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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突然長髮化的三日月

※低糖分&莫名其妙的沒頭沒尾

※6月15日はみかんば結婚式

 

 

 

  戶外的鳥叫聲今天似乎特別熱鬧。原以為也是和平常一樣普通的日子,在三日月試圖起身時垂落而下的某物殘酷地提醒自己現在屬於『異常』的那邊。起床的時間已經是接近中午不提(三日月通常清醒的時段都在清晨),頭頂多餘重量的源頭不是伴在其他刀劍身邊的小生物,而是自己變長數倍的頭髮。

  低頭抓起一小束檢查的同時,稍微讓人感覺到急促的腳步聲便來到自己房門前,在一句「失禮了」之後唰地迅速打開。

  「……這是怎麼回事?」

  「嗯,我也很想知道。」

 

 

 

 

  現在的三日月宗近從旁人看來只能用狼狽兩字形容。頭髮的總長度變長不用多說,原本只是稍長的瀏海和掛在後腦勺的那些長度相差無幾,搞不好全梳到前方還能把他的整張臉給完全覆蓋起來。用手把玩頭髮有一陣子的三日月眨眨眼睛,想起還有另一個沒能搞清楚狀況的人才收起玩心想辦法把臉給露出來。

  「要斬了嗎?」

  打開房門的第一目擊者──山姥切國廣首先這麼問道。睡眠時間和平時不同沒能立即反應過來的三日月偏頭姑且代替了自己的疑問,發覺話講得太過簡潔的對方才趕緊追加說明。

  「抱歉、那個……我是說,這麼長很容易阻礙視線和行動吧?看要不要把頭髮、削短一點、之類的。」

  儘管是對方的一片好意,省略主語搭上正將打刀推出鯉口的動作多少還是感覺有點嚇人。「我看還是先知會主子一聲再做打算吧?什麼都不明確的狀況就擅自動手不太妥當。」

  「……說得也是。」

  山姥切國廣也認同他的說法,同時掏出了一張人型的小紙片小聲說了幾句話,平躺在掌心的紙片突然像是有了生命般直立起來,從紙門的縫隙飛往外頭。抓起一大束頭髮想著換套衣服也好的三日月現在行動起來可說是百般不方便,最後山姥切國廣終於看不下去出手幫忙,主動拉起一大束頭髮抬高避免更衣的期間頭髮會跑進衣服裡面。

  和甚平奮戰了一陣子後,他們的審神者也盡快趕了過來。簡單檢查過的結果是在靈力方面目前感覺不出異常,這些莫名變長的頭髮想要修剪也沒有問題。至於處理髮型審神者也說了有叫幾個人過來晚點就會過來這裡,要三日月再稍等一下後就離開了房間。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嗯──該怎麼辦好呢……」山姥切國廣的論點也很實際,在戰鬥中過長的頭髮可能會使攻擊時身體的重心受到影響而無法好好施展開來;另一方面卻又覺得今天的經歷很新奇,就這麼乾脆剪回原本的長度又有點太浪費了。「看來還是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好了。」

  「那是你的頭髮,隨你高興。只要你不會因此遭受危險一類的就好。」

  「呵呵,山姥切在擔心老人家我嗎?真是令人高興。」

  「沒有這種事!」

 

  「咦,打擾到你們了嗎?」

  今早的第三批訪客來到,這回是加州清光和亂藤四郎的雙人組合。看到字面意義上披頭散髮的三日月兩人也都大吃一驚,但眼神與其說是錯愕的那種還不如說是找到新玩具那樣的眼神。

  「這樣還真的很誇張耶……昨天有發生什麼事情才讓你變成這樣的嗎?」

  「很遺憾的沒有呢。主子剛才檢查過也感覺不出異常,看來只要處理好這些頭髮就行了。」

  「不過這樣的三日月爺爺看起來很像那個……對了,童話裡頭髮很長被關在高塔裡的那個──」

  「……亂,書裡的那個是女孩子。」

  忍不住開口中斷話題的山姥切國廣很不巧的沒能切中要害,被亂當場鼓起臉頰抗議。「什麼嘛!我不也是長頭髮嗎?你看還有太郎次郎江雪數珠丸……」

  「好、停。是我失言,麻煩你別再講了。」

  「嘿嘿,這還差不多。」

  「回到正題,三日月這樣我看至少要把前面的瀏海修剪過,至於後面……這長度大概可以綁個很長的麻花辮吧?」

  清光撈起頭髮估算長度後粗略說出了自己的構想,和亂一起興高采烈地討論到差點要把當事者的三日月給晾在一邊,所謂的溝通力程度高低當場就能看出差異,面對這種情況完全插不了嘴的山姥切國廣心裡這麼想著。直到兩把刀討論有了點結果,說著要去準備一點處理髮型的小道具又飛快地離開了房間。

  被留下的山姥切國廣想著自己沒什麼能幫上忙的事情也打算早點開溜,卻被三日月給拉住無法及時脫身。

  「……還有、什麼事嗎?」

  「只是想著最早說要“斬了”頭髮的人是你,我看他們還需要點時間準備……這前面會阻礙視線的頭髮能幫我處理一下嗎?」

  沉默幾秒後,山姥切國廣才說了也要去拿點東西。比另外兩刀還要早趕回來的他手中多出幾樣道具,其中有著一把銀白的小剪刀,看起來和平時工作會使用到的不太一樣。山姥切國廣半是回答三日月疑問的自言自語:「偶爾會幫忙修行回來的兄弟處理頭髮,但是剪得太難看可不要怪我……」

  「嗯,那就麻煩你了。」

 

 

  端坐著的三日月周圍鋪上了一整圈報紙,猶豫許久後山姥切國廣要求他閉上雙眼才肯開始動手。一陣風聲過後有什麼被綁在了脖子一帶,緊接而來的是剪刀裁斷頭髮的聲響。

 

  喀嚓、喀嚓。

 

  規律的聲音從他的脖子一帶緩緩往上移動,和己身不同種類的刀刃即使距離這麼近,面對同伴三日月也沒有警戒的必要性。不時落在鼻樑或臉頰上的幾根短髮也會在對方察覺到時仔細抹去,這起意外倒是讓他發現了山姥切國廣從未顯露過的一面。刀刃移動到靠近耳側的地方帶來些許搔癢感,抖動幾下肩膀立刻就惹來要他安份點不要亂動的警告。帶點嚴厲的語氣並沒有讓三日月太過在意,耐著性子到最後一刻剪刀的聲音終於停止。

  「……?」

  從氣息能夠判斷對方距離自己很近,但是除此之外沒有進一步動作,就連梳理頭髮的動作都不是。誤以為已經可以了的三日月緩緩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仔細觀察著自己的翠綠雙眼。再仔細觀察一陣,平時總披在對方身上的破布跑到了自己身上,避免過短的頭髮掉進衣服的縫隙中不方便清理──換言之,山姥切國廣現在沒有可以遮掩自己面貌的手段。

  專注看著自己的雙眼在發現到回望的視線瞬間充滿了驚愕,山姥切國廣彷彿要打破這波寧靜一般抽走了屬於他的那條破布,不管一併帶來房間的其他小道具拔腿逃離了三日月的房間。連道謝的話都沒能來得及說,三日月撫向了臉頰旁較長的那撮頭髮,長度就和昨天以前的相差無幾。

  「久等啦~咦?瀏海應該不是你自己剪的吧?」

  「是山姥切幫我剪的呢,不過剪完他就先離開了。」

  「山姥切?真的假的?」

 

  一來一往中他們的談話主題變成了那把臨時開溜的打刀,在自己的頭髮被當成新玩具期間三日月也知道了更多有關對方的事情。比方說在自卑的態度之上還有著對同伴多一倍的關心,特別是身形嬌小的短刀們。或許就和觸碰自己的那雙手一樣讓人感到溫暖呢。

  「好,我看就先這樣吧。這樣行動會不會覺得不方便?」

  玩了有一段時間的清光和亂後來才想起三日月還是晚起而沒吃任何東西的狀況,提早解放了他而將後頭的長長頭髮編成了結實的麻花辮。光是去廚房想找點東西吃的路上就遭遇不少好奇的視線,大半天下來唯獨缺了山姥切國廣的存在。雖說不是非得見到對方不可,基於幫忙剪頭髮的份上三日月還是找了同刀派的堀川代為傳達感謝之意。

  「原來是這樣,我會再和兄弟說的。說起來三日月先生換了這個髮型之後有出陣過嗎?」

  「這倒還沒有,沒有狀況的話可能會照預定計畫被編進明天的出陣隊伍吧。」

  「那樣的話建議先去道場習慣一下目前的狀態會比較好喔。記得以前就有過次郎先生被自己的頭髮給卡到的例子……」

  「我會多加注意的。」

  這天除了收到各式各樣的意見外,最大的挑戰莫過於習慣處理這頭長髮。不動的時候頂多就是覺得背後多了股重量,一旦動起來整個背後都會不定時遭受來自自己的攻擊。來到道場他馬上就能理解堀川國廣的意思──自己在戰鬥時被譽為像是舞動般的大幅度動作到了現在反而成為阻礙,每每揮刀過後都得額外承受一回不小的衝擊。

  最後他還是隨口叫住了碰巧路過的骨喰以接近實戰的形式練習。對方在和他交手過幾次後馬上指出自己的動作變得遲鈍的事實。

  「果然還是該剪掉比較好嗎?」

  「那麼,三日月是為了什麼才想留著的?」

  「嗯……」

 

  要說覺得新奇的成分自然是有,但刀劍的主要職責是戰鬥,實在不該過度執著在這上頭。

  那麼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又是什麼?

 

  「我看還得找個人問清楚才能確定呢。在這之前,能再陪我多練習一會嗎?」

  「沒問題。」

 

  晚間和過長的頭髮奮戰之下,在澡堂臨時找不到適合人手協助的三日月歷經好一番功夫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整天體驗下來的感想可能只有改變造型這個優點,親身體驗了最初聽到的意見確實有其正當性,這個時間再去拜託對方不曉得會不會被反過來被責罵呢。

  等到長髮差不多乾燥後才動身想去找尋山姥切國廣,等待他的則是已經熄燈的房間。白天的那件事對方可能還相當介意,想想三日月還是沒有多去打擾對方。在各方面的心情都尚未明朗之下,今夜對他而言意外地難以成眠。

 

 

  「……哎呀。」

  「現在不是睡過頭的人悠哉的時候了,三日月!低頭一下讓我把髮飾綁上去!」

  第二天同樣的睡過頭沒有造成頭髮再次暴走的現象,但在只有今劍一個趕過來幫忙的前提下可說是費了不少功夫在整裝上頭。腦袋放空的期間今劍長篇大論的說教多半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直到內容出現了山姥切國廣的名字才讓他回過神來反問發生了什麼事。

  「咦,你沒有聽說嗎?今天出陣的名單有被調整過,所以山姥切先生才會在部隊裡面喔。」

  不過這個時間點要請誰幫忙把這頭長髮剪掉都太強人所難,他也只能請今劍替自己綁個和昨天相同的麻花辮應對,至少還是昨天試圖去習慣的樣式。

  遲了些抵達大門時三日月迎接的是不只一聲的嘆氣,至於昨天最想見到的山姥切國廣僅是轉過頭背對著自己並催促其他人準備出發,態度比他想像中還要異常冷靜。抵達戰場前穿梭著的話題多數都圍繞在三日月從昨天延續至今的頭髮事故,其中也免不了稱讚三日月新髮型的成員在。

 

  ……難不成,自己是冀望從那把刀身上收到評價?

 

  尚未明瞭的想法似乎開始有了方向,緊接而來的戰鬥卻是硬生生中斷了三日月的思考,所有刀劍男士都拔出自己的本體應戰。

 

  想要改變戰鬥風格減少動作的幅度反而會帶來更多的不適應,三日月只能夠做足了心理準備,以一貫的作風面對時間溯行軍。麻花辮打在背後經常會打亂戰鬥步調,時間一拉長其他人或許也能發現到自己的異常吧。可以的話他想在不拖累其他人的前提下結束戰鬥,選擇了在旁邊有同伴的情況下邊支援邊慎重行動。

  「……今天的三日月好像特別安份啊?」

  「戰鬥中不要聊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是是──喂、不會吧,選在今天跑出來?!」

  還想多吐槽幾句的和泉守兼定才一轉頭,瞥見另一個不屬於他們或溯行軍的『通道』時都忍不住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剷除所有異物的勢力:檢非違使發現了他們交戰的痕跡,將殘留在場上的他們視為必須被抹殺的對象。

  面對它們想要立即撤退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想辦法把損傷狀況壓抑在最小程度。幸虧隊上沒有練度特別低的成員,如果和同伴好好配合應該不成問題──距離檢非違使最遠的山姥切國廣此時做出的行動卻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刀尖指向的竟是三日月的背後。

  「山姥切?!你想做什麼!」

  無視了長谷部的吶喊,銀光一閃後才指向了目前真正應該對峙的敵人。沒能馬上轉頭的三日月慢了一步才注意到異常,一天多下來跟著自己的額外重量此時已經不復存在。

  「……山姥切、」

  「──那個等之後再說!敵人來了!」

 

  用那把不久前還沾染敵人血液的打刀斬下編織而成的髮束,再怎麼胡來也該有個限度。

  原本應該要這麼想的,心底的某處不知怎地反而放心了下來。

  昨天被修剪整齊的瀏海也好、現在被粗魯劃開的髮辮也好,透過短暫接觸的刀鋒都能感受到只屬於那把刀的溫柔。

  少了頭髮阻礙的三日月很快就像平時那樣衝入敵陣之中完全施展開來,當天的戰事中沒有任何一把刀重傷就平安返回本丸。

 

 

  「抱歉。」

  「怎麼開頭就是這一句?」

  各自受了點皮肉傷的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正坐在緣側休息等待手入,沒想到三日月最先聽到的居然會是道歉。面對好奇多餘譴責的目光,山姥切國廣趕緊拉開了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匆促回應:「那、那是因為看你留著那束頭髮好像很珍惜的樣子、覺得你會生氣所以、」

  「哈哈哈,老實說昨天本來就想找你幫忙剪掉的,只是不是找不到人就是你好像已經睡了呢。就結果而言算是剛好。」

  「……為什麼?只是剪頭髮的話,找其他人也行吧?」

  「嗯──這是為什麼呢。」

  三日月摸摸後頭被『修剪』得太過整齊反而看來狼狽的深色頭髮,臉上的表情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覺會是如此溫柔。反覆咀嚼過內心的想法後,三日月緩緩吐出了屬於自己的結論:「我想有可能是還想再被你的刀刃給斬過一回吧?意外地,讓胸口這裡覺得很暖呢。」

  「────」

  原是冰冷刀刃的他們,面對這層感想簡直就像是某種程度的愛情表現。急忙找尋避難場所的山姥切國廣看到其中一間手入房的刻度歸零,很快便衝進了自動開鎖的那一間再把治療完畢的同伴給請出去,徒留來不及抓住對方的三日月在原地加長等待時間。

  「……我說了什麼嗎?」

  「呃,這樣說吧。剛才的是很熱烈的告白喔?」

  被強制抓出來的加州清光把這前後的對話都聽得清楚,大致上對雙方都在某種層面上異常遲鈍的事情心裡有底。「不管怎麼說,總之……要是你手入結束之後頭髮沒有恢復成過去那樣,三日月爺爺你就再去找山姥切要他幫你剪頭髮吧。到那時候你應該也會明白了。」

  半信半疑的三日月隨口應了聲,從另一間手入室空出來到傷勢痊癒為止都陷入了沉思。

 

  換上一套新的衣服、確認身體沒有其他異常,今天看來也沒有頭髮再度長長的跡象。心想著最少該拿面鏡子再去找尋山姥切國廣的他,靠近紙門時看到了外頭出現某人的影子,依照輪廓來看無須多言正是自己最想找的刀劍。

  「山姥切。」

  他並沒有立即將門給打開,或許潛意識是害怕對方又一溜煙地逃走吧。「我現在不確定自己的髮型有沒有恢復正常,方便幫我看看嗎?」

  另一邊的人影愣了愣,這才用顫抖的手將門向兩旁推開。

  「……」

  沒有、回復成原本的髮型啊。山姥切國廣強裝鎮定地這麼說著,眼神卻是只看了自己一眼就馬上別開。

  「……那麼,這次一樣能拜託你幫忙剪好後頭的這些頭髮嗎?」

  「就算可能會不小心傷到你?」

  「我認為你不會這麼做。就算意外真的發生了,我想也不是需要太過介意的事情。」

  「我說你、真的是…………」

  半是無奈的話語過後,本以為要繞到頸後確認頭髮狀況的手意外給了三日月一個擁抱。胸口傳來的不只暖意,還有屬於另一個人的心跳聲。

  「如果是我自作多情的話、可以馬上把我推開。」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就此推開有點太過可惜了呢。……這之間的事,能夠說給我聽嗎?像是幫我修整頭髮時花時間觀察我的事,或是在更早之前偷偷朝著我的方向看的事。」

  話一出口讓山姥切國廣反過來想逃離對方,只是為時已晚,三日月雙手環住了腰收緊不打算將其放開。

  「同樣的我也會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你,這麼一來就扯平了吧?」

  「……太狡猾了吧。」

  「彼此彼此。好了,我們該走了。」

 

 

  喀嚓、喀嚓。

 

  深色髮絲隨著刀刃路徑散落,剪去應當被捨棄之物、卻也締結新的緣份。

  「山姥切。要留一束頭髮當紀念嗎?」

  「用你的靈力當成護身符之類的?」

  「要那樣想也是可以……更重要的是,這是你『斬過』我的證明呢。」

  「哪來的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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