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Wonder

《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現PARO，30歲的大概是CEOx10歲小學生

※童養媳（概念）

※もしかして：戀童（ｒｙ

　　在辦公室區域內顯得不怎麼相襯的小步伐緩緩離開茶水間，現在的話並不需要再有人提點他什麼事該做什麼地方別亂碰亂去，大致上只要看好不讓其他好奇心發作的同事拐帶去吃點心之類的就好。

　　「聽說你最近多了看小孩的工作啊，青江。」

　　「呵呵，風聲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嗎？我認為這份新工作並不壞喔。」

　　一臉嚴肅的男子盯著青江，最後揉揉眉頭為自己手上的馬克杯注入熱水。

　　「不說我了，你那邊最近不是很忙還有空自己跑出來？」

　　「還不是某人擅自跑出去買茶葉的關係！……算了，跟你說這個也沒用。總之我這邊的事還不需要部門以外的人來操心。你們那個不穩定的工作狂呢？」

　　「他啊──」青江維持一貫神秘的笑容回道，「比過去好多了喔。」

　　將早晨必備的茶水放在指定的位置上，「有事情再叫我」這麼生硬的回應後，山姥切國廣便坐回專為他準備好的位置上讀起書來。這天拿到了別人以前使用過也附上筆記的數學課本。

　　「雖然是高年級的課本不過沒問題嗎？」

　　「……不要緊。真的不行我會拿走你的手機去查。」

　　「明明可以直接問我的啊。」

　　「給我好好工作！」

　　已經成為例行公事的對話和各自做起自己的事，這個白天看來就和近期相差無幾，但也僅限於雙方都在「工作」模式時。每當三日月喝口茶暫作休息時，視線都會不自覺飄往山姥切國廣那邊，同樣感受到這股視線的當事人除了轉轉筆、伸伸懶腰還是去個廁所好轉移注意力之外沒有能順利阻止對方的方法。

　　接著當孩子離席時，青江便會抓準時機帶來新的工作給三日月，不禁令三日月感嘆這幾年的專任秘書果然很會察言觀色。

　　「但要是你認真起來的話可以隨時訓斥我的，不是嗎？」

　　「以職階高低來說就算你對我還算不錯，我也沒那個勇氣要你放開呢。」

　　「你變得很會說客套話了啊？」

　　「果然瞞不過你。或許是我覺得這裡的氣氛變得比較有趣了才不想阻止吧。」

　　三日月聳聳肩不作任何回應，然後是疊得更高的文件山正等待著他。

　　「但是該做的工作請不要偷懶喔。」

　　這麼笑著離開的青江只在開門時和山姥切國廣擦身而過，今天內要再見到他大概會是接近下班時間了吧。曾經聽誰說過事業和愛情都能兼顧的才是好男人……我行我素久了，偶爾也讓他好好表現一下吧。

　　「國廣，時間差不多了。」

　　「這個時間？」抬頭看向時鐘，山姥切國廣表現出相當程度的不信任。以往在這時離開都算是提前開溜的表現，但今天三日月指了指他桌上的文件堆──全部的工作都被丟到了已完成的區域，只差等待青江收走。郵件部分雖然沒有一併檢查，從充滿自信的態度來看大概也全部處理完了吧。

　　「……等等，你該不會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往那邊丟吧。」

　　「工作上我可不會這樣作弊喔。坐到這個位置上要是亂搞，就算是我也有被炒魷魚的風險啊。」

　　「那就好……我整理一下東西。」

　　算是妥協地在看到一半的書頁間夾上書籤，順便把借來充當特殊字典的手機還給了他，三日月意外覺得能像這樣提早走得理直氣壯也算不錯。走出房間馬上就被不少羨慕的目光給捕捉，現在帶著年紀還小的山姥切國廣他甚至還多了能夠避開應酬酒會的理由。

　　「今天的效率很不錯呢？多虧你最近振作起來，下達的指令讓一些案子進行得很順利。」

　　「哪裡的話，身為公司的一員也得付出一點貢獻嘛。」

　　「你還記得本分就好，我還怕你光顧著帶小孩就無心工作，看來是不需要找代理人之類的了。」

　　結果今天還順道碰上了位階更高的某人。客套話的言語應酬中途順便也推掉底下擅作主張的聯誼，帶著年齡剛突破兩位數孩子時握著的手似乎無意識使了更多力氣。

　　「剛才那個是職位比你更高的人吧？」

　　「是啊，不過觀念也很陳腐。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他有時候不怎麼喜歡我。」

　　「……成年人工作的環境還真複雜。」

　　「事情一多，接觸的人也多了難免會這樣，你現在的年紀還不需要顧慮這麼多。」

　　提早結束了不是特別想繼續說下去的話題，走進廚房的人開始忙碌的同時三日月也掏出手機打算聯絡……不過在這之前看到了稍微有點微妙的搜尋紀錄。除了一些書中解說不足需要額外進行確認的名詞，之前曾從孩子口中聽見的某個詞彙也同樣進了清單中。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至少到遇見他為止不是。

　　「那麼國廣，你查過症狀之後的結論如何呢？」

　　「……回來的路上有碰到放學的小學生，不過你完全沒把注意力擺在他們身上對吧。」

　　「是沒錯。」

　　「所以姑且相信你吧，被人隨便懷疑你應該也不會好過。」

　　「那麼就多謝了。」

　　隔著客廳到廚房的距離，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要在料理的時間內處理好就沒有問題吧。不曉得他會不會因此感到高興呢。

　　「好了，今晚就交給我來洗碗盤吧。你就拿著這個。」

　　「把手機丟過來是打算做什麼？還有你現在不會再把盤子洗到破掉吧？」

　　「我會盡力的，哈哈哈。」

　　飯後的一連串發展想必在孩子眼中都顯得太過刻意，不過再幾分鐘就會接通的電話可不能被耽誤時間。沒過多久飯桌上響起鈴聲、而後是不同人之間對話的聲音。

　　最近他知道了孩子再怎麼逞強終究也是個孩子，既然如此讓他那分割兩地的兄弟們聯繫一下應該能帶來多一些的正面情緒。祖父那邊似乎也有定期過去回報這裡的狀況，維持在不讓他們太過擔心的程度。當然比較麻煩的長輩部分就不是他們需要費心的事情。

　　隔著距離加上水流的聲音阻絕了大部份談話內容，然而偷聽那些並不是最主要的重點。三日月多少能聽出山姥切國廣和面對自己的語氣並不相同，感覺更接近正常的孩子一些……內心五味雜陳之餘不小心還讓數個碗盤碰撞，清脆的聲響提醒著他得先完成自己主動接下的工作，一連串機械式的動作還真虧孩子不會在途中就開始不耐煩。

　　「……、……」

　　關上水龍頭後說話的聲音多少比較能聽到一些了，雖然他沒有想打斷親人之間談話機會的念頭，不免還是對當中的內容感到有些在意。朝客廳的方向挪動幾步並確保孩子沒有發現自己的偷聽行徑，三日月屏氣凝神聽著音量一瞬間降低許多的部分對話。

　　「……想問你們一點事情，關於三日月他──」

　　出現自己的名字瞬間就連他這個當事人也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逾矩的行為他多少還有點自覺，畢竟由自己提出的要求只有不要對方離開這一項，情感方面要不要選擇接受都是他的自由。等到從遠處已經聽不見微弱的音量時，三日月也放棄繼續聽下去而移動到其他地方。

　　「……手機，還給你。」

　　「聊得還開心嗎？」

　　「還可以。」

　　「你的親戚那邊空間不能算是寬敞，我認為之後想拜訪可能要挑選一下時間。再說你的兄弟們也得經常出去打工，今天算是他們碰巧都有空的日子。」

　　「為什麼要做這麼多？」

　　「我不認為這是需要說明理由的事情。」

　　「……是嗎。」

　　共處一室的兩人一個坐在桌前、一個則是從門口移動到了床邊坐好。還想著手機物歸原主之後人就會離開的，三日月稍微感到有些驚訝但沒有立即反映在表情上。

　　「還想聊點什麼嗎？」

　　「大概是你之前提過的事吧，我問了兄弟們一下。結果還是那種『只要你過得快樂就無所謂』的不負責任意見。」

　　「這也代表他們支持你的決定。一件事可以分成很多面向去看的呢。」

　　床邊晃動的兩條腿讓他有種貓兒甩動尾巴的錯覺，既然開始考慮起這層問題的話重點還是看當事人怎麼想的吧。「我不確定你是否曾經從書上、電視上、網路上或你過去的學校生活中實際看過感情的事，這和考試不一樣是沒有標準答案的。」

　　年齡差距其實讓三日月老早就做好被拒絕的打算，他明白身心都尚未成熟的孩子需要時間去理解。

　　「我說過暫時先維持這樣就好，你不用急著答覆。算是我個人必須做的讓步吧。」

　　山姥切國廣沉默了一會，「……你還記得我第一天過來時的事嗎？」

　　「當然記得，那天我原本想好好睡個覺呢。沒想到來的人也好事也好都太過突然了。」

　　「當時我還有其他事情沒說……」

　　最早在祖父口中，孩子還真的是為了被「嫁過來」才被帶到這個地方的。想起那個誇張發言時對方並沒有露出驚訝之類的神情，原以為只是不怎麼在意……沒想到實際上是被認為只能吞下這件事情才默不作聲。

　　「但是這陣子我搞不太懂你。剛開始你好像沒那個意思當作是開玩笑，到後來又當真……」

　　「這個嘛……」

　　苦笑著覺得他本人也沒料想到會演變至今，不過對方能向自己這樣表明也算是一大進步吧。

　　「要是之後國廣也有這個意思，那目前為止的廚藝修練就變成新娘修行了嗎？」

　　「這跟那個沒有關係！……總之我到現在還是不太確定該怎麼辦才好。」

　　「既然這樣，要是不介意的話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被用一副你又打算做什麼的眼神盯著看，再次加上了只要不喜歡隨時可以喊停的條件孩子才肯乖乖就範，他試探性跟著坐到了山姥切國廣旁邊，將握著拳的小手舒緩開來後挨近、引導溫度稍高的掌心平貼於自己臉頰上。

　　第一步進展得順利後，三日月開始了新的嘗試──在幼小的掌心上烙下一吻，而後是撥開瀏海後的額頭、臉頰和鼻頭，至於重點的嘴唇則是故意避開不特別去觸碰。碧綠的眼珠子比起言語更早向他提出疑問，他只是笑笑回著在對方允許前不會特意做得太超過。

　　山姥切國廣偏頭思考了一下，「……就到這裡吧。不過我也有個提議，要聽聽看嗎？」

　　「是什麼？」

　　「等你早上不用我叫也會自己起床的時候我會再考慮看看。」

　　「居然學會談條件了啊？」

　　「你跟我談過夠多次了，以後想吃什麼直接說出來會比較快。」

　　「真是敗給你了……」

　　最近倒開始覺得工作成了其次，和這孩子之間度過的每一天才是最難能可貴的。至少讓他能再努力一些，好好維持這段因意外而促成的關係吧。

　　「話說回來，今天還沒和國廣好好擁抱一回呢。可以嗎？」

　　「你是喜歡撒嬌的小孩子嗎？」

　　「撒嬌可不是小孩子專屬的權利呢──」

　　當然，戀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