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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昨晚睡得如何?」

  睜開雙眼的當下就看到即使當事者用來自誇也不會有誰產生疑問的精緻臉龐出現在身邊,某種程度上或許比那個惡夢還要來得更為震撼。山姥切國廣幾乎是反射動作一般地挪開了些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後才開口,努力用相對鎮定的語氣回話。

  「比之前好多了……那個、謝謝。」

  「不必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身體還有什麼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嗎?要是不方便的話也能請那些孩子們把早膳帶進房間裡。」

  聽著對方的話山姥切國廣動動手臂確認身體的狀況,扣除變異讓活動的感覺和過去不太一樣之外應該還算是正常的範圍。

  「我還能自己出去吃……這雙手要拿餐具不太方便,可能的話不太想弄髒你的生活空間。」

  「就算換成到其他地方吃,你這段時間以來也沒有因為手臂的變化而弄髒或是弄亂過什麼地方吧。好了,這個狀況或許讓你換上更寬鬆的衣物要來得舒適,晚點再請他們準備一下。」

  對話的後半段讓心裡像是掉入一塊冰那樣使山姥切國廣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而後他那頭現在能被布遮蓋的面積更少的短髮很快就被大掌給覆上,好好搓揉了一番。

  「現在詛咒會對你的負面情感產生共鳴,別再繼續想下去了。而且不吃飯就沒辦法好好打仗,沒錯吧?」

  「看不到終點的戰鬥有誰能保持樂觀啊。」

  賭氣般的回答讓那隻手很快便收了回去,再度開口時三日月的語調或許是這陣子以來山姥切國廣聽過最為嚴肅的一次,臉上則是掛著意有所指的苦笑。「在這之前我盡可能是想用溫和的方法處理你的詛咒……但既然你希望能早點看到改善,也是有其他能夠更早看出成效的手段。事先提醒,這麼做有可能讓你感到難受一些。」

  即使這樣也願意接受嗎?就算三日月不說出最後這句話,詢問般的眼神也讓山姥切國廣知道對方在等著自己的答覆。心想這個狀態下大概也什麼痛苦是他想像不到的,以點頭表達肯定的當下山姥切國廣才知道所謂的難受指的是什麼層面的事情——三日月突然抓住了他異質化的手不放,就對話的前後文判斷明顯是剛剛指稱用以處理詛咒的實際手段。

 

  「我有先提醒過你囉。」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種類型的。」

  「哈哈哈,確實。過去也碰過好幾次這種情形,不管是人類或是刀劍總是一臉困擾哪。不過這樣也確實能夠增加治療詛咒的速度,要是想早點回去接下來的時間就要請你多擔待了。」

  「比起這個……不要被爪子劃到了。」

  「放心,我會好好留意的。」

  停下話題的瞬間一股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自覺不該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觸感的山姥切國廣趕緊多找了相關的話題開口。

  「不過這種方法……是怎麼、辦到的?」

  「嗯?這個啊……算是受了主子的一點恩惠的結果。」

  「什麼意思?」

  「現在還不到該說的時候。」

  刀刃劃開血肉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眼下看起來像是友好的握手表現對原為鋼鐵之軀的他而言和他人身軀相觸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著實讓山姥切國廣感到渾身不自在。前一個好不容易擠出的話題還率先被對方中斷,他想放開那隻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這樣下去搞不好會因為無關緊要的原因萌生出想把自己給折了的念頭。

  偏頭確認他狀況的三日月看著數分鐘內全數顯露在表情上的心境變化,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

  「抱歉,不是想要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我沒想到山姥切國廣是比想像中還要好懂的刀劍呢。」

  換個說法也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山姥切國廣眉頭緊皺的模樣卻更像是不服氣的孩子,當然從三日月的角度看來刀齡不及他一半這點也確實很容易就視為晚輩對待。

  「嗯……不然這樣好了,就如之前所說的一樣換你聊聊自己本丸的事如何?至少這樣就不是你不擅長的話題了,要是有愉快的事也不妨說說。」

  有必要的話我偶爾也會挑空檔再說些自己本丸的事作為回報,這麼輕鬆說著的三日月才讓山姥切國廣眉頭上的皺摺不再那麼緊繃。

  「好吧……至少比除了握著手以外什麼都不做要好一點。你打算從頭開始聽嗎?」

  「如果你願意這麼做的話。當然希望你能說出口的能是些正面印象居多的記憶,這樣也對抑制詛咒有一定程度的功效。」

  加劇他變異的惡夢在腦海中一閃而逝,而後山姥切國廣重新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虛幻未來。

  「那就……從最早的事開始說起吧。」

 

  和現在相比,本丸剛開始營運不久那時可說是讓剛擁有人類型體的他眼花撩亂的地步,更遑論還得肩負帶領其他後進刀劍的任務。現在回想起來或許也真是因為太過忙碌才無暇在如何定義自己這回事上鑽牛角尖也說不定。假設他不是被選擇的第一把刀——或許這份詛咒和這些感慨的時間都不會有,那樣的可能性他到了能有喘息空間的時候雖然有這麼思考過,卻也不曾去奢求截然不同的未來。

  「就算知道那傢伙年紀還不大,但連一些生活雜事都會搞得手忙腳亂……唉,想想偶爾也該讓他輪值一下內番,那樣搞不好能達到鍛鍊的效果。」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自己的本丸呢。」

  「是這樣嗎……」

  「嗯,都反映在你的臉上了。正因為樣貌產生過變化,表情的改變感覺好像比正常的狀態還要明顯呢。」

  對於這樣的回饋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覺得困擾,為了消耗時間山姥切國廣決定無視對方臉上的微笑繼續說下去。大部分都是單方面的敘述,偶爾摻雜著來自三日月的少許回應充當停頓的休息時間,等來到某個段落之後被回握手心的觸感提醒他們該到換個地點用餐的時候了。

  「……已經、過了這麼久嗎?」

  「時間總是比你所想的還過得快呢。而且像這樣聊著的時候,你也比較不那麼在意被握著手的事情了吧?」

  「既然聊天原本的目的是這個就麻煩不要特地提醒我……」

  「抱歉,下次不會了。說了這麼久你應該也累了,去吃點東西吧?」

  要是接下來的食物還有奇怪的味道時也記得說出來,三日月特地補上了這麼一句。

  然而,從今天起因為變得在大部分時間必須和三日月共同行動,直到現在山姥切國廣才察覺到某個可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三日月宗近從早到晚從未攝取過任何食物。

 

 

  「怎麼了,今天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時間過得夠久了,接下來該換聽你說了吧?」

  「你指的是什麼?」

  「會待在這種地方長時間執行特殊『任務』而不出陣,是不是你的體質上也出了什麼問題?」

  先是稍稍睜大眼睛做出有些驚訝的反應,三日月多沉默了一會後像是整理好思緒似地點頭回應。

  「雖然有些複雜的原因,但以你的角度而言應該可以這麼解釋沒錯呢。可以的話我希望還是等你吃飽以後再說。」

  「……知道了,這頓飯我會吃完。」

  偏頭看了一下把飯菜端過來的侍從們明顯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異常而感到驚慌,並非出於本意造成這股氣氛的他暫時收起了警戒的態度,安份提起筷子用餐。

  從他提出反應的那天起食物的味道也逐漸恢復正常,或是使他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說實話在這裡的生活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只是萬一照顧自己的刀劍突然倒下也會讓他過意不去。思考之餘他應當咀嚼的飯菜都被額外多咬了幾口才嚥下,再度將筷子放回矮桌上方便用餐完畢後的整套餐具都能被收拾乾淨,至此山姥切國廣才做出最近增加的習慣動作之一──握住三日月向他伸出的手。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那好吧。首先你還記得我過去說過有關這塊土地的事情嗎?」

  「受到瘴氣侵襲,再被神給淨化的地方……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嗯,而在職責範圍之內進行淨化的土地神正是我的主子。」

  「你是說讓神明成為審神者……?」

  「可能聽起來讓人難以置信呢,現實的狀況似乎是基於時之政府希望能用以對抗的戰力是越多越好這層考量,就連非人者也會被他們邀請成為新一批的戰力。」

  對話之中三日月一時垂下了眼簾,對於判讀他人情緒不是那麼在行的山姥切國廣只是點點頭回應,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但這個職責最初就是預想讓人類擔任的,刀劍男士之身要容納非人者的力量多少會發生一些……異常。無論好的壞的都是。」

  三日月攤開了另一隻手的手掌,在那之上沒有任何東西存在卻隱約能夠看到一小團狀似煙霧的物體漂浮其上,又在重新握成拳頭之時消失。

  「算是像神明一樣光靠氣息就有辦法生存的體質吧,本丸能夠節省我這把刀的餐費也是不錯,過來做這份工作實際上不用費太多力氣就能解決他人的煩惱,我想是對誰都好的選擇。」

  語帶保留的話語中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在對這方面的知識不足下山姥切國廣也沒能立刻指出問題所在,看向自己長有利爪的手思考著。

  「吃這種東西不會搞壞肚子?」

  「倒是不會……會被這樣關心還是頭一遭呢。」

  「要是你哪天倒下了我也沒辦法治好,只是確認一下你的狀況而已。」

  「我知道。」

  即使如此,山姥切國廣所看到的笑容也和平時如同社交辭令般的類型稍微有著那麼一點不同。接下這把工作的太刀恐怕大部分時間都得遠離自己的同伴,那樣的話……或許會有這種反應也不算奇怪吧。

 

  在小型澡堂中使用的水也帶有清淨的靈力,對受到詛咒的身軀起初是刺激到勉強只能麻煩小小神使們為他擦澡的程度以避免過多的刺激。能夠證明三日月的行為確實有成效的證據就是現在已經進步到能將影響較微弱的左半邊身體勉強伸進澡缸內,讓熱水能夠稍微暖暖身子。

  要在不至於太過刺痛和取得溫暖之間取得平衡看來還需要多花上不少時間。在這個刻意取下所有鏡子的空間中僅有不斷上升的熱氣陪伴著自己,難得能夠獨處的時間內山姥切國廣順道整理了一番思緒。雖說自己的症狀確實是有所起色,但想起近期總是握住他的手,那股可說是接近冰冷的溫度不知怎地總是無法令他忘懷。

  在這一天之中極少數能夠獨處的時間裡,只要閉上雙眼就能回憶起那個編織出專屬於自己故事的本丸。

 

  那麼,必須留在此地的三日月又是如何?

 

  多了一件不該鑽牛角尖在上頭的事情,山姥切國廣甩甩頭最後決定繼續將染上漆黑色彩、代表被詛咒證明的髮絲給擦乾,暫且不讓自己思考得太多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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