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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山姥切長義+山姥切國廣中心(非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CP)

※現PARO……?的特殊設定。兩名山姥切都是兔子

※原設定為黑桶桑的兔咖塗鴉,本系列不會出成實體本

※一部分描寫自主規制(不到需要改分級的地步

※下次更新日未定

 

 

 

 

 

 

 

  自他有記憶開始,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個沒有多餘裝飾的空間。

  固定時間給予的食物、以及最低限度被授予的知識。在這裡和他一樣有著長長耳朵的孩子們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哪些地方不好,只要和同伴們、和照顧他們的人一起就可以了──但得到了「長義」這個名字的他卻始終不這麼想。

 

  ──擁有能夠思考的腦袋就該去理解更多事物、

  ──擁有能夠自由活動的手腳就該走得更遠、實行更多事情。

 

  負責照顧、管理他們的人並沒有和他們一樣長長的耳朵,卻知道許多現在的自己還沒學到也沒有被允許學習的事情。年幼的他沒有因為一兩次的拒絕就此放棄,最後總算是從其中一名比較心軟的管理人手中得到了用字簡單的薄薄繪本。

  翻開書頁之後最先令他感到震驚的是在「戶外」有著藍色的天空這回事。這樣的顏色頂多只能在其中幾個同伴的眼睛裡發現到,在那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充滿各種顏色的環境。

 

  他的同類有時候數量會增加、有時候又會減少,是不是因為從外面進來或是出去外面了呢?

  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看看外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眾多的想法和希望不停在小小的腦袋中打轉著,最後給予他動力的還是繪本中僅用幾句話帶過,外頭的自然景色與四季的圖片。貧乏的知識在這種時候只讓他感到悔恨,什麼都不知情的同伴們也逐漸讓他感到不耐煩。

 

  ──明明有著「知道」的能力,為什麼還要安於現狀!

 

  而這種膠著的情況在管理人之一說著「外頭很冷」的一天出現了轉機。

 

 

  覆蓋著銀白毛皮的長耳朵動了動,聽覺優異的長義悄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在他們的睡覺時間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孩子被管理人不發出太多聲響就帶出門外的畫面。裝睡著按兵不動過了一小段時間,不曉得是刻意所為還是偶然,一向緊閉著的對外的門居然留著一條小縫沒能完全關上。

  腳上不像那些管理人一樣穿了容易踩出聲音的鞋子,應該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吧?

  做出了這個結論的他鼓起勇氣推開了門,四處張望著另一名孩子可能會去的地方。從未踏入的白色長廊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是場新的冒險,屏氣凝神搜索著四周之下終於讓長義找到另一扇微微傳出聲音的門。

  專注於目的的長義顯露出和這個年齡不相符的冷靜,接近了可能是目標的場所並嘗試不發出聲音地推開一小條門縫。很幸運的這扇門並沒有上鎖,但是。

 

  「……、──」

 

  刺鼻、令他想要立刻逃離這裡的難以言喻的氣味。

  他從未聽過的、在這個地方成長的孩子發出的高亢聲音。

  黏膩且和水聲混雜的聲音長義沒有聽漏半分,即使帶著些許不安,最後還是輸給了好奇心而貼近門縫窺探。脫得一絲不掛的孩子正和兩名管理人緊密接觸著,做著他所無法理解的事情。迸出的叫聲──或是嗚咽──乍聽之下像是覺得痛苦,卻又有他還未能理解的情緒存在。

  自覺看到也聽到不該去發現的事情,心跳的聲音甚至有快要蓋過門的另一側的錯覺。但是在那之上,叫囂著「不想要變成那樣」的內心勝過了一切,綜合起來所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

 

  ──得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裡。

 

  憑自己現有的理解,外面的空間是「寒冷」的,藉由書中的四季理解到這個概念的他知道必須準備更多衣服。再度放輕腳步移動的長義返回平時常待著的空間,有些管理人偶爾會將多餘的衣物放在這裡的習慣幫了大忙。即使尺寸不合,應該也還是能派上用場的吧。

  現在是深夜、而那幾個管理人也還在「忙碌」,順利的話應該能夠平安離開。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出現了可能成為阻礙的,新的變因。

 

  「怎麼了……上廁所嗎?」

  揉著眼睛,長耳朵順著頭髮流向平貼於兩側的金髮孩子突然向他搭了話。偏偏是和「他們」最不一樣的傢伙,長義默默咬住了下唇暗自不滿著。在這裡被他纏住的話肯定會沒完沒了。

  「是啊,剛去完廁所回來。現在還沒到早上,你繼續睡吧。」

  「可是你為什麼要拿別人的衣服……?」

  「……那是因為、有人叫我把衣服給還回去。」

  強裝著冷靜回應對方的同時,時間也正在一分一秒被浪費著。心想強硬甩開對方比較好的長義選擇了直接往外走好避免被更多問題給一股腦朝臉上砸。

  「呼啊……」

  金髮的孩子過沒多久又倒了回去,長義便趕緊實施原訂計畫……然而卻沒有完全如願。緊抓著過大外套的他一下就覺得自己正拖行著什麼東西,回頭一看竟然是金髮孩子無意間也抓住了那件外套,想拉開對方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睡夢中的手勁大得驚人,一個沒弄好可能整件衣服會被直接扯破。

 

  「~~~~~~」

  不能大喊的情況下長義只能跺了幾下腳表達現在複雜的不滿,最後乾脆把對方再度從睡夢中給挖起來一起帶走。萬一這傢伙事後被發現抓去問話搞不好會變得更糟。

  「喂,起來了。把這個給披上去。」

  「為什麼……?」

  「別問了!可惡、這下還得再去拿一件……」

  沒有好好回答對方的問題,半推半就之下兩個與人類相似卻不能成為人類的孩子來到走廊,靠著風的流動摸索到了出口的位置。

  「聽好了,既然你都跟來了就別再惹出其他麻煩。」

  「……好?」

  一聽就是可能再製造什麼意外的感覺,但現在沒有時間顧慮那麼多了。可能是沒有料想過會有誰抱著脫離這裡的想法,出口並沒有施加特別麻煩的鎖使他們能夠順利逃出。

 

  打開門的瞬間,他們才體驗到人生中第一次「寒冷」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披上了一層外套並不足以抵禦外界的低溫,察覺到外界的其他「人」並沒有長長的耳朵時,長義立刻用外套蓋住了兩人的頭頂,就怕有哪個看到他們的人實際上也是「管理人」之一。

  而他們逃出去之後的情況沒過多久便開始惡化下去。扣除對孩子而言過於嚴苛的氣候外,睡眠不充足之下體力流失得特別迅速。即使遮住了長耳朵,兩個小孩子在夜裡漫無目的地徘徊也容易受人矚目,最後是在金髮的「國廣」率先倒下作為轉折點。

  「……喂?」

  得不到回應。臉色發青的模樣很明顯不是單純想睡覺而已的狀態,沒有相應知識的長義除了試圖將對方給叫醒之外腦袋是一片空白。

  「給我醒醒……!聽到我說話了嗎!」

  他的腳步不能在這裡停下,但眼前的狀況也讓他進退兩難。只能一邊發抖著一邊把對方用外套裹得更緊時,一個從上方傳來的聲音傳來像是在對他們搭話。

 

  「你們怎麼了?……那個,如果方便的話要先到我家喝杯熱可可嗎?」

  起先因為無法得知對方身份而相當警戒地瞪著對方,但堅持到後來長義的意識也在寒風中逐漸模糊…………

 

 

 

 

◆◆◆

 

 

 

 

  「看來比想像中花了更久的時間啊,冒牌貨今天就這麼想偷懶不工作嗎?」

  「狀況特殊嘛,今天稍微原諒他一下好嗎,長義君?」

  面對曾經救過他們一命、甚至還給了安身之所和工作的光忠,山姥切長義也只是聳聳肩不多做回應等待著從內場走出來的一行人,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準備釐清情況。

  「中途我只斷斷續續聽到一部分,總之挑重點跟我講吧。」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總覺得對你有點不好開口啊。」

  先前鶴丸在內場提及過的內容重新來到了外場,過程中山姥切長義僅是不發一語的聽著沒有多做反應,至於晚了點才離開內場的山姥切國廣則是總算恢復了能夠自由行動的能力,在三日月始終保持一小段距離的看護下找了個位置坐好。

  慣例在幾乎只有自己人的場合下銀髮的兔子大喇喇地翹起二郎腿,表情相較於之前獨處的時間反而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這下倒是知道之前看過的『調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事實證明從那裡逃出來是正確的,不然到時候大概不是把那個設施毀掉就是解決買下我的傢伙之後自己逃脫吧?」

  「長義小弟──大人的世界可沒那麼簡單哪。而且和這個『產業』有關的個個都是有錢人,只要他們想的話可以追著你直到天荒地老,看是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是徹底抹殺掉你的反抗心都在合理範圍喔。」

  「那些都只是假設性的話題。事實是我現在好好站在這裡,有正當的勞動也有相對應的報酬。就算想要學習的知識還有很多,但那些都是遲早會達成的事情……現階段來說我沒什麼好抱怨的。」

  用著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說出自己的想法,聽完反而是光忠露出相當難以置信的表情:「等一下,所以長義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準確來說,當初我是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些事情、而到了後來是沒人問我所以我也沒有特別說出口的必要。那是對於這間咖啡廳沒有任半點益處的東西,對吧?」

  「哈哈,說得也是。」將完整情報帶來的鶴丸拍了幾下手轉換氣氛,「光小弟的委託已經達成了,接下來幾個月都讓我在店裡白吃白喝吧?跑這些地方可夠折騰我的了。」

 

  對於這麼乾脆的反應不曉得該說是意外還是完全不意外,山姥切長義在光忠的乾笑聲作為背景下挑起單邊眉毛,而後是帶點嘲諷般的笑容。

  「我還以為接著會問我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地方呢?既然知道我是這種個性的話。」

  「你剛才就把答案說出來了,不是嗎?」

  「是啊──要是真的動手,先不提那群只有錢沒有道德倫理的傢伙會怎麼想好了,後續處理絕對會麻煩到讓人覺得不如什麼都不做。」

  觸發生理反應的條件除了被深深刻進基因內的幾種類型以外,還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存在,就像今天在這間店裡發生的意外一樣。根據當時的記憶,設施內所飼育的半人半兔也至少有幾十隻,在這個社會上要能找到願意收養這些異質存在的家庭或是個人都相當困難……當然,要是加上「讓他們像正常人類一樣過生活」的條件就更難如登天。

  「總而言之,事情差不多就到這裡為止了。既然已經掌握一定程度的知識,接著只要考慮抑制那個不必要的『本能』就算圓滿解決。」

  點頭表示能夠理解的鶴丸從隨身背著的包包中掏出了幾盒藥品,同時這也是之前轉交給三日月要他幫忙餵下的同種藥錠。

  「這些都是即效性用來應急的種類。長期抑制的他們恐怕從來都沒有想過吧,想要的話大概還得另外找人去製作。」

  「這樣的話就想辦法找到人。關於內分泌的事情畢竟在場沒有人擁有專業知識,到那時如果需要臨床實驗的話我倒很樂意配合。」

  如果研究成功的話,到那個時候再把整個設施毀掉也不算太遲……鶴丸似乎聽到了這樣的弦外之音而不怎麼起眼地抖了一下肩膀。

 

  「不好意思,介意局外人打岔一會嗎?」

  「有什麼事?」

  舉起手的三日月被點名之後看了眼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語的山姥切國廣,「那麼國廣的事怎麼辦?假設觸發反應的人確定是我的話……」

  「你的話選擇有很多種,挑自己喜歡的吧。」

  山姥切長義扳著手指細數三日月能夠採取的選擇:

 

  一是從此不再和這間店的他們有任何接觸、

  一是保持目前的交流,但藥物交由三日月保管與使用、

  一是無視那些藥物的「負起責任」。

 

  說出這些選擇的時候三日月才實際體會到話語中帶有濃厚的看好戲意圖,就好像生理上的困境對同種的山姥切長義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心想著這麼事不關己真的沒問題嗎的時候,碧色的雙眼正從不遠處直盯盯的等著他的回答。

  無形的壓力讓三日月感到這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輕率決定的事情,想著至少也該得到當事者同意才行的他轉頭帶點僵硬地詢問:「……那麼,國廣又是怎麼想的?只靠我一個人下定論多少有點不太公平吧?」

  「我…………」

  相較於年長多了的同類,山姥切國廣自認在學習上總是慢了一拍,也經常不自覺給店裡的另外兩人添麻煩,今天演變成這樣的事態總不可能老是只能靠別人解決問題。

  即使有些情感上的事情尚未明確,在意識模糊之餘像是夢囈般的話語自己多少還是有點印象殘留著……那麼,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試的價值。

  「三日月、宗近……」

  「嗯?有個想法了嗎?」

  聽見對方沉穩的嗓音又讓山姥切國廣憶起了那份體溫,低下頭不打算對上視線的他斷斷續續說著:「那些藥……讓你帶著,不然真的發生什麼的時候你也會很困擾吧……」

  聽到相當理智的選項也讓三日月稍微鬆了口氣,但緊接在後的卻是實質上可能是一生中最具驚嚇度的內容。

 

 

 

 

  「還有……至少,得找出原因才行。我能夠去你家住一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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