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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回歸本丸之後的日子算是熱鬧了不少,但在他頭上那根角完全消除之前山姥切國廣也暫時沒有辦法和其他刀劍男士一同出陣,大部分來說都是重新熟悉一些不用踏出本丸的事務工作為主。他就像過去那樣為工作而忙得無暇去思考太多事情,過著充實的生活……本來應該是這樣直到他第二階段的療養期間結束才對的。

  「不用在意,後續的交給其他人就可以了。你可以到之前特別布置好的別院或是茶室儘管休息,如果額外需要書還是食物之類的東西再通知我們一聲就好。」

  一向不擅長拒絕他人好意的山姥切國廣就像這樣得到了要說是包含審神者在內可說是整個本丸的過度呵護也不為過,今天也只能捧著茶杯獨自陷入思考之中。

  改善本丸的整體環境、更有效率增加刀劍男士們練度的方案、各項資源的規劃與收納等等……各項事情都已經在自己暫時離開本丸的期間有了更好的處理方式。對本丸的整體發展感到安心的同時,心中的某個角落卻有種自己被遺留在原地的失落感。理智上就算清楚理解要所有人等自己半年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就這麼以療養之名一直被晾著。

  在這種時候小睡一會應該能讓時間快點過去,為他準備的兩個場所似乎是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無聊過頭而做的努力吧。然而大多數時間他還是選擇了和本丸主要的生活空間相隔不遠的茶室待著,悠閒且陽光和煦的午後山姥切國廣就斜靠在對外且照得到陽光的緣側閉上雙眼。

  「哎呀,原來是待在這裡養生呢。」

  「你是……髭切,對吧。」

  聽見毫不顧忌搭話的聲音,認為這樣閒聊也多少能打發點時間的他睜開雙眼,上下打量了穿著白色系衣裝的太刀後以最低限度的禮節回應。

  「明明才見過沒幾次面,我們的常任近侍果然很認真呢──」

  「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髭切笑了笑後指著還殘留於山姥切國廣頭上僅剩一小截的角,「只是保險起見想再仔細看看狀況,但果然已經沒有鬼的氣息了呢。看來你真的很認真在讓自己恢復,很了不起喔。」

  說著還順道連著破布將底下的金髮給整個揉亂,知道對方並沒有惡意的前提下他姑且還是忍耐到對方即將收手的時候才順勢將那隻手給推了開來。

  「抱歉,本來也想等到這根角消失之後才回來的,但治療的時間比我想像得還要長。那個本丸的三日月檢查過後也說只要安靜療養的話不會發生什麼問題,暫時還有一陣子沒辦法成為戰力了。」

  「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喔,主子不也說過慢慢來就好?不過要說三日月的話,我們本丸的也已經顯現囉。」

  雖然好像從什麼地方突然開始離題了,他回來的那天確實有從遠處看到紺藍狩衣的蹤影。腦海中浮現的刀劍儘管有著相同的本源,各自所經歷的事情卻是大不相同──比方說,這裡的三日月不曾一次次奪去他的氣息過。想到這裡的同時埋於體內的心臟像是漏了一大拍又變得異常慌亂,甚至無法理解這種反應從何而來的山姥切國廣揪緊了胸口一帶的布料,遲遲無法回應眼前隨口說著無關緊要事情的太刀。

  「說起來今天在本棟的緣側那邊也……嗯?怎麼了嗎?」

  充滿好奇的視線此時還望著他,從過去就對來自他人的視線格外敏感的山姥切國廣急忙甩了甩頭暫時擺脫那把太刀的事情,簡短說了聲沒事試圖打發對方。髭切似乎也沒有特別想要深究的打算,點點頭又拋了一顆包裝精緻的市售點心給他之後輕鬆地到其他地方散步去了。看著像是友好表現的禮物,山姥切國廣深深嘆了一口氣。自己實在不該聽見同一個名字就擅自想起不屬於他們本丸的刀劍才對。

 

  自己現在的恢復狀況堪稱良好,很快就能回到自己期盼已久的戰場上和同伴們並肩作戰,照理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事了。但打從髭切的那一次提示起,自己便時常會從視野中尋找同屬一個本丸內的三日月身影,即使尋求對方根本沒有多大意義。

  而在無意識的行為之下,即使偵查能力遜於短刀也終究還是被當事刃的三日月給發現了。一日當他行經走廊時突然被三日月邀請一起喝茶,端出了自己愛吃的點心令山姥切國廣不禁懷疑起這把刀是否早有預謀但也無從得知,最後也還是應邀來到沒有那麼多人出入的其中一間休息室。

  「想吃可以多吃一點,不過我也是從廚房那邊順手拿來的。要是吃不夠的話我那份你也可以拿去,不必客氣。」

  「……如果有什麼想要責備我的話可以趁現在說出口。」

  「嗯?」

  本來認為多少會被說個幾句的山姥切國廣面對的卻是和其他同伴相等的熱情款待,一個帶有疑問的單音就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整個呆愣在原地。

  三日月見狀也笑了出來,「怎麼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想罵你呢?」

  「難道不是嗎?一直被盯著看任誰都會感到不愉快吧。」

  「對我倒是不會,畢竟待在美術館的那些時日就習慣供人們欣賞一事,即便現在擁有能夠自由活動的身體也不會突然就感到不適。要說今天的目的嘛,只是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

  不帶惡意的詢問徒增了山姥切國廣的罪惡感,再怎麼想要隱瞞下去也敵不過對方等著回覆的那張臉,最後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出遭受詛咒後的治療期間所發生過的事情。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在這裡向你道歉。雖然可能還會持續這種狀況一陣子,但我會想辦法改掉的。」

  「另一個本丸的我啊,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會從我身上想要找到『什麼』也是在所難免,我並不會勉強你一定要改掉才行。試著讓自己過得輕鬆一點吧?」

  聽完山姥切國廣的口述之後,他們本丸內的三日月並沒有露出任何嫌惡的臉色,反而是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的模樣。

  「……你不生氣?」

  「我反而想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夠生氣的理由呢。睹物思人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刀劍男士每個分靈都不會有太大的差異存在。」

  說著說著還逕自吃起點心的三日月舉手投足看來都相當優雅,想起那把不曾以口進食的刀劍也讓山姥切國廣的心思再度變得一團亂。察覺到打刀眼神變化的三日月抹去嘴邊的食物殘渣,「至於接下來所說的就是我的猜測了。你們之間相遇的情境算是各取所需沒錯,但在這之後你所產生的情緒看來並不想在所謂一期一會的範疇內就此打住呢。」

  「但是我……現在也不該再回到那個地方去。」

  「可沒有人說你必須再承受一次折磨身心的詛咒。想聯絡的話隨時都有管道,你過去不是也找了方法在療養期間和主子閒話家常嗎?剩下的等你們多聊上幾句之後再思考也不遲。」

  同伴的言談中讓他找到了能夠前行的方向,既然一開始就是依靠本丸之間的通訊手段聯絡到那裡的,接下來只要去找審神者應該多少會有辦法。

  「之後我再去找主子討論看看……那個,明明是被你找來的結果反而是我受到了不少幫助……謝謝、」

  老早就做好會被說教的覺悟了(雖然嚴格來說他並不知道三日月宗近這把刀有沒有會對人說教的時候),到頭來居然會是這種受益良多的發展也讓山姥切國廣感到相當意外,連忙道謝時又被三日月舉起的一隻手給中斷。

  「我看你沒過多久又會什麼都不想的衝出去找主子吧。在那之前別浪費了這些茶點,好嗎?」

 

 

  「嗯,可以喔。」

  在這之後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的審神者爽快地答應了山姥切國廣的請求,但也補充說明道想和那邊的三日月通話的情況勢必得調整原本的術式才行,研究的過程勢必得多花上一點時間。要對方把貴重的休息時間撥出來作為這類充滿私心的用途不禁使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老早就猜想到會是這種反應的少年立刻湊近彈了一下山姥切國廣的額頭,好像在這裡絲毫沒有主從之分。

  「痛、」

  「就知道你會說這種話。聽好了,就像我需要休息時間一樣,你這個過去一直在我身邊幫忙的近侍也該有些私下對外交流的機會。何況對方還對你有恩,藉這次機會和外頭的本丸多交流也不是壞事。」

  不管是誰對他好像都有些親切過頭了。既然怎麼樣都是自己無法推卻的事情,乾脆逆來順受大概還要來得輕鬆一些。

  「……謝謝。」

  「很好。」

  「既然需要改良,要我把書庫的相關書籍給搬過來嗎?雖然我沒什麼靈力可言但體力活之類的至少還能做。」

  「那真是幫了大忙了。」審神者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的書桌,在紙條上隨手抄寫了幾本書名轉交給他的第一把刀。

  「先拿這些過來吧,順路的話也幫我帶點飲料和點心過來。」

  「碳酸飲料?」

  「那當然。」

  少年大部分時間都收斂起來的生活習慣一下子就被打刀看穿,原本以他近侍的立場是該出聲制止的才對,但如今一人一刀都是因為私事的關係對談,這方面的私下相處讓雙方都沒了平時對外的顧忌。他們暫時分別之後,山姥切國廣走了大半圈本丸陸續拿了審神者所需要的東西,而路過看到這把打刀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振作起來的樣子其他同伴也多少放下了心。

 

  「你認為今天盛開的花朵景色如何,髭切?」

  「誰知道呢?」

  「哈哈哈,說得也是──現在就在遠處守候,靜待結果的那一天吧。」

  兩把活得夠久的太刀僅是瞄了一眼審神者房間內傳出的騷動聲,便又悠閒地喝起各自的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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