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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喔,好久不見。你會突然聯絡我應該是事情圓滿解決了?」

  「如果不計過程跟雲霄飛車一樣的話……至少對我們家的刀來說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那還真是難為他了。所以,結果如何?」

 

 

  「你說……我們本丸的審神者?」

  確認過身上大小傷口都已經復原的三日月眨眨眼看向少年,後者也猜想到會是相對驚訝的反應而點頭回應了疑問。

  「算是透過那邊的加州清光代為傳達的。說是高天原那裡對於讓區區一名付喪神扛下整個地區的淨化責任這件事討論了很久還是覺得不妥,所以打算再派一位下來接替『祂』的職責。」

  確實過去那位神明在體積和神氣上都比現在三日月的狀態要更能管轄整個區域,不用像他這些年來一樣到處奔波。即使接下職務也意味著可能再度發生被妖異或是時間溯行軍襲擊的事情,放任這樣的情況下去也不是「上頭」所期望的吧。從上頭傳來的訊息並不能說是詳細,只能期望接替的另一位本身就具有一定程度的戰鬥能力了。

  「這麼說來,三日月就不用……」

  「嗯,情況允許的話他未來就能夠自由行動,不用和本丸的其他同伴分開。」

  這麼一來或許也有辦法對三日月身上被額外施加的詛咒另找解方,至於要不要繼續接下協助他人的工作就全看本刃的意志——作為當事者的三日月臉上卻是不見欣喜的神色。

  「這樣總覺得來得有些太過突然了。你確定傳達訊息的是我們的加州清光嗎?不是又出現被『什麼』介入的情況?」

  「關於這點我確認過了,發送訊息的位置和編號都來自你的本丸。過去我們都有定期聯絡,你應該是知道的才對。」

  「是啊,我知道……」

  取回本體後重新面向少年的三日月罕見地露出了疲態,「只是這個發展時機上來得太過湊巧,讓人感受不到真實性。要是最後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的話打擊可能會更大。」

 

  結識了這個本丸的山姥切國廣後,原本一直認為代替審神者守護土地的三日月一度起了離開管轄範圍的想法。並非背棄與自己訂下契約的神明,而是首次感受到了由內心而生的情感。如果能夠和境遇類似、擁有棘手詛咒的他共度時光——正因如此,那樣美滿的結局自己從未奢望過也不敢強求。像山姥切國廣為他準備道具那樣時常保持聯絡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我懂,說起來我也是發現冰棒中獎的時候都會懷疑是不是上面印的根本就是其他字。」

  「……這個舉例倒是有點可愛呢。」

  乍看之下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但眼下少年似乎還有其他想要說明的事情三日月也就沒有進一步打斷審神者的發言。

  「呃、那個……雖然我活的歲數比你們都少很多啦,但是我想說……」說著說著少年搔了搔臉頰頓時沒了氣勢,深呼吸幾口後繼續說著未完的語句。「既然打從一開始你們就比常人多體驗了更多的不幸,那麼在這之後開始發生好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途中的語調還有點越說越沒自信的樣子,湊了過來的日向朝向少年點了點頭,「我認為主子說的話沒有什麼錯。只要還活著持續努力下去,總會有所轉機的。」

  瞄了一眼兩把當事刃的審神者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心,只見三日月沉思了一會後同樣點頭肯定了乍聽之下有些思慮不夠周全的言論。

  「確實人之子是有句話叫因禍得福。只是沒想到會讓活得短暫的孩子來鼓勵我這個老人家,看來除了審神者的資質之外也擁有相應的器量呢。」

  「不、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總而言之,如果這些幸運真是我應得的,那我也應該坦然接受才對。只是方便的話我想先回自己的本丸好好確認一下,之後再過來叨擾。可以嗎?」

  最後一句明顯是對著審神者說的,就算是緊急狀況像今天這樣貿然衝進他人的本丸也不能說是值得推薦的行為。理解需要整理狀況和做好心理建設的少年沒有額外攔住太刀,在他來到外頭的走廊時回眸望了山姥切國廣一眼,

  「在我確認完事情就會回來找你了,等著我。」

 

  藉由本丸間的傳送門返回自己本丸入口的三日月一睜開雙眼,最先來迎接他的並非自己所熟悉的刀劍們,而是有著潔白毛皮的狼。從散發出的神氣能夠判斷是「上頭」派來的使者,因此也收斂了態度向著眼前的野獸行禮。

  「看來你已經理解狀況了。」

  「只是稍微好得有些難以置信。」

  「說起來是和你經歷過的有些差距。」

  張口說著和人類相同語言的狼沒有顯露出太多情緒,金黃色的雙眼注視著刀劍男士經人之手獲得的身軀。

  「雖是透過人類的雙手與意念取得神之末席,這份神氣看來也已經馴化於你了。」

  「或許是因為授予神氣給我的本來就是擁有契約關係的神祇呢。」

  「是嗎。」白狼停頓了一會,「那麼收回神氣與否的定奪就交給當事者,包含我在內的其他神都不會過問。要是原本的管轄者能夠回歸此處,你們再自行商量吧。」

  「感激不盡。」

  「我的確認就到此為止了,接著的就和暫時接管此處的談吧。」

  和毛皮一樣純白的獸足一躍而起,在不傷害覆蓋整個本丸結界的前提下一路順著建築物的屋頂移動至遠方。神的能力果然還是超出他們的想像太多了。再一轉頭,原先完全沒有見到的刀劍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一樣的憑空現身。思考是不是由白狼額外設下的結界一類時,屬於這個本丸的歌仙兼定也前來迎接自己。

  「事情我們都向那邊的本丸確認過了。看來你已經先行手入過,但還是換套衣服再去清淨一下身體會比較好。」

  「我正有此打算。」

 

  位於原本應該是審神者坐鎮的房間深處放有一面鏡子,一路帶領著三日月前來的歌仙此時也退出了一個空間給他,待在門口沒有跟著繼續向前。放下本體、端坐於鏡子正前方的三日月先是深深行了禮,「給您添麻煩了嗎?」

  似笑非笑的聲音聽不出性別,宛如大夢初醒般的慵懶語調回應著太刀:「正巧相反,我不在那塊土地的期間造成了不少困擾才對。派出其他神明替代也是出自我的提議。」

 

  ──由人之手而誕生的你,想必忍受了太多不必要的孤獨吧。

  ──希望你能沒有遺憾地好好活下去,盡自己原本的職責。

 

  數年之間都認為自己比起「刀劍男士」更該扛下「神」的責任,甚至連大多數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覺間被自己給順手拋棄了也說不定。能夠在處理他人詛咒的期間重新體認到這件事,相信自己的審神者也透過神氣的聯繫多少理解到了什麼。

  「時間的流動上雖然有些差距,但我想接替那塊土地的繼任者應該很快就會抵達。到時替我打聲招呼吧。」

  「我會的。」

  「現在的你應該還有時間,方便跟我多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嗎?」

  「當作打發您的時間嗎?」

  「是啊。」

  「也許有些俗世之事您會有些難明白,這要從大半年前說起──」

 

  抬頭仰望翱翔於天際的蛟龍,來到自己可以放心離開的時間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快。一步一步穿過走廊、和本丸內的同伴多寒暄了幾句,在本丸門前雙手抱胸等待著的加州清光臉上看來是一副計畫得逞的滿意表情。還沒等到三日月問話這把交情不淺的打刀就主動攤牌,

  「我果然猜對了,接下來一個月的內番都可以交給別人處理,太好啦!」

  「真是的,別拿其他人的事情來下注啊。」

  「有什麼關係,我也很希望你不要再繼續當個重度工作狂──這樣一來不是雙贏嗎?」

  「真是說不過你。繼任的神明目前似乎還在積極收拾殘局的樣子,等來到這附近的時候能請你幫忙傳個話嗎?」

  「你說吧。」

  「『我這裡暫時還有需要幫助的存在,關於神氣部分能夠至少等到處理完他的症狀之後再行歸還嗎』這樣。」

  「唉──要是說話能再直白一點的話就更完美了。」

  還不能完全意會過來加州清光指的是什麼,塗有鮮紅指甲油的雙手就直接將他往門口的方向推去。

  「既然都決定好了就別再繼續拖拖拉拉下去,不過別把人家本丸直接當自己家住下來!」

  「……我會的。」

  那個奇怪的停頓是怎麼回事──?這麼說著的加州清光又朝他背上揍了幾拳,目送著他離開的目光中明顯寫有真拿你這傢伙沒辦法之類的情緒。看來自己確實是為不少人添了麻煩,就不曉得這筆人情債該花費多久的時間才有辦法還清。

  再一穿越門扉,站在門口等待三日月宗近的是頭上長有一根和長相不太搭調的尖角的山姥切國廣。

 

 

  「忘記是誰說的了,現在的狀況大概像是我們本丸多了一個專吃廢氣的空氣清淨機。」

  「哈哈哈!說出這種話的刀劍看來也很不給情面啊。」

  「三日月自己聽到也說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但至少我們家的初期刀精神也穩定下來了。」

  「喔?」位於畫面另一端和審神者通話的中年男性看來很有興致地搓了搓下巴的鬍渣,「之前不是聽你說連出陣都沒有辦法嗎,難不成又加上了什麼機關或是結界一類的?」

  「關於那個嘛……」

 

  山姥切國廣看向只能被插在腰間的本體,就算腦子裡有再多怨言也沒辦法輕易脫口而出。現在的自己試在三日月的幫助下能夠和本丸內的同伴一起出陣了,不過──

  「多忍耐一會吧,就算有我跟在身邊這次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治癒。」

  「可以的話我不是很想用這種形式處理問題……」

  「總比一直無法出陣而讓精神生病要好得多了吧?」

  現在的他手裡正握有和自身衣著一點都不相襯的華美太刀,和自己說話的聲音也是由刀身的地方傳來的。位於各個時代的戰場不像本丸一樣隨時有著審神者的靈力守護,面對隨時都有可能被汙濁氣息影響的環境三日月提出了讓山姥切國廣使用他上場戰鬥的提案。對於熟悉戰鬥的這副身軀而言改為使用其他刀種並不能說是特別困難的事,說穿了還是精神層面的無法適應更無法隨時確認對方「身體」的狀況之類的最為棘手。

  「……也不能說你有錯,唉。」

  「但要是國廣哪天改變心意的話,要一起在新建好的另間別院裡長居好幾個月我也完全沒問題喔?」

  帶有調侃的輕鬆語氣讓山姥切國廣差點就想拿刀柄朝一旁的石塊多敲幾下,一旁隊友之一的今劍蹦跳著湊了過來鼓起臉頰用手指彈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刀身,感覺就好像只是在彈別人的額頭一樣。

  「在這種地方不要說會讓隊長分心的話!就算你是幫了山姥切的客人,太超過的話還是要好好處罰的!」

  「是是,我沒有拿捏好分寸真是抱歉。」

  今劍這才露出了訴說著「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朝山姥切國廣的背後大力拍了幾下。

  「就算有了其他神明大人的力量,再怎麼說也是我們三条派的刀!如果他再欺負山姥切的話就交給我們處理!啊,不過我們家的三日月好像只負責看戲不能把他也算進去……」

  戰場旁的樹林之中,原是應該繃緊全副神經以備隨時應戰的場合山姥切國廣內心卻是意外的感到輕鬆。

 

  自己還有能夠戰鬥下去的力量。

  同伴們並不會嫌棄這樣的自己。

  身旁還有著會守護自己、自己也必須要去守護的存在。

  光是擁有這些,他就還擁有繼續和在體內生根的詛咒對抗下去的意志。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到時候三日月身上的詛咒能再麻煩你幫忙想辦法嗎?」

  「要讓我來嗎?其他專門處理這種東西的大有人在──」

  「再有什麼狀況大概又要惹誰生氣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唉,曾經還是慌慌張張的小毛頭也長大啦。」

  「我一點也不想被你這種滿臉鬍渣的大叔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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