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Wonder

《閱覽前注意》

※CP：宮本伊織x日本武尊
※FSR聯動通關後同期召喚劍主從
※完稿當時還沒碰本家只有一點點找資料來的印象
※本人沒有記憶但身體都記得的伊織x全部都記得但是不打算明說的武尊

　　「哼哼，今天也是我贏了！」

　　「……多謝指教。」

　　屢戰屢敗，省略掉前因後果簡單描述的話這可說是他最近的寫照，當然九成的戰鬥對象都是眼前這名看來相當得意的白衣少年。仔細想想，在人類史上頂多也只是「小有名氣」程度的他要想打贏神魔都屠殺過的少年果然還是不太可能的吧。Saber肯定也是算準了這一點，當初才會開下那樣的條件。

　　以Saber為首，在這裡他不愁和強者對戰的機會，迦勒底內所謂第二次的人生還算是舒適，就是他得想辦法處理先前由自己提出的問題才行。每當和Saber全力對戰時，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總會在自己理解到大局已定的瞬間停下動作，然後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到這裡為止至少還是直覺告訴「迦勒底的宮本伊織」不該去涉入的領域，更棘手的還在後頭。

　　有時Saber會在他們打完一輪（沒有碰上其他從者中途加入的前提）後，像是好好運動完而筋疲力竭那樣呈現大字型倒在地面上。在他知道模擬室的用途不僅只於戰鬥訓練後也猜想到了使用者必然不少的道理，偏偏這種時刻的Saber又沒辦法簡單就叫得動，他只好動手抱起相對瘦小的身軀把人給帶離，方便下個使用者重新操作。

　　「……」

　　被他抱起來移動的Saber通常不太掙扎，看著他的琥珀色眼睛看來卻感覺有什麼話想對他說。那樣的眼神在他還沒判讀出來前就會換成一副尷尬的表情主動移開。

　　記得過去在江戶碰上的野貓有時也會出現類似的行為……但，日本武尊這位從者畢竟生前也還是人類，要這麼直接拿來類比還是有些太過失禮了。在設法理解他人之前，他得先憑自己的力量好好確認Saber打算讓他知道的答案為何。

　　據他觀察，在艦外執行的任務在人選上或多或少會鎖定一些條件。而不少內容都是大規模掃蕩非人之物的情況下Saber時常會因為條件符合而暫時離開他，歸來後再將任務途中的所見所聞當成茶餘飯後的話題，在這當中的空檔自然也成了宮本伊織找尋答案的時間。初步的規劃是從艦內各處活動的職員或從者之間的互動中找尋相似的感覺好下判斷，同時也可以藉由幫忙打打雜或是旁聽各種消息好融入目前的「工作」場合。

　　孩童樣貌們的從者玩在一塊。

　　Saber雖然對於一些新奇的事物眼神也總像孩子那般閃耀著，自己應該還不到用同輩的角度相處的感覺吧……嚴格說起來對方可能反而是活著的時間還是死去的時間都長上他許多才對。

　　擁有相近利害關係的從者正彼此盤算著什麼。

　　……先前說過不計過去的主從情分了，而且感覺上還是有些差異存在。至少氛圍而言他們應該不會是隨時都可能刀刃相向的狀態。

　　不經意地，一對被追趕與急起直追的……從者？路經他的身邊。

　　理解聽來親暱的稱呼後使他感嘆起西方國度在表達情感上毫不掩飾的作風，看來文化層面也得考慮進去才行。總之這個例子在各方面都不算恰當。

　　說不上是急躁，只是他沒有想到要找個類似的範例比預料中還要難上許多。遲遲未能釐清答案為何的情況下，這天御主的任務選定了要他和Saber共同戰鬥。

　　「你應該不會因為最近沒有什麼實戰機會就生疏了吧，伊織？」

　　「你對練的時候都是全力打過來的，我想已經超過實戰的程度了。」

　　關於這點他自認沒有說謊，假設他們是敵對關係的話Saber早就能取他性命無數次。當然他也感覺得出對方絕對不想這麼做。他們今生的御主一臉輕鬆地旁聽，等待靈子轉移的期間簡單說明了任務內容──最為輕鬆的清掃魔物。

　　「喝啊──！」

　　急速沖刷著敵人的水流隨劍身舞動終結一條條異質的生命，踏在那股浪潮之後的自己一邊帶著御主推進戰線、一邊確認有沒有可能危害後方的漏網之魚。乍看之下魔物似乎有著一定程度的智能與集團行動的特性，大量魔物以肉身築起高牆護住後方的統帥者一事便是最佳佐證。

　　「麻煩你們了，我暫時會想辦法好好保護自己！」

　　黑髮的御主自動向後退了一些，Saber此時高舉著蛇形劍從腳下呼喚出一股巨浪、而後升高。

　　「伊織，上來！」

　　身體先一步理解了意義，一躍而起握住了那隻伸向自己的手。無情的水流吞噬著所有被捲入其中的魔物，在那股沖刷的力道開始明顯減退時Saber一口氣將自己往統帥所處的敵陣中心丟了過去，半空中調整降落姿勢的期間「劍」已從水之鞘中被拔出。

　　一方是六道同時發出的斬擊、一方是足以洗淨災厄的浪濤。

　　少許變得無害的水花飛濺至統帥所待的場所，所見所及之處無一不是漫過屍骸的水面。來自迦勒底廣範圍的索敵確認周遭沒有其他帶有敵意的存在，兩柄刀劍才能安心收回鞘中。遠方的御主看來也沒有受到傷害，任務本身算是圓滿落幕。

　　「伊織和武尊之間的默契果然很好，真是幫了大忙。」

　　「那是當然，好歹我以前也是伊織的從者！」

　　對此相當自豪的Saber看來也得到了滿意的戰果而心情大好。順利返回艦內的御主照慣例似乎還得寫報告和處理後續各種事務而暫時分別，那樣的話Saber肯定也會拉著自己吵著要去食堂的吧──

　　「我有點事要和御主談，伊織就先去找好位置連我的份一起點吧。」

　　「……」

　　Saber在自己眼前就這麼轉身離開，沒有硬拉著他再往哪處閒晃。理智上明白現在的立場上御主與從者間如此進行互動是再自然也不過，心裡總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踏實。遲了好幾步站在原地的他才終於重新邁開步伐，前往的方向並非食堂，而是身兼御主休息與和他人對談所使用的房間。

　　「御主，就你客觀的觀察來說……伊織在任務中的表現如何？」

　　「有他護衛還蠻讓人覺得安心的，剛才你們的配合也恰到好處。」

　　明明自己才告誡過偷聽不是好事，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門內的話題上了。日後大概要再找個機會向他們道歉才好。

　　「武尊既然特地過來和我私下說話，應該是有顧慮的事情吧。」

　　「嗯。詳細我不能明說，但是伊織他……在磨練劍技之上還是存有想和強者對戰的渴望。過去的我也、曾經──」

　　門內的聲音突然中斷了。

　　該不會是發現門外的自己了吧？他已經盡可能隱藏所有氣息了，要是那樣也只能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

　　「我知道迦勒底的性質上是個強者雲集的地方，同時也很擔心伊織有一天會再成為那副模樣，即使那一天他主動將盈月交給了你也是如此。光是想到這點，就覺得……總是放心不下他。萬一真的變成『那樣』也會讓你們很棘手的吧，我會盡量盯著他。」

　　「嗯，看得出來你一直都很擔心伊織。不過你對他現在是怎麼想的？」

　　生活在太平之世的御主恐怕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吧，但沒想到會直接問起這件事……這不就等於直接聽到答案了嗎。只是就算腦袋如此冷靜思考著，雙腳終究是移不開半步。

　　「──……」

　　那也許是他所聽過Saber聲音最為溫柔的一刻。

　　因故而從記憶、從內心被刨除的那一塊伽藍之洞已無法再被相同的要素給填上，確信這一點的同時藉由Saber的聲音傳至胸口的暖意也是貨真價實，沒有半點虛假成分。來到這一步還只用朋友稱呼會惹對方生氣感覺也不怎麼奇怪了。

　　「我想上次的事可以給你答案了。」

　　「都聽了那麼久還不明白的話你就真的是一塊可以拿去雕刻的木頭了。」

　　「……這點是我的錯，抱歉。之前還勸過你不要偷聽別人說話的。」

　　所以說好的答案呢？臉上掛著不滿逼問的意味濃厚，返回從者用私室的Saber用正座的姿勢雙手抱胸等著預期中的回答，只是一向臉皮薄的少年臉上老早就掛著一抹紅暈，都不曉得是正準備開口的自己還是對方要來得更尷尬。

　　「…………」

　　「伊──織──不是都要說了怎麼又突然安靜下來！」

　　明明是只有他們兩人在的空間，Saber還是突然起了「你該不會是因為害羞不敢大聲說出來吧」的念頭，主動拉近了距離。來到這麼近的地方要想阻止擅自行動起來的身體也根本行不通，回過神來甚至可以在對方眼中看出自己的倒影。他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紅透的臉龐即便帶著滿滿彆扭也看不出嫌惡的神情。

　　「看來我……應該沒有弄錯吧。」

　　「……其實我、沒有說非得要你配合不可。」

　　嘆息般地吐出了開頭，少年眼中很快便又盈滿了擔憂的色彩。

　　「我很喜歡伊織，前一次還是這次被召喚的時候都是。但是……我也不打算把你綁在那個只有我知道的過去。所以才會讓你想辦法自己猜出來。」

　　話是這麼說，結果偏偏還是偷聽別人說話才知道！要不是當時正好有那個心情說才不會特地提前洩漏答案給你！說到後來額外摻上了各方面的不滿，情理上站不住腳讓他也只好多補上幾次道歉。

　　「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我打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決定的，至今也沒有反悔的念頭。」

　　「……真的可以嗎？」

　　「是啊。只是香耶知道這件事不曉得會有什麼反應……唉。」

　　「嗯……『什麼時候會和兄長舉行婚禮』之類的？」

　　「等等，香耶真的這麼說過？！」

　　「你可以繼續猜，這次不會有其他人洩漏答案了。」

　　終於在談話中取得優勢的Saber心情才恢復了不少，大方撲抱了上來。半是安撫、半是感到有股說不上來的無奈，他輕拍著少年的後背內心五味雜陳──對於宮本伊織的身體還留存著足以稱之為愛戀的情感。要是照自己既有的記憶恐怕只會認為這些關係一生都不會有遭遇的可能性。

　　只是如同剛才的宣言，這份出於奇蹟下以不同形式延續下去的關係性他也不打算捨棄。

　　「我說伊織……剛才的可以再來一次嗎？但是讓我有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