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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現PARO,大概是除靈驅魔兼萬事屋的三日月x剛畢業就被貓貓釣來當助手的まんば

※貓貓大概是三日月的分身一類的(有自我意識)

※細かいことは気にするな

※過去收錄於《橘子箱與貓》中接續【2●●●年,日本】設定的後續故事

 

 

 

 

 

 

 

  有時觸摸、轉動盒子,有時查閱資料,更有時會用電話主動聯絡誰或被誰聯絡,一整天下來山姥切國廣觀察到的三日月都是這副德性。暫時被禁止外出只能在一旁乾等的他,能做的事頂多就是幫忙泡泡茶、重新堆疊好資料山之類的雜事罷了。

  「真傷腦筋。」

  「有頭緒了嗎?」

  「本來以為是詛咒一類的,不過照氣息判斷比較接近生靈。或許失蹤者已經被主謀利用到這種程度了。」

  桌面上其中一張筆記用紙逐漸用字跡堆疊出失蹤者其他不為人知的共通點。不是當地居民、曾經路過特地地區並失去某種程度的方向感、單獨行動且附近沒有目擊者、失蹤地點沒有監視器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些要素加總在一起便構成了警方用正常管道幾乎找不出線索的狀況。

  山姥切國廣從旁大略讀過一遍筆記後皺眉,「那你打算用什麼方法追查下去?」

  「稍微反過來利用一下這個。讓它的認知混淆,灌輸達成任務的命令說不定就能當成誘餌,帶我們到對方的根據地去了。」

  於是三日月開始用魔術方塊的要領扭轉起盒子,過程中持續盯著對方的山姥切國廣回想起不久前一連串和自己家裡的聯絡事項。

 

  從燒肉店走回事務所的路上儘管沒有再碰上麻煩事,三日月卻開始積極確認自己身體和精神的狀況是否都還正常,到後來還打算要聯絡他的家人。

  「你打算講什麼?」

  「說因為有緊急事件需要處理,你得在這裡多住一陣子不能回去。」

  「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你在這裡工作的話保障人身安全是最基本的事項吧?」

  那之後第一個接起電話的剛好是山伏,要向同業解釋事情經過自然簡單得多──於是就變成了這幾天下來都被限制行動的情形。

 

  「這要處理多久?可以的話我還想早點回的自己家。」

  「原來你對這裡不滿意嗎?」

  「不、那個……也不是不滿意……」房間還是他自己整理過的,就算要抱怨什麼也全都會回到自己頭上,要說的話頂多也只有太過沒有生活感這回事。然而住久了好像連唯一能夠挑剔的這點都會消失無蹤,不知怎地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三日月只是凝視了他一會,馬上又回到專心處理盒子的狀態中。

  「說得也是,那裡才是你的家呢。」

  喃喃說出的話語中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他卻無從得知。對方集中精神的時候自己還是別打擾的好。暫時無事可做的山姥切國廣走進了這幾天來供自己使用的客房,呆坐在床上閉眼放鬆。一個重量跳到自己腿上,他睜眼一看後伸手撫摸藍身子上鬆軟的毛皮。呼嚕聲從底下傳來成了十足的定心丸,山姥切國廣想都沒多想就胡亂抱起了藍倒在床上,湊近毫無防備的腹部用臉磨蹭。

  「都給你們添這麼多麻煩了……」

  鼻頭有點癢但不影響現在急迫想要尋求治癒的心情。最初不繼續升學而是打算直接找工作就是不想成為經濟上的累贅,但演變成現在的情況只是把經濟以外的問題推給因為工作關係才認識的人而已。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我留在這裡,真的好嗎?」

  藍的喉頭發出陣陣呼嚕聲,比起自我安慰更像是在安撫眼前的自己。精神上的壓力造成倦怠感使他的眼皮變得沉重,墜入夢鄉之前山姥切國廣的最後一個舉動是將牢牢抓住藍的手給放開。

  沒問題的,他好像隱約中聽到誰這麼對自己說。

 

  「……!」

  驚醒的山姥切國廣發現自己的位置轉為正常平躺在床上的姿勢,連棉被都好好蓋在身上。急忙掀開被子走出房間發現屋內已是空無一人,連同三日月的房間也是一片雜亂卻不見主人在。難得會發生三日月和藍同時不在的場合,讓他對這棟有些過大的建築首次感到陌生。看了看客廳,他才發現三日月在桌上留了一張和筆記時一樣字跡好看的紙條給自己。

 

  晚點會帶午餐回來,覺得累的話可以多睡一陣子。

  藍被我帶出去偵查了,不必擔心。

 

  換句話說就是自己被完全當成需要保護的對象了……窗外的陽光在這個時間相當強烈,希望那個總覺得哪裡少根筋的雇主別曬昏頭才好。為了試圖擺脫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的負面思考,山姥切國廣跑去挖出了常用的打掃用具,至少在自己能幫忙的範圍內多做點什麼也好。

  清潔室內到一半,在他沒發現陽光照射的角度已經開始偏移時,從玄關處傳來開鎖的聲響。最先回到他身邊的是輕跳一下就撲進自己懷中的藍,而後才是悠悠走進客廳的三日月。

  「肚子餓了嗎?我忘了問你想吃什麼就只買了三明治,抱歉呢。」

  「三明治也可以……喂,為什麼那個東西會在你那裡?!」

  定睛一看,三日月的肩膀上卡著──更正確來說是被咬著──一個和之前追趕自己時看來差不多的頭顱。然而三日月臉上卻完全看不出半點痛苦的神色。

  「喔喔,這是順便帶回來的土產。」

  「你之前不是還認真對付這東西嗎!現在讓它附在自己身上到底在想什麼!」

  「放輕鬆,先吃點東西再好好聽我說明。」

 

  紙袋裡裝的兩人份三明治被拿出來,看來外出途中也沒吃東西的三日月立刻取走其中一份,打開透明塑膠盒慢條斯理吃起來。本來還想先追問頭顱的事情,無奈肚子先一步表明了自己正處於飢餓狀態,山姥切國廣只能跟著打開盒子咀嚼對方為自己準備的食物。

  「呼,沒想到隨便挑了間店沒想到實際吃起來還不錯。」

  「……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首先從這邊的說起好了。稍微繞到我的左邊看一下?但是別碰你“看到”的任何東西。」

  雖然疑惑,山姥切國廣還是照著對方說的進行確認。在頭顱理論上應該連結軀幹的位置上連著一條非常細的線,一路連接到屋外他無法確認到的場所。

  「線?」

  「太好了,能看到的話就能少說明一件事了呢。」

  「你想說的和這個有關對吧。」

  「接下來是這個。」摸出之前持續調查,裝有捕獲來頭顱的那個黑色小盒,三日月一甩就讓形狀稍微有點扭曲的那東西掉了出來。山姥切國廣湊過去仔細觀察,同樣的地方也能看到線卻已經被截斷。

  「調查的途中被另一邊給發現了,我想冒點險應該不為過就暫時維持這個狀態。」

  「就算是那樣……!」

  「不需要擔心我,想讓事情早點結束的不只你一個人。不過……接下來可以多幫我一點忙嗎?」

  「你當初給的職稱不就是助手嗎?」

  「哈哈哈,說得也是。」

 

 

  那顆頭顱停留在三日月身上之後就沒有其他動靜,連聲音也不曾再發出。見過前一個例子是怎樣追趕自己,一對比之下才更使人毛骨悚然。三日月在那之後給他的指示更是讓他確信指使這東西的傢伙來意不善。

  「要是之後我出現不告知你就自行出門的情況發生,就跟在我後頭走。必要的時候把我給叫醒。」

  關乎自己的生命安全,三日月這段話再怎麼聽起來荒謬也不像是玩笑話。加強警戒心的他渡過一個夜晚、一個白天,之後在山姥切國廣打算用冰箱內的現成食材將晚餐做點變化時出現了進一步的發展。

  三日月不看向他的位置、也沒有出聲便逕自開門離開了這間房子,藍也反常地沒有出現任何反應懶洋洋在地上縮成一團。拿著菜刀的手懸在半空中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顧不得砧板上的半成品就拿了必要的東西跟著衝出門外。

   據某些創作中偶爾會看到的敘述,現在正是最危險的黃昏時分。從背後看去三日月的舉動與常人無異,要是沒有被提前告知代表異常的徵兆,恐怕隔天真的等不到對方回來──光是想到這點就使他不自主握緊了匆忙抓來的另一把日本刀。

 

  長度雖不及三日月之前拿著的那把,刀柄和刀鞘的裝飾也樸素許多,但和他過去修習劍道時使用的木刀尺寸差不多握著十分順手。三日月在家中交待完事情後提醒了他可以帶著這把刀作為防身和應急用……

  「你這裡是什麼武器庫嗎……」

  「以備不時之需嘛。放心,有好好登記過的所以儘管放心使用,別傷到自己就好。」

  他們在事件發生前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毫無緊張感的對話。在對方自願踏入圈套內的前提下,自己被交付了重要的工作,就算途中出了什麼差錯至少也得讓兩人都能平安才好。一前一後前進的兩個身影逐漸遠離人群聚集的地方,來到鐵門開了一條縫隙的荒廢大宅外。

  三日月沒有半點猶豫便踏入其中,山姥切國廣抓住他的手臂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還差點就要直接被拖著走。

  「喂,你清醒一點!」

  就算打開門都還沒看見什麼,從背脊直竄上的寒意也讓他直覺知道這個地方相當危險。用了相當大的音量也起不了半點作用,自己正一寸一寸被往室內拖去。山姥切國廣咬牙,舉起手中的日本刀當成鈍器直接往三日月的頭上砸了一記。

  「──三日月宗近,給我起來!都來到這裡了至少要把事情給好好解決掉!」

 

  鏗的一聲,三日月被重擊害得整個人都往前傾,衝擊之下臉部向下著地,及時放開手的山姥切國廣差一點就跟著一起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唔、」

  發出悶哼的三日月按住頭部,表情看來明顯不是很好受,起身時竟把牢牢咬住肩膀的頭顱給甩落在地面上。繞到側面窺見對方表情的山姥切國廣和有著特殊虹彩的瞳孔正面相對,緊張的情緒總算稍微得到緩解。

  「我現在該說早安嗎,山姥切?」

  「還是黃昏,別跳得太快。解決完之後我還得把晚餐給處理好。」

  「說得也是呢。那麼,走吧。」

 

 

  「藍怎麼樣了?你走出家門之前它完全沒有動靜。」

  「真是的,這樣會讓人有點嫉妒呢。」

  「咦?」

  「不,那個之後再說好了。它的話晚點應該可以順利和我們會合。」

  從不祥的氣息可以判斷出事件的源頭多半就在這棟大宅的某處沒有錯,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進行沒有營養的對談。三日月即使臉上掛著平時的笑容,不熟悉房屋結構的前提下依舊正確朝向氣息最濃的地方前進。

  「這個還你。」

  外型樸素的日本刀被推到三日月胸前,「接下來要解決事情的人是你,手無寸鐵總說不過去吧。」

  「我的口袋裡多少放了點應急的東西,還是你拿著吧?要是場面太大我不一定還有能保護你的餘裕。」

  三日月露出要對方安心的笑容,大手覆在山姥切國廣的手背上把刀推還回去。「就當成是我暫時借你的護身符。」

  「…………你知不知道很多作品裡說這種話的人多半都沒有好下場?」

  「哈哈哈,是年輕人俗稱的什麼“插旗”嗎?放心吧。」

  兩人面前的大門有如西方特有的大型宴會廳入口,三日月雙手各抓住一邊門把向前推開。

 

  ──要是那樣的話,只要在之後把旗幟全都折斷,平安回到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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