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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刀映黎明本丸,大概需要一點觀劇前提

※想了很久先讓他們未婚,以後再結(?)順便給審神者一點(口頭上的)戲份

 

 

 

 

 

 

 

 

  「山姥切,你起床了嗎?該到用早膳的時間了。」

 

  ……今天也是一樣的開場嗎。

  理解原因卻也無法推辭的山姥切國廣用手指隨意梳理過剛睡醒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認命地向門外那把太刀應聲後才開始更換服裝。自那件事情過去後也有一段時日了,時之政府的緊迫盯人(一半是來自當時主要負責任務的山姥切長義)一度使他倍感壓力,但也總算是熬了過去……但來自三日月宗近的「好意」並沒有減緩的趨勢。

  以往就算出陣或遠征途中出了什麼狀況,最低限度還是會保有他的私刃時間與空間,但如今對方沒有絲毫想要讓步的念頭,儘管三日月沒有主動走進他的房間過也同樣覺得很有壓迫感。透過紙門看到的人影沒有半點動靜,彷彿只要自己一輩子不出房間就會像個擺設永久待在那裡一樣。

  等到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整裝完畢,打開紙門看到太刀的笑臉也沒有褪去半分光彩。不如說正是因為如此這些行為才更加重了自己的罪惡感,使山姥切國廣失去了腦中所有和能夠叫對方不要再這麼做有關的話語。

  「……那個,三日月。」

  「怎麼了?說起來靠近後山那邊池塘的花開得不錯,晚些要不要趁著天氣還不熱的時候一起去看?」

  「是可以……等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哦?」

  像是孩子一樣期待著自己說出什麼新奇事物的眼神也是他沒有辦法拒絕的事物之一。或許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拿這把刀沒有半點辦法,就算想要求助於同刀派的兄弟也只會得到「最近的話可能像這樣有誰盯著會比較好」的結論,變得沒有辦法再找其他外援解決問題。

  「剩下的等吃完再說。」

  「嗯,確實沒吃飽就不能打仗呢。」

 

 

  簡單的拖延並沒有持續得太久,在他剛端起淨空的餐盤後面對的就是明顯等待他說些什麼的眼神。被半推半就之下莫名其妙成了一邊去賞花一邊談正事的情況,心中儘管再有多少意見也不得不同意這個時候的花確實是開得很美……至少在這件事中植物是沒有罪的。他們移動到午後不會正面遭受陽光曝曬的地點,欣賞於水面上盛開的花朵在視覺上也多少消去了一些隨季節緩慢攀升的暑氣。

  一向對於視線特別敏感的打刀就算沒對上視線也能感受到那股過份關切的眼神,山姥切國廣深呼吸後才道出了自己的心情。

  「你打算這樣跟著我多久?」

  「可能會到我滿意為止呢。」

  「如果是出陣期間關注我的動向也就算了,待在本丸內根本沒有走失的危險吧。」

  「嗯──以防萬一?」

  「什麼萬一啊……」

  雖然說那天的大事件透過同伴們得知確實影響到整個本丸了,要說擔心過頭大概就會來到這種程度吧。

  「除了保持看得到我的距離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讓你安心嗎?要是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反而額外浪費了你的時間也不好。」

  點著頭隨口回應了句說得也是的三日月突然開始陷入沉思之中,在這期間山姥切國廣也盡可能表達自己的意見。

  「……那段時間至少我還知道你花了不少心力在找我,可能的話我也不希望再給其他人添麻煩或是讓你擔心,只是具體來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有什麼方法的話──」

  並非三日月額外做出什麼舉動才中斷了這番發言,陸續打在兩刃臉上的斗大雨珠預告著即將到來的雨勢,擁有這副身軀數年之久的他們也自然明白是該找個更適合的場所避雨了。地勢上靠近山邊的此處天氣通常也不怎麼穩定,雨勢很快就如同預告的一般在短短數分鐘內就變得猛烈,即使今天沒有出陣的需求也不是應該長時間淋雨最後還可能弄壞身體的狀況。三日月在這當中用更快的反應速度拉住了他的手臂,移動到距離最近的涼亭一同躲雨。

 

  「看來這場雨還會下好一陣子呢。」

  「大概是……」

  空氣中充滿了雨水的濕潤味道,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像是來自大自然的禁錮,阻擋了他們前行和回程的路。三日月眺望著遠處的側臉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會為區區一把打刀隨時可能消失而擔憂的模樣,四周只有雨聲反倒讓內心能有更多保有寧靜的時間。

  簡單抹去那些尚未滲入布料之中的水珠讓身上不會太過狼狽,兩刃避開已經被雨勢給打溼的外圍靜待雨停的時刻,對於太刀會給出什麼答覆感到在意的山姥切國廣再度開口詢問,

  「……三日月、」

  「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

  三日月總算對於他的問題作出了回應卻還是曖昧不清的答案,即使臉上仍掛著笑容和平時相比也感覺褪色了幾分。

  「我也很希望能夠知道那個答案。想著差不多也該到山姥切你會感到不自在的時候了吧,但我還是沒能想出個好法子消除這份不安……無論是我們哪一方的都一樣。」

  或許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把太刀示弱的模樣,明明身處於2012的險境中也完全沒有放棄希望的。雖然就算現在要自己當場提出什麼好方法也做不到就是了。

  偏頭思考了會,山姥切國廣開口:「就像那時你叫我不要自己衝到前頭去一樣,我也不希望只有你一個在煩惱。」

  至少兩把刀一起想可能會多一些靈感,說得不怎麼肯定的語氣反而消除了三日月先前可謂擔心過度的情緒,在大雨中放聲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不,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覺得像這樣聊上幾句心情上就變得輕鬆了不少,或許今後也該這樣多找機會和山姥切你說說話。」

  「只要這樣就好?」湖水綠的雙眼圓睜,但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以來也是因為自己的愧疚感讓他都和三日月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距離,沒有想到真正的解方竟是想像中這麼簡單。

  「是啊,這樣就好……說來除了戰場之外也很少能以這樣的距離談話了。」

  「這點是我的問題……抱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多和你說話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我能夠補償的嗎?」

  「關於這點嘛……」

 

  三日月遠望湖上的花朵並沒有因為驟雨而被摧殘,頂多就是花瓣顫動的幅度大了一些,堅忍的模樣更顯得惹人憐愛。今天會提議過來賞花也可能是無意識之間將這把打刀信念堅定的地方給重疊起來了吧。

  「在那之後我找主子商量了一些事情……本來以為當時無論擅自行動的是部隊中的哪一把刀我都會就此追上,沉靜下來思考後才發現並非如此。可能最為特別的存在指的就是這種狀況了吧。」

  「……我?」

  「很久以前就提過別在這種時候看輕自己囉。」

  眼看打刀差點又要撈回過往的自卑情結,三日月連忙搬出過去的發言攔截,加上目前對方又是虧欠了他不少的狀態也就更難提出任何反駁。

  「就算是你所說的特別存在好了,你又打算怎麼辦?」

  「我想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一起說說話、一起享用美味的食物之類的,稍微像是人類那樣創造新的歷史……或者該說創造『現在』要來得更為恰當?」

  確實聽來不怎麼困難,山姥切國廣也點頭表示能夠接受這些對待,但在三日月又附註一句之後表情頓時僵硬下來。

  「對了,要像今天一樣單獨相處才行喔。」

  「你、」

  「對我來說的『特別』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了。不過剛開始不會太過勉強你,就先從一起聊天和喝茶開始吧?或是……」

  刻意省略掉後半句的說法感覺上更吊人胃口,皺起眉頭但也等待著答案的山姥切國廣此刻在三日月眼中看來足以用「可愛」一詞形容──當然他也知道說出口肯定會惹來不必要的憤怒而沒有特意表明。

  「稍微閉上眼睛一下?」

  擺出一臉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的表情也還是乖乖照做,真不曉得是因為打刀本性單純、或是在對方內心必須做出以他而言全數的犧牲才能夠作為回報。於是三日月帶著幾分罪惡感和一絲喜悅,伸出雙臂擁抱了山姥切國廣。

  帶有溼氣的布料互相接觸、摩擦發出並不是特別悅耳的聲響,然而並不影響三日月做出此舉的意願。被抱住而渾身僵硬的打刀和他一樣感受到過去所無法體驗的體溫與脈動,在對方耳畔低語:「這樣還能夠適應嗎?」

  「大概、可以、」

  平時戰場上善戰的態度如今像是被留在了遙遠的地方,都讓三日月差點起了玩心多捉弄一下……不,好像也不能完全說是在捉弄。想了想後最終應該落在唇上的吻被暫時保留,轉而印在瀏海被撥開後的額頭之上。當然在發現到那個觸感代表著什麼的當下就已經能使山姥切國廣感到難以置信地大大張開雙眼和嘴巴,有好一段時間都喪失了語言能力。

  「今天就先這樣放過山姥切吧?」

  主動鬆開懷抱的三日月以食指抵在唇上故作神秘,要說內心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但也必須稍微顧點表面上的形象。

  「你、你……」

  「放心,接下來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得陪著我了。」

  感覺上特別長久又好像特別短暫的雨在這時減緩了降下的密集程度,看來隨時都有可能停歇。看著對方還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太刀半開玩笑的問道「這樣會太超出山姥切的想像之外嗎」,打刀則只是用著固有的平淡口吻回應著「反正你也經常做出不少超越別人想像的事情」,當中似乎還摻有一些尷尬成分。

  「不提最近對我做出的事情,光是從報告中聽到你厚臉皮要求暫時主人請你喝好幾杯茶就已經不是一般抵達那個時代的刀劍男士會想到的舉動了。」

  「啊,說起來當時喝到叫做抹茶拿鐵瑪奇朵的飲料確實是很美味。可以的話也想讓山姥切你嚐嚐看,不曉得時之政府開設的萬屋有沒有賣呢……」

 

  自顧自說起了開始變得不太相關的事情像是證明著他們確實回到了日常一樣,儘管是和自己密切相關的事情也讓山姥切國廣在精神上感到放鬆許多。審神者當時再三確認過三日月宗近與山姥切國廣這兩把刀的身心狀況沒有問題才讓他們回歸平時的出陣和遠征等任務,但可能在他心底的某個角落還是感到相當緊繃──當中三日月佔據了不少成分也說不定。

  「……我們真的,回來本丸了啊。」

  「是啊。還是說山姥切對2012的一切還有所留戀?」

  「不是那樣……我自己也很難說明是怎麼回事。」

  「總之剩下的就等回去找個舒服的位置再好好聊吧。你看,雨已經停了。」

  仔細聆聽,四周除了他們兩刃的說話聲外不知不覺間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水滴掉落聲。從塘底的泥濘中伸出、突破水面盛開的花依舊開得美麗,少許殘留於花瓣間的水珠似乎使得花朵看來更惹人憐愛。

  「來,我們回去吧。」

  由三日月伸出的手山姥切國廣並沒有選擇拒絕。帶點遲疑的手在某個距離內停頓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才搭上平攤著的掌心,將那個瞬間給看在眼中的太刀臉上寫著滿滿的柔情。

  「不曉得山姥切那裡除了規定的報告事項外,還有沒有值得拿來配茶的話題?關於你那邊的事我也很想知道呢。」

  「你倒是早早就把自己那邊的事給說完了……可能不是像你那樣有趣的內容,這樣也無所謂嗎?」

  「嗯,只要是你所經歷過的一切我都想聽聽看呢。」

  「我看有這種奇怪興趣的也只有你了。不過回去至少還是先換套衣服,不然很有可能會感冒……」

  「哈哈哈,那麼不如改在大浴場那邊好好聊一聊?這個時間應該是沒有其他人在。」

  「我說你啊……小心到後來會整個泡暈。」

 

 

  踩著附近一帶感覺有些濕滑的泥土,牽起手的兩刃一邊留意著不要滑倒一邊放慢速度返回屬於他們的本丸。相對沒有抓地力的草鞋走起來總是比較危險,本就習慣注意他人狀況多過自己的山姥切國廣握住對方的手也多施了幾分力道。

  深知這把刀肢體語言上要比起言語更能直接表達心情,三日月也沒有明說而是順勢回握得更緊密而沒有借題發揮,就怕進展太快把在他眼中的這隻小貓給嚇跑了。回歸日常的他們還有很多時間整理心情和雙方之間的關係,但現在還是先將注意力放在雨後架起的虹橋與從掌心傳來的另一股溫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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