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兩人交往以前的故事
※わけがわからない三日月さんと戦闘マニアまんばくんがいます
※檢非先生就是這個人
審神者的房間最近不時傳來類似翻箱倒櫃的聲音。
據知情的成員們說明,沒有足夠的勝算就不會輕易派刀劍們出征是審神者的壞毛病(就某方面而言也是優點之一),為此正在盡可能地蒐集任何對戰局有利的情報。就連經常關心審神者的藥研藤四郎與加州清光,這時也跟著在房間裡協助搬運、整理資料。
身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自然也沒有閒著,例行性地帶領新進成員認識本丸內的環境。今天成功顯現的刀劍是三条派系近親之一的鶴丸國永。
「沒想到這裡會聚集這麼多的付喪神,看來待在這裡的期間不會閒得發慌啦。」
與散發著愉快氣息的鶴丸相比,山姥切國廣顯得平靜許多,不時向著對方介紹本丸的內部構造。維持著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前進,一路走到連接大房間的長廊時,鶴丸卻停下了腳步。
「喔?你們連三日月都找來啦?」
順著鶴丸的視線看過去,確實可以窺見琉璃紺色狩衣的一角。
「顯現的時間只比你早了一些,你認識?」
也不算是交情很深啦,鶴丸邊搖著手回答。「要說的話只是剛好刀派上是親戚關係,所以聽到的故事自然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有特別好奇的地方?」
要說好奇的話又好像哪裡不太一樣,山姥切國廣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才吞吞吐吐的講出自己的想法。
「……三日月宗近他,以前就是這麼纏人嗎?」
這回答倒是讓鶴丸愣住了。以為是顯現後發生了什麼問題,山姥切國廣趕緊在面前揮了幾下手好讓對方回過神來。而等到鶴丸回過神鎮定下來,又重新確認過一次自己有沒有聽錯話後才放聲大笑。
「這麼驚人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那個三日月,居然會去纏著別人……啊哈哈哈哈哈!」
面對鶴丸的反應,山姥切國廣反而是完全笑不出來。他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會吸引對方注意的事情,估計應該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對。而在陷入思考的同時,眉頭也不自覺皺得老緊,直到被眼前的鶴丸彈了一下額頭才讓思緒回到原地。
「好啦──雖然我不曉得有什麼好苦惱的,但這個問題去找當事人問不就解決了?」
「……」
說起來還算是有點道理,但對方連聽不聽得進去大概都是個問題……山姥切國廣揉了幾下額頭,暫且將這個意見當作備案。
「這件事之後再談,該走了。」
「是是,麻煩隊長大人繼續帶路啦。」
結束了被託付的任務後,審神者的房間仍是處於一團混亂之中。不算特別寬敞的空間擠了三個人,加上還要四處走動,即使只稍微拉開一條縫隙觀察房間內的情形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該進去的時候。為了不帶來更多麻煩也只好選擇交給其他人處理,等到情報整理完畢再進行支援。
這場混亂反倒使經常征戰的本丸難得出現休息的時間。自從山姥切國廣顯現的那一刻起,大多不是戰鬥就是處理審神者交付的工作、內番以及引導其他後進的刀劍們,習慣這樣的生活步調後,一閒下來反而不曉得該做什麼才好。
思考了一會,山姥切國廣還是決定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朝著和帶領鶴丸時相反的方向前進,不經意又朝著某個方向看去。那抹顏色從剛才開始就完全沒有移動過位置,就某種程度而言反而更讓人擔心。
「……。」
靠近過去一看,山姥切國廣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午後的庭院無論再怎麼適合午睡,直接就靠著走廊的柱子睡著也未免太過悠哉。
──去問當事人不就解決了?
低頭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白布,山姥切國廣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從甘美的睡眠中緩緩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三日月偏頭想了下,看樣子是陽光和微風使得自己不小心睡著的了。稍微伸展筋骨一下,才意外發現自己的身上正蓋著一條稱不上是乾淨的白布。至於其所有者是誰,不用多想也大致清楚。
「醒了就早點還給我。」
從紙門的內面傳來悶悶的說話聲。現在的他多半是沒有半點可以用來遮蔽的東西才會躲起來的吧,但自己也沒有想要打擾對方的念頭。將那條布稍微伸了過去,不出所料的就被裡面的人一把給拿走。
「上次欠的還清了。」
上次?三日月試著搜索之前的記憶,看樣子指的是用袖子幫忙擋住臉的事情。
「不用太過在意。說到底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包括最近一直纏著我的事也是一時興起?」
突如其來的疑問使得三日月回想起到目前為止實際做過的事。真要說起來,自從顯現之後確實是對眼前的這把刀劍很有興趣──無論是戰場上的身影,或是在本丸內所觀察到的一舉一動,等到自己發覺的時候已經就這樣跟在後頭了。
要直截了當的說起來就是那樣沒有錯吧?
「別開玩笑了!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持興趣!!」
他很清楚人們看到不符合自身期望的事物時,一瞬間變得冷淡的態度。刻劃傷痕的地方有戰場就已經足夠,在這個好不容易能避開那些目光的地方,無論是默默無名的刀劍、抑或是名聞天下的誰都好,不想成為被比較的對象──這唯一的想法促使著山姥切國廣發出怒吼。
然而對上的卻是寄宿有新月的雙眸。三日月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他的面前,擅自將他刻意隔開的距離給拉近。「之後的事誰都下不了定論,不覺得太早說出這番話了嗎?」
連伸出去想阻擋對方的手都被抓住,為了隔閡出自己與他人距離所製造出的防線正開始逐漸崩解。眼前的男人十分享受步步逼近的過程,卻又在最後一刻退開,留下能夠喘息的空間。
「那麼,不妨賭看看這"一時興起"究竟會持續到何時?」
「搞不懂你的意思。」
三日月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牽起他沒有護具的左手。
從掌心傳來柔軟的觸感,當他察覺到那是來自於三日月的嘴唇時,腦袋一反常態的完全無法運作。身為付喪神的他們,被賦予身體的同時也得到了生活所需的必要知識,卻根本不能為對方的行動想到合理的解釋方式。
「你、這是──」
看著對方總算擠出反應的字句,三日月繼續了動作,沿著手掌根部一路朝著手腕吻下去。腦內的警鐘開始敲響,危機本能告訴著他再繼續下去絕對會招來更加嚴重的後果──總算掙脫對方箝制的山姥切國廣此時已經是滿臉通紅。
反觀另一邊的三日月則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只是表達此事絕非兒戲罷了。」
對了,要是賭贏的話就答應我一件事吧?三日月這麼說道。
「到那時我會將自己的心雙手奉上,山姥切你可要好好收下呢?」
心……?
恐怕這句話並非意指字面意義的心臟,那麼三日月所指的不就是……
自己所處的場所明明不是戰場,體內傳來的鼓譟聲卻異常的大。一連串過去從來沒發生過的情緒波動都讓山姥切國廣覺得相當不對勁,為了能平息這股情緒最好是能立即逃離有對方在的地方。
不遠處傳出了短刀們嬉鬧的聲音,這才讓山姥切國廣想起現在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人發現,便用最快的反應速度一溜煙逃走了。
若是想抓住的話理應是可以馬上抓住的。
留在原地的三日月看向還殘留些許對方體溫的手,獨自一人咯咯笑著。時代還真是改變了很多啊,光是拒絕的態度就讓他覺得新奇不已。
恐怕連其他和自己有淵源的刀劍們也會覺得自己的行為令人費解,就連剛才的行為、言談都是出自本能驅使下所做出的反應,這場賭注恐怕自己在一開始就已經輸給對方了。
接著,就只剩下怎麼使對方的防護給消融了呢──
「嗯?怎麼看起來一副很累的樣子?」
「沒什麼……情報方面進行得如何?」
手頭的動作沒有停下,審神者將資料排列整齊,收回牆邊的櫃子內。「大致上算是有點把握了,憑第一部隊的鍊度應該是沒有問題……」
只不過……審神者停頓了幾秒,視線重新回到山姥切國廣身上。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要是讓三日月跟著第一部隊會造成問題嗎?」
這陣子的報告中,戰略的改變主要是三日月加入而造成的影響。就結果論而言明顯是減少了戰後的損傷,因此也沒有阻止的打算。
「敵方的遠程攻擊會變得更加激烈,就目前收集而來的情報是如此。在戰場上我無法做出更細微的指示,這點希望由你來判斷。」
「……給我一點時間。」
緊皺著眉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山姥切國廣開始研讀起從審神者房間中拿來的戰場資料。和之前的比較起來還不到無法負荷的地步,但問題在於要讓鍊度尚嫌不足的三日月一同前往,老實說連自己也無法一口斷定結果會如何。
『實戰是最快的途徑』,若是想快速累積經驗,用這種方式半強制提高在戰場上的反應能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審神者看來也對三日月擅作主張的態度沒有反對意見。
「……」
腦海中又不經意浮現出好幾回被刻意拉近距離的情形。
對方是名貴的天下五劍,估計沒過多久就會對自己感到厭煩了吧。而自己只要繼續在戰場上盡情奔馳、斬殺敵人就足夠,剩下的對自己來說都不必要。
甩了幾下頭將奇怪的記憶給擺脫掉,山姥切國廣重新把精神放回戰場的資料上,為後續的戰役做準備。
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微小改變,正在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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