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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人外審神者設定

※預計八月發售的新刊內容(實體本內有第一回之前的序銜接劇情)

 

 

 

 

 

  宛如對待易碎物品般的力道觸碰著山姥切國廣的頭髮、額頭、鼻樑、臉頰、嘴唇,探索著自己身上也長著的五官,三日月那聚精會神的表情讓他實在是不忍心去打擾……反正被摸個幾下也不會少塊肉。

  頭上臉上的每一吋肌膚都被摸透以後,他能感受到拇指的指腹來回摩娑著嘴唇。現在這樣是不是該喊停了……?

  「三、三日月……?」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

  「不是那樣……」

  嚴格說起來這樣被當成易碎物品小心對待的感覺讓他一點都不習慣,剛開始三日月的那個說法還讓他以為會被、更直接的──呃,還是別提了。總之現在這樣還更容易被激起不必要的羞恥心。

  「這個樣子就……可以了嗎?」

  「嗯,暫時先這樣就好。」三日月吟吟一笑,「我想你可能這段時間也看了不少片段,我倒是不想那麼快就進行到往後的步驟呢。心急總是成不了事……」

  再加上,既然是專屬於自己的情感,也就更不希望自己的做法中出現誰的影子。

  聽見這話的山姥切國廣眨眨眼,「……你比想像中還要固執啊。」

  「喔喔,是這樣嗎?我還以為自己一向沒有太多物慾的。」

  被指出連本刃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讓當事者比想像中還要驚喜,摸著臉上各處的手更增添了幾分愛意。

  「喂、等等,別摸了……!」

  「不喜歡嗎?還是我應該做點別的比較好?比方說親吻之類的……」

 

  意識到等同於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說法,山姥切國廣想要低下頭又很快被抬起下巴,沒有預想中的深入而是唇瓣被輕輕含著,偶爾還有碰到齒面的觸感。

  「唔、別玩了……」

  「我可沒有玩啊。」

  輕咬著嫣紅唇瓣的三日月依然故我,拉開一點距離後才回歸了所謂正常的親吻方式。點到為止的嘴唇碰觸傾訴著純粹的情感,直到讓山姥切國廣覺得稍微有些過頭的時候三日月才肯停下。

  「這個樣子如何?」

  「…………夠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先暫停……」

  伸出一隻手擋住三日月還打算逼近的臉孔,一連串發展早就超出了能夠預料和負荷的程度即使實際上沒有真的被做多少事。等到對方願意讓出一點空間給自己,山姥切國廣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至少這把太刀不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類型。

  「也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裡。我想這樣要表達我的心意應該算是足夠了?」

  「對我來說大概有點太多……」

  「看來我們還是得循序漸進哪,免得國廣會經常承受不住。」

  三日月的臉是沒有繼續靠近下去,但雙手就這麼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環住了腰際。同時能感受到體溫和胸口的鼓動,一切對他而言陌生的體驗不是透過他人的記憶得來,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閉上雙眼仔細聽著兩個不同步的心跳聲,莫名的安心感連他都不知是因何而起。沉穩的氣氛經過了一會,山姥切國廣突然覺得周遭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太對勁。那是更趨近於直覺的領域,對於這層不安要素他轉動眼珠子在附近搜索,看見某團過度凝結的煙霧時立刻確認了自己的預感。

  「……主子。未經允許偷窺是不好的行為。」

  起先那團煙霧還裝傻了好一陣子,見他沒有轉移視線的打算才終於露臉──只把臉的部分給實體化。

  「請說我是默默守護著自家刀劍的情感發展好嗎?」

  還不是差不多的事情。誇張地大嘆一口氣,三日月則只有拍拍他的後背而沒有想要放開的打算。

  「那麼主子,一路觀察下來有什麼感想?」

  「大概是挺意外的吧。顯現之後你們的構造比我還像是人類,不過根本上終究是非人,所以一開始想著就和我差不多吧──但在感情方面還是不太一樣。你們是受了我的影響才多出『食用』上的選項,而不是必須為之,我們消化、吸收而產生的也會有著差異。」

  之後由審神者丟下了一張紙片,上面畫著左右兩張長得十分類似卻有細微差異的圖案。

  「我認為玩這種遊戲很有趣,就是這樣囉。」

  可能是認為話說多了干擾也會變多,結束自己想說的話之後凝結的煙霧便順著窗戶縫隙如字面上的一溜煙離開。

  「……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他不干涉也允許我們繼續下去,簡單來說就是如此吧……話說回來,國廣接受了我這些行為的話可以當成和我抱持著同樣的感情嗎?」

  不是很想被提醒重新去面對自己的情感這回事,雖然都到這個份上還沒有半點抗拒的念頭大概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吧。各方面疲憊到打算說話能省則省的山姥切國廣不起眼地點了點頭,在審神者出現期間好不容易脫身的他下一秒又馬上被緊抱著不放。

  「是嗎、是嗎……過去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呢。」

  「你抱得太緊了,三日月……!」

  三日月多掙扎了一會才乖乖放開了他,「不好意思,難得老人家也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以我來說真的很難得,哈哈哈。」

  「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維持這樣……總覺得很不習慣。」

  「嗯,看來還是從一些簡單的事情開始培養感情會比較好?」

  他突然開始覺得太快回應這份感情到底會不會產生更多後續的問題了。至少確定三日月不會再無預警地靠近,眼前也放了茶點的情況下索性就提出了先喝茶吃點心的提議。

 

 

  對於晚間陸續到食堂尋求正常食物的刀劍們,今天推出的主食是紅豆飯。

  想著今日掌廚的燭台切光忠不太可能做出不看時間場合推出對應料理這種一點都不帥氣的事情,再目擊到某兩把刀手牽著手出現在食堂門口找位子的情形才紛紛理解到實情為何。

  至於當事者之一的山姥切國廣腦袋還沒馬上轉過來,只覺得今天飄過來的視線似乎有點多了,甚至還有幾把刀劍莫名好心過來多送幾個甜點不曉得是不是今天碰到了好事。

  在他身旁早一步理解到情況的三日月也不打算幫忙解惑,要是知道真正的原因肯定會拔腿就跑的吧,他自己也隱約明白這件事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今天的晚餐也很美味呢,晚點是該去對燭台切道個謝。」

  「說得也是……加了紅豆的飯意外很好吃。」

  大口咀嚼著飯菜的山姥切國廣還不知道審神者大嘴巴透露出他們算是有個結果的事情,結果就是被燭台切又從冰箱裡拿出了兩個私藏的布丁出來款待,說是擅自主張的賠禮。被塞得滿肚子食物卻也滿肚子疑問的他暫時不想待在煙霧太多的場所,便打算四處走走順便吹吹夜風看看心情上能不能舒坦一點。

  想當然三日月也跟上了山姥切國廣的腳步,這次則是留了幾步的距離多給對方一些空間。晚餐後的時間連接戶外的走廊並不會太過吵雜,周遭除了些細微的蟲鳴聲外只有他倆走過木質地板發出的踩踏聲與輕微嘎吱聲。

 

  「……我說,三日月。」

  「怎麼了?」

  「選我這種無趣的刀,真的好嗎?就算這個本丸本身比較特異,應該還是有其他……」

  「國廣。」

  說著三日月便走近了他身邊,夜晚中似乎還能看見眼中的那對新月微微發亮著。「你我都見識過許多他人的情感,應該能理解這不是單方面就能締結的關係。」

  萬一以錯誤的形式扭曲成異常的形狀,到頭來只會產生無可挽回的後果。

  「而要是你單純想要遷就我,我想最後也會感到痛苦吧。如果不算你特有的所謂自卑感,實際上你又是怎麼想的?」

  說出那段話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得這麼深遠,單單是希望對方能夠做出最好的選擇。那樣的希望是把「自我」給拋到遠處的結果──要是三日月真的就這麼調頭離去,自己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些日子想理解的都是自己的心情,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不自覺做出了違背自我意志的行為,對於這種麻煩的個性還真不知道能怎麼處理才好。

 

  閉上雙眼仔細思考,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希望這名過度關切自己的溫柔的刀能獲得幸福,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夠維持在一定程度以內的距離相處。

 

  在此同時,靜止不動等待他回答的三日月邁開步伐聽起來像是要走遠的樣子,山姥切國廣急忙睜開了眼睛。

  「……你要去哪裡?」

  「我還沒決定呢,不過偶爾去找其他人喝個茶似乎也不錯?」

  莫名的焦躁感油然而生,直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放任三日月離去。被拉住一角的狩衣袖子笨拙地訴說著現在最直接的心情。

  「你這個樣子、不會太狡猾了嗎……」

  「國廣指的是什麼?」

  「才說可以等我慢慢回答的,現在又……」

  「說起來大概是因為國廣還有著打算放棄自己的念頭,多少要下點猛藥才能讓你方便認清自己嘛。」

 

  果然還是很狡猾啊,這把刀。

 

  「事實上我最近也很少找誰一起喝茶了,誰叫我都黏著國廣不放呢。」

  「你還有點自覺啊……」

  「哈哈哈,姑且還是有一點。如何,我們多散步一會再各自回去休息?」

  先不論讓人有些脫力的收尾方式,至少現在他能夠確定的是這把刀不是只有溫柔一個面向。就如審神者也有著如同野獸般的臉孔和對應顧客的營業用面具,願意顯露出不同於往常的模樣或許也是他們信賴自己的證明。

  夜風吹拂著他們的髮梢與臉頰,在這當中山姥切國廣選擇了握住由三日月伸向他的手。

 

 

  「…………可惡…………」

  回到房間的山姥切國廣也不管原本分配給自己的房間有多大,整個人抱著雙腿窩在角落縮成一團看起來儼然就是個大型白布包。今天的自己在他人──尤其是在三日月面前──根本就是醜態百出。

  就算被半強迫的回應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但這個和那個完全是兩碼子事。今天就已經受到不少注目禮了,等到之後把關係公開說不定還會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唉,可以的話還真不願去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子。

  將頭枕在膝蓋上的他抬高視線,四周的煙霧看起來至少不像是又有誰在偷偷看著這裡。白天的活動加上晚間的思索使他身心都相當疲累,在沒有人打擾自己的空間中就這麼維持彆扭的姿勢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發現身上多了一條被子,不曉得是誰做的但山姥切國廣選擇不去追究。

  早晨時活動身體多少有些僵硬,想著還是得把身上這套換下來清洗的他脫下衣物,想著之後早點拿給負責洗衣服的刀也好……食堂那邊的方向在這個時間就傳來類似騷動的聲響,有了昨天的經驗山姥切國廣便趕緊換上乾淨衣服,抵達時則是看到前陣子在時之政府打過照面的那名金髮男子出現在這裡到處問話(或者更像是聊天)的畫面。

 

  「喔喔,小子你趕不及過來吃飯啦?廚房那邊還在忙,你就跟過來蹭飯的老頭子我一起耐心等待吧!」

  居然光明正大的說是來蹭飯……但男子明顯不太在意這些名目上的事情,和幾個昨天也在店鋪那裡戰鬥的刀劍多聊了一陣後才安分坐在位置上,和不知道哪時冒出來的審神者並排坐著喝茶。

  「……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這個臭老頭啊?」一臉無奈的清光走到旁邊大力拍了他的肩膀,「他算是政府指派特別來監查和確認狀況的刀劍,所以不定時就會像這樣過來串門子順便蹭飯。今天的話是過來理解昨天襲擊的情況啦。」

  當時的情況雖然在場好像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政府來說還是需要調查的項目吧。

  等到在這邊最主要的目的──熱騰騰的食物陸續被端出來,口頭上的調查工作也像沒發生過一樣,眾刃在多了一名暫時食客的情況下一齊用餐。

 

  「啊──對了對了,今天幫我跑個腿好嗎?因為路程比較長建議等會就出發,剩下比較詳細的去找三日月就會知道,你的話讓他帶路一起過去就好。」

  「雖然很想問你為什麼非得找三日月不可……這次要去哪裡?」

  「放心,不是什麼困難的差事。」一邊嘀咕著這孩子意外的很遲鈍啊的審神者繼續說了下去:「到那邊的話時間應該也晚了,如果途中你們要住外面的話從我那邊拿錢就好,記得別帶太少啊。」

  儘管沒能理解到審神者的意圖何在,山姥切國廣還是照著吩咐去找了那把太刀。聽見連傳話者自己都搞不太懂,包含地點在內的幾個關鍵字之後,三日月臉上浮現出了欣喜的神情,雖然不知道有哪個任務會讓人特別開心的他還是想先確認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

  「你已經知道內容了嗎?」

  「當然知道。哎呀,還真該感謝主子呢……回程再多買點什麼當作謝禮好了。」

  「不要把話題扯遠。我們到底要去做什麼?」

  「去抓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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