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宮本伊織x日本武尊
※FSR本篇二章尾聲伊織中蛇毒後,伊(→)←劍的感覺。伊織的判斷力低下
※借用了一下FGO出現的那個東西
一場大戰後他們三個陣營的人馬陸續離開了Assassin坐鎮的橫須賀。面對身中蛇毒的伊織,鄭成功一度提出了暫時到赤坂休息的意見,不過被果斷地拒絕了這番好意。用的理由還是什麼太晚回去的話妹妹會擔心──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你也有你的考量吧。既然這樣,一些應急用的藥品你就帶著吧。雖然應該解不了毒性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來得強。」
「……感激不盡。」
接收到站在後方Archer的目光,微妙的一絲理解和同情讓他想要回應也很難開口表示些什麼。以往不是自己衝在前頭就是跟在後面一點的位置捕捉全新的景色,脫離戰場的現在難得是和青年並肩而行,離開了西式風格建築的港口。
「伊織。」
「怎麼了,想去什麼地方嗎……我現在大概沒有那個能陪你橫衝直撞的力氣了,抱歉。」
避免再碰上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這一路上都只能挑人多的路走。只讀出一半他想說的話,回應到中途伊織的一隻手還順勢放到了自己頭上,搞得好像需要照顧的人是他才對。沒來由的萌生出一股不滿情緒,Saber連解釋都直接省略掉就拖著人朝品川的方向走。當然這和原本想直接回淺草的路徑相比完全是在繞遠路。
「Saber?我們現在該……」
「該讓你看看現在自己有多狼狽。你真以為硬趕回去結果狀況更差甚至死了會是比較好的做法?現在這張臉香耶看了也只會更擔心!」
很明顯蛇毒影響了不少判斷力,面對他的指責甚至短時間說不出什麼能夠反駁自己的話。唯一的好處大概只有變老實這一點,拖行了有段距離後裝著錢財的小包最後被交到了Saber的手中。
「你應該是想去品川一帶的旅宿對吧……至少找間能夠負擔得起的。」
「知道了啦。」
過程中伊織沒有再提出其他異議,跟著過了一小段在江戶生活的他多少也培養了一點金錢觀念。最後拉著伊織走進的房間只有一套棉被但不構成什麼影響,反正要休息的只有伊織一個人。倒是傷患自己進了房間看到這一幕明顯地楞了一會。
「怎麼了?這一間看起來比長屋的環境還要好啊。」
「不是那個問題……」
像是要迴避問題一樣,青年拖著身子去打了盆水回來。期間他也有樣學樣地攤開摺疊好的棉被鋪平,抬起頭時伊織已經打了一盆水回來,掀開布料露出猙獰的傷口。情況允許的話其實應該先處理傷痕的,他能夠聽見帶有疲態的自言自語。表面被簡單洗去乾涸的血污,留下的痕跡依然殘留著駭人的青與紫,要是這樣的痕跡被香耶看到確實是會多出各種不必要的擔心。
鄭成功給的傷藥將皮膚上的顏色稍微掩蓋了一些,而後被包紮起來藏在衣服之下。確認對方的動作告一段落,Saber才把人給扛起來挪到床鋪之上安置好。
「能有被我照顧的機會你應該心存感激。」
「現在是不該挑剔那麼多沒錯……抱歉,還要讓你照顧。」
得到根本是順著自己言論而來的道歉說實話有點不太習慣──仔細一想,扣除從香耶口中得知的甚至不會好好吃飯這點之外宮本伊織這個人還真沒什麼需要別人照顧的地方。勉強算是新奇的範圍,但他也不怎麼希望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別說是在江戶四處逛了,連要保身都有點難度。
「眼下Assassin和Rider都已經撤退,大概還需要時間重整計畫。尤其是Assassin那邊的魔力爐都被我們處理掉了,當下那一擊我看拖延時間的意義還比較大。現在也還是白天,所以短時間內還是能安全休息。」
「……是這樣、沒錯。」
不如說現在最麻煩的是Assassin的蛇毒。一路走到品川之下恐怕毒早就擴散到身體各處,偏偏他又對解毒之類的是一竅不通。那些古怪的御家人多數身上都有被蛇咬過的痕跡,先前他們的推測是毒性很可能擁有控制心智的能力──但只要不是詛咒一類的話再怎麼說也是出於從者的魔力,即使不是技藝高超的術者,伊織看來還有抵禦的餘地存在。
現在也只能盡量讓伊織找時間休息了。
低頭看了一眼水盆和沾滿血跡的布,嘴上說是照顧別人其實具體來說Saber也不曉得還得多做什麼才夠。停下腳步的伊織感覺體力也已經來到極限,在床鋪上有些支撐不住。
「其實是該先跟你說明的……」
「你指什麼?」
「這樣相對便宜的旅店、是用來──」
「……?」
話還沒說完伊織的聲音就中斷了。轉頭一看,硬撐著的青年就這麼倒下,臉色雖然不能說好看但起碼算是在休息吧。只是消耗會來到這麼大的情況恐怕休息時間得拉長不少。要是回去的時間能別拖得太久,香耶應該也不會有太多意見吧,畢竟一開始都說了是場戰爭。
……話說回來,不蓋上被子的話以生者的標準大概還會著涼吧。拎著上頭的被子湊了過去多端詳一會,即使沉睡著緊皺的眉頭還是說明了青年現在的狀況依舊險峻。戳了戳伊織的眉間像是想舒緩那些皺褶的作為理所當然不會帶來任何幫助──毫無預警地,一股從背後而來的推力就將自己按到了伊織的胸膛上。沒有敵襲可能性的現在也只有一個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喂,你該不會又裝睡其實都知道我在做什麼吧?」
「……」
沒有回應。
「……伊織?」
放在背後的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撫弄,像是在安撫年幼的孩子入睡那樣。久違的感到自己被看扁了多少是有點不滿,但現在情況特殊。
「伊織。」也不算太在意對方有沒有聽見,少年又呼喊了一次對方的名字。「我比你還要強得多,別把我當成什麼需要格外安撫還是保護的對象。」
宛如大夢初醒、又或者只是單純對聲音起了反應而稍微將雙眼撐開一條縫隙的青年以和平時完全相反的位置仰望著少年,嘴角的弧度看來有些接近微笑的範圍。總帶著陰鬱之色的深藍總是埋藏有不少心思,更可能實際埋葬了些什麼。就像自己所熟知,曾經帶走重要之人的海洋那樣深不見底。
回應少年的依舊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以他的力量大可掙脫有跟沒有差不多的束縛,直接幫忙蓋上被子耐心等到青年醒來就好。但直覺告訴他不該這麼做……或者該說是他不想就此推開對方。
僅此一次。在心中這麼默念著,那條被子同時蓋住了兩人。
從懷中被悄悄取出的一小塊青碧色勾玉擱在了他們兩人之間。
混濁的意識變得略為清明,躺在床鋪上的伊織對身上多出的重量有些疑惑而睜開雙眼。
事情經過雖然是還能記得大略,但對於為什麼掀開被子會看到Saber趴在自己身上的畫面這點他是完全想不通原因。從者應該都是能隨時進入戰鬥狀態的存在,還在長屋時也都是看著對方正坐著闔眼休息……不,現在自己在這裡鑽牛角尖也沒有用處。察覺到動靜的少年也跟著張開琥珀色的大眼正對著他。
「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
「五、六刻左右吧。嗯……現在臉色至少看起來好一點了。」
細細端詳了一番的Saber最後並沒有想從自己身上退開的意圖,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就還放在少年身上這回事。
「抱、抱歉。」
「你今天道歉的次數意外的很多。不過腦袋再怎麼遲鈍,果然到了這個年紀還是會對別人的體溫感到眷戀啊?」
「……」
聽聞顯而易見的調侃,再怎麼感到無奈也好像沒有能夠反駁的依據。大概還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蛇毒影響了不少腦袋的運轉速度,帶著嘆息的口氣說著大概是吧。這麼一說反而讓還趴著的Saber整個人愣住了。
「Saber?」
「……哼,就說過該感激我了吧。作為補償路上你可得多買點吃的。」
條件感覺上還不只如此。至少Saber還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
「還有呢?」
「為什麼只在這種時候敏銳啊……」特別壓低音量的咕噥夾帶著不悅,「……就算有你那劃令咒,全力放出絕技的消耗還是不小……所以說、」
挪動身體讓兩張臉得以來到相當接近的距離,語氣上總覺得哪裡有些生硬。
「就算中了毒還是有辦法補給魔力的吧?」
「……我明白了。」
沒有特別多想,伊織仰起頭補足兩人之間最後一小段距離。
判斷能力降低的緣故,連他自己都沒能發現到一隻手又重新擺到了Saber身後。眼中搖曳著某種光芒的少年並沒有提醒他這件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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