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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在鬼門碰上「某物」的恐懼感在三日月不疾不徐的語調下獲得緩解,這片土地的故事也經由他的話語再度詳細地被訴說。

  自古以來被派駐於此的神明被交付了淨化土地的任務,然而地脈的性質上這個地方必須持續照護著無法隨意離開,否則孕育生命的土壤和水很快又會被源於黃泉之國的瘴氣所污染。神明坐視這個地域從荒蕪到生機復甦、人們移居並讓規模不大的聚落繁盛起來、經由信仰得到力量、也因人們背棄土地而失去力量,最後衰退。

  神明無法理解人類離去的原因,獨自被留下的他只有哀嘆。在這一帶得以存續下來的動物們支持著總算使神明還有能夠慰藉的存在,一部分就這麼被選作了神使待在神明身邊協助。

  「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人類再度找上了這名神明……以時之政府的名義。」

 

  ——我們想要守護人類的歷史、守護未來。

  ——請您協助我們。

 

  自始至終無法拒絕人類請求的神明藉由與時之政府訂下的契約成了超出既有規格的「審神者」——過去頂多只有妖異一類的取得協議而成為審神者過,謹慎行事的時之政府思考著最初的刀劍男士必須要是能夠容納大量神氣的存在,因此超出常規地讓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先行顯現,再以變更契約主的方式讓太刀逐步接受靈力的變化。

  「結果呢?」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

  接受那份神氣的三日月宗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在生理上變得不再需要「正常」的飲食,除去主食以外僅靠一些水就能存活下去。至於所謂的主食則和神明的性質變得相似,他所攝取的正是來自周遭的氣息。

  擁有這種特質的刀劍男士若是陸續在本丸內顯現,就算是在戰場上進行長期作戰也能夠納入考量。然而後續的實驗成果不如時之政府的預測,在三日月宗近之後經神明之手顯現的刀劍男士反而沒有同樣的特殊體質出現——合理的推斷是神明力量衰退導致本身無法分出過多能力給刀劍男士,時之政府於本丸的領地內新建造了一座神明的祠堂好在「信仰心」層面上給予形式上的支持,而後持續觀察著這個實驗本丸的狀況。

  「遺憾的是,這種以利益為前提的急就章信仰並不能立即帶給主子力量呢。而且——」

  「而且什麼?」

  三日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我這股力量也確實是從主子那邊『分出來』的。他因為我而失去了大半淨化土地的力量。」

 

 

  「數據說顯示三日月宗近的出陣狀況良好。雖然不如預期的能讓整個部隊長期戰鬥,但應該能讓他進行一些時代的遠征調查。」

  「就算是被時間溯行軍污染過的土地也能不受任何影響,真不愧是接受了那位大人力量的成果!」

  「等等……本丸的座標處好像發生了什麼問題?」

  從黃泉之國湧出的污穢逐漸侵襲、壓碎了圍繞於本丸外側的防護,與溯行軍不同的勢力為發洩怨恨而找上了力量衰退的神明。位於時之政府持續監測的職員雖然在第一時間介入、讓三日月所屬的部隊在進軍途中就緊急遣返,移動的時間還是對本丸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害。

  「——主子!」

  最能理解狀況的三日月一踏入本丸大門便收起了平時的鎮定,拔出自身的本體殺出一條血路。原本目標就只有那位神明的妖異們途中察覺到眼前和他們兵刃相向的三日月擁有和神明相同的淨化能力,紛紛從找尋「審神者」轉為攻擊眼前的對象——

 

 

  「那一次的攻擊讓我們都深深的反省過了,所謂的不經歷傷痛便無法成長或許就是這麼回事吧。」

  審神者和三日月遭受的傷害程度都不輕,並非天生擁有能力的三日月更是在戰鬥期間受到了詛咒。變得只能吸取污穢氣息的他無法在本丸平時充滿清淨氣息的環境長久生存下去、神明則是在權衡之下將絕大多數的能力交付給了三日月,自己返回高天原進行療傷。即使神氣還是能透過神壇上放置的媒介傳遞給刀劍男士,整個本丸在運作上還是出現了相當大的差異。

  大部分的任務都改由時之政府直接發派——政府方在那之後他們保證不會再做出「實驗」性質濃厚的事情。移居至本丸外的三日月則是在接管神明原本淨化土地的職責後時常四處奔走,偶爾接到本丸那邊的聯絡時也會協助其他本丸進行解咒一類的兼職。

  「想想也順利過上了好幾個年頭哪。等到主子休養結束不曉得外頭的戰役是否也會就此休停,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沒有辦法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嗎?」

  「很遺憾,當初就已經嘗試過了。這個詛咒似乎巧妙地和我現在的體質結合在一起,變得難以直接下手切除病灶。但只要住在有著汙穢氣息的土地上就不會發生太多問題了,隱居生活其實也不壞呢。」

  笑著回答的三日月停頓了一會,轉身用手指按壓山姥切國廣的眉間。「當初不說出口就是不打算讓我的『病患』們做這些不必要的擔心,懂了嗎?」

  實際上自己也真的沒辦法去做些什麼,比起放鬆下來更多的是感到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無能為力。

  「人之子追求性能更好的武器也是理所當然,否則我們這些刀劍也不會誕生了。乍聽之下或許很不講理,但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不堪。」

 

  正如對方所說,山姥切國廣原本想要早點康復也是為了能夠重返戰線。沒有和對方交握的那隻手覆上自己的臉,在這個故意收起所有鏡子的場所確認起目前的復原狀況。

  「幸好當時你沒有打開門獨自往外走,否則又得花上不少時間處理額外的瘴氣呢。至於這支角看來還是有些頑強……」

  順著對方的話語將手往上一碰,光滑但不是皮膚所帶來的觸感使山姥切國廣不知道是第幾次皺起眉頭。

  「光是握著手處理不掉嗎?」

  「理論上是辦得到的……只是這詛咒始終是從名為身體的容器中所散發,和淨化一片毫無遮蔽的開闊土地相比多少還是有些差距。通常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不用操之過急。」

  「也就是說有更快的方法了?」

  「……有。」

  明顯不自然的沉默反倒讓山姥切國廣更加在意到底是什麼樣的方法,以眼神無言地詢問換來的只有刻意迴避目光的反應。必須和誰近距離接觸起初確實是很難讓人接受,但習慣以後也不認為是多讓人感到不快的事情。既然以對方的角度不好開口,該不會實際上是很難執行的內容?

  不知何時三日月反而反過來觀察起思考中的他,以嘆氣為開頭補充說明著實行上並不是那麼困難。

  「我看還是說得仔細一些好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願意這麼做、我更不打算輕易做出這類行為,所以盡可能不想推薦給每個病例。」

  「總覺得你好像比過去還要繞圈說話。所以到底是怎麼做?」

  「……能夠讓我接觸到內部的舉動,比方說、親吻之類的。」

  「咦?」

  伴隨著帶有疑問的單音,山姥切國廣最先做出的舉動是觸碰起目前自己的臉確認目前身體的狀況。三日月立刻露出了一副「我早就說過了吧」的表情,這才讓打刀低下頭也跟著嘆氣。

  「果然這個狀態下很為難你吧……像這樣、還是接近鬼的面貌。」

  「……嗯?」

  「不是因為這個才不想實行的嗎?」

  「對你而言問題出在那個方向嗎?」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反而使三日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說了要去泡壺茶之後乾脆不讓身旁的小小侍從們幫忙便像是逃難一般地離席,留下還在狀況外的山姥切國廣。

  「……我說錯什麼話了?」

  具備動物外型與思考的侍從們也紛紛歪著頭表示不是很明白。

 

  「明明對身體接觸有所抗拒,怎麼現在就說得出這種話了?」

  「手和嘴唇都是身體的一部分吧,既然都能像現在握著手了也沒有差多少。」

  「生理的角度來看是這樣沒錯……那個、我指的是精神上的部分。」

  等到新的茶水端回來之後又開始了第二輪的討論,但某方面而言更像是三日月極力想要阻止他而展開的論戰。雙方都先喝下溫暖的飲品暫作歇息(途中山姥切國廣才發現對方還是會喝水以外的東西),三日月才繼續補充說明。

  「我想在你還是刀劍的數百年間應該也看過人們的生活方式,下意識就認為情感面上也和我過去碰過的刀劍男士沒有太多差距……看來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啊。又或許你在這方面的意識是比較接近物品而非人類?」

  「那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吧。總之我再確認一次,你有實行那個方法的打算嗎?」

  眼看勸說起不了半點作用的三日月也放棄了繼續僵持下去的打算,默默端正自己的坐姿後湊近身上依舊留有一部份變異的山姥切國廣。

  「那麼我也再說一次好了。這個方法不是必須的手段,要是覺得不喜歡你隨時都能夠喊停,知道嗎?」

  「你到底在堅持什──唔、」

  無奈的表情一口氣逼近了山姥切國廣,在那之後感受到的是下巴傳來的體溫與氣息近乎被剝奪的暈眩。沒能立即反應過來的打刀僅能順勢接受由對方所給予的一切──寒意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隨著氣息一同被攫去,至於進入口腔的濕軟物體他則是沒有半點想法也沒有特別想要知道。多少變得朦朧的意識中並沒有足以讓他說話的空間,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嗚咽逐漸流露出近似苦痛的情緒之後太刀才主動放開了他。

  「……呼、哈、」

  「好像做得有點太過頭了……還好嗎?」

  重新獲得氧氣之後山姥切國廣才重新將一兩分鐘前發生過的事情給拼湊完整,維持著一臉呆滯的模樣什麼都說不出口,直到三日月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才總算像是回過神來。

  「啊、呃、大概……可以。」

  明明三日月的體溫遠比自己要低上許多,但在一連串親密接觸下他所感受到的全是炙熱,甚至覺得自己的口腔內直到現在都還有一樣的溫度持續延燒著體內。理智像是冷眼旁觀一樣提醒著自己太刀設下的防範措施是有存在的必要性,只是他為了能早點擺脫現狀沒有更不願去選擇,結果就是落得現在這樣尷尬的場面。

  「那麼……保險起見我再問最後一次。你打算繼續讓我用這種……方法治療嗎?」

  「我——」

  要說自己不想早點回到本丸絕對是騙人的。但對方原本不是非常想要使用、自己也沒辦法反應過來的舉動,繼續勉強對方真的好嗎?肯定與否定的詞彙輪流在腦袋中交戰著,最後深深低下頭給了三日月答案。

  「……也對,戰鬥畢竟是刀劍最初的職責所在。」

  三日月的語氣中似乎也像是放棄了什麼,答應他會開始加上新的「療程」之餘也鄭重聲明這種行為頂多一天只會實行一次。至於擺在句子最後面的道歉山姥切國廣始終無法理解是為了什麼,只能愣愣點頭當作同意好讓對方多少能放心一點。

 

  尚未完全恢復清明的意識中,被奪去寒意的感覺似乎……意外的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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