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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政府管轄下的本靈們

※大概可能或許接近政府權限顯現,吧

※和《刻》系列同個本丸但是換個分類區別沒收錄進本子的篇章

※草稿是在2018聚樂第開始前寫的後面加筆補完

 

 

 

 

 

 

  一度被歷史巨大流向給放棄的其中一條死路,某個存在就佇立於該處等待著前往調查的刀劍們。被白布掩蓋住的模樣像極了部隊之中的其中一把刀劍,他們因而下定了決心。就算調查結束後這條道路將再度被封死,也要將自始至終相信有誰會前往此地。對於這樣的存在,說什麼都不能坐視不管──

  本丸最初的五把刀劍向那個存在一同伸出了手……

 

  「……這樣的劇情走向如何呢,山姥切?」

  「所以部隊第六把刀兼神秘的援軍就是三日月宗近吧。」

  「嗯,說得沒錯。」

  光是發現三日月前陣子閒得發慌借來一堆被人類稱作『戰隊』系列的影片大概就能知道發展會是如何。山姥切國廣兩手手肘撐在三日月對面的桌緣,低頭看向對方一邊說一邊紀錄下來的劇情。

  「想想就好的事還寫下來做什麼?」

  「人之子可都是這樣編織故事的,偶爾想效仿看看。」

  「你要寫的話最少也挑個不容易被猜到劇情發展的內容。反正寫到最後又是什麼正義終將得到伸張之類的吧?」

  「話是沒錯。」

  從白紙的最上方開始劃出一條又一條的分支,每當三日月有了新的點子時就會有數條分支被填入各式不同的內容。當分支被填入大約三分之二左右時,山姥切國廣忍不住開口發表意見。「加點困難的挑戰或是強勁的敵人效果會好一點,你讓他們的路途太過順遂了。」

  「喔,這點我倒是沒想到。」

  「我看你把過去的戰鬥紀錄讀過一輪再回來寫算了……」

  「不,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但是你寫的內容根本就樂觀過了頭。這回無言的視線盯著三日月,後者則是發揮往常那般自由過頭的態度而絲毫不在意。

  「只是特別想寫寫看圓滿的結局。」

  三日月暫時將沾滿墨汁的筆擱在筆架上,用山姥切國廣熟知的笑容回應。通常會擺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事情沒那麼單純。

  「因為你寫的『主角』是我們嗎?」

  「不全然是。」

  透過這雙眼睛能夠看見的事物比想像中還要多出許多,或許也是出自於小小的私心吧。

  「正因花朵終有一天會凋謝,才會有人用筆記錄下最美好的一刻。我想大概就是這種心情。」

 

  「理想主義者是不反對,不過──想把別人的事情擅自寫成故事也該有個限度。」

  碰。

  沒好氣的聲音從他們頭上傳來,同時拉門也相當迅速的和滑軌盡頭碰撞發出不小的聲響。任務的主角──山姥切長義一手撐著拉門的木製門框,眼神死盯著被三日月修改過好幾次還在角落隨意塗鴉的紙張。

  「真要這麼閒的話,到時候任務期間的監控工作都交給你們好了,讓我在一旁悠閒休息欣賞你們眼睛和腦袋不夠用的滑稽模樣。」

  「那怎麼行呢,政府欽定的監察官大人職責重大,我們又怎麼敢僭越職責代勞?」

  「嘿──天下五劍在待在這裡沒有拔刀的必要,所以就改練嘴上功夫了?」

  「哪裡哪裡,我想自己這方面還不成氣候。」

  ……說來奇怪,山姥切國廣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日月這麼具有攻擊性的態度。雖然自己沒有半點插話的餘地,太刀和打刀之間僅靠言論發起的戰爭足以讓他有這個房間充滿火藥味的錯覺。即使兩人臉上都是燦爛過頭的笑容,總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不鬧了。說歸說,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得全程盯緊。只有我一個人的眼睛是不夠用的。你們要是真的無事可做乾脆去幫忙通知其他刀劍,畢竟其他地方的本丸隊伍組成都多少有點差異。」

  「人類的問題嗎?」

  藍紫色雙眼的光彩僅有一瞬變得黯淡代替答案。「上頭接到通知,有部分審神者老早就對政府感到不滿,聽到實際被改變的歷史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真正起反叛之心。……你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冒牌貨?」

  「我不是冒牌貨。…………不,沒什麼。」

  「我可是斬殺過妖怪的刀,區區人類能對我的精神產生多少影響?擔心別人之前還不如繼續沉浸在你們那無謂的感情之中更好。」

 

  當然,他們全體都有收到最基礎的通知。這回和過去政府發派下去的任務不同,山姥切長義的分靈會同時前往每個本丸告知特命調查大致的狀況。現今本丸的總數比起計畫剛開始時要來得規模更大,要送出那麼大量的分靈……

  「你是不是待在這裡太久連腦袋都開始變笨了?」

  事實上,山姥切長義不是在初期就顯現在此的刀劍。被賦予不同任務的他,最初在政府特殊機構內理解的知識量遠比其他刀劍要來得更多,分靈也是在評估過後採取了與本丸內不同的方法──不是一口氣分離出去,而是花費時間慢慢釋放出分靈,並在同一個場所先行教授因應任務所可能碰到意外狀況的因應方案。

  「唉,我看你不如跟著這把天下五劍寫寫故事,說不定腦筋還能變得靈活一點。」

  「……腦袋不靈光還真是抱歉啊。」

  「有自覺這點就勉強給你個『可』評價吧。至於故事的結尾,我看就規定成這樣好了。師走之前記得交一份上來。」

  原本在筆架上稍作休息的毛筆一溜煙跑到了山姥切長義手上,強勁有力的字跡於紙面上滑動,隨意寫下的句子落在紙張的最右端。

 

  於是完美達成任務的山姥切長義以刀劍中菁英的身分成為新任近侍,在本丸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

  「…………」

 

  長久的沉默因為一行文字蔓延在整個房間。

  「有怨言的話就說啊。」

  「現在的話菁英應該是短──」

  「沒事,我倒是沒想過有這種路線呢,哈哈哈。看來會變成很有趣的故事。」

  說到一半被封口的山姥切國廣差點又要引發新的地雷,及時阻止的三日月趕緊用需要重新思考故事情節為由麻煩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先行回去,反正離聚樂第相關的作戰開始還有約半個月時間。

 

 

  「唔──唔──」

  「差點忘了。應該不會覺得呼吸困難吧?」

  「……呼。是沒有,只是被按住不太好受。」

  直至山姥切長義離開房間以前都被摀住嘴的山姥切國廣忍不住出聲抗議,晚一步發現到這點的三日月邊道歉邊鬆手好讓對方不會那麼難受。見到鋪在桌上的白紙約有七成以上爬滿墨跡,三日月將白紙平推向前,另外翻出整疊印上格線的稿紙。悄悄被丟回筆架上的毛筆尺寸似乎不太適合稿紙的格子大小,小型的墨水瓶與鋼筆跟著加入了桌上的文具行列。

  「你真的想寫?」

  「有個別人訂下的題目不也挺有趣嗎?」

  他差點忘了這把刀扣掉活了千年以外就是個好奇心和短刀差不多的大兒童。眼下自己沒有那個興致照著某把本歌的指示去通知其他刀劍,山姥切國廣便自顧自地移動到房間一角。

  「等你寫完再叫我一聲……我想先休息一下。」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想休息的話不如過來這邊,至少比地板軟一些吧?」

  窩在角落小憩的模樣雖然可愛,對於戀刀的他來說還是會感到有點寂寞。半開玩笑般的提議後,三日月再度將視線和注意力轉回空白稿紙上──大腿卻感受到意料之外的重量。眨眨眼睛往下看,金黃色的髮絲散落在上頭,他知道那是對方為了不弄髒自己衣物而特意卸下頭上的破布而會心一笑。

  他那容易害羞不常做出親暱舉動的戀刀今天會如此溫順使他相當意外,低頭想要仔細窺探表情時對方老早就轉到另個方向逃避去了。留意到方才摀嘴時不小心讓臉頰沾上不必要的墨汁,三日月先拿出備用的懷紙放輕力道擦拭乾淨,接著才是處理自己手上的污漬。一連串動作結束後他對於自己的成果相當滿意,不再沾有墨跡的手輕撫金黃髮絲再順著頭部輪廓緩緩下移,一路來到下巴搔弄。

  「別鬧了,我不是貓。」

  「哈哈哈。因為他的關係心情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慢慢想也好,大家總是在本丸同吃一鍋飯的兄弟、也是戰友。你也好、待在其他本丸的分靈也好,最後都必須面對一樣的問題。──說到這個,」

  剛才山姥切國廣明顯是想說出和修行相關的事。經由移動到不同時代展開耗時不等的修行,化解心結、找出增進能力契機之後便能獲得嶄新的力量。

  「你的布不脫下來嗎?」

  這句話並非是字面上的意思,藉由其他本丸自己分靈的眼睛三日月早就見識過山姥切國廣那卸下布的姿態,好奇當事者在理解事情經過後會不會跟著對政府提出類似的請求。

  「免了,那是多此一舉。」

  「喔?」

  「根基沒有隨著枝葉一起向上發展的必要。何況我們的工作原本就不是上戰場殺敵,去修行搞不好還會造成監督的空窗期。」

  「你還真是變了很多。」

  「不曉得是誰剛開始一直勸我留下來的,也只能認命工作了吧。」

  「嗯──?原來以前老頭子我有在認真做事啊,真稀奇。」

  「這種話……你居然、說得出口……」

  偏頭思考半晌,枕在三日月腿上的大貓抖動肩膀像是在忍笑。他戳了戳跟著晃動的手臂,過了一會帶有氣音的笑聲才終於止了下來。

  「再說,我現在也不想留你一個待在本丸胡思亂想。其他地方的你都會這樣了,沒出陣過半次搞不好會出現更奇怪的妄想。」

  山姥切國廣那略嫌瘦弱的手臂向上舉起,兩根手指捏住三日月偏長的一邊鬢髮輕輕拉扯。儘管無緣當面看到修行後拋開過去陰影的一面有些遺憾,或許現在的山姥切國廣對他而言只有服裝的差異而已吧,本質還是完全一樣的。

  「說要休息的人倒是精力玩呢。還是說要“認真的”陪你玩一會兒?」

  「真要玩我想也不用睡了……」

  「真可惜。要不先睡一下?」

  「……也好。」

 

  這段時間內,各本丸光憑幾張政府文書進行的猜測就已經滿天飛了。不提發揮想像力提出各種假說的審神者,首當其衝的山姥切國廣就是承受最多『聲音』和『視線』的目標。性質上本就對這兩種外界刺激比常人敏感一倍,就算沒有集中去和其他本丸的分靈進行連結,還是對本靈的他產生了影響。眼睛下方呈現的深色痕跡也透露出近期內不容易睡好的訊息。

  「別想太多,你就是你。」

  「我知道……最近……雜音有點多,很吵……這裡比較安靜……」

  就算關係再怎麼親密、距離再怎麼接近,還是有自己無法當下馬上發現的事情。斷斷續續的回應後,三日月微笑著以手掌覆上山姥切國廣的雙眼,強制隔絕了對外的視野。由肌膚傳來的體溫與墨水、焚香的氣味交織,一步步將山姥切國廣帶入安穩的睡眠中。規律的呼吸聲很快便從三日月的正下方傳來,看樣子對方真的是累了。

  自己能做的事不多,但活了千年還是能玩點小把戲的。想了想三日月單手向外一揮,暫時隔絕了房間與外界的聯繫,之後才點頭滿意地以手指梳理山姥切國廣散亂的金髮,邊欣賞戀刀熟睡的模樣邊提筆繼續書寫自己所思考的故事。

 

 

  「願你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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