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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山姥切長義+山姥切國廣中心(非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CP)

※現PARO……?的特殊設定。兩名山姥切都是兔子

※原設定為黑桶桑的兔咖塗鴉,本系列不會出成實體本

※我沒有踩線,SAFE(

下次更新日未定(拖稿慣犯)

 

 

 

 

 

 

 

  「喂。」

  一聲明顯不是心情差的那種叫法讓山姥切國廣暫時停下手邊的動作抬起頭來,緊接著就看到迎面飛來的菜單。倉促之下他以空手奪白刃的姿勢接住,面對的是雙手插著腰的山姥切長義。

  「一號桌,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去其他桌忙了。」

  「咦、」

  沒有給他發問的餘地,隔著一面牆的他平時也不會作出翻越出餐台的舉動只能目送對方照著宣言前往其他客人所在的桌忙碌。根據過去相處的經驗多少知道對方不會做出無意義舉動的山姥切國廣也只能摸摸鼻子認命,推開旁邊的小門走進內場……

 

  「哎呀。」

  「……!」

  之前讓他經常在工作時間分神的元兇現在居然就坐在一度快要變成固定位置的一號桌,山姥切國廣差點就忘記自己手上還捧著點菜用的表格這回事,腦袋一片空白的只想著先逃再說。

  「等等,先別走啊。不是來接受點餐的嗎?」

  「……啊。」

  近乎苦笑的聲音傳入耳中,他轉頭看向目前只放了一杯水和攤開的菜單外什麼都沒有的桌面上。少了那股墨水味可能多少也讓他比較能冷靜下來,垂下的兔耳不能再顯著的垂得更低大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抱歉……突然就、」

  「我的臉有那麼可怕嗎?最近我自認是有睡飽的,應該沒什麼黑眼圈吧。」

  被主動緩和的氣氛消除了一瞬間帶來的不適應感,溫和的氣息也逐漸讓山姥切國廣想起原本被叫來的目的──搞不好另一邊正有誰正在看他的笑話,還是得以工作優先。

  「不是那樣……算了,要解釋也很麻煩。今天想點什麼?」

  「我想想……那麼首先就從這裡的店長推薦開始吧?」

  這種句型加上明顯指著菜單第一頁的舉動,怎麼想都是又會坐上整天的開場白。因為後續還會再陸續叫其他餐點或飲料,通常誰也不會硬把他趕走……點點頭寫上了內外場三人都能看懂的餐點簡稱,山姥切國廣抱著還有點驚魂未定的心情返回內場開始忙碌。

  「怎麼了嗎,國廣君?」

  「不、那個……三日月他今天來店裡了。」

  「那真是太好了,能夠再見他一面呢。不曉得三日月先生之後動筆寫下一本書的時候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連續光顧好幾個月……」

  「好了、店長……該工作了。」

  「是、是。」

  光忠臉上掩不住的笑意令山姥切國廣倍感彆扭,但工作還是得做。他只能強硬把意會到了什麼的光忠給推走、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埋首在自己該準備的飲料上。幾分鐘過去後符合這個時間享用的輕食和飲料同樣經山姥切國廣的手被送到一號桌,彷彿未曾減退半分的笑臉對他而言實在過度耀眼。

 

  「久等了,這是你點的店長推薦組合。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麻煩和負責外場的說。」

  「現在的你不也是外場?那樣的話確實是有些話想說,方便借用你幾分鐘嗎?」

  「我……?」

  他這個半路上熱昏還給他人添麻煩的傢伙?這個人是因為專注於寫作上才讓腦袋也變得奇怪了嗎?腦中盡浮現出說出口會相當失禮的話,不太常和人說話就這麼簡單被說服的他耐著性子沒有馬上離開,「有什麼想說的?」

  「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我塞在信箱裡的樣書,有看到嗎?」

  「……有。那本書我已經看完了。」

  「幸好還有被發現呢,不然我可能會現在就想走出去把書給拿來重送一次……不提那個,如果方便的話之後能給我一點感想嗎?」

  都已經得了獎還不夠嗎?對人類社會和作家的心理完全無法理解,帶點敷衍地點了點頭之後轉身準備離開時卻突然感受到了屬於他人的體溫。即使沒有確認,直覺和全身上下的感覺都告訴了他體溫的來源正是三日月本人。

  不確定是無意觸碰到還是刻意所為,山姥切國廣完全沒有回頭地衝回了內場──這次除了驚嚇外還多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被觸碰到的場所逐漸升溫,到最後彷彿是被燒灼一樣令他全身難耐,最後整個人蜷縮在內場的一角不敢動彈半分。

 

 

 

 

◆◆◆

 

 

 

 

  「國廣君,下一份飲料……怎麼了嗎?」

  「……、」

  平時就算鬧了彆扭也會乖乖回話的垂耳兔如今不發一語,照經驗判斷通常都是因為身體不適導致。獨眼短暫看向了和內場相通的休息空間,光忠沒有立刻碰觸對方而是先開口問著有沒有辦法自行移動去休息。

  喘著氣顫抖、表情看來還有些痛苦的模樣實在是收養他們以來看到最為異常的事情,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出手攙扶之時,內場通到戶外的另扇門突然一口氣被打開,總是神出鬼沒的鶴丸出現在這裡也讓光忠一時之間忘了目前的狀況姑且算是緊急。

  「光小弟,稍微保持一點距離喔。弄得不好的話會讓小不點更難過的。」

  「國廣君現在到底是……?」

  「我正打算開始說明。」鶴丸朝他眨了眨眼:「你知道他最近可能跟店裡還是外面後來認識的誰走得特別近嗎?扣掉你們兩個以外。」

  雖然不太能夠理解鶴丸這番話究竟有著什麼涵義,認真思考過後大概也只有因為某場意外而認識,加上後續頻繁出外場送餐而熟識起來的那名作家了吧。

  「我想……應該是三日月先生?剛好他今天來到店裡……」

  「等一下,今天?現在???」

  「是今天沒錯,怎麼了嗎?」

  「我還是撤回前言好了,先帶他過來再說!」

  被一口氣推出外場說明現在大概真的是緊急狀況,最後演變而成的就是兩個狀況外的人一起到了內場,獨留可能聽到了一些事發經過卻完全沒有跟著過來確認情形的山姥切長義在外場顧著。

 

  「來得正好,你就是那個三日月吧?」

  「我是……說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拿著這個,餵國廣小弟吃下去。這可以緩解他的症狀。」

  白色藥錠上面沒有做任何記號或是文字標註,低頭看著掌心的三日月視線又移到了蜷縮成一團除了喘氣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山姥切國廣……有句俗話常說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要驚奇,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想著現在做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強,一步步小心接近對方的三日月並沒有接收到退縮之類表達拒絕的反應,最後來到適當距離蹲下、伸手讓藥錠出現在對方能夠目視確認到的距離。

  「聽得到我說話嗎?張開嘴,把藥給吃下去。」

  「……嗯、」

  到這裡為止乍看之下都沒什麼問題──這麼想的同時光忠卻是在一瞬間就被鶴丸給蒙住眼睛,半開玩笑的說著小孩子不要看。視野被遮蔽之下光忠所能聽見的聲音馬上就讓他理解到原因了。

  山姥切國廣喉頭發出吞嚥的聲響,張嘴順從地吞下了那片白色藥錠……卻在之後顯得不怎麼安分,伸出了舌頭輕舔著三日月的手掌。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種反應的三日月愣了下,掌心能夠感受到的是柔軟的嘴唇與舌頭觸感。

  「呼、嗯……三日月的、味道……喜歡……」

  「怎麼……回事?」

  面帶潮紅的表情、以及意有所指的話語。對於作為寫作素材接觸過不少媒體類型的三日月來看,現在所接收到的訊息無疑是屬於相當官能的那一類;然而現在自己並沒有那種趁人之危的念頭,在一路被舔到指縫後才突然回過神來,一瞬間抽回了手並轉往其他方向,用沒有接觸對方的另隻手幫忙拍著背好平順對方的呼吸。

  距離兩人有段距離的鶴丸看著小聲吹了下口哨,用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指向和三日月來時不同的門,「先送他進去躺著休息一下吧,之後我再好好說明。對了,這件事麻煩別張揚出去啊?」

  「我知道,之前就被提醒過一回了。」

  思考著是該攙扶還是該直接抱起來的時候,低下頭重新審視了遞出過藥錠、現在還帶有水痕的掌心。即使當下看到的是那樣的表情,三日月也有種自己才是被深深吸引住的那一方這種錯覺。

 

 

  「看樣子情況穩定下來了。」

  「要是情報來源肯唬我的話晚點就把那傢伙給吊起來做新式燒烤……不提這個,我來的時間算是剛好吧?要是國廣小弟對著其他不熟悉的人發情大概真的會演變成社會新聞之類的。」

  聽到有點微妙或是該說不妙的字眼,三日月清了清喉嚨打斷這段弦外之音後鶴丸也繼續說了下去。

  「嗯,該從哪個地方說起比較不會讓人覺得可疑好呢……啊,長義小弟照理說應該接受的能力會強一點,那邊晚點再替我轉達就好。」

  「所以這個情況到底是……」

  「好好,我說。印象中光小弟說你也是知道他們頭上的耳朵是『真貨』的人吧?這和他們的出身有關──」

 

  經過各種實驗與配種之後創造出的「玩賞」用「寵物」,在見不得光的社會黑暗面老實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兩隻兔子所屬的「山姥切」也是其中的一個分支。

  基因和習性上的設計讓長有兔耳兔尾的他們擁有和人類同等甚至以上的學習能力和體能,卻無法真正離開人類獨自生活──主要是氣候條件等生活環境和需要陪伴等因素影響。要說額外的因素則是在離開「飼育場」之前大部分只會得到最低限度的生活知識。

  「再來就是重頭戲了……說到『玩賞』,我想應該多少能知道意思吧?」

  「……就算現在你不說,從剛才他的反應差不多也能理解了。」

 

  作為玩物而生,兔子的發情期在生理性質上也相當合拍。一些特殊的動作、氣味都能夠誘發所謂的發情反應,當然也能夠藉由特殊藥物做出某種程度上的抑制。而沒有這些外部因素干擾的話就會接近人類那樣,針對自己心儀的目標才會有反應吧。

  「如果正常生活的話大部分時間都像只是多長了一些東西的人類啦,偏偏就是沒辦法預料什麼時候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或者該說能拖到今天才發作已經很幸運了吧?」

  「難不成……是我做了什麼嗎?」

  大致解說完後三日月一開頭說的就是這種話,不禁讓兩個看著兔子長大的人先是轉向熟睡中的山姥切國廣、再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和他相處時間實在不能說是長的三日月本人。

  「事到如今才用疑問句?」

  「因為具體來說我對會誘發的舉動沒有什麼概念……」至於另一項可能的因素則是從來沒有想過。

  「這也是個問題,我看還是之後再去打聽清楚好了,唉……可以的話我還真不想再大老遠跑去那個地方一次,遠得要命。」

  「對了,這樣長義君那邊不會有問題嗎?」

  「他嘛……雖然不敢做什麼實質保證,我倒是覺得以他的謹慎程度不太容易出事。不提這個,店還開著不是嗎,光小弟你應該也該出去看是要關店還是繼續開著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

  一隻手還托著空盤的山姥切長義打開了一條門縫,「內場空下來的時間長到這種程度,不管是誰都會發現不對勁吧。目前外場已經不接受點餐了,有什麼需要也會聽到外面的動靜。你們等情況穩定之後再出來就好。」

  平淡的語氣使人聽不出究竟對他們剛才討論到的事情理解多少,並沒有完全關上門的山姥切長義很快便又回到了外場的範圍。

 

  「……光小弟,長義小弟他生氣了嗎?」

  「這我也不能確定……晚點做些他喜歡吃的東西好了。」

  即使對方大概已經走遠,兩名「長輩」還是壓低了聲量討論,被晾在一旁的三日月則是看著自己一段時間前被舔過的手重新陷入思考。

  這種事就算寫成小說(當然在約定之下他也不會真正動筆)肯定不會被知情者以外的人相信,單純當成是虛構的情節吧?僅僅幾個月連對話都沒有多少的互動,照理說應該不會是自然發生的那種狀態。在釐清情況之前今天的事情應該只是偶然下產生的意外才對。

  不管怎麼說,照這名白髮男子的言論來判斷應該是有辦法將所謂的「異常狀況」壓抑至某種程度,那樣一來就能維持和過去來寫書的時候一樣是普通的店員與顧客之間的關係,吧。

  側躺著蓋上一條薄被的山姥切國廣咕噥了一聲,處於夢鄉之中的他看來相當平靜,像是不知道清醒著的其他人腦中經歷過多少糾結。

 

 

 

 

◆◆◆

 

 

 

 

  保持營業用微笑送走最後一個會判讀氣氛早早結帳離開的客人──他在內心暗自慶幸這些被他「篩選」過的客人都有良好的素質──之後,山姥切長義將門外的牌子翻轉為CLOSE、回到店內、

 

  接著狠狠捶了一下最不容易被直接敲凹的水泥牆壁。

 

  「那個傢伙……!」

  方才那不顧個人意願竄入鼻腔中的難聞氣味到現在都無法完全從腦中擺脫,還順勢喚起了當年逃脫某個地方的記憶。無可遏止的厭惡情緒不停湧出,不打算弄亂才打理整齊的外場只能握緊拳頭,企圖將過去眼中映照出的風景給全數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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