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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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藏其他CP什麼的我不知道
「山姥切,醒醒!!」
「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呢………」
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著談話聲,其中也有像是擔心自己而呼喊的聲音。山姥切國廣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昨夜與自己同房的四把打刀,而他們看到自己總算清醒以後也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一起來發現你不見還想去找的,結果你居然就倒在門口……別像那邊的鶴丸一樣嚇人啦。」
……外面?轉動眼珠子調整視角,遠處映照著白雲的藍天道出了自己確實位於戶外的事實。靠著其他人的協助坐起身子,他試著搜索昨晚的記憶,只是怎麼想都遺漏了最重要的部分: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而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既然沒有辦法自行回想,至少先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發生問題吧?蜂須賀的這番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山姥切國廣也就只能匆匆換好衣服,接著就被一路推去手入室。奇怪的是經過藥研藤四郎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身體出現任何異常──這讓清光一口氣寒毛直豎起來。
「喂……這麼說來,不會真的是"那個"吧?」
「別亂說話。」歌仙不以為然地彈了對方一下額頭,「等到確實有那類東西的氣息出現再說也不遲……抱歉,這回要麻煩你到主子那邊一趟了。」
「無所謂。到那邊的路我還記得,你們還有事情的話就各自去忙吧。」
面對簡短結束對談而離去的山姥切國廣,相處時間還不長的他們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攔住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向審神者的房間。
毫無猶豫推開審神者房間的門,裡頭卻是空無一人。朝著整理得相當乾淨的房間四處張望了一陣,依然沒有半點動靜,山姥切國廣這才想到其他地方去找人。此時悠然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主子的話要晚點才會到這間房呢。是昨晚睡得不好嗎?」
「……三日月、宗近。」僵硬地轉身後退幾步,就算是這樣的自己對於天下五劍也是略有耳聞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是可以輕易親近的存在。只是對方就在自己準備離開的同時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微笑著不打算讓自己隨便離開。
「不在的話晚點再過來一趟就好。……放開我。」
「好歹我也是陪在主子身邊比較久的近侍,有問題不妨先告訴我看看?」
嘴上雖然是疑問句,但實際行動根本就是直接拖著人往對方想去的地方。礙於打刀與太刀之間的體格與力量差距,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乖乖跟著對方的腳步前進。他們最後來到的是似乎比較不會有人經過的緣側,在旁邊還有盤不曉得是誰準備好的茶點。
「站著說話也不是辦法呢,還是坐下來配著茶點要好一些。」
自顧自地如此說著,拉著人坐下之後還順道遞過一杯溫熱的茶。無奈之下山姥切國廣啜飲了一口茶,緩緩道出自己還記得的經過:昨晚尚未入睡時聽到了不知何處傳來的鈴鐺聲響,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三日月聽完事情的發生經過以後稍稍沉思了一下,途中一邊拿起點心咀嚼了幾口又配著茶吞下,整頓好思緒後開口:「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聽過……真的不記得後續的發展嗎?」
山姥切國廣只是搖頭。三日月隔著頭上的白布輕輕拍了幾下頭,「本丸內偶爾也是會發生難以解釋的事情呢。又或者過幾天你就會想起來了?」
………真是那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莫名其妙陪著只知道名號的天下五劍喝茶老實說壓力還不小,那之後三日月講的一些關於本丸比較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說是幾乎都沒有聽進去,等到之後同為三条派的岩融過來找三日月搭話,他才總算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這事聽在其他刀劍耳裡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向來除了審神者和三条派刀劍以外鮮少與其他人往來的三日月會特地找誰去喝茶,對當事人而言自然也是格外震驚。幸好在那之後審神者安派了出陣戰鬥,讓山姥切國廣可以暫時把這些事情都暫時拋諸腦後。
但在那之後卻產生了令他更加煩惱的事情。
「不需要每天都出陣………?!」
「啊,這件事好像忘了告訴你。」忙著幫指甲塗上新的紅色,清光從不同角度查看顏料是否均勻,頭也不回地繼續說下去:「就是啊,你也知道本丸裡刀劍的數量已經很多了吧?加上主子能派去出征的刀劍數量也很有限,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一陣沉默之後,清光下一個聽到的便是拉門被打開的聲音。
大致上心理有個底的清光十分故意的嘆了口大氣,「我還真不曉得為什麼你會拚了命想要戰鬥……明明本丸裡還有其他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我和你的生活方式從一開始就完全不同。」語畢,唰的一聲便又被迅速關上。
審神者和三日月對於這樣的要求並非第一次碰到,只是沒想到會在一個禮拜之內人就衝到房間裡問了。苦笑著面面相覷了一陣,審神者最後也還是同意了山姥切國廣的要求。
「那好吧,增加新戰力也不是件壞事、」
一段不自然的停頓後,審神者只簡單說著後續需要出陣時會再行通知,草草便結束了對應請求的回覆。儘管還對某些事情抱有存疑,山姥切國廣也只好點頭表示理解之後離開房間。在他要關上房門之前,一小隻白色的東西便從審神者的房間內飛了出來,維持在和他視線同高度的位置拍打翅膀。
他伸出手碰觸的同時,白色的東西瞬間就崩解開來,變回了一張紙。過去所流傳的陰陽術一類就是這麼回事吧……他抓住紙片不讓其飄落地面,攤開來發現上頭有著一小段流暢的字跡:
小狐丸和鳴狐身上佩掛有鈴鐺。
多半是之前和三日月提過的事情傳進審神者耳裡了,換言之就是要自己去尋找答案吧。他將紙片小心翼翼摺好,收進西裝外套的口袋內。
「嗯,在讓主子梳理毛髮的時候確實有所耳聞。」
從廚房附近找到了小狐丸的蹤跡,大致說明情況之後得到了這樣的回應。「但要是事件發生的時間點在夜晚──那麼請恕我直言,我和這起事件並無半點關係。」露出穩重的笑容,小狐丸示意對方跟著自己前進,來到的是小狐丸的房間內。小狐丸指向放在刀架上的太刀,在身為其本體的刀柄上確實繫著一對金色鈴鐺。
「如你所見,除此之外在我身上沒有其他鈴鐺了。」
當晚扣除身為近侍的三日月和剛顯現的自己以外,其他的刀劍在晚餐時都是卸除裝束的輕便打扮,當然更沒有配帶本體的刀劍,這點對於目前有嫌疑的小狐丸和鳴狐都是一樣的。
「鳴狐的一對鈴鐺也是繫在刀上的。這是否可以同時證明我的狐族同類也沒有關聯性呢?」
證據不足,加上對方的說詞也有其道理所在,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理由可以反駁。剛有了頭緒的搜查一下子又回到原點,只能繼續嘗試其他方向思考、或是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才行。山姥切國廣禮儀性向著對方點頭致意,便不多逗留在他人的房間內。
說來似乎也是起從未有過的事件呢………小狐丸若有所思的搔著頭。一點也不想淌這趟渾水的他打算單純當個旁觀者了事。
在那之後,山姥切國廣也順道詢問過鳴狐本人,而狐狸的小跟班則表示當晚早已在房間就寢,沒有帶著刀子出門一類的事情發生。偏偏重要的記憶就像蒙上一層迷霧,怎麼樣都無法看清,最後也只能將此事暫且擱在一旁。
如果哪天能夠想起來的話就好了。持續著出陣、內番、以及其他不重要的瑣碎小事累積之下,就這樣經過了將近一個月。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三日月似乎就對自己特別關照,有時還會邀請自己一起喝茶。到目前為止,不算那件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的事,總覺得某處總是有著視線正觀察自己,令人感到不快──此外,他所見到的審神者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協調感。
乍看之下是個會注重刀劍意願,也很容易和其他刀劍打成一片的人類,卻有著決定性的異常處。無關時間及場合,在動作或是談話上,審神者總是會在某個瞬間出現不正常的停頓。也因為這個原因,即使願意傾聽自己的要求,山姥切國廣依然無法信任對方。
某天他聽見加州清光又和大和守開始沒有營養的拌嘴時,無意間從字句內注意到今天正好是自己待在本丸內滿一個月的日子。思緒一下子連結到了那天所發生過的事情,越想就更加無法將那時忘記的事情置之不理──
夜空中沒有月光照耀的朔夜,剛好和那天是同一個月相。暗自下定決心在今晚繼續調查的山姥切國廣一路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悄悄推開紙門,走在陷入寂靜的本丸內,連當初宵禁的規矩也完全拋到腦後去了。繞過一個又一個轉角,試圖找出當時鈴聲的源頭,然而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響以外卻是一片寧靜。
「………」
這次也要沒有任何成果的結束了嗎。
幾乎要走遍整個本丸的房間,就差沒有走出庭院連戶外都探索一次了。走廊的盡頭只剩下最後一間房間,此時卻意外的還是燈火通明。試著隱藏自己的氣息走近一些,內頭燭光搖曳之下微微可見的人影開始有了動靜。發現自己被注意到的山姥切國廣急忙想要轉身離開,卻被裡面的人一把拉進了房間內。
「沒人對你說過本丸內有著宵禁的嗎?」
「……這個時間還警戒著的人才有問題吧。」
對上再熟悉也不過的三日月,帶著餘裕笑容的質問使他一點也不想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話。三日月對於自己的反駁並沒有多加說明,反倒是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同意。
「說得也是呢,看來我自己也相當可疑。」用袖口掩嘴笑著,三日月便重新坐回矮桌前的坐墊上:「那麼,調查的結果如何?山姥切。」
「什麼都沒找到。不如說連當初的鈴聲都沒有半點消息……」
表情上雖然不怎麼明顯,低著頭的模樣看來也多少有些消沉。拍拍山姥切國廣的頭,三日月笑道:「要是之後沒有發生異狀不也是一件好事嗎。時間也晚了,不如今晚你就先睡在這間房裡?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你半夜進出我的房間難免會遭人說閒話的。」
難道白天從三日月的房間走出去就不會被說閒話?再說關心到這種程度也未免太過頭了……諸如此類的想法還在山姥切國廣腦海裡打轉的同時,三日月早已從壁櫥中拿出另一套棉被正準備要鋪平。
「慢著、我現在就出去……!」
「別在意這種小事。況且待在這裡總是安全得多,不是嗎?」
……沒有事情當然是最好。想著近侍的房間總不太可能出什麼問題,山姥切國廣還是決定今晚暫時改在三日月的房間過夜。對方像是哄年幼的孩童入睡一般,坐在自己的床鋪邊輕輕拍著的動作不免引來自己的抗議,但對方卻不為所動地繼續拍著。
沒有經過多久時間眼皮就變得沉重,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好像聽到三日月輕聲對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這時的自己早已沒有多餘的精神去留心。
……
………
回過神的瞬間意識到眼前的並非自己待慣的房間,山姥切國廣猛然從床舖中坐起身。腦袋運轉了一下才想起昨晚被某人強制留在房間過夜的事,但自己所處的空間裡卻不見始作俑者的蹤影。一推開紙門他馬上就發現原因所在──太陽已經爬升到最高的位置了。
「哎呀,實在是看你睡得太過香甜就不忍心吵你起來了。」
急忙打理好以後一口氣衝到用餐的處所,元凶一邊喝著茶給了這樣的回應更是讓他火大。要是今天有出陣的話那可是對其他人相當失禮的一件事。不過除了自己相當盛大的睡過頭以外沒有半點異常狀況發生……
於是三日月給了自己一個提議。「要是本丸裡的誰發生什麼狀況的話其他人多半也不會感到高興的吧。不如這樣好了,既然你對此事相當在意就乾脆搬到我這兒來住?」
「是打算就近監視對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主要是我自己也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感到很有興趣,就當作是滿足老人家的好奇心,不行嗎?」
搞了半天結果是比想像中更加麻煩的理由。其他還留在飯廳的刀劍們聽到三日月的發言也紛紛露出"放棄吧"的表情,連原先住在同一間房間的四把打刀也一副這事早就已經決定好一樣開始幫忙收拾山姥切國廣的個人物品……這群傢伙真的有在好好聽別人的意見嗎。
於是在一方百般不情願的前提條件下,令山姥切國廣感到相當困擾的同居生活(其他刀劍們不顧當事人意願的說法)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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