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千夜、のち一夜》的貘本丸(特殊本丸&人外審神者設定),各種捏造設定(審神者有時之政府的兼職)
「這個就麻煩您了,請把相關的記憶也一併帶走吧。」
「今天的生意還真不錯哪……」
前往時之政府例行性「出差」的審神者也忍不住吐出這句感想。雖說這個時期業務方面總是相當受到歡迎,今年的今天就性質而言也太過集中了。
女性、交付的全是看來相當高價的飾品、毫不猶豫打算清除和物品有關的記憶與思念。怎麼想都不是個案的巧合而是足以稱為事件的範圍,位於後方同樣也察覺到這一點的兩刃也不禁交頭接耳著。
「家務事也就算了,這種的應該可以通報相關處理的部門才對吧?」
「嗯──人類的階層關係之類的一向複雜,我想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或者該說能那麼簡單就被處理完畢的話就不會造成現在看到的現象了。幫忙清點及收納今天的收穫,向負責接待的職員說明需要借用空間先行處理一部分物品的殘留思念,維持一貫輕鬆態度的審神者直到關上了門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平時我是懶得管的,不過這次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
「「說得也是。」」
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國廣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相同的感想。非人者會接下政府委託的工作並成為審神者一事無疑就是想從自己的本能中找出生活的樂趣(也因此大多時間都和鶴丸相當有默契),朝夕相處之下不得不承認這方面確實有被感染到一些。
確認空間內部的防護做得確實、兩刃也處在隨時都能拔刀應對的狀態,抱著打開禮物箱的心情審神者輕點了今日收下的幾樣物品。黑色煙霧散出的瞬間就能判明客觀來說並不是能夠歸類於「善」的意念,下個瞬間從內部蠢動起來的某物最先襲向的就是山姥切國廣。
「該說是有眼光呢,還是有著特別意圖才這麼做的?」
三日月的自言自語聽來更像是幸災樂禍般的愉快語調。不定型的黑色觸手在接觸到目標之前就被切成了數段,審神者所賦予的力量使他們能夠直接對具象化的意念出手。落在地面上的斷肢依然不死心地想朝對象前進而蠕動著,下一秒草鞋便重重踩下將其輾碎。
「你嘴上說的跟實際做的完全不一樣。」
眼角餘光瞄到發生什麼事的打刀忍不住吐槽起來,「跟著拔刀處理不是比較快嗎?」
「一開始沒想到會這麼難纏嘛。」
一旁真的只是看戲的審神者倒是饒富趣味地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腦內得出個結論之後他拍了拍手要他們最低限度的留下一隻,才繼續看著一時興起的「除魔」活動進行。
「你有頭緒了嗎?」
「有,而且再明顯不過。」
照著吩咐留下的最後一隻現在正是被五花大綁的狀態,企圖將觸肢給縮小到極致好掙脫束縛的努力模樣不禁令人發笑──雖說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是人類。
意念在被具象化的同時也會依照其性質和原持有人而在樣貌、氣息上有著差異存在,攻擊性與頑強度也會依意念強度而定。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東西」全是出於同一人之手,這才是最有趣的戲劇高潮。平時他們不會插手人類之間的糾紛,但出於打發時間之下熟讀過的時之政府內部規章中職務內的騷擾行為理應是不被允許的。
「那,老方法?」
「交給我表現囉──你,給我回去找製造者做同樣的事!」
沒有冗長的術式或咒語,言語本身的力量應用起來要彈回如同詛咒般的意念就已經足夠。霎時間留下的一隻身上的束縛全數被解開,體積感覺上變小了些的意念倉皇地逃離了他們。三日月順勢推開了房間的門扉,三名非人者大方掛著執行勤務的名義經由走廊一路追蹤著意念的主人。
這隻意念具象化的生物被審神者給貼心地加上了一般人也能以肉眼目視到的小機關,在他人眼中看來才不會是兩刃一人死盯著地板移動的詭異畫面。併用著為數眾多的觸肢前進有好一段時間,從平面圖上能判讀出的位置算是較為高階的部門主管所在的辦公室。
咧嘴笑得開心的審神者趕緊調整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比較不像在幸災樂禍(雖然實際上確實是如此),看著從門縫鑽入的小東西引起辦公室內的尖叫聲後才大方推開了門走進去。
「打擾了──我剛才路過這邊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噗、啊哈哈哈哈哈!」
正經的態度維持不到三秒就破功,審神者忍不住讓句尾爆開成一串愉快的笑聲。目標的部門主管呈現被自己所製造出來的意念給牢牢纏住,其他原本共處一個辦公空間的成員似乎感覺上不是有多少人想要伸出援手的樣子。
笑夠了的審神者拉拉自己的臉頰好進入正題,雖然他身後帶來的兩把刀臉上的表情依然在抽搐。
「別顧著笑了,快想辦法把這東西……!」
「……咳嗯。那麼首先我想請問你一下,」審神者煞有其事地指著位於那隻意念頭上的飾品,「請問還認得這個是從何而來的嗎?」
「咦,該不會是……當、當然記得了!那個是──」
「是你送給眾多想追求的女性中的哪一個呢?剛好一路走來還對其中幾位有點印象,我想裡面應該會有受贈者的名字在?」
「你在說什麼東西!難道是他們的怨念附在物品上來找我尋仇了……」
「啊哈哈哈,正好相反。我說你啊,擅用職權將一些麻煩的想法施加到每一個你看來有好感的對象了吧?」
運用非人的力量才得以揭露的真相在有著同個職場的第三者情況下被揭露出來,此時那人臉色蒼白的模樣已經不是出於被意念所反過來束縛住而感到痛苦而已。
「雖然我只是個派遣員工,多少還是知道現在這個空間有錄音和錄影功能在,以及一些針對異性交流之間絕對應該遵守的規章喔,你意下如何?」
是要繼續隱瞞下去而被具象化的糾纏給半永久地附著住、還是坦承自己所做過的事接受組織內部的嚴厲處分──無論選擇哪一項接下去的人生恐怕都不會好過吧。至於後續那名人類的選擇又是如何,老實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哈──今天的娛樂節目真不錯。」
「原來你不喜歡吃那類的東西?」
「能吃是能吃,就是麻煩。你想想會黏牙或是會卡在口腔裡搞得大半天都不太愉快是什麼感覺就知道了。」
「這也難怪面對一部分物品你會先處理過或是直接消滅。」理解過去一部分行為的理由讓三日月露出相當有收穫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那麼,這回是故意讓我們見識這些的?」
「喔,你看出來啦?」回到居所的審神者舉起手臂拍了拍身旁的靠墊,銳利的爪子控制好落下的位置而不會弄傷物品:「人類的意念是怎麼回事你們這幾年來應該都有了不少理解。刀劍男士雖屬於付喪神,卻也和人類極為接近,畢竟你們是由他們的意念而生。」
正因如此,對於兩刃之間的關係性也觀察有好些陣子的貘臨時起了一個念頭:究竟這些刀劍男士的情感方面是屬於人的那邊,還是非人的那邊呢?到頭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乾脆讓他們現場看看比較麻煩一點的人類情感是怎樣的感覺再重新確認是怎麼回事。
「總之呢,就是我好奇心作祟囉。話說回來要是你們有興趣的話,要辦點形式上的東西我也能夠幫忙。」
講得模稜兩可的事情對於三日月而言要準確理解意義並非難事。察覺到從旁投來等著他說明的眼神,太刀微微一笑開口:「簡單來說,看要辦個像人類那樣的婚禮、還是照非人者的方式來辦都行,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國廣意下如何?」
「等等,話題會不會進展得太快了!?」
有時候山姥切國廣還是沒辦法太能融入這樣的節奏。雖然從哪一方看來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至少三日月給他的感覺絕對是認真想要辦的。
「你是不是嫌最近政府丟來的事情太少?」
「怎麼會呢──他們能讓我這麼清閒感激都來不及囉。雖然只要是有趣的範圍我都能夠接受啦。」
所以你意下如何?撐著下巴這麼問著的貘看來一派輕鬆,就好像隨口提及的事早已成了定局那樣。經過漫長的沉默(旁邊這兩個意外給了他不少思考時間)後還是沒能做出個定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的山姥切國廣重新看向同樣像是在隔岸觀火的當事刃之一。
「那你就沒有意見嗎?」
「國廣這些年來也沒有那麼好戲弄了哪,真是有些感慨。」說著三日月還故意做出用袖口擦眼淚那樣的舉動,臉上倒是完全看不出難過的模樣:「我的話嘛,嗯──看來還是交給『主子』決定吧。」
「好啊,我懂了。看來你們都跟我一樣惡質?還是說因為物品的性質太強才打算把決定權重新丟給我?」
「看你怎麼解讀囉?」
貘笑得開心,程度甚至比在時之政府時程度還要誇張。不出幾天的時間各種準備很快就讓本丸上下都變得忙碌起來,至於政府發配下來的任務都被隨意應付過去。個性比較認真的刀劍們姑且還是質疑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最後還是被用審神者的權限給壓了下去。不如說本丸營運初期做起來更隨便的事蹟多得很,現在還願意做做表面功夫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來到決定好的日子,皎潔的月光灑落於山林之中,被樹影撕碎成地面上微弱的星光。一行人──徒具人型的非人者們行走在本丸後山的範圍,正前往其他被招待而來的妖異們主動為他們佈置好的會場。
不似人類的儀式或典禮那般莊重,有的僅是齊聚一堂導致的喧鬧與活力。行列之中不知不覺就混入了一些無害而僅是好奇的小妖,刀劍男士們並沒有拒絕他們的意思。依貘的意思來說就是「來者不拒」,當然帶有惡意前來搗亂的就另當別論。
走在這另類百鬼夜行前方的貘提早一步踏入會場,等走在後頭的兩名主角抵達時老早就和其他妖怪同伴喝得亂七八糟了。
「我說你啊……」
「要我做主就是這麼回事囉──很可惜我不是狐狸那種講規矩的類型,但你們想走那種路線的大概也有點難度吧?總之隨意就好,有酒喝什麼都好辦!」
「哈哈哈,這還真是被擺了一道哪。」
沒有特別的裝扮就只是穿著整身作為刀劍男士的正裝,針對這麼隨性或者該說隨便的舉辦方式要說意見多少還是有,但看在專門為他們準備好了坐席和酒的份上還是決定不計較那麼多。有著自己的一套規則卻又在大多數時間過得隨性,名義上作為主從關係實則是對等立場的他們都很清楚對方是怎麼樣的個性。
其他一同前來參加的所有刀劍男士也和這些自來熟的妖怪們喝了起來,並沒有因為所屬或是格調之類的問題而排斥著另一方。想想通常都是各過各的刀劍男士能在這種大場面同時出現也是相當難得的一幕。
「怎麼樣?」
「嗯,看著辦?」
本來也沒有多大期望在,這下還真是連儀式本身的包袱都能夠整個丟掉了。貘為他們選擇的場地是這座山中少數沒有受到太多遮蔽的場所,月光得以順利降下而不被阻礙。
鮮紅酒杯中倒入透明酒液映照出頭頂的一輪明月,將那些繁文縟節盡數拋於腦後,兩名非人者連同來自月讀尊的恩澤盡數一飲而盡。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