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兩人交往以前的故事
※わけがわからない三日月さんと戦闘マニアまんばくんがいます (again
襤褸的白布在戰場上飄揚著。
陽光照耀下,大半部分被遮蓋住的金髮想必會如同黃金一般閃耀吧;由於練度不足的緣故,包含三日月在內的其他成員主要都是從後方進行支援,無從得知率領部隊的打刀現在是什麼神情總讓人覺得很遺憾。
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好好地欣賞一番──
一個迴身揮砍,銳利的刀身便將全身由骨骼構成的異形給一分為二,青綠色的不祥光芒便隨著尖銳的叫聲一同消逝。
受到審神者指令出發征戰的第三部隊並非全是前線的精銳成員,幾個身材嬌小的短刀、脇差都忙著『掃除』被打亂陣型而陷入混亂的敵方,能夠如此輕易的控制戰局都要歸功於過去第一部隊在實戰中累積經驗,最後演變成適合彌補戰力差距的作戰方式。
這種戰術的特長便是能夠使後方的成員可以進行一對一、或是多對一的局面,連平均體能略低的短刀也不至於陷入苦戰。今日一同增加實戰經驗的三日月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琉璃紺色的狩衣連一絲損傷都沒有。
「這邊也處理完了,大家快去隊長那邊會合!」
特地站到戰場內高處的鯰尾大聲呼叫著,從制高點看下來零散的敵人都已經被收拾掉了。眾人頷首,一行刀劍朝著戰場的最前方移動。
最早提議實行這個策略的第一部隊長,雖說是為了整體利益著想,實質上這樣的策略存在非常大的風險,弄個不好很容易就會使得在前頭的人傷痕累累。
"為了其他還不能夠獨當一面的成員",即使是審神者也不能斷言這番發言完全是以自我犧牲為出發點的詭辯。如果說能提出更加合適的方案也就算了,但偏偏就是找不著能讓對方服氣的其他方法,無奈之餘也只能順從當事人的意見繼續施行這個策略。
「讓隊長老是受傷可不太好啊,後面的爺爺你也快點跟上來!」
「是是,知道了。」
比想像中還更能從容應付的戰鬥,在那背後支撐著的僅是一柄打刀。在戰場上舞動的刀身閃著銀白色光芒,與白布下隱約可以窺見的金色短髮相互輝映。
戰鬥結束之後,於戰場上的激昂再一次深深沉入湖水般的眼眸底層。
通過審神者開闢的道路,穿越時空回到他們顯現的本丸,在那裏等候的是滿面笑容的審神者。
「歡迎回來。大致上習慣戰鬥了嗎?」
「不敢當。多虧有隊長的策略,還順便欣賞了不錯的風景。」
「嗯?風景?」
「沒什麼,是我這邊的事罷了。」
笑著對審神者搖手表示不需要太在意,後者也不打算多加追問三日月,只是說了聲「是嗎」就繼續檢查其他成員的狀況。
映照出新月的眼睛正巧捕捉到了和戰鬥時相比明顯縮小許多的背影,看著看著三日月便饒富趣味地在那身影消失後,往相同的方向走去。
「這不是山姥切君嗎?常看你被指派去帶隊啊,別太操勞了。」
「沒什麼……」
從庭院的另一端上前,以明快語氣搭話的是燭台切光忠。同樣身為主力部隊的他,意外的由於過去持有者的影響而非常習慣日常生活的家事,尤其是料理方面。現在的他換上了方便行動的黑色運動夾克,正拿著裝滿衣物的竹簍。
正巧天氣很不錯呢,燭台切這麼說著邊看向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君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嗎?」
想想暫時也沒有需要處理的事情,山姥切國廣點了點頭答應,卻沒有發現到燭台切意味深長的笑容。不久之後,從庭院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
在三日月面前上演的是燭台切和山姥切國廣的追逐戰。山姥切國廣的雙手緊緊抓住身上披著的白布不放,充分利用自己在戰場上的機動性奔跑著。而尾隨在後的燭台切則是邊跑邊口頭勸說,「洗一下那塊布不會花太多時間的,其他人的換洗衣物也在等著一起洗乾淨呢!」
「這種破爛的樣子才適合我!用不著多管閒事!!」
山姥切國廣扯開喉嚨回頭怒吼著。燭台切抓準了對方鬆懈下來的那一刻,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抓到了白布的一角。
「乖乖就範吧,照這個天氣看來明天洗好曬乾就能還你了…!」
「就說了不用洗!快點、放開──」
雙方僵持不下。見到這副景象的三日月先是用袖口掩著嘴觀察了好一陣子,才走到了能讓兩人都能察覺到的距離。
「哈哈哈,年輕人還真是活力充沛啊。也讓我這個老人家參加如何?」
專注在爭奪白布的燭台切才注意到還有人在一旁看著,單眼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山姥切君一直不肯讓我拿那條布去洗呢,可以的話就請三日月先生牽制住他一下就行了。還讓你看到這種不怎麼帥氣的景象真抱歉呢。」
「哪裡,我倒是覺得很有趣。」
嘿咻。
三日月慢步往山姥切國廣的方向靠近,雙手托住目標的上臂抬起,輕鬆就讓山姥切國廣的雙腳離地,整個人都懸空。
「什……?!」
意料之外的動作使得腦袋來不及反應,當下連原本該做的掙扎都忘記、緊抓住白布的手也放輕了力道,燭台切便一口氣將白布抽走,塞入竹簍後達成目標。
「多謝了,之後再準備茶點做為謝禮!」
「我會好好期待的。」
笑著目送燭台切心情大好的離開,這才想起自己還扛著一個人沒放下來。
金色的短髮在陽光照射下毫無保留的閃耀著光芒,使得三日月在放人下來的同時也不忘瞇細眼睛好好端詳一番。平時沒有太多機會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背對著搶走白布的始作俑者,山姥切國廣用雙手抱著頭,恨不得要把整顆頭給包起來才甘心。
「山姥切啊,剛才取走的白布對你來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嗎?」
「不用你管……」
比自己矮上一顆頭的背影忿忿說著。沒有其他東西掩蓋的現在,山姥切國廣不由自主的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其他能夠遮蔽的東西。比方說,其他夠長的布料──
瞬間,良質的布料質感掠過臉頰。
「這樣的話如何呢?」
「………!!」
回頭一看,三日月用狩衣長長的袖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你……!衣服會弄髒的…」
「但是剛才拿走的白布不也是很髒?這樣一來正好呢。」
追根究柢完全不是那個原因──山姥切國廣還想要開口繼續爭論下去,但原本就不擅長說話的自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向對方解釋清楚,最後乾脆選擇沉默以對。
看著原本還處於慌亂狀態的人總算安分了下來,三日月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伸過去輕輕拍了幾下頭。
「別亂碰……」
儘管看不見表情,從山姥切國廣身上散發的怒氣也是再明顯不過了。三日月不以為意的收回拍頭的那隻手,「那麼,你打算在庭院站上一整天嗎?」
「……往那邊走。」
雖然很不甘心,但對方的話相當有道理。無奈之下,山姥切國廣用手指向自己房間的方向。
「好,知道了。」
晚餐時間。
「奇怪,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沒看到隊長?」
「那個啊……」和提出疑問的秋田一同看向餐桌某個空無一人的角落,燭台切有些不好意思的搔著臉頰。「其實是山姥切君頭上的白布被我擅自拿去洗了,可能要等明天才會出現…」
「這樣啊,不是身體出了毛病就好。晚點把晚餐送過去順便看看情況好了…」
審神者接過盛滿白米飯的碗,邊咬著筷子說著(隨後馬上被燭台切訓了一頓);坐在一旁的三日月則是忍不住湊了過去插話。
「說到那件事我也有參與,能讓我把飯菜送過去充當賠罪嗎?」
根據白天的記憶,三日月端著托盤來到山姥切國廣的房門口。從外面看來每扇門都長得差不多,所幸掛在旁邊的木牌還能讓他辨認房間的主人是誰。
「山姥切啊,你還醒著嗎?受審神者之託把晚膳送來了。」
拉門的另一側沒有回應。三日月推開了房門,從外頭照進去的光線只能看到一大團棉被繭的輪廓,湖水綠的雙眼正從棉被的縫隙中警戒的盯著自己。
「沒事了就快點離開。天下五劍用不著在這裡和仿製品浪費時間……」
「這兩件事之間有關係嗎?」
顯現在本丸之後,即使是三日月也能清楚感受到這裡和過去以名刀的身分居人籬下時截然不同,並不會有誰以特別的態度對待自己。
而這點對其他刀劍、以及眼前的他而言也是一樣的。不管是審神者對他們的態度,或是在戰場時,都說明了這個地方對身為附喪神的他們是一視同仁,不論淵源也不論過去的戰功。
「過度的執著最終會成為束縛,老人家見多了。」
那份重擔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壓垮的吧。對三日月而言,他並不希望看到那如太陽般耀眼的金色失去應有的光芒。
跪坐到棉被繭旁邊,像是勸諫、像是安慰一般,三日月不輕不重的在棉被的另一側拍了又拍。那對湖水綠沉默了一下,而後再度隱藏進黑暗之中。
「…回去……、……送飯菜過來,抱歉了……」
聽著棉被裡悶悶的聲響,三日月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起身離開房間。
帶上房門後,沒有照明的房間再度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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