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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人外審神者設定

※預計八月發售的新刊內容(實體本內有第一回之前的序銜接劇情)

 

 

 

 

 

 

 

 

 

  「喂、別走得那麼快!」

  「沒事沒事,這一帶我走得很習慣了。」

  前來完成審神者指示的兩把刀徒步來到的是距離本丸有段距離的場所。偏僻到讓人覺得果然是妖怪一類才會特別留意的草原中,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一邊穿越高度及腰的雜草,來到某個定點處才停下。

  時間如審神者說的一樣是滿天星斗的夜晚,今天連月光的照耀也略嫌不足,為了避免晚上視力不佳的太刀走到一半摔得慘烈,過程中山姥切國廣半是無奈地牽緊了對方的手。

  這種時候就完全沒有僥倖的感覺而僅有困擾──至少自己是這樣沒錯。有時候他也希望自己能像三日月那樣能多放開點心胸,那樣生活起來大概會比較輕鬆一點吧。

 

  「我看到這裡就可以了。」

  三日月左顧右盼一會以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應該是提燈的物體,放入他們經常食用的半透明小球後沒過多久就從內部透出了溫暖的光芒。

  「我們本丸的負責人雖然是那種個性,偶爾也會碰上政府額外派人過來做進一步調查的時候。因為過程太麻煩,叫我們過來做這些大概有一半算是避難吧。」

  「有那麼可怕嗎?」

  「不可怕,只是麻煩呢。想想有大半天什麼事都不能做還得被好幾個人緊盯著問話的感覺是什麼應該就能理解我的意思了吧。」

  試著思考了一下換作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不出幾秒山姥切國廣便馬上甩頭不打算在自己的腦中嘗試這件事。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而且我們也剛好可以約個會。」

  「約……!?」

  講出關鍵字的瞬間他才發現大部分叫三日月一起執行的原因都出在這裡,雖然有怨言但人都來了也不能說什麼。況且詳細的「工作」內容審神者也什麼都沒提及,變成只能全靠有經驗的三日月來處理。

 

  「放心。在這裡的工作很簡單,不過就是眼睛要放利一點。」

  說著三日月舉高了手中的提燈,像是本丸內自然生成的輕煙緩緩從縫隙處冒出。

  「附近有看到什麼嗎?」

  「什麼都……等等,那邊好像有東西在發光。」

  「好,過去看看吧。」

  到這裡山姥切國廣必須更小心謹慎,三日月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掌燈上了多半也更不會看路。留意不讓對方跌倒的接近光點處,從草叢中透出了微弱的淡綠色光芒。

  「國廣,把那個撿起來。」

  三日月鬆開握住他的那隻手,站穩腳步好讓對方安心;而夜視能力較佳的打刀再三確認對方不會發生突然走動而絆倒之類的事故,在蟲鳴的伴奏下照著指示蹲下找出那樣物體。

 

  以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的東西感覺是個不足一個指節大小的硬塊,卻也不是像螢火蟲那樣的生物……至少就觸感而言大概是如此。沒有了雜草的遮蔽,舉起手看到的發光物全貌有點像是短刀們常吃的金平糖或是琥珀糖那種硬一點的零食。

  「所以這個是什麼?」

  「這個地方要觀測流星很容易呢。」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別太急著聽答案。」三日月笑著安撫山姥切國廣,「你聽過對流星許願,願望就能夠成真的說法嗎?」

  「不知道,大概也沒認真去注意吧。」

  「說起來願望會不會實現我也不清楚呢,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

  外型偏向西方樣式的提燈晃到了山姥切國廣面前,以玻璃區隔開的狹小空間中有扇小門能夠打開。他嘆了口氣後捏住小門的握把,將握在手中既不冰冷也不灼熱的發光物體給放入。那個物體被禁錮於提燈後發出比遺落於地面時還要溫暖的光芒,光線的顏色也從普通的白色被染成淡綠色;山姥切國廣目不轉睛盯著變化的模樣忍不住讓三日月臉上漾起微笑。

  「這個就是單方面被投射而出,最後跟著流星一同墜落的願望結晶。」

  未能實現的願望、半途而廢的想法、在中途由於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扼殺的念頭。曾經也能是如同星辰般閃耀的存在,無法完整保留下來的結果便是只有燭光程度的明亮。

  「你說……願望?」

  「是啊,因為只有特定的場所比較容易蒐集到才顯得特別珍貴。要是被密集問話精神肯定會很疲倦,需要吃些甜的當作調劑。」

 

  這東西吃起來會是甜的嗎……山姥切國廣一邊思考一邊搖晃提燈,看著裡頭的光源漂浮著小幅度晃動。

  「好了,別光顧著欣賞。這附近應該還有其他的落在地上,先等都撿完再說吧。」

  「……唔。」

  他確實是差點看得入迷了。抬起頭四處張望也真看到了數個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光點,三日月將手中的提燈轉交到了他手上。「來,接下來的也拜託你囉。」

  「那你呢?」

  「老人家晚上不好看清楚嘛,只好站在原地等你做完事情了。」

  即使提燈的光芒增大,穿著易滑的草鞋踩在草皮上多少還是有點風險。對於三日月提出的建議山姥切國廣理智上覺得算是合情合理,只是總有口氣嚥不下去。

  「說是約會的人居然就這樣打算看著我丟下你不管?」

  「不,依國廣的個性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試探性的反諷居然被直球回應,山姥切國廣朝著對方大大嘆了一口氣,最後調整好手邊物品的位置後對三日月伸出了手。「……我可不想蒐集完這些之後反而找不到你。跟上來。」

  「嗯,我知道了。」

  藉著稱不上特別明亮的光芒,三日月瞇細眼睛注視著那頭微微反射光源而顯得閃耀的金色短髮,牽起了對方的手一同前進,找尋散落於四處的願望渣滓。

 

 

  「我看今天就到這樣了,回去吧。」

  一番努力之下,原先內部空無一物的提燈裝載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彼此保持一定距離或是偶爾互相碰撞,看來像是人類世界觀賞用的照明裝置。三日月在這時突然鬆開了一直緊握的手,掌心接觸到夜晚的涼風讓山姥切國廣轉向對方。

  「……三日月?」

  「說起來,國廣顯現以來有特別想要達成的願望嗎?」

  好歹我跟著主子的時間也不短,要是簡單的多少能夠幫忙——這麼充滿自信的態度反而讓他不太敢開口要求。

  「誰知道呢。」

  「真是的,國廣這樣反而讓我更想知道了。」

  皮質手套的觸感出現在頸部一帶沒有被破布包覆的空隙,先是縮了一下的山姥切國廣趕緊按住脖子退後,反之三日月則是哈哈大笑著。

  「做什麼……」

  「剛才一起風就有雜草跑進去了,只是幫你拿掉。」

  「……以後麻煩先說一聲。」

  「好,都聽你的。對了,主子有說可以在外住一晚對吧?」

  山姥切國廣點點頭,雖然他也不介意連夜趕回去但對方肯定會抗議的。「你打算住哪裡?」

  「過來這裡的途中會經過一間,那裡以前我也借住過呢。啊,說起來他們準備的茶葉品質印象中還不錯……」

  眼見話題很快又要扯遠,他趕緊拉住了三日月的手快步離開草原地區並要對方帶路,抓住那隻不久前離開的手時沒能發現到皮革手套內抓緊的一小顆發光物體。

 

  光聽好像就能感受到溫暖的劈啪聲響起,撥弄火盆的山姥切國廣一抬頭對上的就是剛從浴場回來洗得舒服的三日月。

  「該換國廣去洗了,這個時間裡面沒有其他人呢。」

  「不用顧慮我,晚上我負責守夜。」

  「真是的,這裡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危險啊,反倒是國廣不好好休息可能半路上狀況會更差的。還是說……」

 

  國廣需要有人陪著一起洗?

  極近距離的低語讓山姥切國廣腦中的警鐘狂響著,雖然不知道演變成那樣還會發生什麼事,直覺告訴自己最好認命去洗澡洗去身上的髒污和疲勞會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我晚點就回來。」

  「嗯,小心別在浴場滑倒囉。」

  我可不是你這樣的老人家。小聲嘀咕了句之後還披著破布的背影離開,三日月笑著將還滴著水珠的深色頭髮給慢慢擦乾。

 

  時間接近深夜,當山姥切國廣也清潔身體完畢後見到的是微弱月光下照耀著的三日月,看見對方又抽起愛用的煙管時他才想起這一路上還真沒準備什麼糧食。

  「回來啦?」

  「嗯,那邊也真的沒人。」

  太刀微笑著朝他招招手,等到走近坐在對方旁邊時馬上轉為了苦笑,指指他頭上又蓋回去的破布。「這樣讓還沒乾的頭髮悶著不太好。」

  「我這個樣子就好……」

  暫時擱下煙管的一雙大手很快便掀開沒必要繼續蓋著的布,改用其他能夠吸水的布料幫忙擦乾。不太適應被這麼近距離照顧的山姥切國廣一頭金髮被揉得亂七八糟,直到水份大多都轉移至布料上頭後才被放過。

  「我想這樣就差不多了。要是長期遠征也就算了,今晚就別想什麼守夜好好休息,當成偶爾休個假就行。」

  「但是──」

  回話期間忙著重新整理自己的頭髮,山姥切國廣沒能察覺到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先是在他們本丸內司空見慣的煙霧瀰漫於視野之中,緊接而來的是三日月溫熱的雙唇。驚訝之餘沒有立即闔上的牙關被順勢侵入,口腔內感受到的不只是柔軟的舌頭,還包括了帶點酸甜氣息的氣味。

  「嗯……、」

  因熱水而鬆懈下來的精神隱約想著大概是來自煙管中的「食糧」,不擅於和對方這樣交換氣息的他沒過多久就忘了該用鼻子呼吸這回事而趕緊推開對方大口吸入新鮮空氣。

  「國廣沒試過我這種吃法吧?」

  人畜無害的笑容和剛才帶點侵略式的吻根本是判若兩人,原本還想多唸個幾句的想法也消散了不少。

  「……麻煩你做這種事之前至少先說一聲。」

  「說得也是。那,國廣覺得『吃』起來感覺如何?」

 

  ……這是要他說哪一邊的感想啊。

  嘆了口氣,回想起口中的滋味和沒有體驗過的氣味山姥切國廣遮住口部,「你加了什麼嗎?總覺得……裡面有種不太一樣的味道。」

  「喔,那個啊……暫時先保密好了。多讓你培養一會觀察力會比較好呢。」

  三日月輕敲煙管幾下讓末端的「燃料」分散開來,某個有別於半透明小球的橘黃色物體同時也被裝在裡面。「這可是我珍藏的喔,所以是企業機密。」

  「不想說就算了。」

  刻意忽略掉因為吻而上升的體溫,看見某個眼熟的小玻璃瓶就放在三日月腳邊時山姥切國廣馬上就伸手拿了過來,打開瓶蓋取出還算是經常食用的球狀物體。

  「哎,等等。」

  「又怎麼了?」

  「我反而不習慣這樣的吃法呢。一起吃好嗎?」

  「……都不知道該說你厚臉皮還是什麼了。」

  「但是我有先報備喔。可以嗎?」

  總覺得自己心裡總有個部分會過度縱容對方,但他並沒有就此打住。往嘴裡丟入幾顆小球後,三日月立刻湊近了他半張的嘴再度吻上,交纏著的舌頭求的不單是進食這樣的原始需求。平時吃下這些時往往感想是味道很複雜,今晚無論是煙霧的型態或固體的型態都多了屬於三日月的味道。

  這回山姥切國廣有記得不時換氣,過程中不知不覺就被三日月給按在有著乾燥氣味的榻榻米上。

  從平視變為仰望著三日月的他能看見遮蔽掉大多光源的那把刀眼中發著微弱的光芒,但比先前看到的更加銳利。

  「繼續下去好嗎?」

  昏沉之中他恐怕找不到別的答案。

 

 

  回程時加快了腳步,最後兩把刀抵達本丸的時間勉強還能趕得上食堂開飯。簡單和審神者報告和交付東西的期間面對過度燦爛的笑容讓山姥切國廣一點都不習慣,默默用蓋著身體的破布把自己給包得更緊。

  「我什麼都還沒說耶?」

  「要是開口的話主子你想說什麼?」

  「嗯──『昨晚似乎很愉快呢』之類的吧。」

  「你還是什麼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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