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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人外審神者設定

※預計八月發售的新刊內容(實體本內有第一回之前的序銜接劇情)

※借用了一點ステ的設定感覺

 

 

 

 

 

  「…………呼。」

  撇除必須離開房間做正事的時間,這陣子山姥切國廣幾乎都把自己給關在房間裡,花上大量時間看過自己從各個地方找來的所有書和物品中的故事。

  沒有文字的那些物品在閱覽時精神上的消耗比他想像得還大,控制不讓自己「看」得太累而調整步調的結果就是每天的作息時間都硬拉長了好幾個小時,常常起床時都會搞得自己身體有點僵硬。

  轉動肩膀、手臂和脖子舒展開來後,堆在自己房間卻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多少清出了一些。物理和心理層面上都稍微有點空閒的他才想到這陣子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他好像有很久、很久沒見到三日月的蹤影。

 

  ……不對,為什麼到現在他會覺得不太習慣?明明一開始完全不想讓對方和自己離得太近的。

  無法理解原因的山姥切國廣差點就要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弄懂他對三日月行為產生的情感為何,沒能好好歸納出個結論的現在倒是有點懷念經常被黏著的那段時間。想著去見一下對方或許會有什麼新的想法浮現,一向身體力行的他便再度伸展筋骨,動身前往那把太刀的所在之處。

 

  「……三日月。」

  來到目的地姑且是硬著頭皮呼喚了對方的名字,本以為會被那把刀滿面笑容的迎接卻是只有沉默作為回應。是自己選錯時間過來了嗎?腦中這麼想的同時卻有另個聲音慫恿著可以先進去換他等待房間的主人回來,動手打開門的瞬間他想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閉上雙眼的三日月宗近就坐在最愛用的坐墊上,從手裡握著的物品不難想像對方正在做的是什麼事。

  集中精神「閱覽」的狀態下一點小動作或是聲音無法驚醒對方,山姥切國廣又試著走近了一些。即使距離這麼近他總有種實際上隔得遙遠的錯覺,無法解釋的感覺從胸口處開始蔓延。一步、再一步來到相差只剩數十公分的地方,接著蹲下從俯瞰轉為能夠平視對方的角度。

  他可以等待──不過,等待又是為了什麼?

  無人回答的疑問在心中不停打轉著,視線所及之處是三日月不愧對最美的天下五劍之名精緻過頭的五官。弧度平緩的眉、稍長的睫毛、以及再往下的鼻梁和嘴唇。每一個地方都互相協調、襯托著,整體的美卻又不會令其失去男性的風貌,很少有仔細觀察對方而不受干擾的前提下就這麼看得入迷到那雙眼睛都睜開回望著他而不自覺。

  形狀好看的唇勾起上揚的弧度,「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國廣?」

 

  糟了。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失禮的事情,上半身第一時間反射性向後傾的瞬間被一把抓住了手臂而中途就停了下來。尷尬到極致的情況下他想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找尋自己該說出的字句後最先從齒縫迸出的還是非常簡單的道歉。

  「不好意思……如果讓你感到不愉快的話我現在就走、」

  「我可什麼都還沒說呢,別這麼性急。」

  被遞了一張坐墊頓時沒有了逃跑的藉口,乖乖坐在對方指定位置上的他等待著後續可能會受到的其他處置。「……你不生氣嗎。」

  「畢竟也被人類用對待美術品那樣欣賞有好些時日了,倒是沒有特別不愉快的感覺。」

  被笑容無言催促著說出第一個問題的回答,他才不怎麼肯定地說出自己這陣子都沒有看見對方的事情。聽見意料外答案的三日月先是愣了一會,而後異常愉快的大笑著。

  「哈哈……真是被國廣給擺了一道呢。」

  「什麼、意思?」

  「你不是這段時間都在探究刀劍男士的情感問題嗎?因為多少有些在意,結果我也做了差不多的事情。……大概算是吧。」

  試圖迴避掉某些東西的眼神山姥切國廣無暇去留意,距離這麼近也是落得能盡量不去看對方就不去看──剛才已經看得夠多夠久了。

 

  「該先從哪裡說起好呢……嗯,我想是國廣來我房間找東西開始的吧。那天你不是因為他人的意念突然流淚了嗎?」

  「別提了……」

  「先聽我說完嘛。」三日月苦笑繼續說下去,「我也閱覽過那段故事幾次,只是得到的沒有像你一樣深刻,於是我開始想著自己的情感究竟是從何而來。待在主子身邊久了總是會對某些事情習以為常,直到那天我才察覺到似乎不該如此。」

  或許所謂的情感,到頭來不過是模仿人類、模仿自己至今為止所見識過的一切而來。

  「我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看得多了,對你的關照也是映照著『什麼』的模樣而做出的行為……覺得在確認之前輕率接近你也不太好,沒想到最後是由國廣來找我啊。」

  用了傷腦筋之類的簡單台詞收尾,三日月所說的話他並非完全不能理解。他們非人的主人總是沒有失去心靈上的餘裕多半也是因為見識得太多才能坦然面對各種狀況。

 

  「不過像這樣再次見到你,我總算是明白了。睜開雙眼的瞬間我所得到的情感是只屬於我自己的,像這樣的喜悅也是我過去從未經歷過的事物。」

  在這個距離下,山姥切國廣能看到那雙眼中的新月有如水面上搖曳的倒影,無意識在內心感嘆的同時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接著,除了他們以外的四周景色突然開始扭曲、快速轉變成不同的場所。

 

 

  「哎呀,這個時間還有客人嗎?」

  接近審神者內定的關門時間,門口還能從玻璃的部分看到猶疑不定的人影,撐著下巴多等待了一會才等到來自外界的風吹來。打開門的男子左顧右盼像是在找尋特定的物品,多半是頭一次造訪這間店的人吧。

  「歡迎。想找什麼樣的東西?或是單純想要『出售』也可以,只要說出您的需求我這裡會盡量滿足,當然也會做足完整說明。」

  「……交出來、」

  「喔?這麼說來您有中意的貨物嗎?」

 

  站在後台的加州清光嘆了一口氣去把側躺著睡大頭覺的明石給敲醒,他們這個主子真的很喜歡明知故問還沒什麼緊張感,碰到這種麻煩事的時候還是只能出來幫忙收拾。

  「醒醒,你今天運氣好到有工作要做了。晚點要不要去萬屋買張彩券?」

  「饒了我吧──挑在今天還真是不走運啊……」

  一邊互相丟著毫無營養對話的兩把刀手中的動作卻是各自拿起了本體的打刀及太刀,靠近審神者所待的前台位置隨時準備戰鬥。

  「客人」仍然有如跳針的唱片那樣重複著同一句話,看到對方沒有其他新把戲能夠拿出來發揮了也只能聳肩攤手搖頭,以最大程度的肢體動作表達無奈和無趣總合的感想。

  「唉唉──面對帶來困擾的客人我可是會動粗的喔?真是的……沒在聽啊。」

  審神者隨意揮了揮手,從室內吹出的一陣風就將重複說著同一句話的顧客給推了出去。順著同時被打開的大門看去,那裡早已出現了數十個飄散著不祥氣息的溯行軍身影,看起來隨時都能大舉入侵店內。

  「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意義啊,該不會是什麼舊情人的回憶放在我這?」

  「誰知道呢──不過有人想要砸店我們總是得回敬一下的,對吧?」

  「真是麻煩……而且這也不是光靠我們兩個就能對付的數量吧。」

  「我知道。你忘了這裡好歹也是我的地盤嗎?」

  看來對這類事情也算是經驗豐富的審神者笑了笑,動手拉了下從天花板處垂落的某條繩子──瞬間整間店內警鈴大作,店鋪馬上就像海市蜃樓那般化為煙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人影出現在化為空曠平原的此處,但有大部分被強制移動過來的刀劍男士都還在狀況外,即使手中已經被握好了屬於自己的那把刀。

 

  「……」

  「……」

  當中最尷尬的就屬被移動之前靠得特別近的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尤其是後者發現到他們正被一群人(包含敵人)圍觀簡直要當場石化無法動彈。

而三日月只是裝作沒事一樣放開了對方的手臂,說著該先應付眼前的敵人就消失在山姥切國廣的面前。

 

  「啊──那個、抱歉?因為我們兩個顧店的感覺沒辦法處理這麼多……」

  甩甩頭,山姥切國廣看到眼前的狀況理智上也知道是不可抗力的結果,除了運氣不好或是時機不對以外也真的說不了什麼。那樣的話還不如就地拿這些「元凶」出氣,剩下的就等回去再做打算。

  「……把這些,全都砍了就好對吧。」

  「呃你這麼有幹勁是好事啦不過也別太勉強……」

  現在說這種話也已經太遲了。

  刻意和三日月選了不同方向進攻,把大部分的心思都移交到無處發洩的心情上間接使得刀鋒更加銳利,一次衝刺就解決掉好幾把位於前方作為斥侯的敵人。

 

  「我們的新人今天很賣力啊──可以都交給他解決嗎?」

  「當然是不行。明石你也好好工作啦!」

  各種無奈的情緒莫名在戰場上蔓延開來,簡直像是玩笑一樣的對話中卻沒有半點想要對敵人放水的意圖存在。舞動的刀刃美麗而致命,不耗多少時間就讓溯行軍只剩下包含「客人」在內的幾名。

  最接近人類的那名「客人」身軀顫抖著,最後終於突破了虛假的皮囊衝出一隻僅有骸骨、咬著短刀的異形生物,朝著與刀劍男士的相反方向看來打算是要逃出這裡。持續追擊的刀劍們並不打算放過任何一隻──本來還打算要來做點盤問之類的,這下子大概連質問的功夫都省下來了。

 

  「好啦,麻煩全都清理掉囉──」

  「不用你說!」

  「知道了。」

  衝往敵人的幾把刀劍中,原本就在敵陣深處的三日月與不停奔馳著的山姥切國廣就距離那把短刀最近,從兩側包夾很快就將敵人逼往了絕境。不知是天生腳程差距的問題呢、還是被刻意禮讓的結果,最後的一刀是由山姥切國廣奪下,聽著短刀消失前的悲鳴過沒多久,一回過頭那間店鋪便又回到了原處。

  審神者確認周遭再度回歸寧靜以後拍了拍手要其他人注意,「那今天差不多就這樣囉──緊急招集辛苦各位了。大家都知道回去的路我就不送囉。」

  「咦?!等等,這次不送我們回去嗎!」

  「唉唷因為我肚子有點餓了嘛,下次下次。」

  清光的抗議無效,一夥刀劍就這麼三三兩兩聚著緩慢朝自家本丸的方向回去。怒氣發散掉不少的山姥切國廣也因為太過突然的發展稍微有些脫力,造成方才尷尬情況的三日月則是好整以暇地來到山姥切國廣身旁。

  「還好嗎?看你剛才跑得特別急,得多留意自己的體力啊。」

  「不用你說……」

  而且現在他也一點都不想被對方給說教,馬上加快了腳步只求早點回到本丸好圖個清靜。

  「國廣──走那麼快老人家我可沒辦法跟上哪──」

  「那就別跟。」

  「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嗎……?」

 

  啊,麻煩死了。

  而且他也知道實際上確實不是對方的錯,正因如此才會更加煩躁。

 

  抵達玄關的當下山姥切國廣本來想要就此掙脫對方,焦躁之下鞋子卻是絆住了他一小段時間,還沒能問出原因的三日月很快就又抓住了他的手臂。

  「國廣?」

  語氣之中聽不見憤怒的情緒,配上充滿疑問的表情讓他知道再繼續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垮下肩膀的同時也用沒被限制住的手拉下了蓋在頭上的破布,「……換個地方再說吧,站在玄關這裡不好說話。」

  「那到我房間去?反正在這之前我們也是待在那裡的。」

 

 

  相比幾十分鐘前的情況,現在山姥切國廣的面前多出了用珍藏茶葉泡的好茶和一些三日月不常拿來招待的西式點心,可能是覺得多少該表示點什麼吧……看著這些過分的用心他只覺得心情越來越複雜。

  「怎麼了,還是說這些也不合國廣的胃口?」

  「不是那樣……我該怎麼說才好……」

  要論感受能力,充其量他也不過是順著自己當下的反應而做出行動罷了。不像三日月那樣對他只有正面的情緒的前提下,想要組織出合適的話語就更加困難。回想最一開始對過分貼近距離的疑惑,直到他以自己的意志移動雙腳來到這個地方可能就已經是那個答案了吧?

  「那個……總之,我大概是自己覺得有點煩躁吧。連自己的想法都沒辦法好好表現出來,之類的。」

  「不要緊,在這裡沒有人會催促你回答的。」

  「但是你也看過了吧……!毫無預警就迎接結束的本丸……」

  「原來如此,是因為這件事嗎。的確我們的本丸和一般的稍微有些不太一樣,被政府或是溯行軍特別『關注』的機會也會提高。」

  理解焦躁原因的三日月點點頭,接著露出了像是安撫他一般的笑容繼續說了下去:「雖然不能算是像樣的理由,我們主子的古怪個性也不是一兩天造成的。當然想要去改變更是不簡單的事。」

  「但是政府那邊又該怎麼說!」

  「他們對於『有益』的存在待遇都不會給得太差,這點我從山姥切長義那邊多少聽說過一些。能夠直接解決人類和刀劍男士的一部分壓力來源可是心理治療專門的人都無法馬上做到的事情喔?」

  逐條被解決的不安並不只是安慰性的那種,有憑有據的說明某種程度上對山姥切國廣意外的很有效果。閉上雙眼安定情緒以後,再度睜開時最先看到的是三日月那等待著而沒有催促意味,有如夜空的眼眸。

  「光是心急成不了事的。剛才也說了這個本丸並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各種外力給廢除掉,即使時間可能有限……那個盡頭對你我而言也還有段不短的距離。」

 

  所以暫時多思考一會吧,在那之前我都會在這裡等著。

  三日月的話語傳入了腦中,反覆咀嚼著的同時細碎的聲音響起。脫下了戰鬥時穿戴的護手的三日月就這麼握住了他的手,「不過在那之前……中途原本是要做些什麼的,不過就這麼不小心被打斷了呢。」

  稱不上是討厭,但讓山姥切國廣完全無法做出反應的舉動再度出現。在他能夠理解並安上正確的名字之前,或許都沒有辦法適應吧。

 

  「方便讓我繼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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