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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刀ステ軸,最低限度沒看過悲傳就不太容易體會的不親切設定

※animedia的看圖說故事(仮)

※羊羹的造型借用了市售品的淡墨の桜

 

 

 

 

 

 

 

 

  「這還真是……」

 

  看著拿到三日月眼前的一大盤羊羹,細細觀賞上頭紋樣的眼神中盈滿了笑意。刀劍男士顯現以來總是伴隨著櫻花瓣飛舞,自然也對於櫻花有著更多的親近感與喜愛──外頭的庭院此時也是一片櫻吹雪的美麗景色。既然美麗的刀都能如此讚嘆,想必應得的評價也是和美麗有關的吧。

  說起來,山姥切國廣並不曉得為什麼幫忙傳話說要送點心給其他刀劍男士的場合自己還得繼續留下來。對身旁的審神者投以詢問的眼神也沒能得到像樣的回應,有時候他還真不懂自家主子的某些行徑。

  浮現櫻花瓣樣貌的精巧羊羹很是得到三日月的喜愛,結論大致上便是如此。而後太刀接下了這份賞賜──或是一時興起的贈禮──雙手捧起外包裝準備的同時也不忘朝他出聲。

 

  「山姥切也來一起享用吧?」

  「……我?」

 

  話題突然丟到自己身上實在過於突然,山姥切國廣甚至連拒絕的話都還沒有準備好。審神者還順勢推了一把說著現在天氣正適合陪著花享用,絲毫沒有要救場的意圖。即使沒人拉著,他還是認命陪著笑得爽朗的太刀輾轉移動到了戶外,一路上經過幾處也讓兩刃手上多了些酒和茶水等搭配點心的東西。

  這天風和日麗,多數沒有其他工作的刀劍男士都自發性辦起了賞花活動,但腹地內種有不少櫻樹的本丸中不乏賞花的地點。三日月像是理解他不怎麼喜歡吵雜環境的個性,步伐輕快地走往後山的方向。

  來到有些坡度的場所,太刀才自顧自鋪起了地墊,向下俯瞰著被櫻色重重包圍的本丸露出滿足的笑容。

 

  「前些日子才知道有這個地點能看到不錯的景色呢,還是主子偷偷告訴我的。」

  「他還真有閒情逸致爬到後山來……」

 

  大概是趁自己出陣的空檔才逃過了他的視線吧,不然自己可是對審神者跑來這麼遠的地方完全沒有印象。

 

  「你也別太苛責主子了,人類之身想處理那麼多工作總是需要點休息時間。」

  「為了欣賞美景反而讓身體太累就本末倒置了。」

  「哈哈哈,山姥切果然是位很嚴格的近侍呢。但也是因為有你在,主子才能安心待在本丸等待所有人回來的吧。」

 

  所以說現在是三日月特地想找個場合順便誇他?對於出陣之外的事他沒有一次搞懂過這把平安時期的太刀,最後的抵抗是鴕鳥心態般地拉下頭上蓋著的破布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好了,閒話是該佐些茶點才會恰當。方便和老人家喝一杯嗎?」

  「今天看來是不會有什麼出陣的任務了……好吧。」

 

  靠近本丸的幾棵櫻樹同樣能夠看到深色的地墊,看來其他刀劍男士也不約而同挑在這天各自找了些關係密切的同伴一起賞花。或許當中審神者也會混進某幾個群體之內吧。

  山姥切國廣接過酒杯,很快內部便盛滿了無色透明的酒液。比想像中動作還要俐落,兩個事先準備好的小盤內也分別擺上了好幾片切好的羊羹。以淡墨色為基底,光滑且半透明的上層浮出花瓣的輪廓,在大好天氣下似乎還能映照出頭頂的藍天,也難怪三日月看著會如此讚嘆。

 

  「主子的品味確實很不錯吧?」

  「……是啊。」

 

  這回他老實點頭同意對方的意見。拿取竹籤的三日月也好好欣賞了一番羊羹的造型,優雅地切下一小塊透明的部分高舉著面對陽光。

  ……或許在這把刀的眼中什麼都是美麗的吧。腦袋不禁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拿高看著就好像從櫻樹底下抬頭看向陽光那樣呢。」

 

  自認動作沒有對方那麼精巧,山姥切國廣並沒有試著效仿而直接把切好的一小塊直接放進嘴裡。三日月見狀並沒有太過在意,笑著催促彼此多喝一口酒。不搶眼的甜味更增添了酒的風味,即使稍烈了一些也變得容易入喉。

  春日溫暖的陽光、如畫一般的景色與身旁不輸給花朵般的笑容,每一樣都對現在的自己有些太過耀眼。


 

  「三日月。」

  「嗯?」

  「特地把我帶來這裡是不是有話想說?」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呢。」

 

  各方面以三日月來說都準備得太過周到,幾杯酒下肚再怎麼遲鈍也該感到不對勁了。擋下酒壺的打刀聽著依舊模稜兩可的答案皺起眉頭,「又打算裝傻了嗎?」

  「這倒不是,單純是偶爾想找個安靜的地點賞花罷了。」

 

  之後遞過來的飲品很快換成了茶。配合目前的天氣,裝在保溫瓶內的茶水看來和酒壺相比是有些殺風景但也還保有熱度,端詳不出笑容背後意義的山姥切國廣才換了個杯子接茶。同樣在春季採摘下的茶葉滑入口腔時多了份清爽感,帶走味覺上可能會感到有些多餘的甜味。

  等著下一句話的視線緊逼,三日月才決定投降說出一部分實情。

 

  「主子說了你最近精神上太過緊繃,但要是直接辦個全本丸名義的賞花大會你應該還是沒有辦法就此鬆懈的吧。肯定又會對某些太過放鬆的刀劍掛心,到頭來反而弄得自己更累。」

 

  ──像這樣單獨出來至少沒有那麼多需要想的事吧?

  難以反駁的種種事實擺在眼前令山姥切國廣沒能有更多意見說出口,就是單獨和前一任的近侍相處不免還是會感到不那麼自在。畢竟不是有求於他人的時候自然也會和對方保持些距離。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實在是沒必要把注意力投注在我身上。應該還有其他刀劍比我更需要關照吧。」

  「一半算是我的私心喔。」

  「……什麼意思?」

 

  此時兩人盤內的羊羹已經被清空。少了樣能夠用來轉移注意力的東西,山姥切國廣的集中力也就更放在自己身上。對於這樣的結果三日月不免失笑,但或許也該到不再需要拐彎抹角的時候了。

 

  一整天無須出陣而沒有戴著護具的手舉高酒杯朝上懷抱滿滿疑問的打刀,「只是想著,不知還能再和你一起欣賞幾回這番美景。」

  「我?」

  「這可不是山姥切你聽錯呢。畢竟這些日子我也接下了從旁指導你的責任,而你也肩負起協助指揮部隊和本丸的重擔。即便過去我們所處的時代、地點都有所不同,現在能有這層關係也算是一種緣分。」

 

  想要守護在這個本丸內聯繫起來的一切,對此最為重要的便是山姥切國廣。直接說出口恐怕也令人難以置信,但在圓環之內流轉了無數時光的三日月確信著這一點。

  多花了點時間理解意義的打刀短時間內做不出什麼回應,最後抬起頭總算是能夠把最主要目的的賞花一事給擺在心上。

 

  「……確實是,很美。」

  「嗯,那麼一來我們的苦心也就沒有白費了。」


 

  帶有涼意的風在陽光照射下緩和了許多,他們身邊僅有風聲和枝葉摩擦聲響。在這不時由記得一切的太刀引起少許漣漪的圓環之中,算算日子這也許是最後一段「這次」能有較長閒暇時光的區間了。每一次山姥切國廣在他面前所露出的表情都銘刻於記憶與心中。

  被吹起的花瓣乘風來到他們身邊,更有幾片直接落到了山姥切國廣頭頂的破布之上。三日月悄悄放下酒杯,伸手想要幫忙除去那些即使和對方相襯也總會被甩去的櫻色。

 

  一開始,浮現在腦海並付諸行動的確實只是這點程度的好意。

 

  那隻手在即將觸碰到那抹櫻色之前,直面向三日月的一對翡翠輕易地引出深埋於只有自己一人所知的全數時光,等察覺到的時候做出的事已經遠遠超出預期,兩隻空出來的手一齊擁抱住了山姥切國廣。懷中的身軀即使僵直著卻沒有做出相應的抵抗──他寧願現在直接被推開也說不定。

 

  「……三日月?」

  「真傷腦筋啊……」

  「如果你是在猶豫自己還能做什麼的話……我沒有脆弱到需要這種程度的安慰。」

  「……那、要是需要安慰的是我這邊的話呢?」

 

  半是自嘲的發言換來了下一陣的沉默。出乎自己預期的發展也許真需要有誰來安慰,有些不太好受的等待後他所得到的是擱在肩上的重量。

 

  「雖然我經常弄不懂你在想什麼,」低沉而和緩的嗓音於耳畔響起:「但你應該也有自己需要煩惱的事,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如果弄錯了的話可別怪我,謹慎起見本丸的近侍額外補充了一句。

 

  「如果是我有辦法分擔的事也可以開口,但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維持這樣就好。」

  「就不怕老人家會得寸進尺?」

  「要是你真的做出什麼麻煩事我應該會揍上一拳。」

  「嗯,那樣的話我就安心了。」

 

  至少對方是還留有一條防線的狀態,而非任自己隨意出手的範圍。要是後者的話他可真得懷疑一番是否時間溯行軍或其他勢力早早就在本丸內動過手腳。春日之中令人感到安心的溫度與脈動使那雙在藍天下的新月平緩地隱沒,發出規律的呼吸聲。感受到這樣呼吸的頻率有點熟悉,還不是相當擅長與誰近距離接觸的打刀試著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拉開距離,印在眼中的是三日月相當安詳的睡臉。


 

  ……這把刀,果然是因為暗地為別人操心過頭而搞得自己太累了吧。

 

  伴隨著無奈和一絲感謝之意,山姥切國廣短時間之內並不打算直接叫醒三日月。可能是他人計畫好的偶然下所染上的酒意妨礙了平時的判斷,由那副身軀透過布料微微傳來的體溫他不怎麼感到排斥……至於想多延長一些這樣的時間等等的想法,搞不好是自己真的喝醉了吧。

  微風吹拂下的櫻花雨依舊。

  山姥切國廣仰望在天上浮出淡淡輪廓的白月,刻意放慢步調體會著特意為自己準備好的休憩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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