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前注意》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兩人交往以前的故事
※わけがわからない三日月さんと戦闘マニアまんばくんがいます
※對不起作者就是想寫戰場啊哈哈哈哈
「嘿~原來那天一大早其他人看到的影子是隊長啊……還以為是真的鬧鬼了呢。不過三日月爺爺怎麼會知道的?」
「沒什麼,老人家起床的時間總是比較早罷了。」
恐怕是不想讓太多人發現,山姥切國廣才趁著天剛亮的時候把晾在曬衣場的白布給收回來的,另外還跑了一趟廚房把碗盤給偷偷洗乾淨放回原處。為了不引起更大的騷動,這些只有自己看到的畫面就暫且閉口不提吧。
是哦?螢丸這樣慵懶的回應三日月以後,沒有多問就握著鋤頭繼續手邊的工作。
這天輪值田裡工作的是三日月和身材嬌小的螢丸。換上和狩衣同樣色系的作務衣之後,三日月才剛走到田地沒多久就被等候多時的螢丸猛瞧著看。
「我臉上沾到什麼了嗎?」
「不是啦~只是大家一開始總覺得三日月爺爺平常的穿著那個樣子有點不太敢靠近,現在倒是沒有那種感覺。」
受到時代背景的影響,三日月顯現之後的穿著也十分接近平安時代的貴族。有著精緻紋樣的上質布料、飾帶等,恐怕到了審神者所在的現代也具有很高的價值。
「對了,螢丸啊。」
「什麼事?」
「這個道具要怎麼使用?」
當然連完全不曾見過農務事這點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
以見習的名義讓螢丸示範了一下鋤頭的使用方法,無奈三日月實際嘗試過幾次還是不得要領。考慮到工作時間的關係,螢丸提議讓三日月去採收其中一塊區域的作物,剩下的工作交給自己處理。
「比在戰場上要困難得多了,哈哈哈。」
「不能趁機偷懶喔──對了,三日月爺爺你很強嗎?」
轉過頭來看,螢丸疑惑的眼神和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採收的動作停頓下來。
真要說的話,經由實際認真交手過的山姥切國廣認同,自己進展到實戰的步調聽說是比起其他刀劍快上許多……的樣子。
查覺到對方多半是話中有話,三日月露出了笑容好讓螢丸能夠放心下來,一邊詢問著:「嗯?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不用太過客氣。」
暫時放下鋤頭,螢丸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浮出的汗水。
「就是啊~隊長在戰場上的那個樣子你也看過了吧?其實最早只是因為我講了一句『幫我爭取時間』,沒想到他就直接衝了出去………之後就像大家看到的那個樣子,讓隊長跑在前頭變成一種慣例了。」
大太刀之類的重型兵種在情報收集或是各項行動上所需要的速度十分不足,能夠彌補其缺陷的便是一舉掃蕩敵人的破壞力。同時,這也是截至現今身為打刀的山姥切國廣能夠在戰場上活躍的主因。
利用機動力掩護其他成員,並且針對他們的缺點制定應對的策略──然而就反面而論,執行者同時背負著莫大的風險。
那份愛護同伴,卻又持續不知厭倦地傷害自己的心態,不有人從旁矯正事行不通的。
只靠我的力量大概還不夠,可以一起幫幫隊長嗎?翠綠色的雙眼直視著三日月一陣子,螢丸丟出了問題後再度舉起了鋤頭,埋頭處理剩下的工作。
「嘛……老人家能做的事情有限,總之先嘗試看看吧。」
戴著護手的右手以不至於損害到書頁的力道翻著。據審神者所言,書庫內的藏書除了兵法、陣型以外還有少量不同類型的書籍,對於顯現後以人類的模式生活的他們或許是會感到有興趣的內容也說不定……?實際的情況是,除了審神者以外會造訪此處的大致上只有自己、石切丸以及太郎太刀這幾個人。
就結果而言也算好事,就算經常造訪書庫也不至於驚動到其他人、更不容易被打擾。
『以最小的損傷換取勝利』是經常從審神者口中聽到的話。本意是要讓所有成員能夠平安歸來,不知何時卻被自己曲解成『受傷的人只要有一個就行了』。
明明自己也很清楚他人意指的是什麼意思。嘴角扭曲成自嘲的笑容,白布隨著山姥切國廣將其下壓的動作,淡淡的太陽氣味便竄入鼻腔。
──過度的執著最終會成為束縛。
那個男人並沒有說錯。
自從刀匠將他打造出來以後,『仿製品』這個束縛就緊緊地跟著自己不放。即使摀住耳朵,混雜著讚揚與調侃的言論仍是不絕於耳。經歷數百年的現在,想要擺脫也無法輕易從束縛中脫身出來。
只是,在此處與他一同戰鬥至今的同伴卻時常對自己說著『要更有自信』『很值得信賴』等等的話語。對他人的感受十分敏銳的自己很清楚,那絕不是因為同情所給予的傷藥。
「……總有一天…全都會結束的吧……」
即便如此,等到正牌貨出現在這個能溫柔接待自己的本丸,一切都會回歸到過去的模樣。到那時什麼也不會剩下──
「你說的結束究竟是指什麼呢?山姥切啊。」
「!!」
太過於專注的結果就是連偏暗的書庫多了一個人影的事都沒有及時發現到。靜寂被打破的當下,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站起身打算離開;原本屈膝而坐時放在腿上的書本順著傾斜的角度而往前滑落,三日月便順手撿起,拍掉封面沾上的灰塵。
「嗯──這個的內容是關於什麼的?還沒有實際閱讀過人類的書籍呢。」
「……陣型。無法理解也無所謂,在戰場上專心按照指示行動就好了。」
戴著護甲的慣用手伸出想要取回書本,卻在指尖碰到書皮之前,手腕就被三日月給一把抓住。
「做什麼。」
「算是傳達那位審神者的請求吧?希望你能先聽老人家把話說完。」
捉住手腕的力道沒有傷害到自己,但也不是能夠輕易掙脫的;不得已之下的山姥切國廣也只能放棄掙扎,等著對方後續的言談。得到預期的效果之後,三日月才繼續開口說下去:
「你的戰鬥方式已經實際拜見過了。審神者『不希望看到山姥切國廣承受過大的傷害』的願望也並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
換言之,不習慣強制命令刀劍的審神者為此也苦惱了相當長的時間。
「所以,」握著兵書的手翻轉,翻動書頁到某個布陣的頁面上。
「能不能滿足一下老人家的任性呢?」
熟知那個圖樣涵義的山姥切國廣瞪大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你是認真的嗎……」
再度將書頁闔上,三日月鬆開了箝制,輕輕把書放到山姥切國廣右手的掌心上。
「說起來這是你第一次開口叫我的名字呢。」
經過一番對談取得審神者同意後,三日月被編進了前線取向的第一部隊中。同屬成員的和泉守兼定聽到消息時忍不住吐出了「這麼悠哉的老人家真的沒問題嗎」等等的抱怨,但因為是審神者的指示也不敢多說什麼。
「吶吶,三日月爺爺打算怎麼做?」
「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抱持著些許疑問的一行人踏出了本丸大門,瞬間就被轉送到戰場所在的時空。與平常不同的是,理應是獨身一人衝向敵陣的山姥切國廣,身旁站著三日月宗近。
「……等確認完斥侯的情報就動身。要是跟不上,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哈哈哈,還真是被小看了啊……」
雙方緊張的氣氛持續蔓延──雖然除了兩位當事人以外,其餘成員幾乎都是狀況外。嬌小的偵查兵沒過多久便氣喘吁吁的一路跑回來,在泥地上畫了幾個簡單的圖樣。就分布來看是尚未發現敵人時最常採用的橫隊陣。
沒有半點信號或言語,一個箭步,雙方同一時間分別跑向敵方部隊的兩側。
當其他人都對三日月的行動感到震驚時,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螢丸。明顯比自己身高還要長上許多的大太刀出鞘,稚嫩的臉上浮現出和年齡不符的自信笑容。
「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大鬧一場會讓那兩個人都很困擾的吧……嘿!」
敵軍被打亂陣型的同時,連逆風都能一舉切斷的巨刃隨之揮出,不少異形之物隨著這一擊應聲粉碎、發出哀鳴。只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敵人,相信很快就會結束這場戰鬥了。
「喂,螢丸!我說那兩個人到底是……」
和泉守、燭台切和獅子王遲了些才趕上,這時的螢丸卻早已將武器收回鞘中,一派悠閒的招手叫著其他成員。
「現在過去打擾他們的話不太恰當吧?」
螢丸指著正前方,兩柄銀光在剩餘不多的敵軍中舞動著。
一柄是充分運用敏捷的速度,迅速移動到敵人死角進行攻擊、另一柄則是劃出精準的弧線,使敵人無力化後給予致命的一擊。
劍之舞結束的同時,也宣告著敵軍的潰敗。
在那之後沒過多久,第一部隊便順利回到本丸,沒有任何損傷。不記得自己有特別下達什麼指示的審神者也感到相當驚訝。到這裡為止再怎麼說都是值得高興的報告,可是──
「活動一下筋骨果然是不錯的選擇呢,你說是吧?」
「用不著詢問我的意見。」
「別這麼說呢,至少就結果看來相當成功──」
「………。」
「……啊──那個,有人可以幫我總結一下嗎?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特別難以置信的光景,忍不住舉起手發問的審神者倒是難得連敬語都忘記用了。
「老實說我們也不太清楚詳細過程……這兩個人一下子就衝到戰場內,只有螢丸即時跟上去。其他人到的時候就只剩他們在清理雜兵而已,最後就是現在看到的這個模樣。」
燭台切一口氣把事情經過給說完,期間兩個當事人還是持續著幾乎是單方面對話的奇怪模式。審神者聽了也只能苦笑以對。
「嗯?我記得平常的時候不是……」
黑髮的審神者托著下巴,突然想到了什麼。記得剛開始時,只要碰到和自己不太對盤的刀劍,山姥切通常會直接掉頭就走的,除非是審神者本人特別請求要照顧他們的場合。
自己眼見所不及之處,自己最信賴的刀劍似乎也在慢慢改變著。
「不過乍看之下還真像男高中生被一股勁搭訕的場景……是我多心了嗎……」
「嗯?那是什麼意思?」
「……螢丸君還是別知道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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