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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背景)

※刀ステ(刀劍亂舞舞台劇)妄想衍生。主體是慈傳和悲傳

※時間點在慈傳結束後

※各篇分別為不同視點下看到的兩人

 

 

 

 

 

 

  「走掉了啊……」

  「嗯,走掉了。」

  回到房間的兩把短刀吐出極為簡短的感嘆。稍早之前不少刀劍都跑去大門口盛大歡送他們的現任近侍──不,現在應該要說是前任了,畢竟輔佐審神者的重要職務不能空著太久。當然,門前聚集的刀劍並不是全部,也有少數當下有要事處理的刀、或是暫時不打算見到對方的刀沒有露臉。無論怎麼說當事者都已經離開,他們能夠做的事就只剩下等待那把刀平安歸來。

  「……不動。」

  「怎麼了?我這次泡的茶失敗了嗎?」

  小夜左文字搖頭。修行歸來的不動行光不只沒了臉上的紅暈、聽不見過去的酒嗝,同時也整個人都振作起來,那之後也認真和其他人學習處理和戰鬥無關的雜務。或許其中也有一部份是想要在工作期間暫時忘記時常照顧自己的天下五劍吧。

  「只是想問……為什麼要選在這裡喝茶。」

  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嚴格來說不是公共空間,而是一般刀劍的居住場所,裡面也好好放著幾樣基本的家具。直覺告訴小夜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或是秘密想說,然而不動搔搔臉頰後給出的答案卻超出小夜的預料。

  「那個……嗯,果然是因為山姥切一走這個地方就不會有其他人過來了吧。我不是很想看到這個地方完全空下來。」

  「山姥切先生……?」

  「接下來我說的這件事要保密喔,特別是對山姥切。」

 

 

  本丸大搬家中把物品用人力運過去還只是第一階段,接著還得分類整理出對本丸而言重要的物品(通常這些是屬於審神者的)、以及各自的私人物品。由於大家都是輪番接任搬運工作,經常會有東西混在一起的情況,在全數釐清之前整個本丸都經歷了一段相當混沌的時期。某個人找不著的東西突然在另一個人的房間被發現也是常有的事。

  即使如此,只有一把刀的私物沒有人會搞混。

  不知道是整個本丸的默契好過頭了還是什麼原因,那把刀的物品都被安置在了眾多空房中的其中一個──就像是要把他的位置給留好一樣。

  至於不動行光會知道這裡,原因則是出在另一把刀身上。一天在走廊上閒逛的他偶然發現某間應該是空房的地方開了一條門縫,好奇心驅使之下朝內部窺視看到的卻是蜷縮成一團倚靠在櫃子旁邊的山姥切國廣。

  觀察了一陣子,用破布包起來的團塊完全沒有想要移動的跡象。相處時間一長,不動也知道這把打刀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好沉澱情緒,最後門縫沒有被拉開也沒有被蓋上,門外又回到了空無一人的狀態。

  「後來偶然想起這件事就偷偷打開櫃子確認,這個房間裡放的都是……三日月的東西。」

  「……」

  小夜默默從懷中拿出了三日月曾經交給自己的橡實。即使他是最早出外修行的一把刀,直至今日這個護身符也片刻不離身的收在懷裡。橢圓形的小東西在掌心滾著滾著,小夜遲疑了一會後將其放在桌面上,湊到房間角落的櫃子前面。

  深呼吸幾次後打開,最先見到的是一把看來相當樸素的扇子。那是在某次半開玩笑的餘興節目中曾經看過的道具──老實說拉麵和那典雅的舞蹈完全沾不上邊,回想起來是否純粹是三日月打算留下多一點的回憶在這個本丸?

  沒有拿出或移動任何東西,櫃子內部的物品再一次沉眠於黑暗之中。

 

  「……我會保密的。在山姥切先生回來之前,要約在這個地方碰面也是可以……」

  「嘿嘿,謝了。」

  「如果把花帶來這裡裝飾……如何?」

  「我記得你的哥哥還蠻喜歡花的,要是摘得太多也可以帶過來。不過這樣就得時常更換了吧?」

  「如果持續到三日月回來的那一天……好像也不錯。」

  「我有同感。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把短刀私下有了這樣的協議,在那之後的房間便開始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先是有了小而雅致的花瓶出現在桌面上,隔天在花瓶中多了一朵和三日月狩衣顏色相近的小小花朵。再接著的日子中,隨著時節、天氣和各式各樣的原因,花器上綻放出的顏色不單只有藍色而已,白色、黃色、紫色──偶爾,也會看見橙色的花朵出現。

  至於他們之間從某天開始逐漸培養起來的默契是,不管誰先放入了花朵,都一定是彼此各放一朵,不使那居住於小小空間的的花過於孤單。偶爾在房間門口相遇時,他們會有一方轉頭去拿茶點或是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或是和其他關係不錯及偶遇的刀劍一起在房間度過悠閒的時光。

 

  他們絕不是為了忘卻而選擇做出這些舉動。

  相反的,每進入這個房間一次,花瓶上的象徵便會提醒著他們那把刀曾經存在於此的痕跡。

 

  在水面投下的這顆小石子意外地也掀起了不小的漣漪。這間房間的事雖然不知道其他刀劍理解到什麼程度,卻已經引來更多人的關注;像是歌仙某次出門購物順手帶了一小包花卉種子回來交給小夜、或是農地旁從某個時候起被開闢了一小塊地專門種植花朵,仔細一看還都是特定的幾種顏色……最重要的是,偶爾花瓶內的花會多於兩朵,數量不一定但一定是雙數。

  他們應該口風沒有那麼鬆,只能說是對於這兩把刀的事情所有刀劍都異常敏感吧?喝醉酒的時候不算就是了。苦笑了一陣後,今天也於三日月的房間中繼續舉辦著小小的茶會。

 

  「久等了!今天是燭台切的──」

  「……有點不像。」

 

 

 

 

■□■□

 

 

 

 

  關於整起事件審神者還在和政府方周旋。一個剛痊癒不久的人類馬上又得處理關係到整個本丸的問題可能有些太過吃力,但在眾人勸說無效之下誰也奈何不了他。出陣、遠征、內番的生活作息依舊,但多了搬家的工作也算好事。至少有能夠不去思考某些事情的時間。

  他知道其他人對自己的想法──唯一一把被帶到旁人所不能觸及的遠處展開對決的刀,最後又是那樣的結果,內心受的傷害肯定是旁人所無法想像。雖然某些時候他也表現得夠明顯了,這點他多少還有自覺。

  走遍本丸每個角落也沒有人阻礙,這類加諸於自己身上猶如特權的東西說實話沒有什麼必要性。然而每每在思緒抵達某個末端時,自己都會停在三日月的房門前。不,應該是放有三日月東西的房間。自己也好其他人也好,為什麼就直接這麼認定了呢。

 

  明明沒有必要特地留一個空間給已經不在的一把刀。

 

  阻止他繼續呆站著思考的只有逐漸變暗的天色。慣用手握拳又鬆開數回,某天他以一串婉轉鳥鳴聲為契機動手推開門扉,終結了遲遲不敢踏進門內的情況。喪失生活感的空間中各項物品被收拾整齊,想必是堆積到某個程度後被路過的誰順手處理的吧。

  山姥切國廣盤腿坐下環顧整個房間,內部能夠感受到的氛圍就和那把太刀一樣沉穩。視線坐落在一個暫時放置在桌面的大盒子上,他小心掀開上蓋窺視內部。和短刀玩耍時得來的禮物、嘴饞時享用的點心、出遠門時偷偷撿回來的小小土產之類都被放在其中。

  恐怕不存在於此的只有不知何時全數消失的大量橡實。看著這些東西已經能想像得出對方滿懷各種情感笑著的表情,差點就讓他興起立即逃離這個房間的念頭。

  一堆雜物之中,他留意到某個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物品。那是他曾經見過幾次的一把扇子。順著扇面折疊方向一片一片攤開,微微飄出的薰香是屬於那把太刀身上的氣味。恐怕有段時間對方片刻不離地放在懷內過。

  記憶中看過的舞姿此刻在腦海中被重新描繪、變得鮮明。拿起扇子起身,他順著已經不在此處的紺藍狩衣舞動,模仿起曾經窺見的即興表演。平舉揮出、手掌連帶緊握住的扇面轉動半圈、以自身為中心畫圓。隱約聽見有關如何精進動作的提點,因此他又重新跳了一回。

  邊緣破爛、充滿髒污的白布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圓飄動,和手裡的扇子竟意外相襯。當白布和狩衣振袖飄揚的軌跡偶然間重合時,記憶中的幻影彷彿正對著自己微笑。

 

  明明沒有必要。

  明明沒有意義。

  被賦予而擁有的心卻是被這些舉動掀起一陣漣漪。

 

  被銘刻於這顆心上的事物,似乎不僅於那幾次的扇舞。

  沒有點亮照明的房間逐漸陷入一片漆黑,隨後由柔和的月光微微透入,他才驚覺停留在此的時間長得過頭,連超過晚餐時間都不自知。推開與戶外畫分界線的門,走廊上放有一小盤用來果腹的飯糰。

 

  ──恐怕,早就有人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這裡,也故意沒有呼喚他的吧。

 

  字條上寫的字樣還是點心,送東西過來的人可能沒有想到自己會待到晚上。他的身體沒有對於空腹的過度訴求,光是這盤應該就已經足夠填飽他的胃。

 

  ──只是點心居然會特意避開軍議準備過的食物種類,都不曉得該擔心的是誰才對了。

 

  抬頭仰望大小看來更加接近地面的明月,他放下一直握住的扇子,轉而拿起一顆飯糰放入口中咀嚼。過去以為以為淚水早已流乾,全數匯入那片位於圓環盡頭的海洋消逝,其實不然。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把飯糰加入那麼多的鹽。

 

  此時此刻,只有曾經收下“美麗”評語的月亮陪伴著山姥切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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