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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山姥切長義+山姥切國廣中心(非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CP)

※現PARO……?的特殊設定。兩名山姥切都是兔子

※原設定為黑桶桑的兔咖塗鴉,本系列不會出成實體本

※下次更新日未定

※最近幾回都會處理蜜柑感情線,吧

 

 

 

 

 

  從他在咖啡廳裡對這孩子的印象,先不看方向是不是有所偏差,至少在改進這點上是沒有夾帶什麼多餘成分——這也是即使聽起來再怎麼像是設計要整他一樣的提議,三日月最後還是選擇接受的原因。至少長了對兔耳朵的「他」是真心想要克服難題的。

  當然,生理上的本能會相對難以在短時間就改過來也在預料之中……三日月這邊倒是多了些連自己都沒在過去經歷的狀況和心情。

 

  比方說,最近一週每當他醒來時都會看到山姥切國廣依偎在自己身邊熟睡的模樣。

 

  「……」

  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心、以及由於人為因素而造成的外貌,兩種要素疊加帶來了超脫性別的吸引力,那是在三日月迄今為止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不,或許現在這樣能讓他稍微理解到一點過去二三十多年中對他示好的所有人是做何感想吧。

  ……至少他被人提醒過後多少還有點自覺。

  「早上……了?」

  山姥切國廣揉著眼睛,還帶有睡意的聲音中能夠聽得出的沮喪出自睡醒時無意識移動到的位置,不在清醒時做出的舉動實在是沒有辦法改正過來。

  「是啊,早安。說起來家裡差不多都收拾乾淨了,今天就簡單幫我整理一點稿子吧?我應該在事前都有標上編號的,用那個對照就可以了。」

  「嗯、好……」

  慣例拍拍對方的頭要他別太在意,這段期間下來三日月也逐漸習慣工作中有這麼一個小助手的存在。說起來他的同族大概也是對於這件事在幸災樂禍吧……看看自己的定力如何,之類的。或許在真的發生什麼事之前他還是沒有下逐客令的打算,潛意識中想要無視這件事繼續維持現狀。

  於是,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

 

 

 

 

  「你認為到現在都還沒有打電話來,國廣君是不是真的……?」

  「雖然那傢伙的體能還是差我一點,對上一般人大概也能打個半死不活吧。不過我猜警察不會有上場的機會。」

  「這是什麼意思?」

  顧客稍微變少一點的時間,進了內場喝杯茶的山姥切長義面對光忠的擔憂絲毫不以為意,只是聳聳肩之後回答。

  「要是能因為那個三日月鎮靜下來的話當然是最好,但要是身上還有『那種氣味』的話我會二話不說把他趕回去,從此不讓冒牌貨進店裡。」

  「啊哈哈……看來長義君還是很嚴格啊。」

  「不嚴格有辦法讓這間店維持得夠好嗎?要是你擔心的話也可以打個電話過去,看看會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光忠假咳了幾聲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正巧門口的鈴聲響起呼喚山姥切長義出外接待──他從來沒有這麼期待客人上門過。

 

 

 

 

◆◆◆

 

 

 

 

  「到目前為止身體有發生什麼問題嗎?」

  「大概是沒有……只有晚上睡著之後會夢遊的這件事……吧……」

  「跟他們一起住的時候沒有發生過?」

  兩邊金黃色的兔耳左右甩動,看得出本人也無法理解夢遊的原因所在。

  但……對於經常整理資料、情報加以融會貫通的作家來說,綜合現有的線索多少可以猜出過去不曾有的現象源於那個物種的本能。要做進一步的嘗試多少會有些風險,就是這件事不該只由他一個人擅自決定。

  「嗯……我有個不太確定的猜測,不知道國廣想不想聽?」

  「是什麼?」

  「如果弄錯的話別怪我啊。會造成這樣的夢遊現象,或許是因為本能上有想要和我接觸的意圖……長久下來要是造成壓力似乎也不是好事,不如由你主動碰觸看看?」

 

  完成今日進度的午後,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剛要放下馬克杯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段期間以來有意無意避免的事情最後還是得實行……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些推測時竟有一絲安心的感覺,難不成自己也在期待著這樣的發展?

  「我明白了,這樣的話……」

  在意識朦朧的時候體驗過的、屬於那個人的體溫。現在要由自己主動接觸總覺得有點羞恥,但來這裡暫住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想辦法找出原因、或是更進一步的克服問題,該來的總是逃不掉。

  「摸頭……還是臉的話可以嗎?」

  「要碰哪裡都可以喔,請便。」

  為了不讓山姥切國廣過於尷尬,三日月還特地閉上了眼睛好讓他更方便「出手」。指尖和那張好看臉龐的距離緩慢拉近,最後終於直接貼上肌膚。異樣的滿足感竄上心頭,同時卻渴望著更多──難道這就是從中暑那天起他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嗎?

  照著臉部的輪廓摩娑,從額頭、鼻樑到嘴唇、下巴,每一寸肌膚摸起來即便普通,卻是牽動著心弦的同時使思考變得混濁不堪。

 

  「……國廣、國廣,」

  三日月多了幾分慌亂的聲音傳入山姥切國廣的耳中,接著是藥錠和水一同滑入喉中的感覺。

  眨眨眼用稍微恢復的神智確認眼前的情況,此時的山姥切國廣手上還抓著衣服下襬,自己往上掀開至胸口的舉動使他陷入了極大的混亂中。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就像是想要……

  「想要自己投懷送抱,對嗎?」

  「……!」

  瞪大雙眼看著彷彿理解自己心思的人,短暫的驚訝後更多的是恐懼。先天被植入體內的本能反應居然會讓理智完全無法運作,假使今天的對象不是事前就理解情況的三日月,到時候肯定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人生中吞下的第二次藥錠很快就發揮了作用,同時也帶來了些許疲勞感;在這一連串的發展下山姥切國廣用盡全力拉開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只是中途就靠在沙發邊上沒有更多站起來的力氣。

 

  「……抱歉,我果然、還是把情況想得太單純了。這大概是不靠藥就沒辦法避免的狀況,我還是……」

  「等等,另一種狀況可還沒試過呢。你想回店裡的話等該確認的都確認過再走也不遲。」

  「還有什麼好試的……!」

  握緊拳頭發出現在所能使用的最大音量,長長的耳朵還乾脆用來遮蔽視野不去多看對方一眼。

  「你剛才也看到發生什麼事了!就算我…………、」

 

  喜歡誰也不該用到這類不可抗力的理由。

 

  說到一半的話忍住了後半段,讓現在不適合去表達的感情落入胃中和藥錠一起被胃酸給溶解,「總之,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真的很抱歉。等恢復力氣之後我會盡快回去,很感謝你最近以來的寬容。」

  「……不聽別人把話說完可是有失禮節的喔?」

  成年人的手臂將他禁錮於沙發上相當狹窄的範圍內,即使藥的鎮靜效果還在卻讓山姥切國廣的心跳就像普通的兔子跳得一樣快。

  「先前我也說過了,違背本能的行為可能會使你無形之中累積壓力,因此一口氣釋放出來反映出的情況也會特別嚴重。現在需要驗證的應該是『後面幾次還會不會是這種狀態』和『被動的觸碰會是什麼情形』。在那之前稍微多在我家待一會,好嗎?」

  「你為什麼……」

  很可能就連三日月自己也不知道堅持繼續嘗試的理由所在。對他而言作家就是個順心而為的職業,也許是習慣了這樣的狀態,日常生活中只要不是會帶來問題或是犯罪的行為通常都是先試了再說。

  儘管結果有好有壞,他卻不曾對充滿挑戰性的做法後悔過。關於這次的話,隱約之中或許是他本人也想知道結果會是如何,或是……那些他尚未明瞭的情緒所致。

  「接下了你和你們的請求,總該有個交代對吧?」

  然而說出的卻是很大人口吻的塘塞用言論,當下就連三日月本人也自嘲著怎麼會用上如此理由。

  「說得……也是。畢竟最先拜託三日月的人是我,這樣半途而廢果然不太好吧。」

  「別介意,多弄清楚一些也好。」

  「那你、呃……可以、退開了嗎?」

 

  根據從鶴丸那裡聽來的藥效,現在的狀態下山姥切國廣是沒什麼力氣能夠反抗的,同樣也暫時不會受到「本能」影響而出現違反本心的行為。腦海中浮現出責任編輯漫不經心叫他也去談場戀愛好寫些時下年輕人愛看的感情戲,但這個場合再怎麼說實在還是太趁人之危。

  「說得也是呢……不過國廣對我是怎麼想的?」

  「咦?」

  「就算再怎麼信任我,你就都沒有想過萬一情況失控……像是你拒絕吃藥、或是我沒有想把藥拿出來的意思,到時你可是沒有任何能夠保護自己的手段喔?」

  客觀而言全是正確的言論,某種程度上卻像是在誘導發言一般,這麼做對於生活中間十分狹隘的對方而言是有些超過了。

  「……這點你不是也一樣?」

  「願聞其詳。」

  「你已經知道有可能會變成這樣了。即使如此還是…………」

  收回前言,這隻小兔子雖然沒太多心機,該知道的事看來教育者和身邊的人並沒有讓他學得太少。這是為了讓他更能融入人類社會中嗎?還是……

 

  「但我也不想就這麼做出既成事實。如果你得出的答案和我所想的相同,我想這件事也在測試期間慢慢進展,如何?」

  「就……這麼辦吧。」

  隨著兔耳放下,綠眸中看出的是一點放棄、同時也有一點期待的色彩。三日月朝他笑了笑,伸手就摸上了頭上那對覆蓋動物毛皮的長耳朵。

  「想起當初因為這樣讓你一下子就跑掉了呢。」

  「感覺還是有點奇怪……麻煩你不要太常碰。」

  「是這樣嗎?以後我會留意一點。」

  「還有……」

  要是晚上真的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最好把他用衣服還是被單什麼的牢牢綁好──近乎自虐的發言反而讓三日月笑了出來。

  「你就沒有想過,綁起來之後我會反過來對你做什麼嗎?」

  「唔、」

  在這短短十幾分鐘之內距離拉遠又拉近好幾次,以往就連光忠也會給他們適當的空間,今天的距離感再怎麼說都近到讓山姥切國廣異常不習慣,等到恢復能夠行走的力氣時便早早衝進了客房「避難」,留下三日月和已經不再冒出熱氣的馬克杯。

 

  三日月喝下一口涼掉的茶,特地去採購好一點的茶葉沖泡的成品,即使已經沒有當初的香氣但也和店裡的水準差不多了。

  未來的某一天會不會換成自己失控呢,現階段他也說不上來可能性會有多高。

 

 

  當天夜裡,熄燈後躺在床上的三日月回想今天山姥切國廣的一舉一動,緊閉雙眼也無法像平時一樣正常入眠。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剩下的事交給明天以後的自己處理,甩開多餘想法淨空腦袋的他此時聽到了外頭傳來的細微聲響。

  一步、兩步,腳步聲逐漸朝他的房間靠近,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音。沒有鎖上門意願的他今晚難得是在清醒狀態目擊到對方夢遊的完整經過,不打算吵醒對方僅是以所有感官確認著事情經過。

  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同樣見證著山姥切國廣走進房間,步伐上明顯不是清醒時的狀態。等到靠近床邊的時候,三日月想了想才掀開棉被一角,各類感官不是完全清醒的山姥切國廣摸索了一陣確認後才鑽進被窩。

  而這個小插曲的收尾則是三日月在不吵醒對方為前提下的一聲長長嘆息。

 

  首次的「接觸嘗試」中,三日月並沒有告訴山姥切國廣事情的全貌。摸得入神的兔子沒過多久就全身貼了上來,彷彿是頭渴望母愛的幼獸一般。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明顯有著更進一步意圖的親吻比起上一次在店內時來得還要迅速,要是沒有及早拉開距離肯定會演變成離不開的法式深吻。

  ……雖然以他的力氣要拉開對方不成問題,但重點是自己有沒有那個意思。放在口袋內被鋁箔保護的藥錠與不知何時放在地上的半罐礦泉水及時為他踩下剎車,得以停在某條界線的前方。

  和學生時期測試失敗沒能掀起半點漣漪的「初吻」相比,柔軟的嘴唇觸感到現在都讓三日月記憶猶新,到頭來使他一夜未眠。

 

  天色發白之際,山姥切國廣睜開雙眼卻是罕見地看到對方還沒清醒過來的狀態。心想是不是太累的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帶有疲態的感覺似乎比起平時還要明顯許多。

  沒能知道真相的山姥切國廣輕輕溜下了床準備去張羅兩人份的早餐,對於在三日月所面對的新難題是渾然不知,煎鍋在廚房滋滋作響傳進了房間中,宛如要掩蓋三日月腦中對於昨天那場「小事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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