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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來,把手伸出來。就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指甲這麼長的話也很容易傷到自己呢。」

  「我現在有辦法自己控制力量了……」

  本來還想縮回手的山姥切國廣被三日月給一把抓回,不容拒絕的態度讓打刀只能擺出無奈的表情面對。只剩下幾個指節還維持泛黑狀態下的手復原狀況可說是非常良好,當然也是多虧了從那一天開始執行的「治療手段」所賜。

  「雖然有點亂來,但能看到你恢復成這個樣子我還是很開心的。等到指尖也回歸正常的膚色我想就差不多了吧。」

  「……那,剩下來的這個呢?」

  即使沒有手勢或眼神的輔助,三日月也自然知道為詛咒所苦的打刀指的是什麼。從恢復光澤的金髮中鑽出的尖角即使與過去相比看起來變得沒那麼囂張跋扈,仍是使他無法以愛用的破布完全掩蓋住頭部的主因。

  三日月停下動作托住下巴思考了一陣,又用手指戳戳沒有那麼銳利的角確認之後才下了結論:「目前來看『內部』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是最外層太過堅硬需要更多時間去磨平……當然不是單指物理層面。只不過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

  「你指的是什麼?」

  「嗯……這麼說好了,唯一剩下的角現在看來就類似能夠接收瘴氣一類負面氣息的天線,所以要特別留意。」

  「意思是我還有可能遭受新的詛咒?」

  「不無可能。但以刀劍男士的立場與任務來看,這些負面的意念老實說就和出陣受傷一樣算是家常便飯了……唯一的差別大概只有治癒的難度吧。」

  總之多注意一些是不會造成大問題的,三日月這麼補充著。然而面對三日月的笑容時山姥切國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你之後也會一直住在這裡?」

  「嗯,在主子療傷結束回來之前我得繼續頂替祂的位置,即使時之政府與時間溯行軍的戰鬥結束也是如此。不這麼做的話那些瘴氣遲早會往四面八方擴散出去,那樣對誰都是不樂見的結果。」

  「說得……也是。」

  自覺這些多餘的關心根本是否定了對方擔負起的沉重責任,打刀閉上嘴不再多談其他對自己不在優先順位的事情。尺寸稍大的指甲刀一下一下剪去這具人身所不需要的銳利指甲,直到指尖撫過也不會造成傷害的程度三日月才一臉滿意地放開了手。他一直都不認為這樣的自己有必要被照顧到這種地步,然而對方的善意總是沒有能夠順利推託的說詞便一路持續到了現在。

 

  「接下來……該到今天的份了。」

  而這由他自行提議的所謂「治療手段」雖是必要卻讓山姥切國廣不太知道應該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才好。過去的他不認為嘴對嘴有什麼值得猶豫的地方,但實際執行之後……每次都因為被吻到缺氧而全身癱軟無論怎麼鍛鍊身體都沒有辦法順利解決,這點讓他感到非常困擾。

  點頭同意後坐得更端正一些的山姥切國廣視野中所見之物很快就被眼前的三日月所占滿。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時都會讓他猶豫起這種時候到底該不該直視對方這件事,但無論是睜著眼還是緊閉著都能以全副感官去感受到三日月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去煩惱這些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嗯、唔、」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他每次都只能單方面承受由對方所給予與奪取的一切,而每當他最後決定保持睜開雙眼時就會對上三日月那對寫滿複雜情緒的雙眼。在太刀說出這個方法的時候就再三和自己確認過是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但直到最後也沒有否決他的選擇。是不是因為自己急著想要痊癒才會妥協著勉強配合自己?那樣的話──

  無意識下他抓住了寬大的狩衣袖子,然而三日月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打住吧。」

  他知道在症狀變得輕微一些之後三日月就開始嘴下留情了,但事後會變得頭昏腦脹這點依舊無法得到改善。大概這類行為本來就會招致這種結果吧?在山姥切國廣擅自這麼下了結論之後也就不再額外去深究。

  恢復平時溫和笑容的三日月折起手指細數,「我想不出五天你就能離開這裡了。雖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多餘的行李跟著過來,稍微做一下心理準備也好。」

  「……知道了。」

  回想起來療養的期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像這樣無預警地被告知自己即將離開不免還是有些衝擊。一旁的侍從們紛紛雀躍著為自己感到高興,喜悅之類的情緒沒能順利浮上之下也只能摸摸這些小動物們毛茸茸的腦袋回應。回顧這段時間自己實際上都是默默接受一切的狀態,少數能夠說是由他做主的大概也就只有決定執行新的治療方式以及和審神者之間的對話……但那些選項要說是三日月主動提供給他的路也不為過。

  而在三日月如此宣告以後,山姥切國廣也確實得到了更多的自由時間與空間。現在的他不需要大部分時間都和那把太刀牽著手行動,即使還是不被允許接近大門口但至少能夠擁有久違的獨處時間。等他回到本丸之後獨自度過的時間也會變得自然吧……

 

  四天、三天、兩天。

  在他沒有太多想法之下時間就這麼擅自流逝著,等來到最後一天的時候山姥切國廣才握緊已經變得完全正常的手向這裡的三日月宗近提出了要求。

  「三日月,能夠陪我對練一場嗎?」

  「之前過了這麼久你倒是沒有特別向我提過哪。怎麼突然想到這回事?」

  「只是……心情的問題,吧。之前光是想著『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就沒有思考其他事情的空檔了,到現在才終於有想要這麼做的念頭。」

  「原來如此,這麼說是該以慶祝的名義好好和你打上一場了。但也或許該說打從一開始就提供給你的『休閒活動』終於能夠實行了有點開心呢。」

  「……你不介意的話就好。」

  兩刃移動到過去僅是在介紹時、在散步時路過數次的開闊空間,之前沒注意到的是牆壁上掛滿了大量的刀架,每一個上頭都對應著擁有近似刀劍男士們「個性」的木刀。解釋完是為了讓來到這裡的刀劍男士們打發時間才準備得特別齊全,三日月卻在來到刀架面前時停下了腳步。

  「不過我想你打算用自己的本體來一場,沒錯吧?」

  「我是這麼打算的沒錯。沒問題吧?」

  「嗯——別看我都在這裡做事,多少還是有在鍛煉身手的。不必擔心受傷這回事。」

  「……是嗎。」

  被對方這麼一說,山姥切國廣也就更沒有必須改用木刀的理由存在。只有使用本體才更能抓回過去戰鬥的感覺,基於禮儀上的鞠躬後山姥切國廣一個箭步踏出就是朝著頭部的攻擊。

  不減半分笑容的三日月從容地後退幾步,連太刀都尚未抽出就化解了先發制人的攻擊。看著以大拇指敲擊鯉口推開、抽出銀白刀身的一連串動作就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就連主動對峙的他都不禁有這樣的想法——然而再怎麼說他們在身為美術品之前都是在戰場上被使用的武器,那樣的想法或許反而是一種侮辱。

  「怎麼了?還以為你會繼續出其不意呢。」

  「只是有點事情要思考而已。」

  「多思考也是好事……那麼,接下來就換我出招吧。」

  沉重而有力道的一擊伴隨幾乎和打刀相等的速度襲來,使得以刀身硬是接下的山姥切國廣直感虎口發麻。

  「唔……!」

  「說過了吧,我還是有在鍛煉的。要是太大意小心哪天又會回到我這裡來喔?」

  逐漸加重的力道持續壓制著在體型和力氣上都相對弱勢的他,山姥切國廣只能將刀尖向下轉動,讓對方失去施力點而收手的同時重整態勢。光是一兩次的交手就能體會到彼此實力差距有多麼懸殊,但他絕不能在此停下腳步。

  那個本丸還在等著自己回去。

 

  「……哈啊!」

  就算對方的攻擊接起來相當吃力,只要減少交鋒的次數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體力消耗。鎖定了太刀在長度上揮動和收刀都需要更大的範圍這點,山姥切國廣壓低了姿勢積極地由下往上攻擊,同時也不停轉換攻擊的方向讓對方疲於應戰。

  即使這種攻擊方式也會大量消耗自己的體力,拖著對方一起下水總比單方面挨打來得強。幾輪猛攻之下讓三日月的腳步終於變得慢上一些——雖然再怎麼慢也只是能讓他追上的程度——這讓找到機會的山姥切國廣握緊刀柄,直往對方的胸口刺去。

  「怎麼,想起當時的傷口了嗎?」

  然而三日月帶有餘裕的發言讓他一瞬間理解到這不過是某種程度上的讓步罷了。

  「你沒有必要連那種事都去瞭解!」

  「不,為了多少理解一下詛咒的型態我可是有必要追問審神者的。」

  一聲輕笑後緊接而來的竟是突如其來的一記踢擊,重心不穩的當下山姥切國廣咬緊牙關硬是大力踩踏著地板撐住,一個翻身用破布掩蓋住太刀的大半視線。

  三日月用左手甩開大面積的遮蔽物同時,那道視線不是看向布的正下方而是左側出現的破綻處,也是山姥切國廣伺機攻擊的位置。認知到自己行蹤被太刀識破的當下他並沒有就此選擇退開,而是在對方的右手還沒能順勢反應之前以最快速度出手攻擊。

  露出了像是讚許般笑容的太刀鬆開了手——那條原本被抓住的布順著施力方向多往上飄了一小段距離,也對山姥切國廣反過來造成視覺上的阻礙。迫不得已的他乾脆親自斬斷了自己的布,而後再度與太刀的刀身硬碰硬。

  「判斷下得很果決,也是因為這樣才有辦法救下你們現在的主人吧。」

  「這種時候誇獎我做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呢。」

  接下去的過招之中,三日月的行動看來都像是還有留手的程度,然而這樣也足夠讓山姥切國廣疲於應戰和尋找反擊的時機了。刀劍男士的體力再怎麼優越也會在高強度的交鋒中顯現出差距,單腳跪在地面喘著氣的山姥切國廣從臉上不停滴落汗水打濕木質地板,造成眾多群聚的水痕。

 

  「我們對打的時間是有些長了,就先到此為止吧。你那條布還得花時間修補呢。」

  對比之下三日月的語調多少也夾雜了一些紊亂的呼吸聲,以現在的時刻來說也確實不該再繼續打下去,否則肯定會錯過當初三日月和審神者約定好前去迎接的時刻。

  「說得也是……」

  「看你好像還是不怎麼甘心的樣子。」將本體收入鞘中的太刀走近他的身邊伸出了手,「要是真有那個需求的話,透過一點門路還是有辦法在演練場上遇到的。你有那份心的話可以和你們的主子研究看看。」

  「告訴我這種事情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會在這裡的起因也是時之政府,趁這個機會反過來利用一下不是也挺不錯的?」

  「那種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閒談之中山姥切國廣也抹去臉上的汗水,猶豫了一會才握住了由對方伸出的手。「從這裡要怎麼回到我的本丸?到這裡來的過程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關於這個……有件事要拜託你。回程的路上你能夠再解除顯現一次嗎?」

  「為什麼?在這裡的期間你明明叫我維持現在的狀態的。」

  「你忘了這裡的大門同時也是鬼門嗎?那些東西對你而言還是很容易趁虛而入的,要是一個疏忽恐怕又得從頭開始治療了。只有刀劍的狀態多少還有些抵抗能力,能夠避免那些可能性是最穩當的做法。」

  但這次你能看到和記得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了,三日月笑著這麼補充說明。

 

  山姥切國廣又嘆了口氣,在離開這裡前最後一程的走廊上落入了三日月的雙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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