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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盛大的時之政府捏造

※因為大人的原因()時間跨度上會和遊戲內的不太一樣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再一轉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顯露疲態的三日月,帶著一絲嘆息山姥切國廣便率先開口:「我有沒有吐出來?」

  「原來事情經過你還記得啊。不說這個,我還以為你會打算責怪我的。」

  「沒有必要,而且那不是你的本意……從眼神就看得出來了。」

  「但總覺得該向你好好道歉才行……真的是,很抱歉。」

  「如果你還想和我討論小說內容的話最好把頭抬起來,三日月宗近。否則我又會把你當成那把怎麼樣都拿不到手的天下五劍了。」

  「和你遭逢的『事故』有關嗎?」

  「……是啊。」

  聽完在那之後發生的事,山姥切國廣重新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又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隨時可以叫我停下,算是上次故事的回敬。」

  作為開場白,山姥切國廣唸出了和夢囈時分毫不差的一長串名字,在那當中也包含著三日月宗近這把刀劍。只有少數幾把出現於三日月過去所處的本丸內,或許那些就是所謂需要特別「緣分」的刀劍吧。

  「政府把這些刀劍歸類成『稀有』的那一區,就和其他物品也有分成日常用和難以取得的一樣。」

  看著的彷彿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那段過往,打刀訴說著那個本丸中所有「裝置」的工作分配。

 

  審神者是場內唯一的賭徒、

  稀有的刀劍男士是或大或小的獎品、

  被呼喚至本丸的他們是工具、

  而他則是招來運氣之物更是出氣筒。

 

  「那傢伙……審神者有賭博前科,只想著逃債就很乾脆在政府徵招的時候就任審神者,結果把呼喚戰力當成了另一場他所認為的賭博。」

  然而賭博用的籌碼──鍛刀所需的資源即使再怎麼出陣、再怎麼遠征也有其限度,久而久之得不到想要成果的審神者便恢復了易怒的本性,聽不進任何刀的話語卻迷信起一些毫無根據的都市傳說。

  「聽說有不少本丸也像這個樣子流於物慾,只是……大概因為我特別脆弱才會被送來這裡吧。哈哈……」

  「等等,照你說的來看應該還有聯絡政府的管道?那麼──」

  「最初的刀在打算聯絡政府的時候當著我們面被那個人刀解了,就連勸阻的狐之助也受到重傷。剩下的玉鋼碎屑……都被那傢伙,像是丟垃圾一樣全數倒進了火爐裡成為新的『籌碼』。」

  三日月曾經聽過,山姥切國廣即使外表故意打扮成這副模樣卻還保有身為傑作的尊嚴,恐怕在無法坐視其他刀劍遭受那種對待之下硬是扛了太多重擔吧。

  「演練的時候,其他本丸的刀劍察覺到異狀甚至會主動過來問著需要什麼幫助。但那傢伙一直盯著我們的動向,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選擇在某種程度上服從的刀劍們,不時會遭受不講理的暴力對待,而且是在被術式限制行動、沒有反擊能力的狀況下執行的。不定時烙印於身體上的傷口提醒了他們的存在有多麼無力,體現於山姥切國廣身上「無法動彈」的反應正是當時身體所記住的一切。

  「最後就和你的本丸情況差不多,發現報告有問題的政府派人過來調查才發現到出了什麼事。」

  即使是在戰場上能夠發揮能力的付喪神,受到人類牽制之下在這種時刻什麼都做不到。無力感和後悔在心裡刻下了無法抹滅的傷痕持續至今,在沒有任何過錯的意外中被牽引著爆發出來,或許是誰都沒有想像過的結果吧。

  「所以我說過了,要跟政府取消同住一房的事就趁早。」

  自嘲意味的苦笑就像是映照著三日月的鏡子一般,即使理解也沒能在當下就做出什麼得體的應對。一咬牙,三日月吐出的話語比預期中要來得銳利,說出口的話卻也已經無法遏止。

 

  「但是既然你還待在這個地方,就表示還沒有打算放棄希望吧?山姥切國廣。」

  「什麼意思……」

  「現在的你在精神層面上根本不是有能力再傷害他人的位置。比起自己,你更顧慮的是他人的反應,害怕有誰因此而受到傷害吧。」

  一字一句都宛如久未出鞘的本體,除了默認外山姥切國廣也只能緊抓著棉被的一角造成更多皺褶,遲遲無法組織出適當的字句。面對如此反應,三日月也沒有繼續維持住緊繃的氣氛,換了個較為輕鬆的語氣說下去。

  「不過……人類有種成為『衝擊療法』的對應手段,我認為對現在的你我都多少可能帶來幫助。雖然對身處賭局已久的你多少聽來有些諷刺,我認為是時候賭一把看看了。」

  「從你的話判斷好像有種危險的感覺。」

  「某種程度上算是。畢竟我們光是精神上的問題也在這兒住了幾年,不是嗎?」

 

  朝著山姥切國廣所躺臥的床鋪,三日月伸出了一隻手放在對方隨時都能夠觸碰到的範圍:「你害怕被碰觸、而我則是懼怕觸碰他人。那麼轉換一下思考,由你來試著觸碰我或許能夠解決問題,你認為呢?」

  「…………啊?」

  在衝擊療法幾個字的前提下本來還以為會是什麼更嚴苛的內容,預期外的論點使山姥切國廣張大了嘴發出有點失禮的回應。三日月也順應著這樣的反應笑了出來,「但你知道這件事對你我都不容易,沒錯吧?」

  「是……這樣……沒錯。」

  「這樣的我要拉近到能和你面對面讀書、討論內容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呢,也正因如此才開始認為這件事有辦法做到。」

 

  理解彼此的痛苦,有著相似而相異的煩惱。

  經由這段時間的交流,同為刀劍男士的這把太刀並沒有任何蓄意傷害他的可能性,這點在理智上是再清楚也不過。

 

  「好好地以雙眼確認你所碰觸的人是誰。只是一根手指也行,但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也會馬上縮手的。」

  「我說你……壓力比我還要大吧。為什麼願意對一把才沒熟悉多久的刀做到這個程度?」

  「誰知道呢……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但也很有可能是對昔日已經逝去、或是仍存於某處的同伴們的贖罪、或是哀悼。那已經像是咒縛一般的意念了吧。」

  「咒縛……嗎。」

  握緊拳頭再鬆開,湖水綠色的雙眼中仍舊有著陰鬱,卻不減其中閃耀著的其他光芒。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種咒縛也比最先纏上我們的要好得多。」

  「說得也是。」

  一番對話下姑且算是卸下了山姥切國廣存有的顧慮,坐在他右手邊的三日月那指節分明的手就擺在觸手可及之處。從棉被伸出的手帶著些微顫抖逐漸拉近距離,越是靠近腦海裡排斥的聲響就越是喧囂──終於來到僅有數公分的距離時,那股顫抖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程度……山姥切國廣是如此、三日月宗近亦然。

 

  「……要放棄嗎?你的樣子也、」

  「繼續下去。」

  倘若是帶有攻擊意圖的「接觸」或許要容易得多,但他們的場合下不該這麼做也沒有必要。特別是山姥切國廣很能理解疼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然更不可能做出這類行為。事到如今只能咬緊牙關面對了吧。

  僵持了數十分鐘,對他們而言可能比數個小時還要來得漫長,幾公分的堅持最後緩慢趨近為零,從指尖、從手背感受到來自他人的肌膚觸感,傳導至抗拒程度最高的腦內。

  短暫的接觸很快就分開,期間三日月沒有做出露骨的排斥反應。山姥切國廣端詳自己的右手有好一陣子,深深吐出肺部多餘的空氣後自嘲式地笑出聲來。

  「原來我們已經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得糾結這麼久了嗎……」

  「是啊,明明不過如此。」

  笑得僵硬的三日月此刻看來更是滑稽,這次他沒有顧慮得太多就脫口而出:「不去強顏歡笑比較好一點,這裡只有兩個病患而已。」

  「那好吧……既然我的朋友都這麼說了。話雖如此,這幾年太少和別人接觸了,短時間內要改過來可能還是會有些難度就是。」

  「朋友?」山姥切國廣眉頭一皺,「我可不想像這樣被迫往臉上貼金。」

  「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把被言語裝飾得過了頭的鈍刀罷了。」

  「我倒是沒想過三日月宗近是這樣的一把刀。」

  「你現在知道了,不是嗎?」

 

  明確認知到眼前這把刀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同時也願意與自己一同前行,就算個性上還有令他難以捉摸的成分在,至少面對共通的問題時這把太刀和一直以來協助他的數珠丸都被列入了足以信賴的對象之中。

  做為回報,他總認為是該多做點什麼去補上對方提議的那一份才夠。

  「我可以……再試一次嗎?」

  「當然,你想嘗試幾次我接下來都會奉陪的。」

  對於再度伸向了他的手,這回雙方身上的顫抖都減少了好幾分。突破頭一次的心理障礙後,接續的接觸相較之下顯得順利許多,動作上也從短暫的觸碰慢慢拉長時間,在狐之助罕見地不打招呼便直接闖入房間後才如觸電一般地縮回了手,中斷了有些突兀的治療方式。

  「兩位都還好吧!?因為臨時要回去報告才沒有最早出現,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是我、太失職了……」

  「這不是你的錯,狐之助不過是對工作太過熱心才會錯過我們的呢。」

  「能夠這樣關心我們……已經足夠了,謝謝。」

  講到一半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狐之助看來相當狼狽,從旁人看來可能都不知道是誰的問題了。不久前狀況還很嚴重的兩刃都撫摸著白金色的毛皮好安撫情緒激動的管狐,這當中有意無意地互相觸碰到了彼此的手指。誰也沒有特別開口說些什麼,不曉得是顧慮到了還有狐之助在場的事或是根本就沒有留意到,一路等到他們同樣信賴的管狐止住眼淚以後才停手。

  「放心,多休息一會就會沒事了,你也先回去吧。有事會再呼喚你的。」

  「抱歉,還讓你這麼擔心。」

 

  直到狐之助鞠躬了好幾次才消失在他們的視野後,換成三日月若有所思似地望向自己的手而不發一語。當下的山姥切國廣偶然視線轉向了虛偽的窗戶而沒有立即察覺,當中蘊含的或許是比想像中更為複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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