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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山姥切國廣,該醒來了。規律的生活對健康和抑制詛咒都很有幫助的喔。

 

  「……嗯?」

  彷彿聽到最近時常會出現在耳畔的提醒,半睜眼睛確認四周狀況的山姥切國廣今天卻沒有看到那不疾不徐的聲音主人身影位於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雖說不必一早就遭受近距離的視覺衝擊是件好事……他那隻從睡前到現在都還筆直伸出的手並沒有任何可供回應的對象。

  「三日月?」

  以最近的情況來說,就算是準備餐點也是讓動物外型的小小侍從們處理的,一大早也不是他會想要直接朝澡堂跑一趟的時間點。出聲呼喚後許久也沒能得到任何回應,山姥切國廣簡略掃視過房間一圈後很快就發現了距離床鋪不遠,放於矮桌上的一張對摺紙條。寫在最外頭的句子甚至是「用完早膳再打開」讓山姥切國廣有些哭笑不得,在粗略整理過儀容也用過餐之後才開始研究起這些專程留給自己的東西。

 

  有些事得去處理,告一段落後會盡快回來。

  有事的話拜託這些孩子們就好。

  不要踏出建築物的範圍外。

  如果想念本丸的同伴們就拆開旁邊的小包。

 

  只寫了最低限度說明的內容讓山姥切國廣多少有些摸不著頭緒,只能先確認文中提及的小布包。從內部能夠感受到令人懷念的氣息傳出,這使山姥切國廣立即拆開了上頭的繩結——裡面裝有的是一張符咒和一封摺疊好的信。拆開信紙可以看到不只一個人的筆跡,那些都是審神者和其他曾經共患難的夥伴們留給自己的訊息,當中不外乎是希望他能夠早日重返戰線的祝福。

  握著信紙的手多用了幾分力,一不小心就讓紙張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痕。雖然對閱讀內文不構成影響,這下也能理解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轉交給自己。要是在激動下用力過猛而親手將信件給撕成碎片,他的精神肯定無法承受瞬間帶來的衝擊而讓症狀惡化得更嚴重吧。

  文末由審神者提及了旁邊那張符咒的事情,由於這個場所無法使用電子通訊器材進行溝通,只能依靠刀劍男士與所屬本丸之間的靈力聯繫。他所拿到的符咒便是開啟對話「通路」的一種手段。

 

  本來是打算多放幾張符咒或是改用其他能夠經常使用的道具,

  但是三日月說希望讓你專心療養,不能用得太頻繁。

  只要你希望,我隨時都會回應你的聲音。

 

  這下真是連打發時間的方法都有了,不得不承認三日月在這方面設想得可說是周到得可怕。想著該不該就這麼順著對方的意和審神者聊上一陣子、又總覺得像是顯得自己很不甘寂寞一樣……在身形嬌小的動物侍從們圍繞下獨自一刃抱頭思考著(儘管山姥切國廣並不是特別想讓手接觸其他東西)有好一段時間後才認栽,按照信中寫的方法將符紙握在手中,藉由自身流動的靈力試著呼喚自己的審神者。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起初只有雜訊般的聲響逐漸有著老式收音機那般調整頻率的感覺,熟悉的少年嗓音從不知距離多遠的地方傳達至山姥切國廣的腦中。

  (──是山姥切國廣嗎!)

  不等他回話審神者就立刻開始了連珠炮般的詢問,從怎麼過了好幾個月都沒有送個通知過來到他離開的這段期間本丸或是政府發生的大小事情都報告了出來,話題的語速或頻率都遠遠超出平時的程度讓山姥切國廣幾乎沒有辦法藉機插話,但他的嘴角卻在不知不覺間揚起了幾分。

 

  (就算不需要動嘴至少也讓我有時間說話吧。)

  (抱歉,一不小心就……)

  (不……謝謝。能這樣聽到你的聲音,我很開心。)

  (先說好,不要做那種以為我們會忘記你的負面思考!大家都在等你回來!)

  (我知道。總之……身上的詛咒比想像中還要難纏,所以治療上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三日月那邊其實都有定期透過他們本丸的其他刀劍報告。)

  過去的交情加上這段期間某種程度上算是還有三日月作為讓他說話的對象,現在和審神者說起近期發生的事情時沒有過去那樣需要努力去找尋語彙或字句的不自然感,省略掉某些不方便開口的夢魘也讓審神者聽了內容不會做出額外的擔心。雖然某種程度上對方好像只要是由自己所訴說的事情都能開心的聽著,即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總之我目前不要緊。從你一開始說的事情聽來,等我回去之後感覺得拼命出陣才能趕上其他刀劍了吧。)

  (就是這樣沒錯,到時候要是部隊裡有太多生面孔你也別太緊張啊?)

  (現在不會了……大概。)

  (那就好。你不在的期間我也有努力磨練自己,但當時製作的這張符紙感覺上沒有辦法好好對應我現在的程度。大概再過一陣子就會失效了吧。)

  意識到對自己而言應該是有些吵雜的時光即將結束,難以言喻的情緒卻是在胸口持續蔓延。審神者的聲音也明顯感覺得出和剛開始相比少了些精神。

  (下一次再說話的時候……就是我能回去的時候了。你也隨時注意本丸內的防護措施,不能再讓之前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當然是為了這個才鍛鍊自己的。你和我都有能繼續努力的空間呢。)

  (……是啊。)

 

  在這之後不只是雜音,任何聲音都無法再藉由那張符紙傳遞過來。山姥切國廣鬆手將那張符紙給放回矮桌上,深深吐出肺裡的空氣。過去無暇去注意的事在憑空多出的這段時間逐漸能夠感受到意義所在,而體感上聊了這麼久的時間卻不見唯一能夠幫助他治療詛咒的三日月回來,這在多少有了想要早點恢復的動力之時有些煞風景。看著起身準備離開房間的他,侍從們蹦蹦跳跳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還遞上了件外褂要他披著。

  和前一次還沒能完全理解狀況時不同,由他獨自走在這棟建築物內部的現在總覺得格外寧靜。從還是物品時和這句人身被賦予的知識來看,除了那間屬於三日月的房間外大部分的場所都感覺不太出生活的痕跡,回想起審神者那間被各種物品塞滿的勤務室只能說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只有最低限度被清潔過的各處都找不到三日月的蹤跡,那麼或許只是對方比預期的還要晚回來而已吧?

  「建築物的門口在什麼地方?」

  侍從們聽見了關鍵字個個都大力搖頭,說起來自己也被叮嚀過不能走出建築物之外。於是山姥切國廣換了個說法,「我只是想看看三日月什麼時候會回來,畢竟治療還需要待在他身邊才能進展得比較快……不會擅自跑出去給你們添麻煩的。」

  幾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交互看著,最後以長著長耳朵的侍從作為領頭,輕巧地跳到了前方帶路,跟著邊走邊認路的山姥切國廣這才發現這段路自己並沒有走過的印象。看來相對陳舊的木質地板越往前進越是踩得嘎吱作響,或許這一帶是最早建造出的部分而尚未翻修過也說不定。

  「……?」

  走著走著,山姥切國廣發現了某種異常。

  明明屋內的溫度走到哪裡都沒有變化,但他現在卻是忍不住直打寒顫的狀態。侍從們查覺到了他身上出現的變化,紛紛用前腳拉住了布料的一角不讓他繼續走下去。皺起眉頭的山姥切國廣並沒有辦法忽視一連串的徵兆,只能停下腳步試圖從遠處眺望應該是門口的方向。

 

  ──過來這裡

 

  聽不出性別和意圖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直覺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該認真去傾聽的東西──然而雙腳卻不受控制地開始往前走去。

  想要開口卻未能如預期那般發出聲音,宛如俯瞰著自己的身體那樣在擁有意識的前提感受著自己打算離開這棟建築物的行徑,竭盡全力想要留住他的侍從們數量再多也贏不過刀劍男士的力氣。

  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還差一點

  ──加入我們吧

 

  「那可不行,他可是有主之物呢。不屬於你我的物品可沒有恣意褻瀆的權利。」

  「──啊、」

  幾個月以來聽習慣的嗓音於耳畔響起的當下,像是求助一般的單音便從山姥切國廣的喉頭迸出。不知從何處呼喚著他的聲音現在已經消失,全身的顫抖不知何時也已經止住了。

  「雖然是還沒走出外頭……可能是我太大意了呢。我應該事先提醒你不要接近鬼門這裡的。」

  門外一陣碰撞聲後打開門的是身上狩衣沾了不少髒污的三日月,大部分時間都穿著輕便服裝的他如今是完整穿戴了各種護具的狀態,從這些跡象能夠聯想到的大概只有對方是不得已而必須到某個戰場去履行自己的職責吧。

  「看你的表情應該有不少事情想問我,但那些等移動到舒適一點的地方再談吧。我也該清理一下身子才行了。」

  「呃、好。」

  輕鬆的口吻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現在的三日月卻沒有選擇立即握住他的手。說來需要清潔身子的前提不這麼做想想也是合情合理,在各種思緒打轉的過程中山姥切國廣就這麼回到了近期變成兩刃共同使用的房間,三日月則是暫時和他分別先移動到澡堂的方向,再度回來時太刀已經換上了平時的輕便服裝並多披上了一件深色羽織。

  「我想過去忙於戰鬥的你可能並不是很能理解,在這片土地上建築起來的建築物對於『鬼門』的意義上會比起其他地方要來得更重。具體來說的話,各種不好的存在都會聚集於此等待機會。」

  「什麼機會?」

  「找尋能夠替補它們的存在、或是單純拖誰下水好加入它們的陣營。不要去傾聽那些存在的聲音,否則準沒有好事發生。」

  太刀比他大上一號的手掌拍了拍山姥切國廣的頭頂、肩膀,接著才如最近的「日常」一般握住了他的手。

  「不提這個,今天過得還愉快嗎?」

  「還不到愉快的程度……不過,感覺輕鬆很多。」扣除在那個鬼門前的事情的話。

  「是嗎,那就再好不過了。」

  即使山姥切國廣能從還有些潮濕的髮尾判斷對方剛洗過一場舒服的熱水澡,握住他的那隻手依然還是那麼冰冷。注意到他細微動作與視線的三日月笑了笑,「今天讓你接近門口是我的疏忽,作為賠禮也是為了不讓你再想太多,接著就換聊聊我這邊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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