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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現PARO,大概是除靈驅魔兼萬事屋的三日月x剛畢業就被貓貓釣來當助手的まんば

※貓貓大概是三日月的分身一類的(有自我意識)

※細かいことは気にするな

※過去收錄於《橘子箱與貓》中接續【2●●●年,日本】設定的後續故事

 

 

 

 

 

 

 

  柔和的旋律在廣大的空間內迴響,盛大的舞會無視於他們的存在而展開著。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反而更加繃緊神經。原因無他,從這些跳舞的“群眾”組成來看實在不能令人想像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平時的世界。

  生者與死者、軀體與魂魄,生與死的界線在這裡變得異常模糊。調查事件的途中由情報商送來的失蹤者名單附有照片,就和沉浸於舞會中的某幾副“軀體”容貌互相吻合。

  兩人的來訪對舞會本身並不造成任何干擾,使得三日月能有空檔繞著外圍仔細觀察情況。從外表看來還能稱得上是活人的成員似乎也已經相當虛弱,曲子剛告一段落時,與氣氛完全不搭調的活潑笑聲和拍手聲此時就從他們的頭上響起。

  抬頭一看,坐在高處窗台上看來不超過十歲的少女正穿著與舞會相襯的華麗衣裳,似乎正是這場異質宴會的主辦者。

 

  「是妳把他們給請來跳舞的嗎?」

  顧慮到對象還是小孩子,三日月盡可能用較為柔和的語調說話。少女眨眨圓亮的大眼睛往下瞧,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大哥哥們不一起跳舞嗎?很有趣的!』

  「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要做呢。」

  『可是明明帶了舞伴──』

  「我們不是來這裡玩的!這些失蹤者必須回到各自該回去的地方!」

  連山姥切國廣也忍不住回嘴,聽見明顯的反對言論後少女顯得不是相當高興,大力揮動雙腿反駁:『不行!在這裡大家都能過得很開心,所以不能離開!』

  乍看之下只是很孩子氣的反應,現場的氣氛卻變得截然不同。不曉得從何處發出的音樂聲消失無蹤,生者與亡者的動作也全都停了下來。空洞的眼神集中望向兩個不速之客,只差一個暗號就會開始行動吧。

  「……!」

  山姥切國廣咬牙退後幾步,左手拇指頂住刀鍔準備隨時能夠拔出閃耀銀光的刀刃。同樣與“群眾”拉開距離的三日月多移動了幾步,擋在山姥切國廣面前,「他們的話我是不清楚,不過……我們的話倒是還想回家吃頓晚餐。這些人待在這裡跳舞也需要休息的吧?」

  『那種事情,我才不管!』

  少女大聲喊叫,從窗台一躍而下──不是按照物理法則迅速墜下,緩緩降落後停留在某個高度漂浮的姿態,以及仔細觀察才能看出過於蒼白的外表都顯示出少女並非正常人類。舉起一隻手指向兩人的少女已經不是剛開始清純可愛的模樣,喪失生氣的臉孔此刻正將怒氣投向他們。

  『你們也要和大家一樣,永遠都不能離開這裡……!』

  最先逼近他們的是半透明的魂魄。如果是其他物理性的攻擊還好辦,被這種東西給抓住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原先護著對方的三日月卻突然將山姥切國廣給推到前方,催促他拔刀攻擊。

  「該是助手表現的時候囉?」

  「可是那東西──」

  「相信我,用這把刀斬下去。那已經是被強制抽離出來的生靈了。」

  「……嘖、」

  三日月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既然如此也只能孤注一擲了。算準距離大力揮落的刀刃在瞬間如同切開紙片一樣,半透明的東西被俐落地切成了兩半。山姥切國廣睜大雙眼看著自己從未想像過的景象。

  「能切開的,對吧?」

  「你……做了什麼?」

  「我的刀上都做了一點小機關,能夠攻擊到在此世一般觸碰不到的東西。其他的話,如果能看到連接著頭顱的地方就把那個部位給直接削掉就行。不過……」

  緊接而來的骸骨和軀體數量稍微有點多,要靠一把刀恐怕無法馬上清掃掉。這麼判斷的三日月趕緊抓住山姥切國廣的手拔腿就跑。

  「對方有數量優勢,觀察形勢不要戀戰比較好。」

  「但是顧著逃跑能解決問題嗎!」

  「你說得對,所以麻煩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喂?!」

  才跑了一小段路,三日月突然放開了手轉頭往其他方向跑,雖然有一部分敵人跟著過去也沒有對現在的狀況出現任何幫助。從來就沒搞懂對方到底在想什麼的山姥切國廣事到如今也只好以保全自己的安危為優先事項,全力奔跑著。

 

  另一方面的三日月勉強打散了幾具骸骨,朝著某個預定好的目的地前進。過程中他幾乎都是朝著少女的方向看,少女同樣也怒目回瞪著,只差沒有直接對三日月這裡做出攻擊。

  「對了──山姥切你記得對還活著的要留手啊?」

  「不用你說我也…………給我看前面!」

  「喔喔?」

  在山姥切國廣提醒下他看回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地方,果真有另外幾具落單的腐爛軀體衝向三日月,他踉蹌幾步匆忙往旁邊閃開後再度加速,甩開後方帶有敵意的群體。

  「多謝了呢。」

  「與其道謝還不如自己多注意一點!又有新的過去了!」

  側面出現的伏兵這回提前被察覺到存在,徒手抓起半透明頭顱捏碎之下相當有效率地停止了幾具軀體的行動,於是三日月終於抵達了原先設定好的地點──少女的正下方。

  「抓到妳了。」

  『哼,你根本就跳不了這麼高!』

  「是啊,所以我才找了幫手。」

  三日月視線所及之處是比少女現在位置還要高的地方。一股重量突如其來施加在少女身上,使她被迫從半空中降落到地面……或許該說被強硬壓回地面更實際。毛茸茸的身軀緊盯著底下的生靈不敢鬆懈,和三日月視線交會時一個長條狀物體被丟到了三日月懷中。

  「辛苦了。這孩子一直待在原地沒有亂動真是幫了大忙。」

  拔出造型優美的太刀,三日月一個轉身就將背後襲來的幾名敵人削去附著於身體各個部位的頭顱,繪有金色和黑色圖樣的刀鞘抵在少女背部,藍多看了一眼才衝向山姥切國廣那邊。

 

  「將軍。」

 

  發現到被逼得居於劣勢,少女絲毫沒有示弱地大喊──不,或許只是在逞強。

  『為什麼!我只是想讓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一起跳舞而已!』

  「這個世界有很多必須遵守的道理。人不能光是享樂,所有人都有各自必須去做的事,也有各自必須回去的地方。就連妳也不例外。」

  掛在刀柄上的一個小包裹被三日月解開,出現在少女眼前的是一張不算舊的照片。上面描繪的是一名少女和家人和樂融融的景象。

  「妳對左右兩旁的人還有沒有印象呢?」

  『爸爸……媽媽……?』

  「沒錯,這兩人是妳的雙親。他們不管是誰都還在生者的世界,就連妳也一樣……不過妳似乎忘了回去的路。讓我送妳一程?」

  『啊……嗚嗚…………』

  混濁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生氣。少女的嗚咽聲斷斷續續響起,三日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摸摸她的頭,做好將迷途的孩子送回“家”的收尾工作。

 

  「這樣應該就解決一件事情了……嗯?」

  目送少女逐漸消失的三日月重新站起,不料大陣仗的腳步聲和唯一一個氣喘吁吁的換氣聲並沒有停歇。

  「才沒有!這群東西還是沒有停下來!」

  不只如此,留下來的其他受害者甚至看起來還更狂暴了。沒有被優先當成目標的藍雖然在途中能打掉多少頭顱就打掉多少,但數量看來並沒有減少太多。

  「你……、那邊結束的話就過來幫忙!」

  「看來還得多努力一下了啊?真是的,看來得多聯絡其他失蹤者的家屬領點酬勞了。」

  就連他手上的這把太刀也得多工作一段時間才能休息了吧,不過再開玩笑下去恐怕會平白浪費他這個小助手的力氣因而沒有說出口。三日月從零星朝他衝來的魂魄開始,從反方向和藍一路開始清掃。

  「山姥切、」

  「又有什麼事!」

  「可以回頭了,現在剩最後一小批要處理。」

  「到頭來還是要叫我打……!」

  背後不斷傳來的揮砍聲山姥切國廣都聽在耳裡,嘴上就算抱怨著卻也沒有懷疑對方說的話,大力踩踏一步急煞住後身體轉動半圈直接打散一具骸骨。看見對方還有餘力戰鬥的三日月也露出無畏的笑容,與落下的汗珠同時開始移動。

 

 

  某處的病房內,一名少女歷經數年的沉睡後突然睜開了眼睛。

 

 

 

 

  山姥切國廣迷迷糊糊張開雙眼,眼前延展開來的一大片深藍色使他安心下來。在那廢棄大宅的……戰鬥?之後,三日月說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處理,要消耗了不少體力的他先好好休息,之後自己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想著搞不好是貓屁股窩在自己面前,他想也沒有多想就把那抹深藍給抓進自己懷裡好好搓揉一番──但是從手指傳來的觸感和貓毛完全不一樣。

  「嗯……」

  「?!」

  人類頭髮擦過指尖的滑順感覺和熟悉的聲音使他完全定格住不敢動作,三日月此時抬起頭從他的胸口一帶抬頭看著自己。

  「早安,山姥切。」

  「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

  放開對方外加撐起上半身坐起來,山姥切國廣現在才發現自己睡在三日月房間裡的床上。至於三日月則是只有頭靠在床鋪上的狀態,要是一直被自己抓住搞不好會扭到脖子。

  「主要是你除了消耗體力以外,用刀刃攻擊那些生靈無形中也消耗了不少靈力,所以睡了很久都沒有醒過來。為了就近觀察就把你帶來我這邊的床上了。」

  這個距離他能看見三日月臉上居然出現了黑眼圈,忍不住轉個話題確認現況:「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週。順帶一提,你的兄弟們途中有來探望過喔。」

  「…………」

  難以形容的感覺在胃中翻騰。自己首次覺得好好幫到了誰的忙之後的反動居然是反過來讓更多人操心,這怎麼樣都說不過去。低下頭看著佈滿皺褶的棉被,頭頂此時傳來一股重量以及令人安心的溫度。

  「放心,你做得很好。所以不需要為了什麼事向我道歉。」

  「但是你也照顧我這麼長的時間吧。」

  「那個嘛……算是基於不同原因,別太在意。」

  三日月揉了揉眼睛坐到床邊,山姥切國廣反射性往牆邊靠了一些。「要吃點什麼嗎?」

  「吃……啊,那些食材……」

  「變質的我處理掉了,現在先考慮自己的胃吧。」

  「……隨便你買吧。」

  「知道了,我晚點就回來。」

 

  有段時間沒有進食了,因此三日月買回來的是方便入口的湯品。一口一口慢慢喝湯的山姥切國廣很不習慣旁邊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看,「可以不要把我當成什麼稀有動物觀賞嗎?」

  「抱歉,我好像也是第一次這麼注意其他人呢。」

  「……所以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對了,是有幾件事該提。」三日月扳著手指數數,「先從借給你的那把刀說起吧,那個就當成你之後的護身符了。」

  「日本刀很貴重的吧?」

  「沒什麼,萬一斷掉也只是它的時候到了而已。再說,那把刀有點脾氣,你用起來很順手的話就說明你們之間有著緣分。」

  「這種東西我不太清楚,總之有需要的時候我再使用就行了對吧。」

  「就是這麼回事。」

  湯被喝得見底以後,三日月暫時將碗擱到旁邊桌上打算晚點再處理,說起了另一件事。

  「再來就是委託人那邊的事了。等你完全康復之後可以陪我一道過去嗎?」

  「為什麼?上次你不是就一個人去了?」

  對社會上某些道理一點都不熟悉的山姥切國廣劈頭丟出疑問,引來三日月一陣竊笑。碧綠雙眼中透露著不滿情緒,「你笑什麼。」

  「不……我很久沒遇到完全不知情的人了所以……抱歉……」

  「那就麻煩解釋給我聽。」

  三日月眼珠一轉,簡單扼要卻難得壓低音量地說明,聽見某幾個關鍵字的山姥切國廣當下愣住久久不能做出反應,他也只是笑著揉亂那頭鬆軟的金色短髮。

 

 

  ──如果是貨真價實的關係自然是更好了呢。

 

  三日月沒有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只有剛從小門抵達屋內的藍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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