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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特殊本丸、刀劍男士的變貌等捏造事項

 

 

 

 

 

 

 

 

  「醒過來了嗎?」

  「我……剛才是……」

  有些迷糊地睜開雙眼,距離自己最近的就是三日月帶著擔憂的表情。審神者和同屬自己本丸的日向也有些擔心的在一旁看著;此時山姥切國廣和三日月、三日月和審神者之間都還維持著牽起彼此的手沒有放開過。

  五感逐漸恢復平時清晰的狀態後,最先感受到的是來自手掌的溫度和痛楚。拉起牽著的手一看,他和三日月的掌心都被劃上了一條不算淺的刀痕,依鮮血流出的量不能算是大傷口,只是在這之間自己並沒有因為什麼而受傷的記憶。

  「關於這點是必要的措施。要將審神者的靈力及我的神氣同時傳進你的體內,透過傷口和血液會是最快的手段。」

  乍聽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這樣感覺某件事情又好像變得說不太通的樣子……皺起眉頭的山姥切國廣將手往上一伸,原本打算搔搔頭的手指一下就感受到了光滑且堅硬的角的觸感。

  充滿怨恨的聲音似乎到現在都還在耳邊迴盪。眼見清醒沒多久的山姥切國廣馬上又露出消沉的表情,認為其他方面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三日月主動鬆開了牽著審神者那邊的手,在不弄髒衣裳的範圍內重新將打刀給攬在懷中,日向也趕緊在這段期間拿了醫藥箱為一人兩刃做緊急處理。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山姥切國廣才反應過來剛才僅是覺得哪裡不太對的事情,張著嘴遲遲沒能發出回應。

 

  「嗯?」

  「你……呃……」

  同時間也想起來在忙於對付詛咒的期間好像被盛大地說了些驚人的話,當下還不曉得旁邊的一人一刀有沒有跟著在現場聽到。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下去的他先是被三日月好好觀察了一陣子表情和反應,接著才趕緊回到現在最應該擺在優先順位的事情上。

  「對、對了!現在這個該怎麼辦?!」

  說到後頭連聲音都在顫抖,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說話如此心虛的一天。點點頭對著角好好端詳又觸診了一番的太刀眨了眨眼整理思緒,「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他看了一眼遲遲沒有發言的審神者,「那……從壞消息、先開始吧。」

  「那我就直說了。我無法確定當時在你體內發生的詳細情況,但這次的怨念是比較棘手的類型。」

  雖說兩者都是臨死之前施下的詛咒,但投以怨念與實際產生作用的對象有所差距。這次完完全全是衝著當面斬殺它的山姥切國廣而來,因此效果會比目標有所偏離的前一次要來得強烈更多。

  「它藉由還留在你頭上的『角』的殘骸生根,想要完全拔除得花上更多時間……某種程度而言也算是應驗了不讓你回到一般戰場的意念吧。」

  「……這麼說來,我又得回去你那裡了?」

  「是、但也不是。說到這裡,公平起見有件事我希望你們一起去思考和選擇。」

  本來聽見各種事情有些資訊量爆炸的審神者突然被提到而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從三日月的反應判斷並不是像過去那麼嚴重的事態便也只是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的確就如前些時間的療養那樣,讓山姥切國廣待在我的居所會是能夠最快痊癒的方法……當然謹慎起見這回會讓詛咒的痕跡全數消失再放他回來的。」

  說著說著三日月也苦笑了一陣,多少是對這次被趁虛而入的事件有些介意。在這之後太刀清清喉嚨,說出了有關另一個方案的線索。

  「在此同時我也發現,山姥切國廣他的體質和我之前治療過的刀劍開始出現了差異。」

  「什麼意思?」

  一根手指比向了軀幹的部位,「你的身體能夠成為承裝氣息的容器。現在能夠儲存的量並不算多,但這個容器在長時間適應後能夠裝載得更多。」

  證據就是三日月不久前透過血液所分送的神氣還有一定程度的量留存在山姥切國廣的體內,因此才會提出這樣的假設。角的殘骸會保留得特別久或許也有可能是出於同樣的原因。

 

  「某些事情先放在一旁不談,」三日月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有些事不該在現在的場合提及得太多,「基於這個假設,第二個選擇就是由我定期過來提供一定程度的神氣。治療的進程或許會稍微慢上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山姥切國廣不需要再度被隔離在本丸之外。這幾個月的隔閡也是造就『它』有機可乘的原因之一,關於這點我想盡可能補償你們之間所失去的那段時間。」

  說完自己的觀點後三日月也識趣地暫且退到一旁,將時間與空間都留給這個本丸的成員。面對這樣的場合山姥切國廣也來不及表達對某些事情的意見,不得不先把優先順位留給如何應對自己的詛咒之上。視線轉向審神者剛包紮好的手掌,他閉上眼沉默片刻才詢問少年:「你打算怎麼做?」

  「居然是先問我的意見嗎?」

  「畢竟我的主人是你。」

  審神者頓時失笑。並不是不知道這把打刀總是在每個時刻都認真過頭,但當中很明顯有些事情是他難以用「主人」的身分就能去定奪的。

  「嗯,你想說什麼我大概能夠理解。只是你現在不單單是一把無法思考的刀劍,同時也是本丸內眾多的同伴之一。你既有想待在本丸和大家一同體驗的事情、也有必須要和不屬於我們本丸的那位三日月一起去思考的事情,沒錯吧?」

  早該在審神者願意讓他任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時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知道自己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的口才,雙雙將問題拋向給他的這種作法儘管無奈也只能默默吞下。眼前的情況也不能借助狀況外的日向商討對策,深深吐出一口氣的山姥切國廣陷入沉思。現在他不需要去放棄任何事物,在那份溫柔之下要選擇專屬於自己的優先順序才是最讓人頭痛的事。

  「我可以現在解除人型然後讓你們處理——」

  「「不行。」」

  「明明我不擅長思考這種事的……唉。」

  連沒有看著這邊的三日月都和審神者同時說出了一樣的結論,看來也只能認命了……就在這時日向突然「啊」了一聲後推開房門,沒過幾秒本丸內的其他同伴開始陸續湧了進來。說起來都要忘記自己現在位於所屬的本丸內了。

 

  「剛才那股不祥的氣息現在已經變得微弱許多,是你們已經處理妥當了嗎?」

  「不過那邊的三日月直接衝進本丸嚇了我一大跳啊……」

  「嗚哇,山姥切頭上的角又變大了!」

 

  諸如此類的發言從變得擁擠的房間各處冒出來,勉強算是延緩了山姥切國廣必須回答的時間卻也讓現場一片混亂。眼看至少必須收拾一下現場——儘管四周沒有因為詛咒而物理上的被弄得髒亂,審神者大力拍了幾下手拉回在場所有刀劍的注意力,而後又因為手掌上的傷口而吃痛著。

  「好了,詳細情況我再慢慢解釋,這裡還有需要治療的傷患……嘶。」

  留意到其中一名「傷患」正是審神者,亂哄哄的房間也一下就變得安靜下來。全程都在現場能夠理解狀況的日向先開出一條路讓審神者能先行對傷口做點正式的治療,至於山姥切國廣和三日月則是先行移動到了手入室等待。

  兩刃離開的當下在場或許有幾把刀可以看到他們留有血痕的手始終牽在一起,不過沒有誰特意喊住他們詢問。或許晚點也能藉審神者的口得到關於這兩把刀的答案吧。

 

 

  「沒想到會因為這樣而有和你重新獨處的機會呢。」

  「我也很意外……不過,果然這件事還是因為擅自給了你不必要的東西才會發生的吧,抱歉。」

  「怎麼會是承受詛咒的你反過來向我道歉?」

  從發言之中不難聽出打刀一貫先把責任扛往自己身上的個性,但三日月也知道要不是這種特殊體質恐怕也沒有多少能再度和對方見面的機會。

  「不如說打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由詛咒牽起的緣分呢。已經發生的事你我都只能選擇接受,但要怎麼看待就是另一回事了。」

  舉起互相擁有傷口且到現在都還牽在一起的手,山姥切國廣才意識起原本最該擺在優先順位去思考的事情而甩開了手——理所當然會拉扯到傷口的舉動立刻使他皺起眉頭。

  「唔、」

  「別太激動,現在我們也都是等待治療的傷患呢。」

  「還不都是你剛才……」

  「好,是我的錯。」

  打哈哈的三日月即使遍體鱗傷卻還像是身上完全沒有半點傷口一樣笑得特別開心,但臉上意有所指的表情很明確告訴他現在得給出答覆才行了。四周說是靜了下來但思緒遲遲無法牽動嘴部肌肉活動,就算三日月補充說明只要對他一把刀的部分做出回應就好也是一樣的。

  只在掌心被劃出了一條刀痕的審神者花在治療的時間恐怕不會太長,三日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後給出了不同的提案。

  「不如這樣,接下來你只要對我做出的舉動給出相應的反應動作就好,如何?直接推開我就表示是拒絕的意思。」

  「咦?」

  無視了山姥切國廣的疑問,三日月以手擠壓著掌心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使其溢出更多的新鮮血液再全數含入口中。不久前已經知道神氣能經由血液傳導的他在隱約理解到接下去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之時,三日月染血的雙唇便一口氣覆了上來。

  身體比腦袋還要慢反應過來的當下山姥切國廣僅是睜大雙眼,知道剛才說的「推開」指的是什麼後也並沒有因此聽從對方的建議——發覺他沒有進一步舉動的三日月也順勢撬開了原先緊閉的唇讓軟舌侵入。

  濃厚的鐵鏽味灌入口腔,過去也曾在戰場上嚐過同樣滋味的他自然沒有太大的抗拒,在他眼前三日月的神情才是更需要去關注的部分。即使動作和過去的治療相比不算激烈,但半垂的雙眼中寫有的情緒比起過去要來得濃烈許多。

 

  過去他不明白三日月屢次推託且要他仔細考慮的理由,到了現在能夠確實理解後和當時只是為了加速復原而如此「治療」的自己在腦海中重合起來。和帶有幾分清冽氣息的神氣一同進入體內的是無法忽視的熱度,與平時體溫偏低的肌膚相比尤其明顯。

  不需要用難以組織的言語去表達,在思緒變得混沌的現在山姥切國廣同樣可以察覺到對方在肢體上並沒有束縛住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也還是留給了自己退路,這麼想著的同時讓山姥切國廣試著回舔了一下對方持續侵略著的舌頭。

  短暫的停頓和像是倒抽一口氣的聲響後,山姥切國廣眼見所及的除了這把太刀以外從手入室的牆壁變成了天花板。

  他從未想過三日月認真起來會變成這種狀況。

 

 

  「抱歉我來晚了……」

  從肢體動作上感覺有些虛脫的審神者緩慢推開了手入室的門,看到的是備用的棉被被拿出來捲成一大團的景象,至於傷勢較重的三日月則是笑得有些困擾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地方皺成了一團。

  「比想像的要來得久呢,難不成是詛咒的渣滓沾染在你身上了?」

  「不……算是碰上了一點突發狀況。」

  努力想用眼神表達「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的審神者沒能從三日月身上得到明確的答覆,不知為何還被隨行的日向拍了拍肩膀半是安慰半是提醒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啊、對,謝謝。那個,剛才收到了來自你們本丸的聯絡。」

  「是找我的?」

  「某種程度上,算是吧。大概對你來說會是好消息。」

  但首先得處理你們的傷,這麼說著的審神者讓日向把棉被中的山姥切國廣給挖出來,一邊從櫃子中拿出了整排必備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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