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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盛大的時之政府捏造

※大侵寇真是太可怕了大侵寇ry

 

 

 

 

 

 

 

  「準備好了嗎?」

  「大概……可以了,吧。」

  逐漸變成例行公事的「復健」中,深呼吸已經成為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上的準備動作之一,而這個前置作業的時間比起初次嘗試的時候要短上了許多。

  觸碰肌膚這種對常人而言再輕鬆也不過的事對於他們而言在每天都是一種考驗,至少在前一次的測試中連數珠丸都會遭到兩刃的排斥(對方倒是並不怎麼介意的樣子)。加上這段期間的定期諮商也改由數珠丸直接到他們的房間進行,種種善意都讓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認為得持續前進作為對於這些幫助的回報,今天他們也互相對彼此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時未能做到,象徵友好的握手便是他們今日的嘗試內容。就算已經是能夠互相碰觸而不會立即覺得反感,要到大面積的接觸還是有些難度。從指尖開始,和掌心相觸之時緩緩向前滑動,山姥切國廣此刻認真的神情就像是在戰場上面對強敵時的樣子。

  這並不是該笑出來打亂對方步調的時候。

  只能在內心感到有趣而不改臉色的三日月持續注視著打刀的一舉一動,同時試圖揮去所有不時會打擾的雜訊。每次都是如此的做法卻在今日出了一點小差錯。

  來自過去的「雜訊」中,時常能夠看到兩個身軀交纏的畫面。然而和他十指交扣的手很明顯不再是女性纖細的手,而是和眼前一樣帶有骨感的——

 

  「……!」

  察覺到某些事情的瞬間,三日月已經將自己的手給抽了開來,面前的山姥切國廣以驚訝的神情回望著他。

  「——抱歉,今天就暫時先到這裡為止吧,一不小心想起了以前的事。」

  「我是無所謂,但是你……」

  錯亂的畫面使得三日月甚至找不出能夠好好說服對方的理由,話語每每到了嘴邊就被硬吞了回去。最後他只能搖搖頭什麼都不說,曾經聽過那個理由的山姥切國廣也沒有強迫他繼續下去。

  他不該重蹈覆轍。

  那樣無視他人意願的只不過是扭曲的形式。

 

  ——那麼,要是能夠取得同意的話呢?

 

  一瞬間浮起的念頭讓三日月難以相信這是出自於腦中所想,那明明是他最不樂見的結果。自己不該成為那副使人絕望的模樣。

  「我沒事。」

  笑著擠出了這幾個字回應,其中顯而易見的苦澀不禁使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然而也想不出該如何安慰對方才更為恰當。畢竟,他們總是處於被安慰的位置。

  「記得這次的諮商也是由數珠丸主動過來的對吧?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收拾一下環境。客人用的坐墊應該擺在這裡……」

  這下山姥切國廣也總算能深刻到理解過去同伴們看著自己卻什麼都幫不了是什麼樣的心情。

 

 

  「最近的狀況還好嗎?」

  「我想又有點開始原地踏步了呢,抱歉啊。」

  「不要緊,你們在這裡有很多時間去練習。政府那邊也不急著催促你們……之後或許也會確認你們對於未來的意願吧。」

  「你指的是?」

  數珠丸面對詢問便提出了兩條大方向——加入其他需要支援的本丸成為他們的一份子、或是繼續留在時之政府內部從事各類職務。前者自然無須多談,後者則是從數珠丸這樣的內勤工作到經常往外跑的種類都有。

  「的確是要到未來才有這個閒情逸致去思考的事情呢。」

  「不過看你們最近的狀況恢復穩定了,下一次的諮商就回到原本的地點進行吧。讓你們多走走路也能轉換心情。」

  「說起來晚點是打算去食堂一趟呢。待在這裡一下子就開始懷念起剛做好的食物了,特別是每天材料都不太一樣的味噌湯……」

  維持著慣例的兩刃閒聊、一刃旁聽的狀況下,頂多只是換了個地點進行的諮商看上去並沒有過多的變化,直到數珠丸準備離開而往走廊移動的那一刻──走廊純白的牆壁上,視障礙為無物一般出現的是骸骨模樣的異形生物,就算是沒有出陣經驗的三日月也能從刀劍男士的本能判斷出眼前所見的正是與時之政府為敵的勢力。

  「時間溯行軍?!為什麼會在這裡……」

  「請後退一點!現在的你們沒有得到拔刀許可,光用刀鞘是無法擊退溯行軍的!」

  異常的情況中甚至能夠感受到地面不規律的震動,一向溫和的數珠丸也少見地散放出了鬥氣,拔出自身的本體應戰。長長的念珠不僅沒有干擾行動,反而還在簡潔的動作中擔任了限制敵人行動的地位,如蛇的異形移動到被刻意留出的空隙後很快就被銳利的太刀給一分為二。

  從頭到尾只能夠旁觀的兩刃看著銀白色的軌跡舞動,原先就是物品的他們心中無法一同戰鬥的懊惱佔有更多比重。

  銜著短刀的異形似乎只是擔任斥候的任務,光是幾個小隊的數量並沒有足以和天下五劍抗衡的實力而紛紛被消滅,化為不留半點痕跡的煙塵。環顧四週判斷緊急狀況已經解除的數珠丸收刀入鞘,此時伴隨高亢的警報音四周響起了音量相當大的系統廣播。

 

  「——所有管狐,立刻前往管制室。」

 

  他們過去未曾聽見的嗓音發出了簡短的告知後便切斷單方面的宣達,經過數分鐘後換成了一張灌注靈力的紙人朝向他們飛來,發出語氣老成卻聽來不算蒼老的聲音。

  「數珠丸啊,聽得見嗎?這裡稍微有些人手不足,想借你那裡的兩個孩子一用。記得讓他們帶上自己的本體。」

  「怎麼突然……是因為剛才溯行軍的侵入嗎?」

  紙人沒有多作回應,只是往前漂浮了一小段路後停留在原地,像是要讓兩把刀跟上而特地等待著的行為。無意間被山姥切國廣主動護在後方的三日月閉上眼思考了一會,接著很快就走進房間將兩刃平時擱置在刀架上的本體一併拿出,黑漆刀鞘的那把自然是交付給了山姥切國廣。

  「走吧?」

  「……你倒是比我想像中還要積極。」

  「我可是被關得太久沒有拔刀的機會呢,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山姥切國廣嘆了很大一口氣,兩刃便簡短向數珠丸行禮後跟上紙人離去。這樣的異常狀態中兩刃的反應卻是格外平靜,或許是他們身為武器、擁有守護歷史的本能所致。聽著從各處傳來的腳步聲,主要負責內勤工作的數珠丸恐怕要再經過一段時間才有辦法得知完整的事情經過。

 

 

  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兩刃跟隨紙人移動腳步,來到了有著「訓練室」門牌的場所。一踏入門內的瞬間,伴隨像是開鎖般的喀嚓聲他們手中握著的本體似乎恢復成了過去有如身體一部分的感覺。

  「來了嗎,孩子們。進入這裡的刀劍會解除拔刀的限制,我想你們應該也能理解這麼做的原因吧。」

  「……缺乏戰力,是嗎?」

  「正是如此。過去時之政府仰賴結界和各種干擾裝置,對溯行軍隱藏所在地點和溯行通路,因此才能在設施內部分工得精細,在攻擊和防禦方面各自有所進展。只可惜今天的斥候們怕是已經將消息給傳回去了。」

  不急不徐說明事情經過的小烏丸儘管在肉身上的身高不及山姥切國廣,散發出的氣勢卻讓兩刃都不敢鬆懈半刻。

  「那麼就先從準備動作開始——狐之助。」

  「我在!三日月宗近大人、山姥切國廣大人,請將你們的手伸向我。」

  沒有得到完整說明的情況下,兩刃半信半疑地各自伸出了一隻手。在和管狐的前足相觸之後沒多久,手背上隱約出現了一個發出微光的印記,幾秒之後又黯淡下來。

  「確認改良過的強化紋樣附加成功!小烏丸大人,可以開始訓練了。」

  「紋樣……?」

  山姥切國廣眨眨眼睛,雖然從字面意義判斷不難理解應該是身體強化一類的功能,卻對為何必須這麼做無法理解。

  「接著的就在訓練途中一邊說明吧,我們的時間有限。」說著小烏丸抽出了自身的本體,「從此刻起將我視為敵人,盡全力擊敗我。為父也會以同等的意念回應你們。」

  當下他們立即感受到了不同於數珠丸戰鬥時的壓迫感——所謂緊急狀態下的訓練似乎並非兒戲。以拇指推動刀鍔、擊響鯉口,對刀劍男士而言理應是稀鬆平常的舉動卻是令他們感到如此懷念。

  太刀和打刀的刀尖指向了目前必須對峙的假想敵, 多握緊刀柄幾分的山姥切國廣率先發動了攻擊。刀尖就瞄準了用以捕捉他的那股視線,朝向頭部刺擊卻沒有任何擊中的實感──小烏丸一個躍起輕鬆閃開了攻擊,甚至就這麼來到他的背後使力一踢使他失去平衡。

  看著短短數秒內所發生的戰況,三日月也收起了笑容,抓緊踢擊時可能出現的空隙而砍去。這回小烏丸則是以刀身四兩撥千斤般地改變了攻擊的軌道,當下三日月感受到的就像自己砍的是沒有實體的風一樣。

  「怎麼了?雖說你們遠離戰鬥是有些時日,但應該還有著身為武器的本能吧?」

 

  生為武器而非裝飾品的他們,最初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抵禦敵人、為了戰鬥、為了生存。即使技巧再不純熟、經驗尚未累積起來,憑著對「生」的渴望於激烈的戰鬥中也遲早會被喚醒,假使這份欲求仍然存在。這些並不是光用言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兩刃在持續攻擊的情況下也隱約感受到了。

  從毫無章法的攻擊逐漸變為能和立場一致的另一把刀進行配合,運用刀種不同的特點互補不足,改以波狀攻擊一步步消耗小烏丸的體力。然而沒能完全適應戰鬥本身所帶來的體力消耗,很快就讓兩把刀都顯得氣喘吁吁,即使有著強化紋樣提供的支援讓他們戰鬥的時間比起一般的刀劍男士都來得長上很多也是如此。對比小烏丸總以相對小的動作去閃避、抵擋攻勢,身上甚至沒有流下一滴汗水。

  「看來戰鬥的鍛鍊還得多花幾天。如同你們親眼所見,未來溯行軍的總攻擊勢必會針對政府和各個本丸展開。我們並沒有餘裕分散持有的武力去顧及多如繁星的本丸,只能視情況去調整戰力分配,但無論最後情況會是如何……看不到終點的戰鬥或許會是你們當下的心境吧。」

  至少不要造成無謂的犧牲,基於這樣的念頭由其他尚有空閒的刀分頭進行訓練,即使是像他們這種還在療養的成員也得培養起最低限度的體力及戰力。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能夠訓練你們的日子不曉得還剩多少,在那之前都要牢記──別辜負了想讓你們活下去的存在。」

  結束了發展過度劇烈的大半天,兩刃沒有再和誰有主動接觸,經由狐之助帶回了房間休息。鬆懈下來後襲上的睡意很快就使沖過澡的山姥切國廣昏昏欲睡,勉強在三日月的勸說下把一頭金髮給弄乾以後才倒在鋪得歪七扭八的棉被上,發出沉穩的呼吸聲後失去了一切對外界的反應。

  三日月看著激烈戰鬥後褪下陰影的睡臉,在不觸碰到對方的前提幫忙將棉被給蓋得厚實一些……卻在多端詳了一陣子後主動拉近了與打刀之間的距離。在今天首度因為握得太過賣力而起繭的手掌就要撫上稚氣未退的臉頰,短暫的停頓後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倏地收回了手,瞳孔睜大打顫著。

  三日月想起了這些反應曾經在自己眼前是如此鮮明──

 

  暴力陰影下的那名少女,當時對自己做過的舉動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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