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773的刀劍霍格華茲PARO(分院參考和一些小捏他)
※過去的段子加筆,可能整體看起來會斷斷續續的&不定期更新
※沒有CP成分但山姥切長義先生會經常有戲份
※突然開始的魁地奇回
霍格華茲內最盛行的運動──魁地奇今天也盛大地在球場舉辦,即使只是各學院之間互相協調好的練習賽,觀眾席上擠得水洩不通的盛況簡直就像期末才會舉辦的對抗大會一樣。不少人都聽說了每個學院的所謂秘密武器可能都會在這天正式登場,乘著這波流言自願擔任主播的某人也握緊了從麻瓜世界拿來當作小道具的麥克風。
『好啦──這次的播報員依然是大家最喜歡的鶴先生☆在上一場剛看完赫夫帕夫守門員優秀的攔截快浮演出之後,接著就輪到重頭戲!請史萊哲林和雷文克勞的選手入場!!』
慣例對於實況轉播相當熟練又善於炒熱氣氛,鶴丸國永經由咒語擴大數倍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球場。雙方球員在被聽到各自學院名稱的同時也從球池兩端入場,會場的歡騰聲似乎比以往還要驚人。
作為帶領團隊的隊長,走在最前頭的山姥切國廣為顧及禮節脫下了平時總戴著的帽子,讓所有隊員排成一列和對方在賽前打招呼。
「…………」
「……?」
『喔喔?這是──伽羅小弟麻煩把資料拿給我一下……嗯嗯,看來我們的史萊哲林還留了一手啊,就連我也沒有拿到相關資料!』
與取下帽子的他相反,站在距離幾步的對面伸出手回握的對象不僅把帽沿拉得老低,甚至還戴上了護目鏡讓旁人看不清面孔。唯一沒被遮住的口部顯露不出任何情緒,感覺不出對方意圖的山姥切國廣沒能得到解答,兩邊隊伍很快便又分開、騎上掃帚準備就緒。
不要緊,在空中就感受不到來自地上的視線了。保持平常心。
每次比賽開始前他都得對自己反覆訴說這句話,不知為何到了今天不僅起不了平復情緒的作用,反而還有種異樣的不安感油然而生。戴著皮製手套的右手抓緊了胸口一帶的布料,上升到對搜捕手而言最有利的高度等待信號。確認所有人都已經雙腳騰空,裁判從一個精緻的小木盒中取出了對比賽最重要的球──金探子。貼緊球型身軀的羽翼向兩邊伸展開來,當離開裁判的掌心時比賽開始的哨音也響起了。
晚一點加入戰局的博格和快浮很快便成為其他球員爭奪或驅趕的目標,在雷文克勞擅長的快攻下很快就奪下了三十分。趁著夥伴們發動攻勢,山姥切國廣也沒有閒著沒事做,專心尋找飛到球池某個角落的金探子蹤跡。
在這個必須時常觀望球池全體動向的位置上,他才發現到史萊哲林成員的奇妙舉動──他們的球員似乎沒有防守得特別認真,就連應該同為搜捕手的神秘人物也僅是待在高處俯瞰整體狀況而沒有其他動作。等到實況播報出雷文克勞順利領先五十分時,從山姥切國廣上方傳來了帶有嘲諷意味的詢問。
「喂,讓你們五十分應該就夠了吧?」
沒能等他反應過來,神秘人物就展開了行動。以高速衝進球員聚集的地帶朝他穿著綠色球衣的隊友吹了聲口哨,很快對手的氣氛就變了一個樣。身形異常高大的打擊手之一移動至搏格附近,握緊棍棒用力一揮──飛去的方向卻是隊友的神祕人物前方。連同實況的所有人都以為是施力不當或角度不對造成的失誤,但在他們附近的隊員看到的笑容清楚告訴了他們這並非單純的缺失。
下一秒,咧嘴笑著的神秘人物握緊掃帚垂直上升,在博格行進軌道上的目標變為了雷文克勞的球員。被神秘人物給擋住視線的人只能以最小幅度勉強閃開了沉重的鐵球,避免了被直擊的命運。
「別開玩笑了,撞下去骨頭肯定會斷好幾根的……」
「……!」
待在這個位置的山姥切國廣沒有辦法馬上飛到密集地帶確認隊友的安危,下個念頭換成了「這樣難道不算犯規嗎?」的疑問,但實況轉播更快替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喔喔──?!裁判沒有反應!看起來是遊走邊緣的驚險舉動啊,醫護班你們準備好了嗎──這場搞不好會演變成傷痕累累的戰鬥喔!』
由神秘人物帶領的第一波奇襲奏效後,其餘球員也加入了擾亂雷文克勞的作戰中。最初的氣勢很快就被這股變化給擾亂,所有人光是閃避就已經竭盡全力。計分板上的數字一下就被史萊哲林給超越,就在分數差距來到三位數時,戴著護目鏡的搜捕手飛升到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見的位置,動手摘下帽子、將妨礙辨識面孔的護目鏡拉高至頭頂上。
「你應該是擔任隊長職位的吧。怎麼樣,想投降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喔?冒牌貨。」
「你……?!」
『這是……!還以為是哪來的黑馬,沒想到是一入學就造成騷動的山姥切長義啊!什麼,那邊已經有人正在錄影了嗎?看來影片點擊排行榜又要追加一部新片子啦──』
整個會場掀起了另一波騷動。一向擅長謀略的雷文克勞被打得這麼淒慘的場面相當罕見,加上從遠處只能看到雙方隊長之間好像說了什麼話……不知不覺會場上流竄的話題多了兩名『山姥切』之間的事情。
「山姥切,振作一點!再這樣下去氣勢會整個被壓過去,現在要採用哪個策略?」
在球池內的他們自然沒有注意到觀眾席開始討論的事情。找到空檔飛來現場的大和守安定才說出一句話,立刻就被山姥切長義回以不屑的眼神和口吻。
「搞清楚,我們家族可是以純血巫師著名的。沒有想到卻意外在後代出現一個混了麻瓜血統的傢伙,這種人根本不配擁有山姥切之名,頂多只能被叫做冒牌貨。」
「我、不是……」
「好了,你要怎麼反應是你的事情。我就先去找金探子好結束這場充當打招呼的練習賽,再見。」
綠色的弧線劃過球場,期間得不到進一步指揮的雷文克勞開始陷入混亂之中。對於山姥切國廣沒有半點動靜的行為安定已經看不下去,衝上前迴旋用掃帚尾端撞了他一下。
「隊、長!」
「……、」
理智上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一起練習共同努力的夥伴說不過去,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無論如何都跨不出最關鍵的一步。
按照規則,這場比賽只有任何一方抓到金探子或是主動認輸才會宣告結束,或許在知情者不多的情況下乾脆點認輸還能在退場時不那麼狼狽吧?從戴上分類帽的那一刻自己就在逃避,但這些都是自己的事……比起「潰不成軍的雷文克勞」,「自作主張棄權的隊長」在他的判斷中相較之下是比較不會傷害到其他隊員的選擇。
這麼想著的山姥切國廣四處張望想尋找裁判,然後──
一顆搏格來到了附近,在沒有打擊手阻撓的情況下擦過了山姥切國廣的掃帚,使他重心不穩墜落。
說不定這種結局對他來說也不錯。
搜捕手受傷退場,沒有替補球員之下中止比賽什麼的,在順著重力往下墜時山姥切國廣的心情異常平靜。
「嗯,雖然想放棄其他人不會有意見,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
「手別放開掃帚,不然會只有它掉下去的。」
從那個高度掉下去的話全身好幾個地方骨折大概跑不掉,但是現在的山姥切國廣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墜落時撲向全身的風壓或是撞擊。睜開雙眼一看,自己正在半空中漂浮著──就像是低年級時最先學到的漂浮咒那樣。
用魔杖指著自己的是雷文克勞學院內沒有人不認識的級長,三日月宗近。
「還好趕上了。抱歉,那邊的人可以幫忙和裁判說稍微暫停一下比賽嗎?我想先確認他的狀況。」
身體連同還握在手上的掃帚跟隨魔杖所指的方向緩緩回到地面,看到對方平穩笑著的表情山姥切國廣反射性拉起帽子遮掩現在的表情。三日月對此沒有多表達意見,只是走近檢查他的四肢和掃帚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我想你的掃帚應該還能飛。大概是剛才的意外讓你無法集中注意力才會掉下來的。」
「但是我……」
「怎麼了?難不成是肚子痛還是太餓了?」
「不、那個……我想這場比賽要棄權了。反正這也只是練習賽,現在的我會影響全隊表現。那樣的話還不如……」
「山姥切國廣。」
三日月打斷了他最後想說的話,大手按住他的帽子就是一陣亂揉。連視線都被遮蔽的他胡亂揮手想阻止對方的行為,無奈只有被一把抓住的下場。
「住手、還有我這種人的名字沒必要被級長記住!」
「要怪就怪那邊嗓門特別大的播報員吧,哈哈哈。」
停下無預警的失禮行為,爽朗笑著的三日月恢復了平時總是展現在眾人面前的穩重笑容,重新將他的頭髮和帽子給簡單整理好。
「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我就安心了,渡鴉的利爪果然沒有這麼容易就被磨鈍。」
「什麼、意思……?」
「你是雷文克勞的一份子。接下來的就當作交誼廳的新謎語吧?」
「………………」
「我看場外人士還是別逗留得太久才好。小心點不要再發呆囉。」
收起魔杖的三日月慢步走回看台區的觀眾席,接著先是被幾個熟人聯合說教了一頓,最後甚至遭到同院的高年級架住不能再亂跑的下場。至於他們球池上的情況──裁判如願暫停了比賽一小段時間,使其他隊友有機會能回到地面過來確認山姥切國廣的情況。
大部分人對於隊長沒有真的受傷這件事都鬆了一口氣,在暫停之前隊上的表現也讓他們感到懊惱。但是還有機會挽回的,他們這樣反過來對自己這麼打氣著。叫著自己的稱呼不外乎是『山姥切』,就連不久前剛被訓話過的安定也沒有吃對方那一套,繼續使用在學院這幾年以來叫習慣的名字。
「渡鴉的爪子……雷文、克勞……」
對於那件事,說實話自己心中還存有不少迷惘。
只是變成這樣再怎麼說都是被人賣了一個大人情,最少今天這場比賽中也得償還一部分吧。
「怎麼了?從剛才就看你不太對勁……」
「……抱歉、稍微有點分神,現在已經沒事了。如果你們也不想在這裡輸掉比賽……重新進行作戰會議沒問題吧?」
「那當然!」
重新抬起頭的山姥切國廣恢復了平時在球場上的認真神情。
『這是──各位觀眾,雷文克勞拿出新招術啦!看看史萊哲林的戰術還能不能處理他們新的陣型!』
打擊手平時就是需要保護其他隊友的職位,但這時兩名打擊手都緊跟著追蹤手們不放,反而沒有任何人分神在搜捕手身上。這是因應史萊哲林的強硬策略所謂硬碰硬的清掃作戰。
追蹤手們飛行的路線集中,相對而言也就容易預判搏格會從什麼地方飛過來。擾亂策略造成的妨礙效果衰減退下,雷文克勞緩慢但穩健地開始將比數追回。判斷時機差不多的山姥切國廣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另一個搜捕手、也不是刺激自己的話語,而是他必須要去找到的那顆球。
搏格依現在的局勢應該會在密集地帶內被用來展開激烈的攻防戰,不至於影響到自己的行動才對。動用全副精神與視覺、聽覺找尋,在右手邊聽見微弱的翅膀振動聲時也看見了飛揚的綠色長袍,很快掃帚便轉了個方向,朝著同樣的目標飛去。
到最後誰輸誰贏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對其他成員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但來到這一步自己也辦不到計算好時機才取得金探子這麼精巧的事情。用最極限的速度飛行時,耳朵已經自動過濾掉風聲以外其他無關的雜音,一心一意只向著目標飛去。
實況報導的聲響、觀眾們的鼓譟聲,此刻都宛如不同世界的產物。
……
…………
「你終於醒啦?」
「……比賽呢?」
睜開眼睛看到的已經不是戶外的藍天,從床上硬撐起上半身的山姥切國廣甩甩頭試圖讓思緒清醒一點,馬上就被坐在床邊的安定敲了一下頭要他躺回床上。
「早就結束了。最後是你搶到金探子,但我們差了二十分沒能追回來,所以贏的還是史萊哲林。話是這樣說,那個山姥切長義的表情感覺不太好看就是了也算值得啦。」
「……抱歉,當時我沒空分心去注意分數的事。」
「可──以──了──啦──今天給我好好休息!其他想要道歉還是什麼的明天我們會仔細聽你說,就這樣!晚餐等等小夜大概會送過來!」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後安定也大步離開寢室,被刻意清場過的室內又恢復了寧靜。對這之間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實感,山姥切國廣掃視了自己身邊,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不少慰勞用的小禮物或是點心,大多還用小卡附註了鼓勵的話。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這個與『麻瓜』不同的世界對他比想像中來得要友善許多,已經到了讓他覺得接收得太多的地步。一瞬間讓他覺得順著那句話再努力一下也不壞……吧。
櫃子上方的空間放不下全部的慰勞品,低頭一看還有一些被堆到了地上。反正現在沒有其他人,自己也恢復精神了大致整理一下也不會被罵吧?他將小卡優先抽起來看過一遍後好好收進了抽屜裡,接著才是把能吃的東西和不能吃的東西分開、想辦法找空間整理整齊。
在那當中有樣物品特別吸引他的注意力。從外包裝的紙盒就能看出曾經被拆過,外頭印刷的圖片和字樣看來應該是茶包一類的東西……不過送自己用過的好像也有點奇怪?除此之外,上頭還黏著一張像是隨意從整捲羊皮紙上撕下來的殘片,寫在紙上的是和另外兩樣有點不夠到位的物品一點都不相襯的好看字跡。
年幼的渡鴉啊,適時收起羽翼休息吧
顧慮到現在距離晚餐時間不遠,沉默了一會山姥切國廣選擇在收拾好剩下的禮物後拿出馬克杯和包裝內的茶包,為自己泡杯茶。
下次再碰面時,是該把自己欠對方的給好好還一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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