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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前注意》

※山姥切長義+山姥切國廣中心(非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CP)(雖然這回還不到CP互動還是標上去)

※現PARO……?的特殊設定。兩名山姥切都是兔子

※原設定為黑桶桑的兔咖塗鴉,本系列不會出成實體本

下次更新日未定(重要)

 

 

 

 

 

 

 

 

 

  工作到一個段落後的他擱下手中的鋼筆稍作休息。說起來距離某個特別炎熱的日子也有段時間了呢。散亂的桌面上放著一張和工作毫無關係的名片,也許是眼角餘光看見了這個才突然回想起那天外出時發生的小插曲。

 

  不曉得當時在自己面前突然中暑暈倒的孩子過得還好不好?

 

  算算進度,距離和編輯約定好的截稿日還算充裕。偶爾換個工作地點作為調劑似乎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咖啡店、之類的地方干擾源應該不會太多吧……?

  左思右想在內心評估完各個事項後,他翻出平時不太常用的背包,將必要的物品和錢包一股腦給塞進去之後開始找起通往店鋪最不容易走錯的路徑。途經當時將那孩子匆忙送進去的某間屋子,想起看不到女性的家庭組成,職業上的老毛病讓他不自主分析起後來趕到的長輩是否只是遠房親戚或養父等等的……就算只是保養得當,單親家庭想必也過得十分辛苦……不對,現在不是插手管別人家務事的時候。

  幸好附近一帶的路沒有太多容易搞混的小巷弄,他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從外觀就能看出有精心打理過的小咖啡廳。退開玻璃們走入的瞬間,一股可說是相當刺痛的視線傳來──急忙往店內張望確認視線的來源,所見之處僅有一名頂著顯眼兔耳朵的店員,而其他顧客似乎都專心享受著茶點和店內的悠閒氣氛,實在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對象。

  店員起先還在某張桌前和像是熟客的兩名男性聊天,桌面上還擺有一大杯配料裝得異常飽滿、和這兩人明顯不搭調的聖代。偏頭發現到還呆呆站在店門口沒有動靜的自己,這才接近店門口招待。

 

  「歡迎光臨。……還以為客人您不會過來接受款待了啊?」

  「抱歉,沒有忘記只是最近才剛好能夠挪出時間。」

  「那麼,這邊請。」

  那場意外中曾和他打過照面的銀髮店員將他帶到靠近廚房出餐口的座位,同時這個角度其他顧客也不容易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

  「那個、請問他……」

  「不好意思,本店在規矩上禁止探聽其他店員的隱私。不過直接問就得看他願不願意透露了,有什麼話最低限度請直接過問當事者。」

  店員維持著見面以來的完美職業笑容回應,眼神卻在下一句話的開端霎時變得冰冷:「您應該,什麼都沒有對外透露吧……?」

  「這點不必操心。畢竟是約定好的事情,放心吧。」

  面對確實刺向自己的溫度,這麼回應著的他還是不禁在背後流下了幾滴冷汗,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各種小說情節中擅自走漏風聲的下場。

  「是嗎。」

  店員聞言倒是十分乾脆地放過了他,拉開距離重新回到一般服務業應有的親切態度。

  「那麼,作為上次的回禮今天所有的餐飲均由本店招待。如果決定好想點什麼時請務必告知我。」

 

  伴隨依然耀眼的笑容,菜單本啪的一聲被按在了面前的桌上。

 

  …………自己在無意間激怒了這名店員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就表示他們身上的耳朵和尾巴並非特殊化妝而是真實的吧。現實果然比小說還要令人驚奇。

 

 

 

 

◆◆◆

 

 

 

 

  「喂。」

  「我有名字。」

  「冒牌貨。」

  「我不是冒牌貨……」

  平時對方就算是使用命令句也會在最低限度將來意放在前頭說明清楚,今天這個樣子怎麼說都有點反常。剛泡完前一份訂單的茶後山姥切國廣才有空轉頭看向另一隻品種相同卻有不同表徵的同伴:「你……」

  「幹嘛。」依然是手肘撐在出餐台上沒好氣的樣子。

  「你吃壞肚子了嗎?」

  「…………信不信我會把泡好的茶甩回內場?」

  山姥切長義回以大大的白眼,取走放上茶具的托盤、同時也將新的點菜單按在出餐口的檯面上。

  「一號桌,這份准許你送過去。」

  「?!」

  這下他真的要懷疑對方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不、大概是吃壞肚子還是感冒發燒吧。以往每當自己覺得光靠店長和對方在外場忙不過來而跑出去時總是會看到一整天特別不爽的氣場(通常在店裡出現出氣筒的時候會稍微獲得改善),今天居然會主動指定自己把飲料給送過去?腦袋裡還在打轉著沒有個結論的時候,造成混亂的當事者早已移動到別桌服務去了。

  現在多想也沒什麼用處。總之對方應該不會因為這次的事隨便亂發脾氣……消化完幾張菜單後,山姥切小心翼翼端起1號桌的托盤踏進內場。

 

  「原來你是在內場工作的啊,之後身體還好嗎?」

  「你……咦……?」

 

  對上親切過頭的笑容著實讓山姥切國廣愣了一下。眼前深色頭髮的男子他不是完全沒有印象,但關鍵的『在哪裡見過面』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男子笑著將桌面上的整疊稿紙掃到一旁,示意將托盤放到他的面前。

  腦袋在吐槽一個作家這樣對待自己的稿子真的沒有問題嗎之前率先想起因為愣住太久才發現要給客人的東西一直沒好好送過去這回事,山姥切國廣趕緊把東西放好並頻頻點頭致歉。

  「不好意思、我之前見過你嗎?」

  「有段時間了可能讓你有點記憶模糊了吧。記得之前你昏倒在路上的事嗎?」

  「…………啊。」

 

  一提到關鍵字,裝載著記憶的抽屜很快就被拉開──在他意識朦朧的時候確實是有個陌生人護送自己到家中,等到光忠趕回來後又多待了一段時間才離開……的樣子。

  這麼歸納下來把自己叫來這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深深一鞠躬表達自己的謝意與佔去更多比例的歉意,男子見狀只是倒了杯剛泡好不久的茶再拍拍他的頭。

  「我今天只是普通的客人,收下你的道歉並不是此行最主要的目的,知道嗎?再說另一位店員已經告訴我茶點由店裡招待了。」

  一連串的互動進行到這裡是沒什麼大問題,然而這拍頭兼摸頭的動作途中出了點小差錯。不經意觸碰到自然下垂的兔耳根部讓山姥切國廣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直覺反應下以最快速度逃離縮回內場。男子眨眨眼睛,又喝了口茶之後才意會到自己好像摸到了可能會造成對方不適的地方。

  「哎呀,傷腦筋……」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把對方又叫出來吧?這麼想著的男子又向還在外場的銀髮店員額外叫了些茶點,好補充寫作所需的熱量。

 

 

  相處時間一長,光是從周遭的氣氛大致就能感覺出對方今天的心情如何。至少從小龍和大般若眼裡看來,山姥切長義現在的狀態能夠被分類在「心情不錯」的範圍內。

  「今天有遇到什麼好事嗎?」

  「我可不記得今天是你的執勤日。」

  面對山姥切長義挑起單邊眉毛的回覆,大般若笑著搖搖手表示不是這麼回事。這麼做純粹是出於對老交情的關心(小龍則表示管得太多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要是有開心的事分享給別人也不壞,對吧?」

  「我還以為端出這杯聖代就是最明顯的表現了。」

  「但是還是要付這杯的錢,對吧?」

  「當然,本店可不是什麼慈善事業。讓常客先一步體驗新菜單已經很給面子了。」

  視線回到話題中的聖代──盛產季節的水果被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大小,和冰淇淋交錯堆疊在杯中像是美麗的珠寶盒一般。最上面的杯口自然還放上了脆餅乾和特殊造型的水果……在夏天吃是很不錯,問題點大概是放在兩個大男人坐的桌上稍微有點突兀吧。

  「閒話家常就說到這裡,我該繼續忙了。啊,本店要是餐點剩得太多會追加罰款喔?」

  言外之意是沒解決完這杯不准隨便開溜。小龍一臉糾結看向杯中刻意放來挖苦他們用的兩支長柄湯匙,想想還是先喝杯茶緩緩好了。

 

  「看吧,就說不要牽扯太多比較好。」

  「我以為這和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別件事呢。」

  「既然當事人不願意透露也只能這樣了。既然我們的招牌店員都警告過,你不認為現在更重要的事是好好善待這杯藝術品嗎?」

  老毛病又犯了。小龍忍著沒說出這句話,沒想到最近連這裡的食物都被他歸類在藝術品的行列中了。「你認真的?我們不久前才吃過午餐耶?」

  「常人不是都說甜點是另一個胃裝的?要是你對甜點沒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代勞。」

  「就算你這麼說……喂等等,大般若你怎麼已經吃掉半杯了?留點水果給我!」

 

 

 

 

◆◆◆

 

 

 

 

  金屬製的筆尖以飛快的速度在稿紙上奔馳著。

  這是他難得在陌生的場所書寫原稿,效率卻好到出乎他的意料。一心沉浸於故事情節上的他隱約有著這般感想,在為某張稿紙的行末畫下句點時,站在一旁的黑髮男性開口向他搭話。

  「這位客人,我們店裡的茶點不曉得還滿意嗎?」

  「嗯?啊,相當美味。好到會想讓人再次造訪的程度呢。」

  「那真是太好了,國廣君聽到一定會很開心。只是我們也快到打烊時間,要請您收拾一下桌面上的物品了。」

  被這麼一說他才轉頭看向窗外,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夜幕低垂了。所謂的廢寢忘食就是指他這種人的狀況吧。一邊收拾一邊反覆咀嚼黑髮男子所說的話,他才宛如大夢初醒般趕緊回問:「請問、國廣是……?」

  「是您日前出手幫助的那個孩子。他平時都待在內場不太會出來,不曉得今天您曾經見過他嗎?」

  見過是見過,但要是對這名男子坦白說出害得對方逃離外場的事搞不好會造成反效果,還是多少隱瞞一下比較好。「嗯……不好意思,太專注在工作上所以有點不太確定呢。」

  「不要緊,如果有事想要幫忙傳達的話我可以代勞的。」

  他思考了一下,重新從背包中掏出一個扁平的小盒子取出名片遞給黑髮男子。精簡設計的名片上頭印有幾個字──三日月宗近。

 

  「讓我單方面知道他的名字可不公平,請幫我轉交給國廣呢。」

 

 

 

 

◆◆◆

 

 

 

 

  「喂。」

  「……」

  「喂──冒牌貨,人已經走光了還不收拾內場?」

  「……咦、走掉了?」

  山姥切國廣一抬起頭,先是走出外場確認真的已經沒有逗留在店內的顧客,之後才注意到一旁的山姥切長義似乎特別開心。

  「怎麼,你難道希望對方留下來?」

  「不是那樣……突然跑走果然、不太禮貌吧。」

  「別把事情的優先順序搞錯了,閒聊麻煩等到清理完畢再說。」

  回頭繼續打掃的山姥切長義理所當然知道對方今天為什麼會失常。不如說,這才是他原本的目的。能簡單看到那張平時被挑釁也沒什麼反應的臉變得驚慌失措,有什麼比這個更愉快的事?

 

  「真是的,你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了?」

  「哎呀,店長應該很了解我的吧,何必口頭問呢。」

  搬動桌椅的聲音停下,即使不特意去看說話者臉上的表情想必也是一臉困擾吧。「要是國廣君變得無心工作的話可是會讓人很困擾的呢。」

  「剩下的看我心情決定。那,造成冒牌貨老是發呆的罪魁禍首和你說了什麼?」

  「嗯……這件事先保密。」

  「真是不夠乾脆。算了,我想他遲早會變成常客的。」

  感受到詢問般的視線,山姥切長義面向光忠用手裡握著的拖把隨手敲了敲桌邊。「別小看外場看人的能力啊,店、長?」

  「不,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不過這件事和國廣君有關,總是要先讓他知道嘛。」

  聽到這裡他才肯好好放過光忠,後者則是回想起當初還因為穿搭而相當尊敬自己的那隻小兔子怎麼在長大後會變成這樣的態度,果然是叛逆期到了嗎?這之後處理完外場的光忠回到內場,雖然裡面一如往常的被山姥切國廣給整理乾淨,暫時坐在板凳上休息的山姥切國廣看來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嗯……那個、國廣君?今天太累了嗎?」

  臉頰兩側自然垂下的金黃兔耳突然誇張地跳動了一下,山姥切國廣則是強裝鎮定,盡量維持平時的表情:「……怎麼了?」

  「今天的那位客人……啊,就是你中暑那一天幫了不少忙的人,要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名片被交到了山姥切國廣手裡。手指輕輕撫過燙金的名字,無聲做出口型代替發音的他最後湊近紙片嗅上一口,是和本人身上聞到的相同,帶點墨水與書本的氣味。

 

  從店裡返回他們的住處後,那張小紙片被收進了床頭櫃的其中一個小抽屜內。只有當事人知道,放著紙片的位置大多都收藏著對持有者而言相當重要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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