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Wonder

《閱覽前注意》

※CP：宮本伊織x日本武尊
※迦勒底時間軸，有一些捏造設定和一大堆不存在的記憶
※是女裝，不是女體化
※奏章2捏他注意（！）

　　「……本……」

　　從者不會作夢，會在節省魔力消耗的睡眠中出現的僅是和御主之間精神上的聯繫與延伸。沒有聽過的聲音逐漸繃緊了該在「日常」之外保有的警戒心，睜開眼皮使視野恢復清明。

　　「宮本──你是放學之後接了太多份打工才會連下課都恍神嗎？」

　　「……嗯？」

　　不存在於記憶中的時代景色就出現在眼前。穿著相同樣式服裝的少年少女、像是教授知識的場所。過去的讀書會中他曾藉由影像看過類似的場景，印象中是讓一定年齡以下的孩子集中學習的場所。所以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偏著頭整理仍舊混沌的思緒，視線再一往下被稱為「宮本同學」的自己也身著同樣款式的服裝。當初呼喚自己的其他能夠被稱為是同儕的少年少女打消了繼續攀談的念頭，重新找了其他話題隨意聊著。同一時間，感覺上不是那麼清晰、嚴謹的記憶順勢流入了腦中。

　　父母雙亡而獨自住在破舊的小公寓內，每天為了籌措學費與生活費而在教師們同意下每天過著白日上學夜晚打工的日子，和其他人的關係上不好也不壞……某種程度上把他本人給搬到當代可能就是這樣的感覺吧。現在還是暫且先觀察一下情況比較好，聽見上課鐘響的宮本伊織默默從背包裡取出了教科書和被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

　　不是自學或一對一的教導而是一對多的授業方式從自己的角度看來是有些新奇，年紀相仿的學生也能有和他人交流的場所，以各種角度來看都是十分合理的教學機制。難得有這樣能夠現場去理解的機會，在釐清這個地方發生的狀況之前多去學習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看著「宮本同學」終於恢復正常的樣子，後續的下課時間又有其他同儕找上了自己。就是某些話題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會出現。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給融入進去的男性群體終究還是把閒聊的主題轉移到自己班上或是其他班上的異性，只可惜這類充滿酸甜氣息的內容從以前到現在都和自己沒多大緣份……單純觀察著四周曖昧不明地介於陌生與熟悉之間的臉孔，談話的內容突然來到自己不得不投入注意力確認真偽的範圍。

　　「話說回來，你們對劍道社的大和學姊怎麼想？」

　　「本來還以為只是個頭小一點的人，沒想到居然是被允許參加男性組比賽的實力……！」

　　「記得宮本你以前也學過劍吧，放學後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

　　如果是這個背景下的自己可能會有興趣吧。迦勒底的女性劍士也不在少數，再說擁有超常實力的對象搞不好也是同為從者的存在。伊織比想像中更快點頭答應的反應意外又讓自己成了話題的中心。

　　「欸，還以為宮本對這種的會完全沒興趣──春天要來了嗎？」

　　「怎麼可能，這傢伙可是收到署名情書還會直接還回去給本人慎重拒絕的混蛋一個！絕對只是想去踢館而已啦。」

　　「……你們別在當事人面前討論這種事情啊。」

　　似乎被一致認為了只是在掩飾害羞，再怎麼解釋也洗不清嫌疑之下伊織最後乾脆保持緘默，等待教育機構規定的放學時間到來。無法肯定現在的靈基是否同樣在身體機能上發生變化，就算沒有在這類環境下不吃午餐也會顯得特別奇怪，伊織照著沒有被刻進靈基內的記憶來到販賣部隨手抓了幾個麵包加上飲料了事──然後在剛結完帳不久、隱約感受到魔力痕跡的當下就被一股莫名的怪力朝後方拉去。

　　「等等、你……Sa、」

　　「噓。」

　　至少對於不打算引起騷動這點還保有共識，「宮本同學」轉過身不再讓自己走得彆扭，跟著一路來到鮮少有人經過的樓梯間才被放開。

　　「嗯……『大和學姊』？」

　　「聽你這樣叫感覺真的很奇怪。」

　　一手插著腰一手穩穩抓住便當盒的「學姊」──穿著裙裝的日本武尊臉上表情看來有些複雜，但還是決定不要想得太多而拉著對方一起坐到階梯上才打開便當盒。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在教室裡被圍著是很熱鬧，只是我不習慣就帶著東西出來想找其他地方吃飯。半路發現熟悉的魔力就走過來確認，果然一下就找到伊織了。不過你怎麼到了其他地方還是一副很窮的樣子啊……」

　　對比另一人便當盒內裝得滿滿的飯糰確實是有點差距沒錯，但怎麼感覺上好像順便被數落了一番？「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過，難不成附近只有我們兩個？」

　　「不曉得。」說到一半已經等不及的武尊大口咬下一個飯糰，「至少其他時間我還沒看到其他熟面孔。伊織那邊呢？」

　　「我也沒有。在這之前我們都還待在迦勒底。會是特殊情況做出的靈子轉移嗎？」

　　「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奇怪的記憶突然跑進腦袋裡吧，而且我還變成什麼學姊的。」

　　「Saber，該不會你連身體都……？」

　　「這倒沒有，只是衣服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說著武尊還順勢掀開裙擺的一角，「還是你想親自確認看看？」

　　「……不用了。」

　　狀況短時間之內無法順利釐清，無奈之下伊織也只能先處理買回來的麵包。配著一併買來的罐裝飲料將東西都給吞下肚，不算好吃但也都能入口的食物對於目前的異常狀況來說還是必須攝取的能源。吃得早也吃得更快的武尊三兩下就清空了便當盒，用著一點都不像是女性的姿勢隨意坐著。

　　「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伊織？」

　　「在校園內貿然行動太引人注目了，還是等到放學後再行動吧。在這之前先從方便著手的範圍內盡可能多確認各種情報。」

　　「嗯，也只能這樣了。那個劍道社什麼的我隨便找個理由翹掉吧。」

　　「確認其他成員中還有沒有其他從者之後也不遲，根據情況這次可能得多花點耐心調查了。」

　　不得不腳踏實地整理情報的狀況畢竟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再怎麼無奈也只能想辦法找出回到迦勒底的方法。盯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塑膠袋和空罐，伊織眨眨眼意外說起了不算是嚴肅的話題。

　　「……說起來同個班級的人不久之前還提到你的事。」

　　「我？那些人說了什麼？」

　　「他們說要是我會去找你的話肯定是想著決鬥之類的。」

　　「噗……啊哈哈哈哈！要是我們都不是從者的話絕對是那麼回事！」

　　笑到都流出眼淚的武尊完全不顧形象，看著現在伊織的坐姿並沒有併攏雙腿就挪動位置大方坐到了位於伊織正下方的一階，兩條手臂一點都不避諱地把伊織的兩條腿當成椅子的扶手那樣擱著。

　　「……Saber。」

　　「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沒人會路過。」拍了幾下腿要對方別太過嚴肅，「放心，我會好好調查啦。不過我們兩個都沒進過叫學校的地方，不如好好體驗一下？」

　　「如果確認沒有危險的話我會再考慮看看。」

　　「你還是一樣對其他事情沒有多大興趣。離午休結束還有多久？」

　　伊織默默掏出放在褲口袋的手機，「十分鐘。」

　　「那時間還有很多，再陪我一下？」

　　說著武尊又有了其他小動作，具體來說是自動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到不算寬厚的肩膀一帶形成要抱不抱的姿勢，無奈之餘也只能向前傾好達成對方的目的。

　　下午的課業過去，從講桌前、黑板上傳來的知識要比從者之身所被賦予的稍微詳細了點。雖然不曉得紀錄這些有多少用處，針對課業範圍內的上課筆記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又被填滿了幾頁。思考了一會行動上的合理程度，放學時間一到伊織就用著打工的藉口提早離開教室，實際上卻是移動到屋頂等待那群喜歡起鬨的學生們陸續離開校園範圍為止。

　　透過鐵絲網俯瞰，相對於他來說的未來和平景象在夕陽餘暉下也顯得格外刺眼。等到他們被召喚的任務達成，「日常」就能回到於今生活著的人們身邊吧。

　　「你應該不會是在為了和平的畫面感傷吧？」

　　「那不是我該做的事。」確認了來自後方的聲音出於何人之口，伊織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轉身：「本來還想著到社團那裡跟你會合的。」

　　「哼哼，我當然想得到伊織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和預想中的地點不同，但放學時間也沒有多少人會特地到屋頂欣賞景色而少了會突然被誰打擾的可能性，兩人便席地而坐再度整理起各自確認到的情報。首先，這所學校是有著名為「藤丸立香」的學生存在，只是對方今天因為身體不適而沒有到學校來。其他能調查到的班級、年級中微妙的有些和他們所見過的從者長得有些類似卻不完全相同的人，但他們全都只是一般人類因而無法提供實質上的協助。

　　「本來以為既然有劍道社至少會看到由井還是那幾個和伊織常交手的人，結果一個都沒有。」

　　「能夠確認到『沒有』也算是進展之一了。現況果然得先設法找到御主的去向才行……」

　　「說是請假休息，那就表示他在……自己家，吧？只是御主的家在哪我們根本都不知道。」

　　「年級和班級不同也就沒有能簡單向教師詢問的手段……看來只能等到明天繼續調查了。」

　　「那今天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總不能摸黑盲目亂找寫著藤丸的門牌吧？」

　　「聽起來確實是不太實際。」說著連伊織也嘆了口氣，「Saber現在的『身分』允許晚回家嗎？校園之外的場所我也打算去確認一下。」

　　「我是沒問題啦，只要打個電話就能處理……說起來伊織這樣要怎麼辦？『你』不是還需要打工？」

　　「趁著空檔時間用手機和工作地點的人說明過了，今天的話至少是還能夠自由活動。」

　　聽著至少算是有個簡單的結論，武尊也拿出了手機用著不是很熟練的動作和「大和家」的人聯絡。不到幾句時間就結束的對話後又看到伊織臉上出現一副正細細思考著各種事情的模樣，不算大的手掌忍不住刻意伸到對方眼前揮動幾下。

　　「伊織──不是都討論好方向了你還在想什麼？」

　　「只是在想『藤丸立香』存在於此地究竟是陷阱或是有著特殊的意義。當然也可能只是我的多慮……」

　　「人都還沒見到，現在要想這個還太早了啦。搞不好他身邊還有其他從者在安全得很，只有我們兩個跟落單差不多。」

　　「要是那樣的話就再好不過。」收斂起表情的伊織指著向下的樓梯處，「就算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沒事的學生也不該在學校逗留得太晚。」

　　各自身上都還穿著學校的制服，行動與能去的場所自然也在知識之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走在人潮眾多的繁華街道上，即使是硬要拉著伊織手臂並肩走著的武尊也沒有受到太多的注目禮，大概只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們有太多必須專注在自己身上的時間。

　　一路上兩人間的閒聊……大多數是武尊挑起話題而伊織負責應和的主題隨時都在變化，從當代的劍道怎麼得穿上一大堆光看就感覺很笨重的防具還能怎麼對付敵人到其他同班女學生們關注的咖啡廳好像在這一帶也有，當然路上對他們來說新奇的東西也隨時會中斷原本進行中的話題，聽著聽著都讓伊織覺得身處在這個時代（還沒能確認此處的真實狀況前暫時先這麼稱呼）的武尊實在是太過忙碌了，但自己果然還是不怎麼介意這樣被對方到處拉著跑。

　　也許是看到身邊的他嶄露笑容的時候總是能讓人感到輕鬆的緣故吧。

　　「接下來去那間店看看！」

　　「知道了，不必用那麼大的力氣拉著我。」

　　「誰叫你看起來一直在想事情好像沒有很認真在約……我是說調查！」

　　太好了，看來不是真的完全都把心思放在玩樂上頭。暗自感到欣慰的伊織跟著進了賣著甜點的店，掂掂彼此錢包的厚度與重量之後由武尊主動掏錢，某種程度看來或許是相當驚人的畫面。手上幫忙提著大包小包但內容物大多都是食物，宛如到了祭典期間的感覺看來總是令人失笑。

　　「看下來感覺上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啊。」

　　「其他特異點的賣店也大多都很正常，再到其他地方走走如何？」

　　「是可以，但這些還沒吃完的你打算怎麼處理？」

　　「嗯──這邊的伊織是一個人住的對吧？那就把食物帶到那裡一口氣處理掉。」

　　「……先說好，現在的情況你還是別住過夜。大概會衍生出很多問題。」

　　嘟著嘴的少年似乎還想抱怨些什麼，琥珀色的大眼在感受到異常氣息的瞬間便從溫潤的色彩轉而閃著銳利的光芒。不屬於太平盛世的「存在」就出現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笑著說保護食物的工作就交給你了的武尊一鬆手便獨自衝到了前頭，發揮天生對戰鬥的直覺鑽進附近的一條小巷內；並不打算自己躲在安全處的伊織即使踩踏的是學生皮鞋而非草鞋也不減平時的速度，雜亂瀏海下的雙眼捕捉到了複數個包覆著昏暗火焰的「某物」。

　　「能應付嗎？」

　　「當然。」潔白的右手臂一甩，光芒消散後被武尊握在掌心的正是上了偽裝的波形劍。「其實放學前就嘗試過了，靈基感覺上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的樣子。伊織的話稍微努力一下大概也能想辦法叫出你的雙刀吧。」

　　「剛才都把保護食物的任務交給我了，還是說要換手？」

　　「說得也是，那你還是在後頭看就好。」

　　明顯帶有敵意的「某物」並沒有等待他們討論的耐心，陸續撲了過來。憑著觀察到的範圍明白那些存在的性質受到火焰的影響，清秀的臉蛋上咧開和衣著毫不相襯的無畏笑容。

　　「很遺憾，我正好擅長滅火啊！」

　　隨劍刃揮動激起的一波波水流瞬間化為利刃飛馳而去，混合著水的斬擊確實造成了傷害──然而構造上看來非人之物比起在其他特異點面對過的東西都還要來得頑強。數發遠距離的斬擊並不足以停下敵方進攻，細緻的眉毛挑起便將劍尖觸地，讓附近一帶都覆蓋上半透明的水膜。地面上帶有魔力的水像是自動捕捉到敵人那樣延伸，雖然無法完全停止行動但在減緩速度方面也算是起了作用。

　　看到這副景象的伊織最終還是放下了雙手提著的食物。腦海中描繪著腰間的雙刀該是怎麼樣的形體、又該以什麼固定著，一陣微弱的光芒後熟悉的重量就出現於平時應該待的場所。兩柄刀的鯉口分別被劃開，由拔刀術構成的高速斬擊轉眼間就襲向速度受到限制的敵人。

　　「手癢了？」

　　「你的招式不適合在狹窄的空間發揮，我沒有把握在完全不出手之下還能好好保護食物。」

　　「什麼嘛，說得好像我在巷弄內戰鬥就會變弱一樣……」

　　只是接連受到性質為水的攻擊也沒能澆熄昏暗的火焰，嘴上儘管有著不滿武尊也沒有真的制止來自伊織的協力。對於敵方的性質上有所顧忌可能是正確的決定，路上不幸被延燒的雜物並沒有因為神劍所製造的水而被澆熄。攻擊之餘往後瞥了一眼評估情勢的伊織發現他們的戰線正在緩慢往後退。沒有掌握太多情報的情況下貿然進行近身戰鬥並非明智的選擇，但體力和魔力繼續消耗下去也不是樂見的結果。

　　另一股魔力在這時唐突地出現在他們背後，就連相對不擅長探測魔力的伊織也能清楚發現到中途進入戰場的存在。想著總不能腹背受敵而急忙轉身準備應戰，視線前方出現的這回竟不再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輪廓，而是曾有過幾面之緣的面孔。身著深色洋裝的少女舉起雙手，越過兩人而自虛空中出現了淡色半透明的觸手襲向持續燃燒的敵人、束縛其行動。

　　「──就是現在！」

　　「是援軍嗎……好！」

　　武尊一口氣衝向行動受到限制的敵人，褪下偽裝後顯露出的青綠劍身藉著衝力突破外殼刺進了那個「存在」的內部。下個瞬間從劍刃迸發出激烈的水流，由內往外擴散著連同難以撲滅的火焰一同撕裂。確認到其餘敵人也一一被束縛住的當下伊織跟著蹬地往前，以殺傷力最強的空之型製造破口──自己所能使用的魔術大多是與火焰有關的類型，明白以火消火實在不是好方法的青年便將最後一擊拱手讓給清冽的水流，自己則專心削弱外殼製造弱點。

　　激戰過去，天色昏暗的小巷內沒有降下大雨，地面上卻已是一片汪洋。各自收起武器的兩人走向站在巷口處的少女，後者放鬆了警戒之後反而是混合著帶有歉意與難以置信的表情。

　　「對不起……雖然我不曉得中間發生過什麼事，不過這原本是我從叔叔那裡接下的工作，還麻煩你們幫忙。」

　　「艾比蓋兒，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們一醒來就出現在那邊的學校，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是迷路到這裡來了嗎……」小聲的自言自語後艾比搖了搖頭，畢竟他們都是迦勒底的從者。「會維持這麼大的規模應該是因為叔叔的緣故，不過這裡其實是御主的夢裡面。有時候會出現像剛剛那樣不好的東西，我是過來消滅掉那些的。」

　　「夢？」聽著武尊更是瞪大雙眼，「但是我聽說其他人和他的夢境相連的時候也不會像是這個樣子……說起來既然是御主的夢，他那邊不會有問題嗎？」

　　「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那一帶出現的之前就已經清理過了」少女邊回答也還是無法弄懂兩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御主還需要休息，所以不要特地去找他會比較好。」

　　「嗯……該不會是因為伊織以前闖過別人的精神內部才會發生這次的情況啊？夢境應該也是精神的一部分才對。」

　　「是這個樣子嗎？」

　　可能的原因並沒有確切的證明，或許該說伊織沒有印象的事真相又是如何只有日本武尊一個人知道的前提也難以驗證。至於御主的去向雖然也沒有被詳細說明，至少目前應該是不需要額外去操心的程度。說明當中有些單字多少是有些令人在意，但關係者感覺上不願意多談的話看來也不好追問下去。

　　「那……妳知道我們該怎麼從御主的夢中離開嗎？既然他現在可能不想被打擾，我們也不會特地去接近的。」

　　經由少女的提示，他們目前能夠使用的方法有兩種：讓艾比蓋兒現在就帶著他們離開、或是在不干擾御主的前提下等待對方醒來為止。原則上應該是要選擇前者才對，暗藍色的雙眼此時意外地轉向了武尊像是要把決定的權利轉交給他。

　　連在這種時候都要重新確認他的意願到底該不該說是惡質？的確自己是還想到處走走沒錯，但是……腦中閃過幾個大概不太可能成真的發展，身上還穿著女性制服的武尊最後垂下肩膀，「……算了，還是回去吧。」

　　「嗯，那走吧。」

　　照著少女的指示，三人的手彼此牽起、閉上雙眼。他們像是沿著階梯一路往上，一陣奇妙的浮游感過去後將意識重新委身於黑暗之中。

　　回想起來，武尊雖然對伊織落入御主夢境這件事提出了可能的觀點，但對於他自己的原因則隻字不提。緩慢睜開眼睛的青年眨了眨眼運轉思緒，後知後覺地從正躺著的被窩中找出了最有力的答案。伊織的左手直到現在都被少年給緊緊握著，到這種程度還沒有辦法跟著過去可能才是令人感到奇怪的事。

　　察覺到手中隱約被施加的力道，懷中長髮披散的人也跟著清醒了過來。

　　「早安，Saber。」

　　還有些恍惚的眼神同樣在幾次眨眼的功夫後重新變得清晰，而後很快又出現帶有惱怒的色彩：「我說你啊，都講到那個份上了要是我還任性說著想再多逛一下不是感覺很失禮嗎！結果你還是要讓我決定！」

　　「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想多走走……」

　　再度認知到眼前的人腦袋裡果然沒有半點俗稱浪漫的成分在，忿忿不平的武尊乾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對方身上充當報復。底下傳來的悶哼多少讓他的心情好了點，但還是不想給對方太多甜頭而把臉埋進青年的胸口。

　　……其實你穿那個學校制服的時候也蠻好看的，這麼悶悶說著的少年大方巴在青年懷中硬是讓今天早上兩人留在床鋪的時間延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