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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山姥切長義+山姥切國廣中心(非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CP)

※現PARO……?的特殊設定。兩名山姥切都是兔子

※原設定為黑桶桑的兔咖塗鴉,本系列不會出成實體本

※下次更新日未定

 

 

 

 

 

 

 

  雖然是獨居,卻有著不像只給一人住的規模的房屋。

  雖然設置有看來高級的家具,實際上是間到處堆著參考資料和雜物的疑似垃圾屋。

  看著和自己居住的那個「家」有著截然不同氣氛的場所,山姥切國廣眨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睛;而站在他身旁的屋主・三日月則是冷汗直流,原因卻不是讓外人進入這間亂七八糟的房子感到羞恥之類的事情。

 

  「你說……到三日月先生家裡住一陣子!?」

  「……嗯。這樣也暫時不會對店裡帶來困擾吧。萬一又出現那種狀況……」

  「限制特定客人來店裡的做法確實有點問題,但是這樣的話就有理由把這兩個都留在同一個地方了吧。唉,反正以冒牌貨那個慢吞吞的動作來說,內場交給店長一個人頂著我想應該也沒有問題?」

  「以店裡平時的客人數量來說是還可以……等一下!?長義君,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是指哪種可以呢──?」

  意有所指的笑容表達的當然是那些光忠一直以來只有委婉說明過的健康教育方面的內容,對此光忠只能假咳好轉移焦點。

  「那個、國廣君。雖然這是你的決定我們也不好干涉,要是真的怎麼了的話就打電話回來!或是有必要的時候用點防身術!但是別鬧到要叫警察的地步,大般若和小龍也可能會碰到接不了電話的時候!!」

  「呃……嗯。」

  印象中貌似是某些電視劇之類的作品中對未成年外出的家長會使用的台詞……不過真的需要說到這種程度嗎。何況他不認為有需要動用武力抵抗的必要性。

  一個過於想看好戲、一個則是擔心過了頭,面對這兩名算是山姥切國廣家人的意見三日月真的不知道是該作何感想才好,而且事情也就真的這麼敲定了。

 

  回到眼前的場景,對於雜亂的現場山姥切國廣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所謂的髒亂是怎麼回事,最後只能指著被大量紙張和雜物淹沒的地板:「那個,要先幫你整理嗎……?我平時也有在打掃家裡的……」

  「你是客人,這樣麻煩國廣不太好吧?」

  但是不整理的話可能除了沙發之外都沒有能夠好好移動的場所,判斷要保持平常心的在陌生環境生活還是打掃一下最妥當。慣例的身體比腦袋還要早動作,山姥切國廣手腳俐落(相對於三日月而言)地先從乾淨的紙張等資料開始堆疊,清出了最低限度的移動空間才點點頭窩在沙發上坐好。

  「呃……那個,要先喝點什麼嗎?家裡應該還有茶包可以泡茶……」

  「不是茶葉?」

  本來是想至少用其他東西緩和尷尬氣氛,沒想到雙方之間的生活型態落差太大,連一杯茶都能產生這麼大的不同……雖然以咖啡廳的人來說也還在合理範圍之內。

  「還是我去泡吧。」

  「不過你是客人……」

  「也是我自作主張要過來的,至少能幫上點忙會讓我……比較心安。」

  接著又是清出一條新路線的大工程,三日月無數次忍住打算出聲喊停的念頭而靜靜坐著等待對方回來。

  稍微探頭往廚房的方向望去,總覺得能感受到幾分工作時氛圍的背影看上去不會發生像是不熟悉特定器具的情形,就是偶爾會晃動幾下的兔尾巴重新提醒了他對方會來到這裡的原因。

  幾分鐘過去,在應該是碎茶葉最能釋放出美味成分的時間點,兩個飄出熱氣的馬克杯便被端上桌。唯一慶幸的或許是桌面勉強還有一點放杯子的空間而不需要進行額外的秋風掃落葉吧。

  偵訊犯人的時候如果先讓對方喝水搞不好就會把本該說出的實話也給一併吞下肚,這對於現在的三日月也是相同道理。光是想著一連串導致山姥切國廣來到這裡的事情就讓他完全無法靜下心,更別提之後還要協助「測試」哪些行為會造成問題了。

 

  「那麼……暫時先回歸正題吧。國廣來這裡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

  「……我真的可以說嗎?」

  同意了對方的三日月老實說也對這隻兔子沒有太深的了解,但從店內的情況看來應該還算是相當老實的……吧?

  短暫沉默後,山姥切國廣低頭看向自己杯中的茶湯,「可以的話……我想看你寫作的樣子。平時我都待在內場沒什麼觀察的機會,所以……」

  回頭想想,雖然他們之間總會來上幾句對話,但那些充其量都太過隻字片語,無法達到真正理解的目的吧。

  「啊、如果三日月現在不急著寫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不,這倒沒問題喔?在我去你們的店之前也有在其他店裡寫稿的經驗,被觀察之類的已經習慣了。」

 

  ……說實話聽到這樣的願望也算鬆了一口氣。看來和他當時在店內聽到的情況差不多,這個孩子幾乎是在沒什麼污染的環境下長大的,要不是根本上的性質可能不太會接觸這類事情吧。

 

  「那,你要在這裡寫?還是說要去書房之類的地方?」

  「雖然沒什麼差異……既然國廣都特地在這裡整出一塊空間了,就在這裡趕上今天的進度吧。」

  少了店內挑選過的輕柔音樂,不變的是筆尖在稿紙上迅速舞動著發出的聲響。如同宣言一般,沒有進一步整理周遭環境的山姥切國廣就這麼持續盯著三日月寫作;彷彿是感受到視線中蘊含的熱度,今天在家中的寫作效率似乎意外的比在那間店內要好上許多。

  至於視線的主人大多時候都是不發一語,察覺到三日月杯中的飲品空了才會離席幫忙補充,每每都會用最快速度再趕回來生怕錯過他寫哪個字句的環節。

  一連串互動不但沒讓三日月感受到太多壓力,反而從眼角餘光確認到的反應就像是個孩子般可愛──即使就身體年齡看來對方不該被稱為孩子。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放下筆桿的三日月轉頭一看,在他身邊寫滿的稿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擺放整齊,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這位暫時同居人的功勞。要是他的編輯看到大概還會因為有人幫忙做這些事而感動得痛哭流涕也說不定。

  「已經不寫了嗎?」

  「要是一個勁寫過頭搞不好我會連吃飯時間都錯過呢。再說,每天循序漸進的來也比較容易掌握時程。」

  似懂非懂的山姥切國廣只是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好像不曾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看見如此和身體年齡不符的表情,三日月下意識摸了摸對方的頭,「國廣幫了我不少忙呢,謝謝。」

  「…………」

 

  沒有得到當初那麼激烈的反應,三日月忍不住再靠近了一些窺探對方的狀況。微微低下頭的山姥切國廣沉默許久才開口:「果然……你和店長是同一種人。」

  「什麼意思?」

  「明明都有自己的目標,卻還是把精神用在不重要的別人身上……為什麼接受了我的提議?」

  「嗯……自然而然就答應了,吧?」

  「什麼啊,這種答案。」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知道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事情,但……或許是想親眼見證『現實比小說要來得更加驚奇』這回事吧。」當然他沒有想洩漏人型寵物的訊息給他人的意思,三日月這麼補充說明。「自己決定故事的情節其實還是有某種極限的,而我在接觸了你們的故事之後,可能是變得有點想見識後續會如何發展吧。無論最後是波瀾壯闊還是平淡的結局都一樣。」

  雖然現在這樣也算是出手介入了一部分……果然還是不要思考得那麼深吧。

  「……這種說法比較偏向哲學之類的嗎?總覺得不是很能弄懂你的想法。」

  「或許是吧?我也只是把想到的事直接說出口罷了。」

 

  邊說邊搓揉著金色短髮,不怎麼抵抗的對方這樣倒也真像是普通的小動物;這回三日月只觸碰了有著人類毛髮的部分,似乎沒有出現前一天那樣異常的反應。

  「看來只是摸頭沒什麼問題?」

  「大概……吧。」

  對異常情況掌握到的情報太少,一人一兔歪著頭暫時想不出什麼點子來。

  「對了,昨天……是要我給你感想吧。」

  「真是的,都變成那種狀況了還想著這個。」

  「……嗯。」

  突然拉開了距離,從隨身行李中拿出了當初那本樣書的山姥切國廣再度回到沙發上坐好,「在看到書之前頂多只認為你是個氣味很特殊的人……身上有墨水味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但是這本書……」

  「嗯?」

  「雖然只是文字,能在裡面看到、感受到的東西超出了一開始的想像……老實說,很厲害。」

  「像你這種年齡層的人……啊,我是指十多歲左右,你應該也是這個年紀吧?他們閱讀紙媒體的頻率變少很多,雖然出版社那邊好像有打算幫我處理成電子書那一類的,果然管道不同閱聽率還是有差吧?所以能聽到你的感想算是很寶貴的經驗。」

  「我大概也是紙本派的……翻書的感覺我比較喜歡。」

  一度因為意外而中斷的話題換了個場所重新開始,這回沒有店員與顧客的限制存在使兩人能夠更加放得開暢談。對於山姥切國廣一次說了這麼多話是讓三日月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或許是針對興趣才會打開話匣子的類型吧?

  暢談的結果便是窗外的陽光趁他們沒有發現的時候很快往下沉,在這個仍舊雜亂的客廳迎來黃昏。

 

  「……唉呀,都這個時間了。想吃點什麼嗎?」

  「你應該不會做菜吧……」

  「當然不會,別忘了我可是你們店裡的忠實顧客喔?」

  「說得也是。要出門嗎?」

  「不,我想今天就叫外送好了。」

  相對於開始悠閒找起菜單的三日月,山姥切國廣則是默默嘆了一口氣說了點什麼都可以之後再度開始整理四周環境的大業。這個人總覺得有些地方少根筋,但總體來說在今天的談話上沒有帶給他討厭的感覺……

  金黃色毛皮的兔耳隨著收拾東西的動作晃動,恢復成平時閉上嘴做事的狀態後一邊聽著三日月踩踏他還沒整理的地方去打電話(這個人似乎還是習慣傳統的有線電話),聽力優異的他對於那一字一句平緩的嗓音總有種不同的感覺。

 

 

 

 

◆◆◆

 

 

 

 

  「我吃飽了。」

  「……謝謝招待。那個,錢的話我之後再、」

  「這倒不必。就當是我這個常客偶爾對你們的一點回饋如何?」

  「可是……」

  「別可是了,有時候別人的好意就該虛心接受喔?」

  「……唔。」

  面對稍微有些不滿的表情,三日月偏頭想著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優先理解和處置才行。

  「那個……國廣應該有帶換洗衣物吧?」

  「呃、有。」

  「那就好……」

  默默刪掉一項不安要素的三日月接著問了下去,並不想輕易就再度讓對方陷入「那種情況」的他必須把握每個重點才行。

  「那,今晚想睡在哪裡?因為我這裡並沒有客房,能睡的地方就是我的寢室或是客廳這裡的沙發……可以的話我不太想讓客人睡地板呢。」

  「你還是睡你原本的地方吧,我在客廳就好……」

  「嗯,那晚點我再把枕頭棉被給拿過來。」

  到這裡應該最基本的需求就可以解決掉了,再來就是祈禱不要再發生什麼新的問題就好。

 

  洗乾淨換上整套淺色睡衣的兔子能在臉上看到顯而易見的睡意,但仍盡力撐到把頭髮和兔耳朵吹乾才安份倒在沙發上入睡。

  「怎麼就沒蓋好被子呢。」

  讓出浴室優先使用權的三日月回到客廳後笑著輕聲自言自語,以不打擾對方睡眠的前提下為山姥切國廣蓋上準備好的被子。只是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是超出他想像的一手壞棋──

  「嗯嗯……」

  一邊咕噥著的山姥切國廣抓住了被子連帶三日月的手之後就不肯放開了。不久前才知道兔子們的力氣大到什麼程度的他根本無從字面上意義的脫手,就算想靠著脫掉袖子處理也絲毫行不通。

  這樣的狀態下要睡沙發對他們兩人都太過彆扭了。沒想到會在最後發生這種狀況,三日月臉上寫滿的無奈搞不好足夠讓他再寫堪比短篇輕小說字數的著作……到頭來採取的行動只能是把對方給一路小心帶回寢室,在他那張還不小的床上有些衣衫不整地躺好——當然,伴隨著一夜未眠。

  這個夜晚中山姥切國廣無數次朝著距離最近的熱源也就是三日月本人靠攏、磨蹭,雖然他沒有那個意思更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也夠折磨的了,何況山姥切國廣還長著一張男女都會喜歡的好看臉蛋。

 

  ……不,會這麼想的他並沒有那個意思。

 

  於是就在不知是附近誰家還是山姥切國廣自己的手機鬧鐘響起,提醒了三日月就算有闔眼還是沒有闔眼都已經超過二十個小時沒有攝取睡眠這回事。

而罪魁禍首的山姥切國廣已經在他懷裡而他沒有半點拒絕餘地,甚至還蹭了幾下讓和他同個牌子的洗髮精香味默默飄散出來。這是近期挑戰他趕稿效率的考驗嗎?

  等到山姥切國廣在接收到被遮蔽了一部分的陽光後,終於物理性地放過了三日月而開始驚慌失措,讓兩人的早餐拖到了中午才一併解決。

  心想雖然去他們的咖啡廳最能馬上解決民生問題,但這副狼狽樣絕對不能讓山姥切長義給看到而放棄了最佳方案,在接下來這樣慌亂的狀況便這麼持續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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