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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人外審神者設定

※預計七~八月發售的新刊內容(實體本內有第一回之前的序銜接劇情)

 

 

 

 

 

 

  「要不是走在前頭的是把天下五劍,我可能會當作是哪隻多管閒事的鳥帶著其他巢裡的幼雛過來呢?三日月宗近。」

  「事實上我是多管閒事了沒錯,原諒老人家的好奇心吧。」

  「哈,我想你也不會是隨便就會被說服的刀。進來吧。」

  面對山姥切國廣所無法理解的無形刀刃交鋒,三日月終究還是帶著對大多事物一無所知的自己過來。據三日月所言,這個本丸的山姥切長義因為顯現的順序問題,抱持的執著心不像其他本丸來得強烈……儘管那股視線繞過三日月落在自己身上時,本能只想躲得越遠越好。

 

  桌面上的三杯紅茶飄散熱氣,房間的主人撐著頭說道:「所以你想知道什麼?還是該說,你想從我身上看到怎麼樣的反應?」

  「我記得這應該是你們在本丸內第一次面對面好好談話吧。」

  「然後呢?」

  現場的氣氛比起兩把「山姥切」之間的談話,反而更像是山姥切長義與三日月為主的對談。

  「不過真要我對他說點什麼的話,就是『既然背負了山姥切這個號就在行為舉止上別丟了我的臉』之類的吧?其他還有什麼想聽的?」

  「原來如此呢。」

  「看來我應該早點說會準備紅茶的,這和日式點心稍微有些不太搭的樣子。」

  看看三日月帶來的點心,山姥切長義雖然沒有排斥但也自行從櫃子拿出了餅乾一類的西式點心,供今天的兩位「客人」自由挑選。

 

  「那你呢?雖然我沒什麼必要和其他本丸一樣用那個稱呼叫你,『客人』想說什麼我這個房間的主人都會好好聽進去的。」

  「我……」

  山姥切國廣的腦袋老實說到現在還是一片混亂。作為同個本丸的同伴、作為後輩、作為仿品他並沒有太多意見想要表達,最後只能用搖頭做總結。

  「是嗎,雖然對顯現時日還不長的刀來說很多事都還沒能整理出頭緒也不怎麼意外。另一邊又是如何呢?」

  「哎呀哎呀,這還真是出乎意料。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先聊聊之前的事好讓他習慣?」

  「你當我是那麼親切的刀嗎?」

  「不能說是親切但會盡禮數,不是嗎?」

  呵,一聲冷笑後的山姥切長義聳聳肩姑且算是肯定。以最完美的姿勢喝下一口紅茶,琉璃色的銳利眼神分別掃過坐在對面的兩刃後才接續了話題:「那就當成是額外的閒聊吧。當初來到這裡,聽見這個本丸所顯現的刀組成和其他地方不太相同的時候多少是有點驚訝,不過某種程度上並不壞。」

 

 

  ──並不是本丸有什麼不法行為導致的喔。不信的話也能運用你「監查官」的權限確認看看。

  ──不,那種事在配屬下來之前就已經得到情報了。只是實際體驗和從資料上理解兩種方式多少有點不同。

 

  「在這裡我能夠正確的被以『山姥切』認識,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不需要特別去宣示什麼,還能避免可能發生的各種不必要衝突……我還真是同情被配屬到其他本丸的他們啊。」

  光是現在這樣就已經夠讓山姥切國廣緊張了,更何況加上衝突會變成怎麼樣的情形他完全不敢去想像。只能說自己顯現得太遲也是一種幸運嗎。

  「嗯──不提其他本丸的狀況,至少是因為山姥切長義這樣的性格才讓我反過來對他的仿刀會是如何起了興趣進而開始觀察的,某種程度上也該感謝你呢。」

  「我可完全感受不到有在感謝。」

  「別這麼說。」無視於尖銳的回應,三日月像是在打圓場一般順口說出了那天在店鋪後頭與山姥切國廣相遇的記憶,「當時我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見到呢。」

  「我想大概是我們這位審神者隨興過頭的緣故吧。在這期間或多或少也聽過幾次不在鍛刀房或戰場顯現的事蹟,這些案例也通常會在剛開始的自我不那麼明確……就像是剛睡醒一樣的狀態。」

  黑色手套隨手抓起了玻璃瓶內的幾顆半透明小球丟入茶杯中,逐漸溶解使茶湯的表層多出了肥皂泡的薄膜那般,不起眼地持續改變顏色的成分。

  「放心吧,該醒的時候總是會醒的。除非當事者打算繼續睡下去。」

  插不進雙方之間話題的山姥切國廣只能提起茶杯把手喝下一小口茶。和三日月多次招待他用的綠茶不同,相較之下茶葉的澀味並不那麼明顯。或許該說香味及顏色是更顯著的要素吧?

  至於同樣放在桌上的餅乾不算明顯的甜味感覺是專門用來搭配茶的,但……總有種說不出的「不適合自己」的感覺。對身處本丸之中稍微沒有什麼實感的他聽著兩邊的談話,配著招待的茶點打算盡可能在精神層面不去注意時間流逝或太過集中在那兩把刀的談話上。

 

  「偶爾我心血來潮的時候說不定會想看看這傢伙有沒有丟了山姥切這名號的臉就是了。剩下的時間看你想當成可愛的寵物對待還是什麼的我沒有太多意見。」

  「我並沒有那樣的念頭喔,山姥切長義?」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麼親切的刀才對,天下五劍。」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間房間有點冷。錯覺嗎?

 

  「玩笑話就說到這裡為止了。要是那邊的冒……失禮了,那邊的仿刀沒有一看到我就嚇得背脊發涼,未來我會考慮再稍微正常一點對待他。」

  「哈哈哈,膽量總是得多找機會鍛鍊的。我倒認為該讓你們有多點交流的機會呢。」

  「如果我下次還有那個興致買帳的話。」

  要是每次見面或說話都得壓力這麼大的話確實保持距離會比較恰當……一想到其他本丸的自己際遇還比這樣更糟糕,先前不怎麼在意的順序問題也就變得親切許多。

  距離自己相當近的針鋒相對終於算是告一段落,那之後喝著茶吃著點心的樣子可以稱作是和平,只是茶水在失去溫度後似乎也變得沒那麼像是在歡迎客人。

 

  「要再喝一杯茶嗎?」

  「不了,老人家還是喜歡澀一點的綠茶。有空我會再帶國廣過來的。」

  挑起一邊眉毛的山姥切長義笑得意有所指,嘴上倒是表示理解並準備送客。

  「對了,這陣子我都還是負責照顧國廣的刀,要是願意的話由你這邊拜訪也不成問題呢。」

  「我會妥善考慮。」

  離開前山姥切國廣看到了那把本歌提起日式點心的包裝袋像是在考慮該拿什麼茶搭配的模樣,腦袋裡只覺得自己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的他最後在三日月帶領下離開了這個無論是房間本身或居住者都讓他感到陌生的場所。

 

 

  「……三日月、」

  「怎麼了嗎?國廣。」

  歸途上因為自己還沒完全摸熟本丸內的構造,全程是由三日月帶領他前進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這次對方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沒有放開。

  「你這樣叫我的原因大概能夠理解了。只是總覺得你不用管我這麼多也……」

  「關於這點或許也是我不該太過心急要你和你的本歌見面的,這點是該向你道歉。」

  握緊的手鬆開了一些,三日月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自己。

  「數也數不清的『故事』之中,曾有人花費千夜之久逃離了自己死亡的命運。相隔數百年見面的刀劍,在這個由夢和『故事』編織而成的本丸中或許也有辦法產生什麼樣的改變,我是這麼認為的。即使再不願意,他所點出的某些事也是貨真價實,我無從反駁。」

  總有人說我老是隨心所欲的,今天真是好好被上了一課──嶄露笑容的三日月如此說著,從他胸口傳來的鬱悶感卻無法被那樣的笑容驅散。

 

  「我藉由另一把刀的『故事』得知了你的存在,進而像現在這樣想要繼續待在你身邊。就如你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山姥切國廣不該是躲在本歌陰影下的一把仿刀。」

  「你是不是把我想像得太美好了?」

  「那可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呢。如果你願意奉陪老人家的任性,讓這番妄言成真的話或許我會感到相當開心。」

  山姥切國廣甩開了對方的手,比起否定意味更多的是無法置信。

  僅僅相處了一小段時間、共同上過幾次戰場,為什麼就能篤定說出這些話?

  而這樣聽見他「吶喊」的太刀卻將其分類為妄言,實在讓他摸不清這把刀究竟打算怎麼做。

  「既然你這陣子都跟在我身邊應該也知道,我這種個性的話或許會耗上比千一千個夜晚還要長很多的時間。」

  「哈哈哈,真是敗給你了。你認為──活了千年之久的刀會無法為區區幾年的事情耐心等待嗎?」

  「不是什麼等待,你根本就是打算出手先做點什麼吧。」

  「這我倒是無法否認。」

  再一次的由三日月牽起了山姥切國廣的手,表情上存有遲疑的後者這次沒有再甩開對方。和這把刀之間的距離感總是讓他難以捉摸,能夠確定的大概只有背後是以善意堆疊起來的感覺吧。

  「老人家我對西式的點心果然還是吃不習慣哪,要到我這再吃點什麼嗎?」

  「……三日月。」

  「什麼事?」

  「我想,自己大概比較習慣喝綠茶。」

  「是嗎是嗎,那還真是令人開心。要泡得濃一點嗎?」

  「隨你高興。」

 

 

  今天因為三日月沒有當著他的面「用餐」,房間內的煙霧量少了一些。偶爾他也會路過其他人的房間,只是觀察下來還是這個地方的藏書最多,也最能讓他安下心來,即使連他自己也不怎麼清楚原因。

  直視著深綠色茶湯的山姥切國廣想起不久前見到另一把刀的用餐方式,捏著小球的手舉起又很快放下,說到底他不認為吃起來本身就是味道難以言喻的東西加進其他食物或飲料中就會變得美味。

  「嗯,多加摸索也是不錯的辦法。」

  「雖然我也不想像你一樣用煙管就是了……」

  這回放進他口中的小球被一口氣咬碎,比起含在嘴裡讓它慢慢融化還要強烈的味道撲向整個口腔──腦海中浮現出了不屬於自己的影像斷片使山姥切國廣有些茫然,被強迫著全數接收的不快感令他按著額頭露出不怎麼愉快的表情。

  「唔……」

  「還好嗎?雖說我們的身體是這種構造,太快將他人的意念給『接納』有時候也會適應不良的。特別是光從肉眼判斷無從得知哪些部分是特別強烈的。」

  「我沒事……」

  遞到眼前的茶杯多半是打算幫忙沖淡各種東西,山姥切國廣沒有多想便接下,傾斜著杯緣讓茶水進入口中。微微的苦味稍微喚醒了思緒,使他得以將注意力拉回自己所處的地方,面對眼前的人事物。

  「來,喝完這杯再深呼吸一會應該就沒那麼難受了。」

  意識集中於坐在這個場所的自己身上,他者的記憶與意念片段才能夠被沖淡。背上傳來輕拍的觸感像是被安撫一樣,抬頭望向對方的他看到了虹膜之中微微發著光的新月。

 

  「──……」

  「怎麼了?」

  那是足以驅逐所有不快感,實質意義上奪走他目光的一幕。一時之間忘了回話的山姥切國廣沒有遭受額外的責備,幾秒鐘後眼皮緩緩閉上再抬起才讓他發現自己做出一直盯著別人看這樣沒有禮貌的舉動,趕緊主動拉開了距離。

  「……!抱歉,一個不小心就、」

  「我不介意被你這樣看著喔。」

  「什麼、意思?」

  「就如我想要好好觀察你,某種程度上也會變得想要知道在你眼中的我是什麼模樣。」

  「知道以後呢?」

  「就等那時再做打算囉。」

  這句話過後三日月便退開再去泡新的茶,一瞬間被拉開的距離反而讓山姥切國廣覺得有種奇怪的不自在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想,照理說應該要鬆一口氣才對的。

  破布隱藏下的一隻手握緊又鬆開,在他搞懂對方的行徑、搞懂自己之前暫時還是先維持這樣好了。今天最讓他無法理解的大概就屬離開山姥切長義的房間那時握得過分的手,直覺卻告訴他還不到理解的時候。

  各種思緒在腦中逡巡,山姥切國廣最後接過了新泡好的第二杯茶緩緩喝下。茶湯飄散出來的煙霧沒有讓房間內的視野變得更差,只有清香味和屬於房間主人的薰香味飄盪,似乎要將他給綿密地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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