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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背景)

※刀ステ(刀劍亂舞舞台劇)妄想衍生。主體是慈傳和悲傳

※時間點在慈傳結束後

※各篇分別為不同視點下看到的兩人

 

 

 

 

 

  「所以呢?你今天又想把人給耍得團團轉嗎,鶴丸國永?」

  「這個雙關語倒挺讓人吃驚的,多給你一張坐墊。」

  「夠了,有話快說。」

  自從造成各種騷動的那天被惡整一頓之後,山姥切長義儘管開始和本丸內大多數刀劍開始建立良好關係,唯獨對這名最喜歡驚喜的太刀無法放鬆警戒。要不是這傢伙的關係自己怎麼可能在那個冒牌貨面前露出醜態……!

  然而當事者的鶴丸絲毫不把對方尖銳的態度放在心上,逕自坐在矮桌前把茶杯和仙貝給拉到面前,當然也不忘順手遞上山姥切長義那份。「也不算什麼嚴肅的事──就是好奇『監察官』對於三日月的了解到什麼地步而已。」

  「……三日月宗近,嗎。」

  通往聚樂第的道路打開前,負責這條時間線的山姥切長義也獲得了關於這個本丸最低限度的情報。關於本丸在他人眼中『唐突地』搬了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只是更詳細的事情一來沒有權限得知、二來他對一把天下五劍抱持的興趣並不大。再怎麼說自己就是把美麗而強大的刀,沒有必要去沾染他人的光環。

  「話先說在前頭,工作層面上我所能知道的事情相當有限。」

  「大家也有各自的工作嘛我能理解,所以說。」

 

  啪哩,仙貝被大口咬下一塊。

  鶴丸不怎麼在意碎屑掉在潔白的裝束上,又喝下了一口茶潤喉。「想反過來問你,有沒有興趣聽聽三日月的事情?」

  「嘿──」

  山姥切長義單側的眉毛挑高,「你該不會是想說既然我都有直呼冒牌貨名字的前例了,就順水推舟想用三日月的話題好讓我改觀?」

  「你的警戒心還真重啊?」

  和以前的山姥切不相上下。鶴丸將後半可能會讓對方氣得直接走人的話放在心裡,「我就大方的說吧,一半是這樣。至於另一半……就暫時保留起來當作驚喜吧?」

  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山姥切長義脫下了右手戴著的黑色手套,抓起一片仙貝在對方眼前晃動。

  「要是沒什麼意思的話題我可能會直接走人。」

  「聽起來挺有挑戰性的,不過我接受。」

  啪哩。

  咬下仙貝洗耳恭聽的表情代表了同意,鶴丸清清喉嚨開始說起過去偶然間看到的某個小小事故──

 

 

  習慣了顯現後的軀體,鶴丸比起誰都更享受現在的生活。當然生活中的一些小驚喜也是必備要素,這麼想著的他就在點心時間內隨意閒晃,無意間發現自己習慣性走到了廚房門口使他搔了搔頭,臉上卻像是發現新奇事物的閃亮眼神。光小弟認真製作的茶點曾幾何時也成了日常的驚喜啊。

  「打擾啦──有人在嗎?」

  「!」

  「喔?」

  這個時間倒是沒有其他在做正經事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出現在此的只有那把號稱悠閒過頭的天下五劍在。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一臉心虛的趕緊將茶器櫃給關上,就像是生怕他人發現到重要的東西一樣。

  「很可疑喔?」

  「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今天吃什麼點心……」

  「所以有什麼令人驚奇的發現嗎?」

  三日月默默看著鶴丸有好一會確認對方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對象,才認命般地重新打開櫃子。平時總有人會把點心放在固定位置上(他知道通常是光小弟或其他經常在廚房忙碌的刀劍),今天那裡卻是空無一物。

  「如你所見,什麼都沒有。」

  「你太天真了,三日月宗近!證據就寫在你的臉上,今天的裝傻功力還不夠啊!」

  鶴丸擺出了像是偶爾短刀會看的某部偵探作品般的手勢,直指向三日月的嘴角。看來是太過匆忙讓三日月甚至沒能來得及擦去嘴邊的點心屑的樣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平時三日月就算偷吃點心也會光明正大的吃,會像這樣刻意隱瞞還是頭一遭。

  「真是服了你了,我認輸。」

  「這種時候該做什麼應該不用我說明吧?來,封口費。」

  討價還價之下雙方協議用下回的點心償還所謂保守秘密的代價,鶴丸一開始並沒有把這件事記得特別清楚──

 

 

  「等等你別走啊才剛要講到精彩的地方!」

  「這個本丸的刀劍特別喜歡抱別人大腿嗎?放開。」

  「放開之後不會偷跑的話我再放手。」

  「……知道了,我聽完整件事總行了吧。」

  踢不開這把從頭到尾都極度黏人的刀,山姥切長義好不容易妥協之後鶴丸才終於放開了對方,重新拿起被自己啃掉一半的仙貝。無聊到玩起其中一側黏在上頭的海苔這番舉動說明了聽者對話題明顯不怎麼有興趣,為了不讓對方覺得是浪費時間,鶴丸稍微放大了聲量開始故事的後半段。

  「接下來嘛,我從三日月那裡拿了羊羹之後整件事情一筆勾銷,沒想到後來閒晃的時候又撞見他在做其他相當有趣的事。」

 

 

  回想起來那是在本丸也鮮少有人使用的場所。對於工藝品的製作那裡可是相當適合的工房,只是在裡面努力製作的人一旦換成三日月可就是天大的驚奇要素了。側邊用來通風的窗戶正巧給了鶴丸更多視野好讓他從不同角度仔細觀察對方正在製作的東西,戰場以外的地方能看到三日月如此認真的表情還是頭一遭。

  再換個角度去看,隱約中他好像能夠明白三日月會那麼認真的原因了。在那雙手中逐漸成形的是酷似山姥切國廣造型的小小人偶。

  「後來我拿著羊羹去找鶯丸和小烏丸一起喝茶配點心吃,之後路過工房就沒有再看見三日月了。」

  「然後呢?人偶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沒想到最後會直接從三日月口中直接聽見答案真是嚇了好大一跳啊。」

 

  『我有好好做了新的放回去喔。』

  『嗯……?』

  『就是茶器櫃裡的那個──』

  『你是在說人形燒的事嗎?!』

  『只是那個做起來可真困難哪。像這樣,那個眼神……該說是在瞪著別人呢、還是眼底流露出悲傷呢……抱歉哪,可以把布摘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嗎?』

 

  所有事情經由軍議中這段毫無緊張感的插曲全都串連起來了。明明只是一個人的點心,不知道為什麼三日月居然認真處理到這個地步。當然,茶器櫃裡也如同三日月說的一樣放著有點烤焦的人形燒,然而當山姥切國廣發現它時,那個該斥責的對象早已離開了本丸。

  「雖然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來說,三日月會那麼認真好像也不算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就是了。抱歉,收尾好像差了一點啊?」

  「…………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他們的關係?」

  「咦,真的假的?從你加入本丸到現在都沒人跟你說過?」

  「你認為這裡現在還有哪把刀敢主動向我提那個冒牌貨的事情?」

  「說得也是,不過你現在就知道啦?」

  其實根本是知不知道都不造成任何影響的事情吧。眼看鶴丸說到一個段落後起身離開房間,山姥切長義還以為自己終於不用被迫聽自己沒有多大興趣的事了,沒想到幾分鐘後鶴丸又拿了一個模具回來。

  「鏘鏘──不瞞你說,是搬家的時候找到這個才想找誰來聊聊這件事的,沒想到第一個碰到的就是你。果然生活上的驚喜也是不可或缺的啊。」

  金屬製的模具中央突起,只要倒入麵糊就能做出被固定好外觀的人形燒吧。至於圖案上的那張臉──山姥切國廣的表情,就如同被轉述所知的那樣十分複雜。

  「我說要不要趁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烤一個看看?」

  「免了。你應該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認可那傢伙吧?把這東西給我拿遠一點。」

  「你還真是嚴格啊。」

  「否則我也不會當上政府直屬的監察官。不過,」這把他所不知道的刀所做的努力,看來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否定掉的事情。「外行人能做出個不怎麼糟糕的外型,勉強就評定為『可』好了。」

  兩把山姥切之間的意氣之爭或許等到修行的那方歸來也還會持續下去,但是至少……有些想法是可以逐漸去改變的。

  「對了,既然刀匠國廣是參照你去打造他的,這樣你不就等於是他的第二位父親了?對自己家小孩別那麼苛刻嘛。」

  「誰是他父親了?我可不認這麼亂來的冒牌貨是我兒子。」

  「那麼就再換個話題如何?比方說──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國廣這兩把刀是怎麼抵達那個關係的……」

  「我要走了。」

  「等等先聽我說完──」

  微風吹得人心情舒暢的天氣,跟隨時間流動的他們正以各自的步調過著不同的刃生。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這把天下五劍可別在山姥切回來之後還讓他等得太久啊?

 

 

 

 

■□■□

 

 

 

 

  「……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偷偷把自認做得最好的成品給放回櫃內,雖然表面看來還是有點焦黑……至少最重要的臉部沒有受到影響就好。對外行人的自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自顧自地點頭感到滿意,三日月默默關上了櫃子的門。

  只是沒過多久,臉上的笑容卻又在一瞬間消失,他將一隻手掌平貼於櫃子上默默閉上雙眼。自己做的事情無論怎麼補償,對『他』而言都遠遠不及未來會對他造成的衝擊吧。

  即使如此──為了手中僅能抓住的一絲希望,自己也不得不下這個殘忍過頭的決定。他不敢奢求山姥切國廣的原諒,尤其他們之間已經是那樣的關係。

  對方的每一個舉動、所說過的每一句話,老早就已經銘刻於他的內心。不是每個圓環中他們都有著這般聯繫,對於下一次能否重新締結起同樣的──老實說他並沒有自信。

 

  「不過呢……約定總是要去實現的,沒錯吧?山姥切。」

  一把刀的懺悔和祈願,最後都被封存於每一次的點心內。那隻手離開櫃子後,三日月也慢步離開了廚房。最後對方會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那份點心,恐怕他是無從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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