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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現PARO,大概是除靈驅魔兼萬事屋的三日月x剛畢業就被貓貓釣來當助手的まんば

※貓貓大概是三日月的分身一類的(有自我意識)

※細かいことは気にするな

※過去收錄於《橘子箱與貓》中接續【2●●●年,日本】設定的後續故事

 

 

 

 

 

 

 

  「令尊現在還安好嗎?」

  「是的,託您的福只是虛弱了一點。我想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復到正常生活了……醫生說他幾乎都沒有進食,但運動量卻相當充足……不,好像可以說是過量了。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山姥切國廣坐在沙發上聽著委託者──也是受害者之一的女兒──之間一來一往的談話,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很多情報就算自己親眼看見了,對於無關的人來說還是不要知道太多來得更好。

  「這我也不太清楚,發現令尊的時候已經找不著加害者了。不管怎麼說,人平安就是最好的消息,沒錯吧?」

  「說得也是……那個,」

  他知道這張沙發原本就不算大,坐了兩個人會擠也是正常的。問題就在於三日月完全是刻意緊貼著自己,雖然不能算是討厭也夠讓人不自在了──特別是委託人的視線從某個時間點開始變得異常銳利。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報酬麻煩匯到指定的帳戶就可以了。」

  「……啊,不,只是覺得這位先生好像都不怎麼說話……」

  「是說這孩子嗎?他比較不擅長面對陌生人,有時會像這樣帶他出來好適應社會。」

  都被這樣說了那他還不如乾脆點連話都不說更好。朝委託人生硬地點了下頭,三日月轉了個語調順勢接續和委託無關的話題。「別看他這樣,做起事來還是很勤快的,所以才會把這孩子留在身邊這麼久。」

  「是……這樣嗎。」

  意圖結束其他不想去接觸的話題,委託人到這個份上感覺也沒有什麼要硬把人留下來的打算了,簡單說了句會如期送上報酬就請兩人離開。

 

  「呵呵,比想像中還順利呢。辛苦了。」

  「……這是什麼俗稱的煙霧彈嗎?」

  一邊走在路上,三日月臉上的表情明顯比在陌生人家中還要清爽許多。太陽的位置比起造訪那個地方前爬得更高,兩人也下意識朝著有遮蔽物的地方前進。

  「我可是有好好拿捏分寸的喔?」

  「不然你還打算做什麼?」

  「嗯……比方說,這樣。」

  調整一下行走的速度使兩人能夠並肩同行,山姥切國廣的一邊肩膀冷不防被摟住靠向對方。睜大雙眼注視對方的表情中比起不滿,更多的是疑惑。三日月也只是笑著在幾秒停頓後放開了山姥切國廣。

  「如何?這樣會比較好嗎?」

  「……我不知道。」

  「換個話題吧,中午想吃什麼?」

  「喵──」

  「哇、」

  飛撲到胸口一帶的藍使山姥切國廣反射性將毛茸茸的小東西抱在懷裡,左顧右盼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才繼續捧著,否則會被路人當作抱著空氣的可疑人物吧。

  「別突然就跳過來啊……」

  「藍果然很喜歡山姥切呢,以前沒看過它對誰這麼親。」

  「連你也不親嗎?」

  「大概是我常叫它跑腿的緣故吧,哈哈哈。」

  到這個地步藍在想什麼三日月也發現了。雖說一開始對這個孩子產生興趣的是藍沒錯,相處久知道得多了在這方面的感情也快要和藍同步一樣。

  「家庭餐廳……?」

  「也好,是該找個能放鬆的地方。」

  面對委託者時故意將這個“助手”安插在自己身邊能夠省去不少麻煩,充其量只是讓自己能夠心安的藉口。實際上──儘管是自己的傲慢,還是希望能夠對等的和這個率直過頭的孩子發展成更進一步的關係。

  從那一天親吻了他緊閉的眼瞼起,這個念頭就已經深植於心底。

 

 

  三日月來到家庭餐廳後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的模樣。在他恢復後慣例回到了平時幫忙整理屋內整潔與助手的工作,目前手頭上的幾乎都是些可以簡單解決的案件(他甚至開始懷疑三日月根本就是萬事屋),說不上有什麼會特別煩心的事情。

  「你還好嗎?是不是中暑了?」

  「不,單純在思考某些事情而已。」

  「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就說吧……就算是我最少還是能聽你說說話的。」

  於是三日月放下握在手裡的茶杯,帶點苦笑的說是和煙霧彈差不多的話題,即使這樣也願意聽自己發牢騷嗎?他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謹慎起見看了看四周其他用餐的客人,「要換個地方談嗎?」

  「山姥切還真是溫柔呢。」

  「還比不上你照顧我的那段時間。」

 

  窩在沙發最上層的藍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尾巴掃過自己頭頂,說不上煩人就是有點癢癢的。

  「在自己家就比較方便說了吧?」

  「嗯,該從哪說起才好呢……大概是從事這份工作稍微有點起色的時候吧。不得不說現代情報流通的速度非常快呢……」

  依委託的嚴重程度多少會有差異,但不少女性委託者透過關係知道了有這號人物後,容易藉著簡單工作的名目接近三日月,輕微一點的頂多是把人留下來吃頓飯、嚴重一點的則是會擅自將他認定成理想對象頻頻示好……當然,太超過的時候三日月還是會“拜託”藍幫忙製造一點像是騷靈現象的事件引開對方注意力,當事人也知道這個方法不是長久之計。

  「問題是……就算說說要找個對象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退一步找那所謂的煙霧彈也一樣。總得顧及對方的意願才行。」

  以你的長相身高和自己有房子等等條件應該很好找吧。山姥切國廣壓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想法,改為詢問對方:「所以現在改成找上我?」

  「……」

  一陣不自然的沉默襲來。擔心自己還是講錯話的山姥切國廣剛要開口,藍的尾巴卻直接塞住了他的嘴使他不能多說些什麼試圖挽回的話。

  「或許我原本不想這麼做也說不定……」

  以這個年紀而言稍嫌過長的深色瀏海遮住了低下頭的三日月大半表情。後面的話三日月明顯壓低了音量,但在這個距離下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所謂的吊橋效應或許就是這麼回事。不只是我,某些委託者也是同樣情況。要是一開始就選擇請你幫忙的話是會輕鬆許多,只是這麼一來我就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了……哈哈……」

  聽著這番話的山姥切國廣不禁回顧起自己的狀況。要不是熟人,他是那種連簡單和誰握手都感到艱困的個性,如今被三日月嘗試性地摟住肩膀卻也沒有特別忍受不了的感覺,說到底自己也是這種吊橋效應下的最佳例子嗎?只因為他的雇主盡義務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讓你看到醜態了,抱歉。」

  「……是我叫你說的,別太在意。」

  「總之,關於內容別太放在心上。歸根究柢是我自己的事情。」

 

  看著三日月苦笑的表情,山姥切國廣內心總有股聲音說著不能就這麼放對方不管。「……那,你自己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透過藍我多少能夠知道本質上你是個善良的孩子。………………」

  「所以?」

  「要是……我說自己是因為藍的緣故才對你抱持好感,你會接受嗎?」

  「這和藍沒有關係吧!」

  大力拍桌起身的他把藍給嚇得直接跳到椅背後面去,就連三日月也難得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我說了,重點是三日月宗近你這個人怎麼想!不要因為是自己的式神就打算把所有的原因推過去!」

  老實說,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確定對三日月宗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能夠肯定的只有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厭惡的感覺──包含對方不定時的少根筋在內。或許,現在的自己就算沒有藍這個誘因存在也會繼續待在這裡工作吧。

  「山姥切……」

  「就算你的專門領域是人以外的東西好了,自己的感覺總不會完全無法摸透吧。如果你想要的只是個煙霧彈,」不知為何說到這裡時胸口總有種不適感,「那也無所謂。就像過去印出工作內容一樣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不要搞得不明不白的。」

  又是一陣沉默。

  他看得出對方正在思考,因此沒有催促對方立即回答。

  藍在這個時候也踩著緩慢的腳步來到沙發前方,相當稀奇地不是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以異常嚴峻的眼光注視三日月。

 

  唉,說起來會直接斥責自己的晚輩倒還是頭一回碰到。藍瞪著自己的模樣久了差點讓他動起把這隻外觀上的品種被譽為紳士的藍貓捏成藏狐的念頭。

  「就算你這麼說,我可不想冒著追求失敗還外加失去一個得力助手的風險表明心意。」

  「你有這麼可怕嗎……」

  「常人說戀愛是盲目的,我也無法肯定動了真格的自己會是如何。」

  「……我受不了的時候會給你一拳總行了吧。」

  「哈哈,可能的話麻煩你手下留情。」

  人與人之間的邂逅機會往往是稍縱即逝,即使山姥切國廣在他眼前這麼聲明也難保之後不會反悔。抱著會被反擊的覺悟,三日月從沙發上站起繞到正對面有著山姥切國廣在的另張沙發,如同在委託人家中那樣緊鄰而坐。這樣的距離下就連對方的深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接著就如同要打破彼此之間的界線,他張開雙臂將山姥切國廣給擁入懷中。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過去了,自己卻沒有承受可能會遭到的攻擊。

  「山姥切……?」

  「你剛才、提到的吊橋效應,可能對我來說也有作用。」

  遠比自己來得纖細的手臂悄悄繞過腰際,來到他的背後收緊。

 

  ──所以說,在我當成那只是錯覺之前你就好好努力吧。

 

  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的答案令三日月失笑,「真是被你擺了一道呢。」

  「至少這樣兩邊是同等條件吧。」

  「嗯,我不否認。」

  這段期間都靜靜觀察兩人動向的藍突然間跳到了山姥切國廣頭頂上,用前腳開始激烈拍打著三日月。雖然知道沒有認真打但久了還是會感覺到痛。

  「難得現在氣氛正好,你就不會觀察一下狀況嗎!」

  「喵。」

  簡短的叫聲配合不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說『這是一直以來拿我當擋箭牌的代價』,絲毫無法理解他們一人一貓爭鬥原因的山姥切國廣一臉納悶,「你們這樣到底算是感情好還是感情不好?」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和現在的我們一樣處於很模糊的界線上吧?」

  「是嗎。」

  嘴角勾起的好看弧度使三日月暫時把藍的干擾拋在腦後,打算湊得更近時對方的手掌阻擋了即將重合的唇,眨眨眼想著果然要更進一步還是太早的同時,大幅度撇頭的舉動反而顯露出被金色髮絲遮住大半卻明顯泛紅的耳根。

 

  看著對方的反應,三日月心中有什麼正在逐漸落下的感覺。

  關於那個東西的真正面貌,以及他們之間接下去將共築的新關係,一切結果似乎都只有同在一個屋簷下的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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