來有點悽慘的戰況同樣也算是家常小事,大多都是因為檢非違使容易鎖定強度超出刀劍許多倍的審神者派出實力堅強的部隊,所有人死守審神者的結果就是大多數人搞得遍體麟傷。

  「對不起,請讓一讓!山姥切先生他……」

  前田嬌小的身軀奮力扛著無法自行站穩腳步的山姥切國廣,緊咬住下唇隱忍情緒。「為了保護我不受大太刀攻擊、才……!」

  一股力量抱起前田肩上的負擔,以柔和的語氣安撫對方:「相信你也盡到自己的責任了,這不是誰的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跟在醫療班成員後方的三日月抱起山姥切國廣,輕輕將其調整在懷中較為舒適的位置,抽出本體的打刀移交給審神者之後便轉身朝和手入房不同的方向前進。眾人中勉強還在輕傷的清光看了一眼審神者面有難色的臉,默默拍了對方肩膀要他保重。

  嘴上說不是誰的錯,實際上對審神者擅自出陣最生氣的除了三日月也不會有別人了吧。

 

  睜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山姥切國廣急忙起身想要確認狀況,動作瞬間身體傳來的痛覺令他反射性按住身上的傷口不敢再有多餘動作。

  「沒事的,你們已經平安回到本丸了。」

  「三日月……」

  「說過獨處時要怎麼叫我了吧?國廣。」

  換上柔和語氣的三日月從背後扶著他的身體慢慢坐起,令人安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物傳遞至肌膚,而他也伸出手回握住對方的,「我回來了……宗近。讓你擔心了。」

  「我是很擔心沒錯。這次又是為了掩護別人才受傷的對吧?」

  「前田的練度比我們幾把打刀還要低。連我都是這種傷勢了,要是那一擊讓他接下的話只怕……」

  「我知道的。錯的不是前田──」

  瞬間山姥切國廣感覺到一股殺氣往外衝出,稍微猜想一下大致上也知道三日月的矛頭會指向誰。「……那傢伙的天性如此,別太責備他了。」

  「再怎麼說也是被迫困在這個本丸為政府做事的鬼族,總得稍微處置一下。」

  別做得太過火了。側身看向平時總是露出穩重笑容的太刀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意外地覺得特別可愛,忍不住笑著動手戳了幾下鼓起的臉頰。三日月每次一碰到有關自己的事情往往都會變得很愛計較,能看到這樣的一面也是身為戀人的特權吧。

  「嗯……國廣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用稍微溫和一點的手段吧。」

  「你想做什麼?」

  「不是國廣需要擔心的事,我會私下和他“解決"的。」

  「好、好……?」

  如雨點般的細吻暗示著自己不必再多加思考相關的事,山姥切國廣瞇起眼睛享受的同時也在內心祈禱著不要鬧出更多風波來才好。

 

 

  刀劍男士們的體質通常會受到審神者一部分的影響,在他們的本丸也沒有例外。雖然不像鬼族那樣會在頭頂長出尖銳的角(部分刀劍對這件事感到相當遺憾),審神者──邪鬼的好酒量卻是毫無保留的傳到了他們身上,說起那個程度的話大約是每天開酒宴也不太會影響遠征和出陣的程度。當然,酒品是另一回事。

  「山──姥──切──你聽我說──!」

  幾乎每個字句都刻意拉長音的清光絕對是喝醉了,山姥切國廣在某天的酒席中把對方手上隨時都有可能會灑出來的酒杯給移到旁邊,接著一本正經的面對加州清光深怕又對態度不佳等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度發難。「你說吧,我在聽。」

  「還是你最好了肯聽我說!哪像那個!陸奧守一樣!一直叫我喝就對了!」

  ……犯人原來是陸奧守啊。晚點再找他算帳。「繼續說,你想抱怨什麼?」

  「對就是那個!主子他啊──」

  大概是把什麼東西給搞得一團糟之類的吧,加上清光喝得比平時還要醉,要把任何事給誇大都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主子他──這陣子晚上都跟著三日月爺爺一起離開不曉得去做什麼了啦──!」

  果然我是不得寵的刀嗎──面對獨自發出諸如此類抗議的清光,山姥切國廣此時一點也無法一笑置之,手中握住的小酒杯表層不知何時已經產生裂痕。就算先前三日月說過會和審神者私下解決,弄到連清光也發現的話會不會太超過一點?看來這件事情必須靠他自己的雙眼去確認才行。

 

  幾天後。

  從三日月的言行舉止看來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但是不看到事情全貌說什麼他都放不下心中的大石頭。審神者平時的習慣之一是過了逢魔之時就會躲回自己的房間內獨自度過夜晚,猜想鬼族多半也有些難言之隱,他們通常也沒有多加過問,不過這回事關重大還是得過去看看。

  接近晚餐時間,審神者隨口朝負責廚房的刀劍說了聲拿到自己房間就好便遠離人群走向房間,果不其然隔了幾分鐘三日月也藉故離開,也沒有看到屬於三日月的那份餐點出現在飯廳內。

  山姥切國廣沒有看漏關上通往走廊的門之前三日月的行進方向和審神者是同條路線,草草扒完自己碗內的食物便快步離開食堂,隱藏氣息朝審神者的房間走去。

  他從未覺得幾個拐彎的距離居然如此遙遠,這件事帶給他的壓力可能真的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大。唯一透出光線的房間正是他的目的地,從裡面透出的是三日月的聲音和另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尖細嗓音。

  審神者去哪了?抱持更多疑問與擔憂,泛白的指尖抓住方便推拉的凹槽,不發出聲音地拉開一條方便窺視的縫隙。

 

  他親眼見到三日月和一名明顯可說是衣衫不整的長髮女性喝酒談天。

 

  慣用手一使力就將房門整個拉開,房內的兩人也總算發現他的存在。

  「打擾、了、」

  下一秒門又被大力關上,山姥切國廣重新回過神來時已經衝回屬於自己的房間,緊抓住胸口遲遲無法平順呼吸。

  為什麼、怎麼會、

  難道真如清光所說,“不得寵”了嗎?

  逃避現實蜷縮在棉被中也沒有半點幫助,映入眼簾的那副畫面使他整夜無法入眠。

 

 

  沒有闔眼的結果就是從旁人看來相當的……疲憊。山姥切國廣將頭上的白布壓得更低,以防那幾把特別容易操心的刀發現自己狀況不好這回事。一整個禮拜他刻意迴避三日月深怕再勾起那晚看到的景象,卻在以為已經成功擺脫對方時被審神者在晚餐前突然被叫住。

  「……有什麼事嗎。」

  「呃——就是那個啦,那個。」看起來一點也不適合過問私事的感覺讓人覺得格外滑稽,意外讓精神上稍微放鬆了一點。「那個……上禮拜你跑來我這找三日月了對吧。」

  「是有過這回事,然後呢?」

  「啊啊煩死了我果然不擅長講這種事!跟我過來就對了!」

  說著邪鬼帶有利爪的手一把抓住了山姥切國廣一副不容掙脫的模樣,暫時看不出對方想做什麼他也只好任由對方拉著自己前進。

  「之前那檔事是我不對,三日月那傢伙也訓過我了,」

  走過長廊時太陽逐漸西下,不過於刺眼的落日餘暉很是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做為交換,那個平安臭老頭居然敢跟我討珍藏的美酒來喝,真的是……」

  他總覺得抓握的力道變輕了,是錯覺嗎?

  這個時節夜晚來得特別早,室內一下子就變得需要點燈才能看清楚路的程度。走在他前方的審神者輪廓意外地縮小了一圈,思考迴路運作到一半時對方就直接逼近自己強制給了答案。

 

  「——現在你知道那天三日月旁邊的人是誰了吧?」

  忿忿不平的女性聲音來自在他面前的審神者。

 

  三日月老早就待在審神者的房間等待他們過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喝著他的酒。變為女性外表的審神者大力用手搓揉眉間,放開山姥切國廣的手就盤腿席地而坐,完全不管現在的姿勢會不會走光。

  「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

  「所以說、晚上躲進房間是、」

  「對啦,本大爺怎麼可能用這副模樣見人。」

  問答雙方不約而同都嘆了一口氣。一個禮拜之間有種做了很多無意義舉動的空虛感,還搞得兩邊都必須攤牌……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僵了下來。

  「嗯,這下事情都解決了吧?那我就把剩下的酒給帶走了。」

  「喂你也至少留一半下來啊?!」

  「不成。」三日月封上酒瓶,提起綁在壺口的繩索起身準備離開。「讓部隊全員受傷的也是你、造成山姥切誤會的也是你,只收一壺酒已經很划算了。沒有異議吧,“天之邪鬼”大人?」

  要論戰的話自然是活得更長的三日月這邊佔了上風,只見天之邪鬼一臉惱怒的樣子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把秀麗的長髮搔抓得狼狽不堪。

  「難得能看到他有這麼混亂的時候,給個最後一擊吧?」

  山姥切國廣差點就忘記自家戀人對待審神者一向毫不留情,但是這次的事件連他自己都忍不下去。他大步走向前去抓住大大敞開的衣襟拉攏,接著──

 

  「給我穿好衣服就不會產生這麼多問題了!混蛋審神者!!!!!!」

 

  使出渾身力氣的過肩摔,炸裂。

 

 

  「國廣消氣了嗎?」

  手指輕輕劃過當初那個被握出裂痕只好拿回來私用的小酒杯,確認不會使裝入杯中的液體溢出的程度後三日月才將其注入上好美酒。沒錯,就是從天之邪鬼手中搶來的那剩下半壺。

  「最少也該說一聲。」

  「我好像沒有什麼解釋的時機呢。」

  「……」被說中痛處了。風波另一半也是自己太過莽撞所引起的,這點他根本沒有辦法推卸責任。「那你呢,就不生氣嗎?被我這種人擅自懷疑。」

  「要不是國廣把我看得如此重要,又怎麼會吃醋到這種地步呢?」

  早就知道說不過別人還要硬提的結果就是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看了看一臉清爽的三日月,山姥切國廣半放棄地主動靠過去,把頭擱在對方肩上。

  「被你這樣說還能不消氣嗎……那傢伙也得到應有的教訓了。」

  說起教訓,審神者的真實身份總算在所有刀劍面前都公開了。下場除了一連串的說教馬拉松,今後恐怕每晚都會被強迫“整理儀容”吧。特別是讓某幾名對打扮特別有研究的刀劍動手,效果更加卓越。

  「總之,夠了。宗近,」

  「嗯——?」

  山姥切國廣奪走裝滿酒的小杯,一口飲盡,三日月微笑著為他重新倒好一杯。

  「這陣子,換陪我喝酒。」

  仍是一口灌入口中,但這次卻不是直接喝下。抓住三日月下顎強硬將臉轉向面對自己,三日月也欣然飲下戀人以口餵下的美酒,唇舌之間的香氣令兩人意猶未盡地交纏到滿意才肯罷休。

  「樂意之至。再來一杯?」

 

  酩酊大醉是由於酒、還是由於人?這些在當下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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